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穿着黑色的道袍,不是正道是个鬼修!”摄青鬼大吼道。“还有呢?”“我就知道这么多,放过我吧!”摄青鬼也是得了好处才这么做的,原本以为区区凡人随便对付,谁知道竟然遇到一个会引雷诀的厉害天师。要是早知道是这样,他绝对不会来的!“你一个鬼物,也敢跟我求饶!”聂婉心话音刚落,数道雷电劈了下来,正对着黄符牢笼之中的摄青鬼。“死不足惜!”
霍延舟为了制止她,胳膊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正流着血。“聂婉心,你想想办法,我知道你一定能够救珊珊的。”“你相信我?”聂婉心有些诧异。在所有人都怀疑她的时候,霍延舟竟然说相信自己。不过他大概是为了不让自己在乔静这个外人面前丢人吧,毕竟自己跟他离婚的事情没有公开,她还是霍家的儿媳妇。正如乔静所说,她的言行举止也关系到霍家的脸面。这些豪门,最最在意的可不就是脸面的嘛。
这个乔静表面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但是聂婉心却知道乔静心思并不单纯。聂婉心不喜欢乔静,而乔静也看不起聂婉心。在她眼里,聂婉心懦弱无能,没有理想没有个性,哪一样都比不上自己。如果没有豪门这个背景,聂婉心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霍太太,听说你大学都没有毕业,没有学识和见识也就罢了,竟然还宣传封建迷信。”乔静鄙视又挑衅的看着聂婉心。要是以前,乔静这么说,聂婉心一定自卑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罗馨文跟霍珊珊也回来了,不过跟上次在医院见面那会儿,今天的霍珊珊非常不对劲。一身的阴气,分明是被鬼缠了。她有些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罗馨文扶着她,才勉强站稳。霍延舟有些担心,“妈,要不带珊珊去医院看看吧,她这个状态很不对劲。”“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珊珊却又说浑身难受,还一个劲的喊冷。”罗馨文也很是担心,但是看不出病因,也没有办法对症下药啊。
霍延舟生气,但是却拿聂婉心无可奈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以前的聂婉心,现在的聂婉心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脾气,有个性。以前的聂婉心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聂家把控,在霍家也唯唯诺诺。就是现在的聂婉心那张嘴,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聂婉心回到房间之后,刚加自己的衣服整理进了柜子,聂家就打电话过来了。“婉心啊,听说你住院了,身体怎么样了?”
聂婉心哼着小曲坐上车,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霍延舟。“去离婚你就这么高兴?”看到聂婉心春风满面,霍延舟顿时一肚子气。聂婉心瞟了他一眼,不明所以。“难道你不高兴吗?我们要离婚了耶,今后你就不用找借口去跟沈初雪约会,也不用天天对着我,让自己不开心。霍总,这是好事。”聂婉心说着还拍了拍霍延舟的肩膀。霍延舟拂开她的手,别开脸。他现在不想跟聂婉心多说一句话,怕被气死。
聂婉心又喊了一声,此时阴风更大了,吹得烛火不停的跳动。“怎么回事?”霍延舟低声询问。“有什么东西抓住了霍珊珊的残魂,不让她回来。”聂婉心说着又少了一张符纸,“不管是什么东西,今日霍珊珊的魂魄我是一定要招回来的!”聂婉心觉得抓住霍珊珊魂魄的是个邪物,而且很明显是针对霍珊珊的。毕竟残魂,不是鬼魂,抓了她能干什么?什么都干不了!“这可怎么办啊?”罗馨文又哭了起来。
她说着就恶狠狠的瞪向了聂婉心,“都是这个扫把星,说什么我们会有血光之灾,不然我们怎么会失约。”“妈,这能怪我?你们没有去赴约,难道不打电话过去取消这次约会?”聂婉心冷笑一声。罗馨文顿时语塞,这件事情她跟珊珊都忘了。“我好心提醒你们会有危险,你们却恩将仇报,甩锅给我。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聂婉心冷笑一声。乔静倒是觉得这可能是巧合,不过霍珊珊的病因应该就是在这里。
冥币要多少有多少。关于聂家跟自己要钱的事情,聂婉心一句都没有跟霍延舟提。虽然聂婉心跟霍延舟单独住在自己的屋子里,但是吃饭的时候,特别是晚饭,霍家人都是整整齐齐的坐在一起吃饭的。罗馨文跟霍珊珊也回来了,不过跟上次在医院见面那会儿,今天的霍珊珊非常不对劲。一身的阴气,分明是被鬼缠了。她有些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罗馨文扶着她,才勉强站稳。霍延舟有些担心,“妈,要不带珊珊去医院看看吧,她这个状态很不对劲。”
她有脾气,有个性。以前的聂婉心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聂家把控,在霍家也唯唯诺诺。就是现在的聂婉心那张嘴,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聂婉心回到房间之后,刚加自己的衣服整理进了柜子,聂家就打电话过来了。“婉心啊,听说你住院了,身体怎么样了?”打电话过来的是霍母蒋艳,聂婉心想了想,当即摁下了录音键。这是个厉害有手段的女人,人前是温柔大方的贤妻良母,但是人后却是刻薄凶狠的恶毒养母。
所以她们两个要是发生点什么,老宅里的人一定知道。聂婉心还是有些犹豫,主要现在的自己跟霍延舟住在一起是真的不方便。她要是抓个鬼,直个播,不得把霍延舟的三观给颠覆了?“一百万,我给你一百万,帮我演完这场戏。”霍延舟见聂婉心不肯答应,立刻说道。“成交!”聂婉心觉得自己的这些问题也不是不能够解决,霍延舟的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演几场戏,就一百万。她就喜欢跟直爽的人打交道。
“我早提醒过你,聂婉心不是普通人。当年她一出生,我师父便下了命令,说此女不得踏入玄门半步,不得修炼。如今我不过是想让你要了她的性命,你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梅庭山冷声道。“梅先生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些事情张恒道人都明白,梅先生的师父可是玄门掌门人,他说的话在玄门很有影响力。据说当年聂婉心出生的时候,他就下了一个密令给梅先生。让梅先生时刻关注聂婉心的一举一动,必须阻止她去修道。
“大家都看着他进厨房呢,没人知道他是要去给小女孩刀啊,想拦也未必拦得住。”“离谱,这什么突发事件啊,我那么看好殷修居然在这栽跟头。”“闭嘴,都别说了!殷修还没给刀呢,你们就在这盖棺定论什么,都安静点!”众人别别扭扭,只能继续看殷修选刀。他在选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之后,并没有直接给小女孩,而是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挑了一个碗,然后开始拿着刀在碗底磨。
殷修沉思了几秒,按照规则拿上了蓝色的药,顺手也将红色的药也揣进了口袋,然后爬了上去。他上来之后,没有在地下室出入口看到小女孩,她正站在桌前望着上面的相片发呆。“在看什么?”“妈妈跟外婆。”小女孩仰头,指了指照片里的三个人,是她跟她的妈妈还有外婆的三口照片,照片是在这个屋子里拍的,里面安然和谐的画面,与看上去都很幸福的人,跟现在整个混乱的屋子形成了反差。
声称被镇长杀死的女人变成了诡怪报复镇民,为了压制住女人,镇长将她封印,但付出的代价就是镇民们白天不能出门,每晚还得选择一个祭品送上,看似维持住了局面,实际是一步步把整个小镇送入了死局。这里的人迟早会死光。但女人诱骗小女孩去摸祭坛仍旧是殷修想不通的。“哥哥……”小女孩瑟瑟发抖地缩在殷修的怀里,目光恍惚地看着屋内悚然的血迹面积,声音颤抖,“是不是我摸了那个台子,才导致外婆跟妈妈被其他人讨厌的?”
“好!”小女孩立即笑靥如花。其余玩家们一身冷汗,殷修都在教她些什么!想害死他们是不是!殷修抬眸扫了张思一眼,淡然着转身去食堂吃饭了。眼看着强行带走小女孩不成,张思又转了策略,向殷修开始出声,“人你带着可以,但任务总得一起做吧,她是唯一的通关条件,如果完全不让我们接触她,我们的任务进程不够,都会完不成副本,你难道要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那你们等着吧,我吃完饭就会去的。”殷修打完饭,开始坐下吃饭。
相比于弹幕的震惊,副本里的画面就平淡很多。黎默抿唇微笑不语,小女孩缩在殷修怀里嘟嘟囔囔,“晚上肚子会饿的嘛……我现在都还没有吃饱呢。”殷修抱着她顺着走廊往回走,“你已经吃了两个了。”“第一个还没吃完呢,我一会再回去吃干净,妈妈教育过我,不能留剩饭。”小女孩眼眸亮晶晶地靠在殷修怀里蹭了蹭。黎默静静地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扫视一眼周围的画。这些画像偶尔会散发寒意,给经过走廊的人造成威压,之前殷修就经历过,一阵恶心,来的时候也有,只不过当时有女人在,它们存在感较低,但现在跟着黎默经过,就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黎默吃完,准备走向下一个画框,身后的厕所突然传出了脚步声。殷修抱着小女孩出来了,他一出现,黎默就又调头转身回去了,让画像们长舒一口气。“居然吃完之后就在台子上睡着了是我没想到的。”殷修微沉一口气,抱着怀里的小女孩往外走,一出门就注意到了之前那幅画像前碎了一地的玻璃,以及画像上空荡荡的,没有了男人的影子。之前外面的动静他也不是没听到,发生了什么就一目了然。
“你要相信我,被那个女人杀死才是毫无办法,去找镇长吧,他才能真正留你一命,镇长是心善的人。”画像里的男人竭力地劝说着。殷修再度抬眸审视了那幅画像两眼,又收回了视线,漫不经心地提起,“我之前在走廊上看到过另外一个跟我说话的男人,他很好看,是跟白天挂在走廊上的那些画一样,带着独有特色的精致。”“那又如何?”“但你却没有那么好看,显然不符合镇长的审美。”
没过一会,殷修的眼前出现了一些物体的轮廓,往前踏了两步就见一直走不到的楼梯口在面前,楼梯旁挂着一个男女厕的标志。殷修轻叹一声气,看向了怀里的小女孩。现在他可以确认了,女人跟镇长是敌对的,算是小镇僵持的两股势力,互相有约束,而跟随妈妈来到这的小女孩才是真正受牵连的一方。真相在那个规则上不能去的地下室里,这就让他有点难办了。“雅雅,醒醒,到厕所了。”殷修伸手轻拍了两下小女孩的脸。
副本外睡不好,副本内也睡不着,前三天夜夜有奇怪的东西来缠着他,今晚好不容易没来,又有服务员敲门,他都快习惯夜晚被各种情况吵醒了。小女孩一通乱啃之后,打了个饱嗝,满足地转身爬回到了殷修的脚边,长满黑毛扭曲细长带着爪子的小手扒拉住了殷修的裤腿,从锋利的牙里咿咿呀呀地蹦出了几个字,“厕所……尿尿!”“……”殷修若有所思,还真把他当妈妈了是吧。他抬眸看向了走廊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