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余额:0.34。“啊!疯了!”张榆安惊恐的丢掉手机,不敢再拿。完了!完了!这鬼冲着她钱来的!要索就索她的命,不能索她所剩无几的钱啊!
众人纷纷跪拜行礼,对她千恩万谢的后才回了帐篷。待无人时,萧宸转身小心翼翼看她一眼,有些疑惑道。“你不喜欢……”他不知该不该问,是否会冒犯神女。“太大的期盼我当然承受不住。”张榆安微微耸肩,虽不介意被当成救世主,可若将所有期盼都压到她身上,如何承受得住?她终究只是个普通人!若有一日,病房门打不开了,承载众人期盼又落空的她是否会被怨恨咒骂?
“不必,你留下来。”萧宸不会寻死,他心里比谁都冷静。追随他出征的将士是他的责任,不把他们安全带回梨安城,他有愧父母和大哥的在天之灵!“砰!”突然,巨大的黑影从他头顶砸下,萧宸连忙侧身躲过,纸箱一个接着一个好似没有尽头。他一下便认出,这些东西与上次神女送来的一样。“将军,神女又给咱们送东西来了!”王强也认出来了,刚刚还死寂沉沉的岩洞,顿时爆发一阵欢呼。但凡能动的人都围过来了,眼中难掩欣喜与渴望,一定是上天听到他们祈祷,所以派神女来庇佑他们了。
“哇!”张榆安惊呼出声,捧着四块大金锭爱不释手。这可是两百万啊!好像钱已经到她卡里了一样。萧宸嘴角含笑,盯着她眸中溢满了宠溺。她喜欢真是太好了!至少自己不是一无是处。“都是给我的吗?”张榆安仍旧不敢相信,再次向他确认。“嗯,全都是你的。”见他肯定点头,立刻将金锭抱入怀中,脸上要笑开花了。“萧宸,我会帮你们买很多很多物资,也会帮你们走出雪山的,你不要担心,相信我。”
他倒是奇怪,一间小小的病房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刷卡。”张榆安挡住他探究的视线,只有她知道这些送入病房的东西正在一点点消失。“张小姐,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需要尽管找我,给您打折。”李诚一心想拉拢她,以为她是负责医院采购的,否则怎么会需要这么多东西。“好。”张榆安爽快答应,两人加了微信,毕竟他送货速度,服务态度都没得说。送走了所有人后,确定四周无人,张榆安套上羽绒服,一头扎进了雪地中。
三天?五天?山谷外还有鲜卑大军围困,即使能活着走出雪山也无法再打仗。“你们可有增援?”萧宸眼底闪过一丝震惊,随后痛苦的摇摇头。“陛下忌惮我手握兵权,听信谗言明知鲜卑一仗希望渺茫,执意派我前往。即便如此也并非全无希望,可后备粮草不足,又遭遇背叛,我军损伤惨重。”他内疚的看了一眼岩洞中的将士,是自己对不起他们。“我帮你。”张榆安咬牙握拳,虽说工作后变成了毒妇。但她最愤怒的便是在沙场上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忠臣良将,被无端陷害含冤而死,最后骨枯黄土。
王强捂着鼻子,忍住眼泪激动的看向她。“神仙!终于找到您了,将军是不是同您在一起?”“对,你们没事吧?”张榆安顿时心中一松,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大碍。“属下没事,这次雪崩是半山腰积雪滑下来的,多亏了您提醒我们,大家伙都没受伤,埋地浅已经爬出来了。我先拉您上来吧!”王强对她伸出手,张榆安借势从雪堆中爬出,立刻找到萧宸所在的位置。“萧宸受伤了,你们从周围挖,小心一点。”
裴衍尘想起曾经他第一次对沈君婉表明心迹时。她还以为是玩笑,不轻不重地哂笑着斥他:“大逆不道。”直到他再次说了一遍,她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那是她第一次对他冷下脸:“你知不知道,本王比你大六岁,是你姑姑?”“我是称呼您一声姑姑,可我们没有血缘,年龄也根本就不是问题!”“你现在还小,分不清什么是情爱,什么是亲情,我不怪你。”沈君婉克制着情绪:“但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
裴衍尘话音一落,便感觉到她似乎松了口气。淡淡的酒香传来,连带着她的声音都似乎染上了醉意。沈君婉凝眸看了他一会儿,才转过头道:“你和书瑶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与陛下成婚,日后便是胤朝的帝君,多少人求之不得,为何不愿?”她声音平静,带着一丝饮酒后的沙哑。裴衍尘搭在膝上的手缓缓紧握:“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我便也要去求吗?”裴衍尘抬眸看着她清冷美丽的侧脸,一字一句道:“姑姑难道还不明白吗?”
裴衍尘想着,却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低头行礼。沈君婉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晦暗一瞬,微微颔首。直到裴衍尘随着沈书瑶入席,她才渐渐收回目光,隐没在袖中的手缓缓收紧。宴席之上,觥筹交错,气氛欢洽,唯有沈君婉所在之处,显得有些清冷。沈君婉监政时,素以铁腕治国,众朝臣向来对她又敬又惧,宴席之上,自然也少有人敢主动与她攀谈。她对此也全不在意。
沈书瑶说着,无奈地叹息一声:“如今朕真正站在这个位置上,才知其中之艰难。”裴衍尘垂着眸,心头感慨万千。幼时有沈君婉庇佑,她独自一人揽下一切,他们从不必为此烦忧。然而随着年岁渐长,时移世易,那些属于他们的责任也渐渐回到了他们肩上。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生活,也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半晌,他才轻声说道:“是啊,毕竟我们也不能依赖姑姑一辈子。”
裴衍尘心里不禁升起一股隐忧和不安。下朝后,群臣皆退。帝宫最高的楼阁之上,挑目远望可以俯瞰整个京城,裴衍尘靠在围栏边,凛风掠耳。沈书瑶站在他身畔,裴衍尘斟酌着,将向晚一事告诉给她。闻言,沈书瑶眼中闪过莫大的诧异:“竟有此事?”“姑姑可知晓?”裴衍尘摇摇头:“回京后,我还没去过王府。”他看了眼沈书瑶,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她凝眸沉思片刻:“不行,此计太险。”
只是眼前这个人,在方才临死的一瞬间,仿佛根本没有了求生的欲望,眼中一片如死水般的灰败。裴衍尘收回长剑,剑锋入鞘声铮然。他问:“你不怕死吗?”“我生如尘埃,命不由己,死……已是解脱。”向晚低声道。生如尘埃,命不由己……裴衍尘凝眸看了她一会儿,对一旁的郑白秋说道:“如今已临近都城,先将她安排在我身边,只是这张脸,不要再被更多人看到。”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而后忽然想起什么,又道:“让军医再给她看看伤。”
“小昱不怕,没有新爸爸,只有我们俩。”他轻轻抚着小昱的头,动作温柔,既是在安慰他,也让自己颤抖的心渐渐归于坚定。明天,他就去找院长,申请提前离开。离婚冷静期已过,他拿到了离婚证。这个城市,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第二天一早,傅成礼就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门。“院长,我申请今天离职,提前去美国安顿。”院长看到他坚定的眼眸,没有再阻拦。只是说:“那位扩心病人的手术安排在今天,你要是有空,就去帮我盯着点吧。”
姜舞资见状,以为他还在生气,又揉了揉眉心,软了语气。“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今晚我去接你和小昱回家,好不好?”傅成礼看着她不耐烦的模样,听着她仿佛施舍般的话语,心里越发憋闷,几乎喘不上气。他攥紧了手,直接开口说:“不用,我们不回去了。”姜舞资闻言皱起了眉,只当他在说气话,下意识反问:“你不回家能去哪?”傅成礼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模样,心中酸胀,忍不住开口:“那是你的家,不是……”
于是他看向院长,说:“我来吧。”院长知道他心中所想,点了点头,正要宣布。却见姜舞资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紧,冰冷的声音响起:“不行。”傅成礼一怔,不由得看向她。就听姜舞资声音冰冷无情:“我不认为一个上班踩点的人在手术台上也能严谨对待,我不同意傅成礼参与手术。”此话一出,傅成礼心中一颤。他做了这么多年医生,在手术台上从没出过差错,姜舞资不可能不知道。她凭什么因为这件事就不让他上台?
两人收好东西,就搬去了新租的房子。刚到新家,傅成礼就接到同事电话:“傅医生,今天大家在姜医生家聚餐,你怎么还没来?”电话那边热闹非凡。傅成礼顿了下,正想开口拒绝,就听到陆瀚泽玩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舞资,我做游戏输了,他们要我找个人喝交杯酒……”他话都没说完,姜舞资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跟你喝!”
“傅医生不去安抚病人情绪,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怎么有空在这里探讨别人的隐私?”这话说得毫不留情,众人俱是脸色一变,气氛尴尬了起来。傅成礼也怔住了,听着她话语中对陆瀚泽满满的维护之意,心像被尖锐的石子硌过一样刺痛。她哪里在意这些事情?更不会这样当众下别人的面子。如今她只是不想让别人说陆瀚泽的闲话罢了。傅成礼几乎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可看着周围同事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眨了眨酸涩的眼,嗓音沙哑平静反问。
傅成礼心中担忧,打算去阻止一下。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傅成礼吓了一跳,赶紧推开门,却只见姜舞资把陆瀚泽挡在身后,脚边散落一地碎玻璃片。她轻声安抚着陆瀚泽,却不顾自己胳膊上被玻璃片划开一个口子,正在往外溢血。傅成礼耳边嗡的一声,看着那鲜红的血心神都乱了。他勉强压下颤抖的心,叫来保安赶走了老李儿子,又确认了一下老李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拿了酒精和纱布去找姜舞资。
“瞧着淑妃那上心的模样,莫不是准备养这个孩子?”“嫂子猜的估计不错,淑妃出身名门,当皇长子的养母,自然是够格的。”“这样也好,后宫至今才有一个人有孕,由淑妃养,总比交给那位好。”这是几个和御恒帝一条心的堂兄弟们王妃的交谈。她们身为正室,见桑芷乖巧尊重主位娘娘,自然也会满意她。而其他有心思的兄弟们的王妃,则是在说说笑笑之间也不忘观察后宫嫔妃中有没有想要动心思除掉这个孩子的。
见淑妃没有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桑芷忙看着她继续道:“这事若是妾身,怕不会在宫宴出手。”“等到最后祭祖时动手,不仅可以让我们提心吊胆多日,还可以直接让皇上厌恶妾身。”桑芷会有这些猜想,都是源自她上辈子看过的众多宫斗剧和看的一本本宫斗小说。而听着桑芷讲诉的淑妃却觉得桑芷真不愧封号是‘福’,平日里瞧着憨憨傻傻的,如今开口时也更像是随意猜想,可这说出的话,反而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