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里盛着整齐叠好的银票,每张面额皆有一百两。看来这王总管为讨好她倒是费尽心机啊。不过苏若离却没动,依旧漫不经心地坐着,“王总管倒是会见风使舵,莫不是认为本嫔是个任人拿捏的?”闻言,王总管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万死难辞其咎。”“内务府的差事办的事越发好了,本嫔倒想知道知道,王总管口中的手下人,是哪些人?”苏若离的眼眸深邃,目光落在了王总管的身上。
梦境转换,苏府内,她的母亲哭瞎了眼睛,苏府白灯笼高挂,内堂停着一顶白花花的灵柩,灵堂里哀声一片。突然,苏府大门被破,一众将士冲了进来见人就杀,鲜血染红了苏家的每一寸土地。苏清明带着苏府的护卫拼力抵抗,却敌不过将士的铁骑,最终全部丧生于刀口之下。血红一片的世界里,唯剩她一人站在原地tຊ,望着那些渐渐倒下,泪流不止。“父亲!母亲!不要!”苏若离猛地惊醒,额间早已布满冷汗。
这一刻,周才人真想杀人。陛下这是摆明偏袒慧修仪,可恨的是,她除了生气,什么也做不了。“本小主到底哪里不如她!不就是因为本小主是商户出身吗?!”说到最后,周才人简直快要癫狂了。她费尽心思,费尽心机,待字闺中便一直等,不管谁上门提亲她都是拒了,为的就是等新皇登基自己有机会能入宫。哪曾想,一个永安侯独女压了她一头不说,就连一个七品知县的女儿居然也能压她一头!
而且,这是宫中,周才人是陛下的妃子。娘娘若是动手,一旦被发现,那就是万劫不复。她绝不愿意娘娘为了她涉险。“娘娘,这是宫中,您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不行!”红袖的态度异常强硬。祥云也是点头如捣蒜,她甚至有些被苏若离这话吓住了。苏若离淡漠地扫了红袖一眼,缓缓道:“红袖,我做事有分寸,我tຊ说让她死,也没说会亲自动手。”听着苏若离的话,红袖这才松了一口气。
周才人闻言,眼底划过了浓浓的恐惧与绝望。是她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她和慧充媛是同住一宫的。她当时也是脑子一热,心里只有对苏嫔的落井下石和恨。见红袖独自一人,这才对她发难。没曾想,反而因小失大。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是。”周才人低垂的脑袋,只能跪在原地,瑟瑟发抖。这时,慧充媛这才去抓住了红袖,摇晃几下。“红袖,你没事吧?”红袖被摇晃得清醒了几分,她抬起头望着慧充媛,眼睛微亮,忙开口:“多谢慧充媛娘娘,奴婢没事。”
说完,苏若离就脱掉了外袍,只穿了里衣,泡进了冰凉刺骨的凉水之中。看着苏若离那瘦削单薄的背影,祥云只觉鼻尖一酸,眼圈立马就红了。“这宫中一点儿也不好......”想着苏若离自打入了宫便没有一天能安心的过日子,祥云便忍不住哽咽道。“祥云,你是一等宫女了,这宫中也不像府中。”说话间,苏若离忽然伸出一根修长莹润的食指,抵在了唇边,示意祥云噤声。见状,祥云慌忙闭了嘴巴,却是依旧不停地抹着眼泪。
姜云舒这人就是没良心。另外,姜云舒是懂杀人诛心的,她哼着小曲来到姜云美姐弟俩的病房,装模作样的关心道:“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姐姐,弟弟没什么大碍,过段时间就能出院。”听到医生二字,还没从噩耗中走出来的姜富昌突然应激了,他冲到姜云舒跟前,凶狠的说道:“医生都跟你说什么了?还是你知道些什么?”儿子不是男人的事,除了他和妻子,绝对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要不然,他们姜家就要成为整个大院的笑话。
医院这么多人在,姜云舒既不躲,也不还手,任凭谷爱芳掐着她的脖子往死里掐。姜富昌眼神冰冷的看着这一切,因为谷爱芳做的也正是他心里想做的。姜云舒她该死。现在,姜富昌两口子在心里已经认定姜家姐弟俩是姜云舒害的了。事实却是姜云舒不是凶手,但她是间接凶手。这年头,热心群众就是多,一分钟都不到,谷爱芳就被人拉走了。姜云舒惨白的小脸满是泪痕,边哭边说道:“从小到大你们就不喜欢我,不给我吃不给我穿,你们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污蔑我。
“说这话就见外了,到了这就像到自己家一样,别拘束。”林大国看着姜云舒这副乖巧的小模样,别提多喜欢了,他这辈子做梦都想要个闺女,可就是天不如人愿。就为这事,他晚上没少躲在被窝里哭。哎……他心里苦啊……鸡蛋汤都做好了,三人还在这傻站着说话,林奶奶又气又笑,赶紧招呼她们去洗手吃饭。光吃饼,太单调,林奶奶又从酱菜缸里捞了几根去年腌的黄瓜配着吃。
五十块钱,她不吃不喝两个月的工资。姜云舒听谷爱芳说起镜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都穿过来好几天了,还不知道原主长啥样。等下,她要找个镜子照照看,不过现在处理好眼下的事才是最要紧的。“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到时候你的好闺女好儿子坐牢,你就哭去吧。”姜云舒说完就走了。谷爱芳知道姜云舒这是来真的,不舍得儿子吃苦的她一咬牙,心一狠的跺脚:
这次,姜云舒长记性了,脱鞋扇的。刚刚好,她三十六码的鞋扇到谷爱芳四十二码的脸上。“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嘴里不干不净,我不打你,我打你儿子,看到时候是你的嘴硬,还是你儿子的皮厚实。”姜云舒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抡起手上的鞋子就朝姜耀宗脸上扇去。护儿心切的谷爱芳顾不得脸上的疼痛,飞快的上前挡在姜耀宗的面前。而姜耀宗这个窝囊废竟然趁这个时候,溜了……
姜富昌的眼神里写满了嫌弃与厌恶,偏偏谷爱芳不知道,一直在叫嚣着儿子死了死了。“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我要杀了她给耀宗报仇……”谷爱芳刚走没两步,就被姜富昌拉了回来,上来就是几个大耳光。谷爱芳捂着被扇肿的脸,错愕的看着姜富昌:“老姜……你打我干嘛……我们的儿子是姜云舒那个小贱人害死的……你是不是和那个小贱人一伙的……”姜富昌怒气冲冲的说道:“谷爱芳,儿子活的好好的,你再给我乱讲,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舒舒,到了家里就别客气,吃饼子,多吃点,瞧你瘦的。”付洪如以为姜云舒不好意思,拿起一张大饼硬塞到姜云舒手里,林奶奶和林大国也在一旁跟着劝姜云舒多吃点。姜云舒看着手里的大饼,有些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在众人的关心下,又吃了半张大饼。吃完饭,林大国将洗碗的活揽了过去,闲下来的姜云舒被林家婆媳二人拉着在屋里说话。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没干的姜云舒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钱掏出来,当着林奶奶的面,递给付洪如。
第二天。姜云舒先去供销社将那些快要过期的票花了,又额外买了两斤桃酥、一瓶黄桃罐头。空间里的红糖和红枣也各拿出来一斤,用油纸包好。这四样东西是她串门子要用的,口袋里还有她欠付洪如的二十块钱。姜云舒顺着纸上的地址,来到了付洪如一家住的职工大院。大院门口,付洪如的婆婆林奶奶正在忙着纳鞋底,姜云舒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林奶奶。”姜云舒的声音清脆有力。
姜云舒看的那叫目瞪口呆,姜富昌两口子虽然平日里净干些不是人干的事,但对姜耀宗这个唯一的儿子,好的那叫一个没话说。结果,他跑了。姜富昌两口子还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姜耀宗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以后有他们两口子受的。姜云舒幸灾乐祸的在心里为他们默哀两秒钟。谷爱芳见儿子没影了,心头猛的松了一口气tຊ,回过头来,一不小心对上姜云舒那戏谑的眼神。谷爱芳怄的要死,这个小贱蹄子,她早晚会收拾了。
谷爱芳瞬间被痛醒,嗷嗷叫个不停。“醒了?醒了就去做饭,给我荷包五个鸡蛋,再滴两滴香油。”姜家一家背着她吃烧鸡,她吃五个鸡蛋不过分吧。挂心儿子安危的谷爱芳在看到面前站着的人是姜云舒时,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姜云舒的胳膊质问道:“姜云舒,你把耀宗弄哪里去了?你还我的耀宗。”姜云舒蛮力将她甩开,冷冰冰的说道:“死了。”谷爱芳被这个噩耗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姜云舒将刀架在姜耀宗的脖子上,然后推搡着他出去。小命握在姜云舒手里,姜耀宗不敢不听话,哭丧着脸,踉踉跄跄的将门打开。谁成想,姜家门口竟然站了一群人。众人也没想到偷看会被正主逮个正着,瞬间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不过在看到姜耀宗脖子上架着的那把刀时,他们的心都跟着发颤。“云舒,别做傻事,快把刀给我。”看着姜云舒长大的杨贵娥心疼坏了。瞅瞅,这狼心狗肺的姜家人,把云舒都逼到这份上了,真不是个东西。
姜云舒冷眼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就在三人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姜云舒抓起桌上的碗就往地上砸。清脆的声音使得在场的三人瞬间老实下来。“这账咱们一笔一笔的算,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姜云舒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那刀看上去挺锋利的。事实上,确实挺锋利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刀上,散发着丝丝寒光。姜云舒放在手里把玩。报仇这种事怎么能假手于人,有些仇,还是自己报的好,那样才够痛快。
|她知道闻母不同意闻修烨做消防,所以每次逢年过节,连门都不曾他们进过。所以闻家那边的亲戚关系,她一点也没了解过。怪不得从没见过这个和闻修烨那么相似的表弟。宋凛没想过顾初宁会搭话,他继续自言自语:“因为姨父是救人牺牲的,所以表哥才在姨姨的要求下学了医,没想到他后来还是选择做了消防,肯定要付出很多努力吧。”他说着,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落下来,砸在自己的手背上。刚刚给顾初宁的纸巾在
|顾初宁无从得知,她的心沉的闷痛。她捏紧了手机的话筒,目光落在那个和闻修烨极度相似的男生身上,“我没有男朋友,但是我有丈夫。”“哦!”台下一片唏嘘,什么英年早婚之类的话不绝于耳。宋凛的心情低落下来,身边的朋友又拉扯他:“什么嘛,有老公还在外面和别人拉拉扯扯。”“别说了!”他拍了拍朋友的手,示意他安静下来。后座的男生似是好奇,又问,“方便问一下您和您的丈夫是怎么认识的吗。”
|直到对方的声影彻底消失,她才对着楚萧说:“我说我看见他了,不是幻觉。”楚萧抿唇别过视线看向别处,默不作声。“你该知道怎么办。”顾初宁的声音沉了下来。“可就算是这样,你目前的状态还是不太适合出外勤,转去宣传部做文职不好吗?”楚萧继续劝说,“以前你结婚了,伯母伯父以为你和闻修烨很快就会有孩子,所以不对你的职业多加职责,可现在你孤身一人,要是救援时出了意外,你忍心看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