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我是雨眠的男朋友,庒淮序。抱歉这么久才来看你们。”庒淮序将手中的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雨眠和我定居在英国,我们养了一只可爱的小猫,打算在年底结婚,希望可以得到你们的祝福。”沈雨眠鼻子酸酸的,和父母说了很多话,直到雨势越越来越大,他们才离开。来到山脚下,沈雨眠正要坐进车里,就听见一道响亮的男声传来。“眠眠!眠眠!”她下意识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朝自己飞奔而来。
过了年就要二十八岁,人生还能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浪费?或许自己曾经真的是因为学业而拒绝了庒淮序,可她现在只想牢牢把握当下的幸福,不留遗憾。“雨眠,你知道吗?这一天我等了太久。”庒淮序深吸一口气,眼眶有些酸涩。下一秒,他唇上一热。是沈雨眠在亲他。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她的耳根子发红,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庒淮序失笑,倾身靠过去,压低嗓音问:“雨眠,我可以吻你吗?”
周司决懊恼地叹声气,手用力扯了扯头发。不远处的咖啡厅,庒淮序刚要带着沈雨眠出去,眼神定睛落在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他瞳孔一震。沈雨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站在原地扇自己耳光的亚洲男人。她不解地皱起眉,“那个男的怎么了?”庒淮序见她这副完全看陌生人的态度,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畅快。她把周司决这个混账东西忘得一干二净,挺好的。思及此,就见马路对面的周司决大步流星走过来。
周司决目眦欲裂地盯着眼前的这份离婚协议,瞬间想起他签下自己名字时,温迎告诉他这是一份保险书。难道......是温迎逼迫沈雨眠和他离婚的?浴室门的打开,温迎一身水汽走出来。‘啪’地一声巨响。她的手机摔得四分五裂。“沈雨眠去哪里了?”周司决一步步走过来,周身的气压极低,眼神里翻涌着骇人的光芒。温迎害怕地后退一步,“我我不知道......”“说!”周司决伸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一点点加重。
苏皎皎在水里扑腾着,又连续呛了几口水。“来人啊。”许楚瑶只恨自己不会水。“扑通”一声。苏皎皎觉得自己好像看见她阿娘了,脑海里越发昏沉。她慢慢朝着湖底沉去,就在她即将沉入湖底的时候有人伸手拽住了她。两片柔软相触。陆司珏紧紧地拽住苏皎皎的手腕,将她拉回岸上。“殿下。”四周的宫人齐齐的奔向陆司珏。“滚开!”陆司珏挥开那些碍手碍脚的宫人,不断地按着苏皎皎的胸口。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只是一声苏皎皎就僵立在了原地。陆祁安转身,朝着来人招了招手笑道,“五哥。”察觉到有视线落到身上,苏皎皎如芒在背。“这位是。”“参见太子殿下。”苏皎皎叹息一声,索性是躲不下去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嗯。”陆司珏不再多言,提步朝着大殿走去。苏皎皎松了一口气,提步跟上去。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苏皎皎刚走进大殿四周视线便齐齐朝着她看过来。
“哪里是直率,分明是无礼。”许楚瑶不满地嘟囔着,一边轻轻揉按着苏皎皎被撞的肩头,眼神中满是疼惜,“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皎皎,可还疼得厉害?”许嘉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尴尬的浅笑,对许楚瑶的直接并未加以反驳,反而添了几分纵容。然而,在许嘉佑的心底深处,他暗自思量,妹妹仅此一位,宠溺些许,亦是无伤大雅。就在他愣神的片刻,许楚瑶已拉着苏皎皎轻盈地步入后一辆马车之中,留下一抹翩然的背影。
“姑姑,阿瑶舍不得你。”许楚瑶恋恋不舍地拉着裴夫人的手亲昵的蹭蹭,“你什么时候回昭武将军府啊。”许楚瑶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就是裴夫人照顾的,所以和裴夫人感情格外亲厚。“咳咳。”裴夫人笑着揉了揉许楚瑶的脑袋,“姑姑是嫁出去的女儿。”她眼里似乎带着深厚的眷恋,但大燕有规矩嫁出去的女儿非必要是不能随意归家的,嫁出去夫家就是她的家了。许楚瑶这个未出阁的姑娘自然不懂,还拉着裴夫人不依不饶。
裴夫人拉着苏皎皎问了许多关于她母亲的事情。“真像。”裴夫人看着苏皎皎的脸,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你和芸儿真的很像。”“咳咳。”裴夫人病还没大好,说了一会话就有些累了,不好打扰病人休息。以后也还有机会,于是三人只说了一会话就告辞了。梧州城一扫连日来的阴霾,今日难得放了个大晴天,许楚瑶拉着苏皎皎在梧州城里吃吃喝喝好不快哉。“走,本世子领着你们好好逛逛这梧州城。”
“别找了。”许嘉佑一听找裴慕阳,瞬间失去了所有兴致,“姑姑病了,裴慕阳改道回梧州了。”“姑姑病了!”许楚瑶一听,马上就急了,“怎么样严不严重?”“风寒。”“那就好。”许楚瑶似乎是想起来,“那今年慕阳还回家过年不?”“不知道。”许嘉佑彻底放去所有兴致,百无聊赖地跟在许夫人身后往将军府走去。许楚瑶拉着苏皎皎赶忙跟上,期间还不忘拉着许嘉佑问东问西。
“傅瑾言,你想干嘛?”叶灵兮有些吓到,气恼地用力挣扎起来。傅瑾言回过神,松开叶灵兮,起身退开。他刚才差点就沉溺进去了。“傅瑾言,收起你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叶灵兮马上坐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拉好,瞪着傅瑾言,气恼地说道,“我们可是签过合约的,假结婚懂不?你不能碰我。”
手机铃声响起,何玉芳看了眼来电,按开接听,“你暂时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听到没有?”“为什么?我们昨天见面,你可不是这种态度。”男人有些不悦,何玉芳也生气了,“死鬼,昨天就是有人在拍照,你还说没人。”“谁敢拍?你告诉我,我找人做了他。”男人的话,让何玉芳微眯起眼睛。也对,找人做掉叶灵兮,拿回她的手机不就了事?“行,我把照片发给你,你现在就找人处理掉她。”
叶灵兮那副仓皇逃走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一点也不像她对付刘嫂时那么霸气。他发现自己对叶灵兮越来越动心了,当某天她知道炎就是傅瑾言时,会有什么反应?出租车停在叶家别墅外不远处,叶灵兮刚要下车,看到何玉芳开车出来。想到何玉芳可能又去见昨天那个男人,叶灵兮马上让司机开车跟上。看来这个何玉芳很不安分,天天都出去和情人约会,叶立雄居然都没有发现?叶氏集团有了那一半的注资,能起死回生地撑一阵了,叶立雄大概是将精力都放在叶氏上,才没空管自己是否后院起火了。
突然‘哗啦’一声响,一盆水朝老妇人的方向倒来,地上全湿了,水溅到叶灵兮的鞋面上。叶灵兮不悦地蹙眉,看着那个倒水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手里端着一个大盆,哈哈大笑,“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这一盆水下去,要把那些晦气都冲走了。”“哎,你这人……”叶灵兮刚要开口,被老妇人拉住了,“算了,别和刘嫂计较。”“她这样过分,你干嘛要忍气吞声的?“叶灵兮气愤不已,看来老妇人被人欺负,不是一天两天了。
“袖子拉起来。”“好。”傅瑾言坐在轮椅上,配合地拉起袖子。叶灵兮拿出银针将他的伤口放了些黑血,“昨天你吃的药很有效果,伤口不再化脓了,很快会愈合的。但你要注意不要挤压到伤口,要是再裂开就好得慢了。”傅瑾言看着叶灵兮垂眸、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猿猴意马。“喂,你听到我说的话没?”叶灵兮没听到傅瑾言的回应,侧眸看着他。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勾得傅瑾言心痒难耐,突然吻住叶灵兮。
叶灵兮用力把傅瑾言推到一边,跳下床,瞪着他,“下次别再开这种玩笑,否则我这银针扎的就不是你的手臂了。”“我还是小看了你。”傅瑾言轻笑,并不生气。叶灵兮不搭理傅瑾言,躺到沙发上,背对着他。“呵呵……”傅瑾言的心情却好得很,他等手臂不麻了,坐起身换了一件干净的睡衣,故意将湿衣服用力砸向叶灵兮。“你弄湿的,你去处理好。”睡衣正好丢在叶灵兮的头上,她气恼地一把扯下,瞪了傅瑾言一眼,起身将衣服挂到阳台去吹风。
杨惜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点了点头道:“是。”“……”“惜媚。”沉默片刻后,郁持突然道,又温声补充:“我这么叫你可以吗?”杨惜媚听得心头一惊,却也只能默然应下。又听他无奈叹气:“我知道那晚肯定吓到你了,也对你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这都是我的责任,但我认为……”他的语气越来越诚恳,甚至有种低声下气的意味:“现在离职对你并没有多大好处,你应该得到更多补偿和优待才对。如果你的确还在意,我可以给你放一段时间的假,让你好好调节,同时我也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因为昨晚,他是实实在在地触碰过,揉捏过,甚至含弄过……喉结的滚动越来越急剧,呼吸也有些不稳,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他终究没忍住,睁开眼对前排副驾驶座的罗瑞道:“你去帮我查一下——”然而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罗瑞等了一会不见下文,追问道:“您要查什么?”“……算了。没什么。”郁持从裤兜里抽出手,揉了揉额角,深呼出一口气。他想他真是疯了才会有那种念头。
后来她误打误撞地成为他的秘书后就再没了那点旖旎心思,只是安分低调做自己的事,也从不会主动去接近他,得以相安无事到现在。可昨晚,是郁持强势蛮横地打破了那条界限,甚至让她嗅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这让她很不安,更生出了逃避的想法。她沉思良久后踟蹰着开口:“百川。”“嗯?怎么了老婆?”“你说,我现在辞职好不好?”
所有人都还在宴会上,一时半会恐怕没人会发现这处的异常。她在无助中感觉到他的灼热呼吸已越来越往下,最终印在了正怯怯颤抖的圆润上。她徒劳挣动了两下,却只引来他更狂乱的气息和更肆虐的动作,委屈又羞愤的眼泪瞬间就决堤般涌出。在她身前作乱的人对此毫无察觉,先是埋进去深深吸了口气,在闻到那股熟悉又沁人心脾的馨香后,发出了无比满足的轻叹。没错,就是这股香味。
她明丽带媚的眉眼,可爱娇俏的鼻尖,细腻白皙的腮颊,以及……他的眼眸染上欲热,胶着在她脸上贪婪地流连,眼神越来越暗沉,最终停留在那粉嫩柔润的唇瓣上再也无法移开,而心头那股邪念也越来越难以抑制。既然她这么主动……既然她……既然是她的话……——那他为什么不要呢?这个念头甫一闪现,就仿佛松开了身体内某处的闸门。他再也不迟疑,制住她挣扎的双手,低下头不容抗拒地吻上了那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