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俩随手拿了一袋乐事薯片后越过许言诺和陈辞一去逛另一排的货架了。许言诺看着那俩人的背影拐进另一排货架后,此时这一行就又只剩下她和陈辞一两个人了,许言诺面色恢复如常,继续挑零食了。旁边,陈辞一低头凑近了她,唇角含笑眼角揶揄的赞美,“同桌好演技。”许言诺也没客气,“谢谢夸奖。”挑完零食后两人一起走到收银台,陈辞一付了钱,两人一起回班级了。
如果不是担心陈辞一,她真想在这笑一会,许言诺又看向了陈辞一的后脑勺,这么一对比,陈辞一简直是太不努力了,许言诺正想叫陈辞一,这个时候了,让他好歹“努努力”,但是马上要到考试时间了,年级主任已经开始在走廊里来回溜达巡考了,她还没来得及喊他,年级主任就走了过来,悄无声息的伸手指了指她示意她快回考场,然后就鸟悄的直接拐进了17考场,看不少人还专心的在桌子上闷头写,开嗓第一句就是,“咱们班的考生,来,把你桌角的考号撕下来拿好,咱们换组。”
陈辞一一脸茫然,“说我了啊,昨晚吃了根苦咖啡,一晚上没怎么睡,刚睡的太死没听见。说什么了?”“就怀疑你学霸的真实性呗,等着这次考完一起跟你算账呢。”许言诺叹了口气,“估计其他科老师也都差不多,最近看你都挺不顺眼的,只是没说出来而已,毕竟你上课……”不是睡觉就是闷头干自己的事,不怎么听课,连样子都不知道装一下,这么目中无人各科老师自然很生气。许言诺顿了顿,“反正你下节课别睡了,先好好表现吧,至少考前给老师留个好印象,到时候万一真没考好呢。”也不知道死那么惨是吧。
许言诺真是想给跪了,就这图,这指向性的配字,谁看了能不误会,要不是当事人,她自己都想想入非非了。还有最后1条就是刚才黑眼线给她看的那条了,她已经不想再点开看了,简直辣眼睛。这一连串下来,就连她自己都怀疑他俩关系不一般了。而且这6条帖子下面留言她刚才大致扫了一眼,少的都几百条了,具体都说了啥许言诺就不想看了,想想刚才黑眼线嫉妒到发疯的样子,还有她那朋友气的怎么难听怎么说的那些话,留言都是啥可想而知,她就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许念之双手撑在餐桌上,托着下巴,望着羞红耳朵的陆昊诚,真是越看越喜欢。感觉到手机传来震动,微笑着点开聊天框,看到姜启源发来的一张三人合照,瞬间脸色苍白。照片中那个女孩。真的和她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怎么了?”陆昊诚见到突然苍白了脸的许念之十分担忧,似乎是看过手机后?对着许念之伸出手。“手机拿来。”许念之将手机背过身,按照记忆的位置点了图片和删除。
他记得每次母亲做完饭,他的父子三人都会用眼神博弈如何分掉那盘子难吃要命的菜。今天是周五,陆攸宇那家伙不知道这周回不回家?若是回家还有人能分着吃,但是又多个人来抢他的母亲。若是不回家,他要一个人吃掉那盘子菜,但是可以独享母亲的关爱。真是难选。“皱眉干什么?”许念之伸手想要抚平陆攸霆皱着的眉。“没事,母亲,我们回家。”陆攸霆微笑的对着许念之绅士的弯腰伸手,许念之自然的挽上陆攸霆的臂弯。
听到女人说出那个位置的黑痣,陆攸霆脸色羞红,面露尴尬。那个位置太隐蔽了。除了小时候经常给他洗澡的母亲恐怕没人知道,就连他父亲也不会注意那个地方……只有母亲会调侃,说他要保护好这颗痣,不要给除她和妻子以外的人看到。女人回忆着过去,继续补充。“你和我一样不喜欢胡萝卜,你满月照的时候我带你去拍过穿裙子的照片,在你六岁的时候我还忽悠你去拍过一次。”
姜启源伸手扶起许念之,从西服口袋中拿出白色手帕放到许念之手上。“别哭,都是当妈的人了。你不记得那十年的事情,若是那时失忆,和别人成家了也情有可原。”“陆昊诚……会体谅的。”姜启源的语气有些摇摆,他与陆昊诚不熟,所有关于陆昊诚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他不会,如果是真的,他不会原谅我。”许念之呆愣在原地,坚定反驳。“我没有和别人生孩子,我不会和别人成家。”
“而且三哥和启源哥来的很快,哥哥们接到我的电话,立刻就去文莱接我。”“臭小子,都不告诉我们,要是早知道他是去接你回来,我们就跟着他一起去。”许母拉着许念之的手带她回到之前的屋子。“你看,你的东西妈都帮你好好收着,被子也每周都会拿出去晒一下,昨天才刚洗过。”“妈咪,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许念之抱着母亲,窝在母亲的肩上蹭了蹭。许母拍了拍许念之的背。
想到这里,许念之脊背发凉。就陆昊诚那个醋坛子,她和男人多说几句话都会计较没完的人。万一知道她和别人生活十年,她怕是要被他弄死?当许年华和姜启源到达大使馆时,看见许念之捧着一碗红烧牛肉面,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许年华走到许念之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丫头。”“三哥,启源哥。”许念之有很多话想说,但真见到二人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一脸委屈的望向二人。
但是他一个纨绔世子,能有什么可用之人?秦至安心一颤,面上却不显。“不曾。怎么?世子府上丢了人,管我来要?”谢允衾忽而一笑,眯起眼看他:“秦将军,你说谎了。”秦至安硬着头皮,故作坦荡地回视:“有何好说谎的?”面前的纨绔世子好似被他两句反问给惹恼了,目光忽而阴翳地盯住他。这骇人的气势,完全不像一个纨绔该有的。“世子好手段,末将当时不过出言讨要云皎,便断了只手,真把人带走,命岂不也要被世子爷拿走?末将惜命,不至于为了个女人与世子爷作对。”
自己那可望不可求的自由,她希望云皎能获得。况且,谢允衾也不是想追究的样子。过了这一阵,就算到时突发奇想想查,也已是时过境迁,毫无对证了。……谢允衾在床上辗转难眠,身边少了什么东西的怅然若失之感越发强烈。片刻后,他强迫自己阖眼睡去。谢允衾难道做梦,梦中甚至更不安生。有女人在细声细气地哭,他好像知道是谁,却不肯知道,心中不耐更多。场景推移,梦中的他却不受控地走近了。
意识混沌间,云皎眼角有湿润的亮色一闪而过,没入鬓中,很快无了踪影。再次清醒时,云皎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出了谢允衾的偏房,被人搬到了外院。在时不时燃起的鞭炮声中,云皎艰难起身,走出了房门。屋外,有几个丫鬟正在洒扫,见了她便围作一团嘲讽起来。“哟,终于醒了啊,醒了还不快来干活!还以为自己是世子爷跟前的红人呢!”“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敢和世子妃争宠,死了也活该!”
齐婉兮便也不再劝什么,只说:“那你这几日要养好身子。”云皎抿唇道谢:“多谢世子妃。”两人已经走到湖边,一枝梅花开得正盛。这时,齐婉兮往前一步似乎想摘花,岂料湖边结冰,脚下一滑,直直往湖里坠去。云皎伸手,却没抓住。她立即惊慌地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世子妃掉到湖里了,快来救人!”话落,云皎也直接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小腹坠痛仍在,之前替谢允衾挡剑的伤口也还没好,云皎只能咬牙忍着痛拽着齐婉兮往岸上游去。
齐婉兮忽然看向她,问道。“云皎,你呢,有什么愿望?”云皎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闻言,谢允衾眼神浅淡地从云皎的脸上一晃而过。齐婉兮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稍稍休息过后,齐婉兮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谢允衾竟没跟上她,反而同云皎一块留在了原地。云皎垂着眼,一言不发。谢允衾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
如果坦白,孩子的去留和她的去留,都是个问题。云皎霎时心乱如麻,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休息,却依然辗转难眠。第二日,云皎裹得严严实实,随府里其他人一块出去采买。只是没想到,买屠苏酒时,竟然又撞上了秦至安。今日光线清明,云皎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周正刚毅的好样貌。看见云皎,秦至安忙不迭地上前一步。这人一只手还断着,便又对她出言不逊:“小云皎,你家世子已有了爱妻,你在他身边也是受冷落,不如就跟了我?”
好在公司的安保措施做得很好。又或者是各方陆续的解约让顾昭闻焦头烂额。总之已经一个星期,他都没来烦扰过我。就在我以为我的生活在逐渐恢复平静时。夜里,我却收到了一条陌生威胁短信——【沈云嫣,把药给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我面对他的威胁,只觉得可笑。顾昭闻能威胁我什么呢?就凭他和他那个贫困的保洁员?我一怔,心中却隐隐不安,连忙坐起来打电话吩咐助理:“现在!立刻!在我爸居住的老宅和我妈居住的疗养院那边安排一些安保,我这边也是。”
是啊,这些粉丝从他默默无闻的时候为他反黑,为他熬夜做数据,甚至为了见他一面花掉一个月的工资和生活费。他们被辜负了真心,都希望他能堕入深渊。更何况,是为他付出所有,毫无保留爱了他这么多年的我。晚上,我刚到地下室准备开车回家。却发现全身武装,戴了口罩又戴了帽子,只露出一双干涩的眼的顾昭闻。哪怕只是一双眼,我也能看出他的容貌已经开始衰老了。顾昭闻那双怨怼的眸紧紧凝着我,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剐。
保洁员,顶流男星,没有人会想到这样星途坦荡的男星会抛弃沈氏总裁的先生的位置出轨一个这样的女人。他一套说辞,拉起了阶级对立。对于网友的战队,我并不意外。我只淡淡一笑,吩咐助理:“是时候了,把陈芬芬自导自演的视频放出去吧。”“找一家引流公司,把热度炒得最大。”我就是要舆论发酵得无法控制。我要顾昭闻看看他倾尽所有,甚至赌上演艺生涯去维护的陈芬芬!
我沈云嫣这辈子就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说完,他立马焦急地将陈芬芬送往医院。我凝着两人的背影走远,抬头定定看向办公室的监控摄像头,冷笑着吩咐:“把陈芬芬刚才自演自导的视频导出来,我等会要用。”陈芬芬也挺荒谬的,为了顾昭闻不惜刺向自己的心脏。顾昭闻是她的财神爷?顾昭闻的容颜衰老症已经发作了。一个年容衰色弛的男明星还有可能在演艺圈赚到一分钱吗?
“不就几盆破花吗?我上花鸟市场给你拉一卡车,老娘不让你讹!”顾昭闻脸色白了又青,沉默地扯住了她。他冲我投来痛心的眼色:“云嫣,这五千万我替她赔,你别伤害她。”“她身体里到底有阿姝的心脏,我已经答应永远忠于你,再不离开你,希望你也能适可而止。”我一时无语。又忽然很想知道。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无,背叛我选择这个肥胖保洁员的事,早在娱乐圈传遍,没人会冒着得罪我沈氏的风险借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