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剑如游龙,对两人发起猛攻,另两人也不甘示弱,配合默契,一攻一守,打得难解难分。半个时辰后,黑衣人动作变得逐渐迟缓,最终体力不支,一个疏漏被对方捕捉到后被制服在地,用绳索绑了起来。片刻后,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缓步踏入书房内。“大人!”云书与暮山齐齐行礼。黑衣人见到眼前的人,瞬间睁大了眼睛。……贺霭端坐于正厅上方,手里端着刚泡好的香茶轻啜了一口,缓缓看向跪在面前的人。
顾明月惊讶道:“你竟认得我?”说完又继续道:“这是替别人抄写的东西。”茹儿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拾起东西后匆匆离去了。顾明月不明所以,这又是什么意思?当顾明月走至西角门时,就明白了。顾明月和门子打好招呼,正准备迈出府门,管家带着两个小厮匆匆赶来拦住了顾明月的去路。管家是知道顾明月如何来府上的,当茹儿来告诉他顾明月疑似偷拿大人文书时,即刻叫上两个小厮过来拦住她。
顾明月为自己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边吃着一边悠哉悠哉地往回走。……快到贺府的时候,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苏公子。”顾明月快步地走上前去。苏安止住脚步转过身来,见是顾明月。他眼睛一亮,惊喜唤道:“明月姑娘。”待顾明月走至跟前,又从头到脚仔细地将她看了番,她鬓间发丝微乱,脸颊通红,应是刚才走得急了。一手提着几包东西,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一边脸颊边鼓起一颗糖葫芦,没来得及嚼碎吞咽,那双清澈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自己,模样颇为滑稽可爱。
她自是早已打听好了街道的布局。书肆书画、果肉铺子、文房四宝、小吃点心、衣饰香料、首饰摆件等铺子都分别在何处,顾明月心里已有大致的位置。从贺府出来,顾明月穿过一条小巷,往东街方向而去。一出小巷,街道上就热闹起来,两旁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顾明月对东街很有印象,只因上次她为了甩开田婶逃走,七拐八拐地穿梭了多条街巷。她先踏进了一间香料铺子,里面香料种类繁多。
顾明月十六文一天的差事又结束了……在回住处的清幽小径上,偶遇一个模样可人的丫鬟迎面走来,顾明月侧身让她先行。待她行至顾明月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侧眼打量了顾明月一眼。顾明月余光看见了,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又快步回去了。那丫鬟走到回廊处转身,望着顾明月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如果燕儿在这里的话,定能认识她,此人正是在主院里当差的茹儿。
而且,到他这,那点龙气微弱的可不够她塞牙缝的。所以,勾搭新帝吧还是!能攒龙气攒龙气,实在不行只能是多做好事攒功德了。因为功德,她真切得感受到了灵魂传来的舒爽……原来,这就是前辈们跟凡人合作的原因。而且生了他的孩子,只要安安分分的,他总不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吧?!至于老十,怕他闲着,就给他纳多多的美妾,生女药喝起来,多多为满蒙联姻做贡献的好。
胤禛改年号“雍顺”。奉皇太后为太皇太后,奉雪梨为皇太后。安排太医院精心照顾大哥和二哥!给兄弟们封王封爵!大哥直亲王,二哥理亲王,三哥瑞亲王,老五晋亲王,老六文亲王,老七逸亲王,老八淳亲王!下面的还没长成~胤禛开始大刀阔斧得改革,知人善任,任用贤能。包括哥哥们的孩子,他不是不知道他们不甘心。可他有那个自信让他们服服帖帖的。若是不懂好赖,他不介意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雪梨经常莫名感觉,按照后世的说法,她在叫鸭子~溜达鸭~雪梨也搞了一个佛堂,好像人年纪大了只能这么打发时间。雪梨纯粹是躲在里面认真淬炼神魂。然后午膳儿子们回来一起用膳,两个大的已经是翩翩少年郎了。雪梨拉着两人悄咪咪讲他们的处境还有她认真总结的经验。双胞胎:……辛苦额娘了,总结了好久吧?!承琼:母妃好傻哦~“额娘,你不用担心我们,万事有儿子呢,我会保护您和弟弟们的。”承璟笑容暖暖得说道。
雪梨悠悠的看着他,念着:“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康熙差点没绷住笑出声,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背了一下午《一剪梅》。康熙努力绷着脸,拳头抵在嘴唇上咳了咳。雪梨正酝酿情绪呢,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气炸了。“你你你,我都气成这样了你还笑!这是悲伤的诗!”雪梨郁闷坏了,她背的感觉舌头都打结了。
以至于后来有了孩子,不是很强壮的他都不敢去的太勤,生怕乐极生悲!他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他受不了一个一个的孩子从活蹦乱跳渐渐停了呼吸……康熙一阵心冷,目光沉沉得安排下去了。现在就是雪梨和佟妃争宠,钮钴禄妃和佟妃争权。佟妃倒是没少对雪梨阴阳怪气,雪梨稍微简单点还能听懂,说得再多就反应不来。把佟妃恶心够呛!不止一次背地里扯着帕子骂:“表哥怎么回事,就喜欢那么个草包!哼!”
即便现在,斯人已逝,也是对少年夫妻赫舍里氏感情更深!太皇太后倒是喜欢钮祜禄氏,可是男人跟女人能一样吗?康熙第二日就把宫权分了佟妃一部分。于是,那俩人总算对上了。雪梨也并没有消停,她发现,有人给她儿子下慢性毒药。神魂追过去,发现竟然是赫舍里家,先后的母家。雪梨直接以牙还牙,通过先后赫舍里氏留给太子的亲信的手把毒下给了保成。没办法,她的神魂探不到宫外还探不到乾清宫了?
傅晏礼早就把江甜甜的微信和电话都拉黑了,他根本就没有收到消息。不过今天是小年,他肯定是要陪着奶奶一起吃饭的。回到老宅,他进屋就看到了江甜甜和奶奶坐在一起。一旁的保姆手里还抱着孩子。等他坐下,奶奶就眼神示意保姆把孩子给他抱着。“安安都出生多少天了,你这个做爸爸的都还没有抱过他,今天有空晚上就留下来陪陪孩子。”傅晏礼抱着孩子的手一顿,他当然知道奶奶是什么意思。
也是在那天,突然就搬回了自己的公寓。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冉冉在她心中升起。情人节那天,他抵不过江甜甜的纠缠,把她带到婚房里和她鬼混。【难道苏沐晚亲眼看见他和江甜甜缠绵了?】这个念头犹如雪球一样,他的心里越滚越大。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他连忙去找物业调取了当天的监控。监控显示,那天苏沐晚提前回家了。她拉开了门,却没有进去,而是独自站在门外,出来之后拨通了电话。
以前初雪的时候,他都会和苏沐晚一起在家包饺子。“沐晚,是你说过的,初雪的时候就应该在一起吃饺子,下初雪了,你在哪里呢?”“我好想你,你可以回到我身边吗?”他缓缓举起已经被寒风吹得通红的一双手,这双手曾经和另一双手十指相扣。曾经小心地拥抱过深爱的人,也点燃过激情的爱抚。但后来怎么就变了,碰过其他的人,还把自己最爱的人弄丢了。傅晏礼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最终让他连道歉和补偿的机会都没有。
傅晏礼打开袋子,发现是苏沐晚的手机。她真的走得非常决绝,把手机扔进了鱼缸,让他永远都联系不上她。还把这栋充满了他们回忆的公寓眼都不眨地就卖了。还好,还好他又把它买回来了。要不然他连最后的回忆都保不住了。可是这个房子里除了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他和苏沐晚的所有照片都没有了。空荡荡的,和他一样,都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傅晏礼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围绕着他的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给江甜甜好脸色。江甜甜原本含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哽咽着回复:“好。”回国后,傅晏礼很快接手了公司的事务。当时,他的丑闻对公司确实造成了一些影响,不过好在集团树大根深,并没有动摇根基。他一连在公司熬了好些天,才把业务板块的漏洞堵上。等到空闲下来,他才想着要回公寓休息。那里充满了他和苏沐晚的回忆,在那里他的失眠症或许会减轻一些。
傅晏礼眼神空洞地坐在沙发上,这段时间的消耗,让他整个人瘦了很多。“沐晚,你到底在哪儿,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沐晚,求求你了,告诉我你在哪里好不好......”整个房间里空空的,只回荡着傅晏礼一个人卑微的祈求。他拿起酒瓶,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7地上全是散落的空酒瓶。积压了半年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绝望的痛苦在他的内心肆虐,无法停止,他仿佛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阿尔兹海默症最典型的症状,就是情感障碍。可这一刻,她无波的心脏突然泛起一股疼痛,痛的她的双眼也止不住的发酸。陆成礼没有抬头,只是伸手抱住了叶雨眠瘦弱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近乎祈求般。“雨眠……别在离开我,半步都不要……”当初,在他濒临绝望时,是叶雨眠拯救了他。现在,就让他来守着叶雨眠吧。叶雨眠将手轻轻放在了陆成礼的头上,好似安抚小狗一样,抚摸着他的头顶。
叶雨眠乖顺的点了点头。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夜风吹动着白纱窗纱。室内终于没了他人的打扰。回到卧室,他紧紧抱着叶雨眠,就好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或许是因为爱人就在怀里,也或许是现在的场景似乎回到了最开始。陆成礼放松下来,几乎是头一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因为连日的操劳,陆成礼的这一觉睡得极沉,就连梦都没有。直到窗台第一缕阳光撒在陆成礼的脸上,他才揉着惺忪的睡眼醒了过来,他的手摸向床的另一侧,却只摸到了一阵冰凉。
陆成礼笑了笑,可眼底却晦暗不明。没过多久,家中的门铃响了起来,是陆成礼的助理。他拿着一个包装十分精美的礼盒递给了陆成礼。陆成礼点了点头后便将他打发走了。他从那个礼盒里拿出一条精美十足的水晶项链。项链的一体成型,周边无数颗细钻点缀,底端坠着一颗拇指大的蓝钻,宛如最最清澈的湖水,温和但又并不抢眼。但唯独蓝钻和链条的衔接处,处理的并不算完美。
陆成礼只觉得心口闷痛不止,但那是喜悦冲击的痛,和愧疚的痛。他在叶雨眠的耳边低声喃道:“对不起,是我的错。”虽然他知道,叶雨眠或许只会清醒这一个瞬间,那他也知足了。“成礼,我想回家了。”叶雨眠泪眼婆娑,但脑子里依旧昏昏沉沉,思绪在她脑子胡乱穿梭,某一段记忆又会停滞许久。她感觉,她好像生病了。生病的人,总想要躲在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与叶雨眠而言,她觉得安全的地方,只有她和陆成礼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