这件事情若是一经坐实,他周宣越俎代庖,欺君之罪必不可免!他本想借此机会治周宣于死地。但他明显不知道周宣如今对于朱元璋来说有多重要。念在李宗跟随自己多年的份上,朱元璋原本并不打算深究此事。可眼见着对方几锤子砸不出一个响屁。只被自己呵斥两句,便吓得如同鹌鹑一般。心中不免又生出了几分恼怒。“李宗,咱的脾气你应该了解,要不是看在你跟随在咱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就凭你刚刚落井下石这一条罪过,咱就应该要了你的小命!”
看着沈良手中的这只宝匣,周宣心中虽然有些悸动,可却仍是摇头说道:“沈良兄弟实在太客气了,周某身为朝廷命官,为民分忧自然是我分内之责。”“不过区区一点小事而已,你却要以厚礼相赠,我若真收了你这礼物,那岂不是要授人话柄!”周宣这话看似说的坦然,可实际上却是既要又要。既想要了沈良手中的这件所谓礼物,又不希望日后有坏名声传扬出去。赵四娘也是个人精。
根据周宣的了解,当年沈家似乎是被流放到了云南。而根据如今的时间推测,此时距离沈家被流放已经过了十五年的时间!十五年足以改变许多事情,比如让当年因为流放而失去了全部家产的沈万三再次便为一代富商。又比如让朝廷忘却对于沈家的刑罚。让沈家的后人得以以新的身份重回应天府!如果换做是之前的话,打死周宣都不会相信自己竟然能遇到沈万三的后人。可是自从得到了幸运值提升的这个奖励以后。
可奈何如今客人纷纷做鸟兽散,除了周宣之外,赵四娘也不认得个能和锦衣卫说得上话的人。别看周宣好色,可他心中却颇有几分家国情怀。面对赵四娘的询问,周宣脸色冷峻的对其反问道:“谁让你在店里招揽扶桑人的?”“哎呦,您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回春楼做的本就是陪唱卖笑的生意,这过往宾客全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又哪有往外赶人的道理啊!”周宣一想到赵四娘平日里踩地捧高的那副嘴脸,心里就不由得一阵愤慨。
行侠仗义才是他的本性!周宣这一声呵斥不仅震慑住了来人,同时也让围观群众纷纷对其投来了赞许的目光。直至气势汹汹的来人站定脚步,周宣这才看清对方的样貌。那人身高不过五尺半,腰间挎着一长一短两把刀。脚上穿的是一双木底的拖鞋,走起路来噼啪作响。身上穿的是白衣配蓝裤,鼻子下方人中的位置还留着一撮仁丹胡。身材矮小,样貌猥琐,可身手却是十分利落。
“这个道衍和尚啊,他甘居于人下,虽无帝王之志,却也想成为一人之下,如果他怂恿老四造反,一旦成功便成为第一功臣,这才是他想要的。”“不过咱现在不想杀他,若是在数月前,咱听到这消息,为了大明的江山,肯定会派锦衣卫将道衍弄死,再把老四圈禁起来,现在嘛,他们遇到对手了。”朱元璋微微一笑:“咱倒是想看看,到底道衍老谋深算,还是周宣运筹帷幄,在没有真正刀兵相见之前,咱就坐山观虎斗,若道衍都不是周宣的对手,把他留给老大再好不过。”
“凉国公,诚意伯和解,为大明之幸。”“有御史范建,极近挑拨之能,,意图分化大明文武,挑起对立纷争,为人可恶,当街揍之,乃是为民除害,心中无愧。”“当今陛下圣明无比,定能对文武之事处置得当。”不忘拍一下老朱的马屁,周宣合上了日记本。“二虎,我家太小,没地方住,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睡在外面,天为帐地为庐,颇有古人之风,咦,你抱着被子进来干嘛?”“陛下命我贴身保护,你睡在哪里,我就睡在哪里。”
范建脑袋上裹着白布,血痕犹在,看到周宣之后眼睛冒火,怒气冲冲的上前道:“周宣,被我抓了个正着,身为朝廷命官,还是御史清流,居然来喝花酒,拿下!”家丁气势汹汹的上前,周宣撇撇嘴,说道:“慢着,我倒是想问问,大明哪条律法规定我不能来青楼?”范建想了半晌,好像确实没有律法规定,不过他肯定不能就此放过周宣,冷声道:“好,就当没有律法规定,但你每月薪俸不过五两银子,在这里开个包房,怎么也要二十两。”
“先生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我也和他们一样闭门谢客,甚至上书拒绝凉国公的封赏?”刘基微微点头,周宣对这些勋贵的分析头头是道,果然是个人才,如果蓝玉归隐,以他的功勋,以及和皇家的亲戚关系,确实可以保全性命。不过那不是周宣想要的结果,之所以要保蓝玉,正是看到了他那卓越的军事才能,大明边疆并不稳定,北方有蒙元残余做乱,孛儿只斤为名的黄金家族大旗未倒,还需要讨伐。
“凉国公,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这杯酒老夫先干为敬。”刘基刚要喝酒,手腕却被蓝玉抓住,这让两人都是一愣,难道他不想和解?“老刘啊,以前咱看不上你,觉得你只会卖弄嘴皮子,上不得阵杀不了敌,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文人的嘴有时候要比刀子还要锋利,这杯酒我先喝,多谢你手下留情!”蓝玉没有太多的政治头脑,为人相当简单,倒也很好相处。刘基展颜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和蓝玉相视大笑,过往种种摩擦引来的不快,逐渐烟消云散。
刘基一阵后怕,手已捏成拳头,方才周宣的话历历在目,有些人是不能妥协的,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不好欺负,就像周宣揍范建那样。“来人,去把周大人叫来,本官有事询问。”小厮前去叫周宣tຊ时,周宣正在开心,因为系统提示他,日记已经改变刘基的命运,得到了一次抽奖机会。眼下没有什么事,这次抽奖暂时寄存,等需要的时候再去碰运气。“周大人,中丞大人有请。”周宣来找刘基,心里已经清楚中丞大人明白该如何做了。
|可他还是不觉得痛。因为他一闭眼就能看到陈景茹绝望的脸,她在水中向他求救,那种无能为力的痛更加锥心刺骨。宋朝咬紧牙关,咽下一声声绝望的嘶吼。为什么他在意的人都会离他而去?为什么老天爷对他这么不公?要么就索性让他就这么被打死,他不想再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新闻发布会上,夏莲心手机收到一条定位信息,上面显示宋朝已经离开了别墅,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请问一下夏总,网上关于您包
|果然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赫然公布着——陈家继承人陈景茹溺亡的消息。宋朝只觉得眼前一黑,因为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打击而昏厥过去。这条新闻当然是假的。这部手机早就被技术人员植入了木马,所有能找到的内容都是由夏莲心操控的。餐桌上的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势在必得的信心。只要宋朝接受了陈景茹身死的消息,假以时日,他的心终将会回到她们身上。另一边,夏莲心和苏浅陌的突然
|可是宋朝忘不了,就在一天前,他还在千里之外的小岛上。脑袋残存的眩晕感告诉自己,他是被她们俩绑架过来的。宋朝冷哼一声。“绑架我,再把我锁在这间屋子里,这就是你们说的弥补?”夏莲心把早餐放在床头,伸手就去拉宋朝的手。“对不起宋朝,这是我们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我实在是不能忍受你明明在我面前,却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苏浅陌放下植物,坐在床边。“宋朝,我相信日久见人心,只要你乖乖的
|气氛正僵持不下,就听见陈景茹助理隔着门板叫宋朝。“宋老师,陈老师让你过去一下。”宋朝一听陈景茹要找他,二话不说便跟着助理离开了,甚至没来得及跟屋里的两人打声招呼。夏莲心和苏浅陌隔着窗口向下望,陈景茹正在宋朝面前摆弄最新的道具,而那男人笑得一脸温柔。陈家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夏莲心和苏浅陌自然是将陈景茹的底摸了个一清二楚。在她们心中,这女人就是靠一张跟那个阿珂九分相似的脸,才把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好不容易跟经纪人求来这个机会,如果丢了这个工作,我以后的前途就都毁了!”宋朝使劲甩开他们的束缚,面色冷得像冰。“收起你们那副趋炎附势的嘴脸,不要用你们那套做事方法揣测我,你们要舔去舔别人,我不过就是跑个龙套,没说要混这个圈子。”“以后我会把你们当普通同事对待,但是如果你们再作妖,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秦钟和马维忙不迭道谢。“是是是,谢谢宋哥,谢谢宋哥!
|“你以为演了个龙套就能当大明星了吗?简直做梦!这么会当舔狗,说不定你跟导演制片人也有一腿吧,真是想出名想疯了。”宋朝不想搭理他们,起身想走出化妆间,秦钟却对着他的脸拍了一张照片。“素颜不过就是个路人脸,发上网给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秦钟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瞪大了眼诧异道。“看看我发现了什么,这姓宋的竟然以前是别人的替身啊!还哄得夏家苏家两位名媛为他要死要活,原来天生就是
|宋朝静静地看着手上的茶杯。“是高庭轩让你们来找我的吗?他又想出什么折磨我的法子了?”夏莲心和苏浅陌浑身一震,急忙开口解释。“不是的,高庭轩跟我们在一起,让我们为了他争风吃醋只是为了我们的钱。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我们都会让他付出代价!”“所有的一切我们都查清楚了。是我们瞎了眼,居然迷恋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是我们太迟钝,没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才让你心灰意冷离开。”“对,都是我
|“给我找遍这个小岛,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两人好不容易等到中午,终于等到陈景茹的车回来。她刚下车,夏莲心和苏浅陌就忙不迭冲上去。“宋朝呢?你把宋朝藏哪了?我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面对几近癫狂的两人,陈景茹异常淡定。“你们跟他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把他的行踪告诉你们?”夏莲心再也绷不住,哽咽着承认。“她是我们的丈夫,够资格了吧。”陈景茹不置可否。“但是我
|“苏小姐没事吧?刚刚停电了,我去给你拿蜡烛。”陈景茹嗯了一声,起身穿衣,宋朝点了蜡烛进门。跳动的烛光下,陈景茹的侧脸跟他记忆里的阿珂几乎一模一样。他忽然就失了心神,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宋朝?”陈景茹打断他的动作,这女人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你刚才透过我在想谁?”宋朝一愣,慌乱收回自己的手。“对不起!我,我确实想到了一位故人,但是我没有对你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
|她一开门顿时惊艳到了,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做专访的时候,她曾经提到过喜欢房间有一个朝南的窗子,最好开窗就能见到海景。她喜欢在窗台种一些绿色的植物,喜欢微微透光的白色纱帘。她喜欢房间里有一架摇椅,可以坐在上面读剧本。没想到这所有的一切,宋朝都帮她准备好了。陈景茹扭头望去,发现门口的男人有一点羞涩和一点不知所措,她突然觉得这人很可爱。正想跟宋朝说什么,可是他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