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我助理。”南梦沉声,她最担心苏闵添去查他,苏闵添极重面子,就算他不在乎她,他也不会允许出现任何不利于他名声的存在。苏闵添轻笑了声,“不会是为了气我,从哪个夜总会里抓来充数的吧?南梦,几年过去了,你的演技还是这么拙劣。”只要能打消苏闵添的疑虑,别的都无所谓。“是啊,所以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南梦刚说完,身后的小狼狗就抓住她,想说些什么,南梦立马回头瞪了他一眼,小狼狗眼里的委屈顿时汹涌,看得她心都揪起的疼。
以前的南梦绝对不会这样和他说话,以前哪怕他和赵悠悠一起出国离开,她在电话里也只是哭喊着恳求他留下,他后来一次次拒接,她就一条条短信不停地发,那些短信他至今还留在手机里,里面哪怕到最后一条,都没有一句重口气。不仅态度,还有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以前灵动傲慢的小姑娘,如今却由内而外,浑然天成的沉稳淡漠,还有那让人难以抗拒的成熟魅力。就在他发愣的功夫,楼上门开了。
南梦搂住他,亲昵热吻,“当然可以宝贝,随你所愿。”反正,这是最后一晚了。可小狼狗并未觉察到她心里的决然,眼睛倏然亮晶晶地盯着她,“真的?”他狠狠压住她,不待她说话,就已经开始了猛烈攻击,她纤细的腰肢在他手里不过一掌,他紧紧搂住她,大口吮吸她身上的味道,怎么也不够似的。但隐隐的不安却如同迷雾般,钻进他血脉,他甚至想把她就这么锁在这。终于,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南梦累瘫在他怀里。
但知道真相后,她对徐念文的态度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李特助的这点‘失言’就算不得什么了。不知道为什么,苏晴柔忽然想起徐闻知回来后第一次住院时的场景。那时,徐闻知在雪白的枕头和被褥中睡了许久。他睡了多久,苏晴柔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多久。当时,她分明有那么多的爱怜,那么多的疼惜。苏晴柔记得那时玻璃窗上起了层薄薄的水汽。从噩梦中惊醒的徐闻知忽然温柔一笑。
女孩拿着手机走过来。她比徐闻知矮一个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咧着嘴笑时露出的牙齿很白。“我是,你是安迪?”徐闻知点头回应。“是的!”安迪笑得愈加灿烂:“房东和研究院的人叫我来接你。”见徐闻知只有一个背缕皱包,她就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和徐闻知并肩走在一起。当然,安迪十分有边界感地隔着一个国际社交距离。“罗索是一个岛国,人口只有8万左右,但你是第一次来,房东怕你找不到地方,所以叫我来了,我也是租客,住在你楼下。”
“晴柔。”“你先看看闻知留给你的话吧。”听到这话,苏晴柔周身肃杀的气场淡了些。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期待,缓缓地接过那本日记本,手指微微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徐闻知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对不起,这次,我不会等你了。”“祝你和徐念文幸福。”“最后,我走了,往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苏晴柔抱着日记本贴近心口,痛苦如暴风雪般席卷全身。
徐母的眼中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不知所措。徐盛廷叹了口气,从包里面拿出那些体检报告和病历单。又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带那些人进来吧。”五分钟之后。助理带着狱警和徐氏集团财务,还有一个模样凶恶的男人走了进来。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同时进来的,还有面若冰霜的苏晴柔。她看了一圈徐家人,最后将眼神定格在徐念文身上。
苏家别墅。苏晴柔不停拨打着徐闻知的手机号码。可一开始还是‘无人接听’,后来就变成了‘这个号码是空号’。显然徐闻知注销了这个号码。这个发现让苏晴柔内心愈发的慌乱。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无法拥有的东西。苏晴柔看着没有任何回复的微信对话框,脸色已经彻底冰冷。她拨通特助的电话:“动用所有的人脉关系去给我找,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就算把整个京市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闻知的下落!”
一声声歇斯底里的诅咒回荡在教堂内,现场顿时一片混乱。这场闹剧最后以警车和救护车赶到教堂而收尾。苏晴柔为了去抢夺徐念文手里的刀也受了伤。此刻她坐在救护车里,医护人员正在给她包扎伤口。可苏晴柔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不停地给徐闻知打着电话发着微信。“闻知,我和念文的假结婚已经结束了,你在哪里?”“你不要生气了,我来找你好不好?”“我是因为他是你弟弟才做这些,也是在帮你不是吗?”
在说话间,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相当的严肃。面对这些敌人,他也没有客气。眼中金光一闪,就直接出手。他的第1个目标,直接就是王万年。王万年整个人看上去,头发已经花白了,年纪非常的大。他的行动,也比较迟缓!当然这样的行动迟缓,实际上是对于他们那个级别来说的,如果对于普通人来说,tຊ他们的动作,根本就没人看得清。在转眼间,两个人就交手了好几个回合。
很显然,她同样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甚至,她可能比沐倾城还要厉害。可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居然会这样?而且还会夹子音!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萌妹子呢。声音这么甜美。结果没想到,长得这么飒,而且还这么强。这个反差,实在太吓人了。很难想象,这个声音能够和刚才那个高速移动的人,能够联系到一次。江寻听到这话,顿时感觉头都大了。
沐倾城却很坚持。“什么回去之后再说?你是我师弟的未婚妻,我师弟为了你的家族,付出了那么多。结果现在,你们连个谢谢,都没有吗?”她目光非常严厉,死死的盯着柳如眉。陈玉儿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懵了。“什么。江寻哥哥,是你的师弟?”沐倾城冷哼了一声:“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我记得我们见面的第1天,都已经说过这个事儿了。”她现在心里面很生气!
“就是你小子,欺负我的两个孙子?”这家伙,似乎没有任何多废话的意思,仅仅这么问了一句,甚至没有等到回答,他立刻就出手。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了江寻的面前。他出手的招数,也非常简单。直接就是伸手,去掐江寻的脖子。锁喉!这是一招直接杀人的招数。很显然,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双方过过招的意思,还是直接要置对方与死地。这速度太快了,如果是一般的人,可能还根本就抵挡不住。
“妈,这个事情,还不一定呢。江寻哥哥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儿?而且,他也没有什么错。”陈玉儿心里面抓着最后一丝希望。“还没有什么错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打了战神的脸。这还不是错吗?那个小子,太过分了!”柳如眉恨得牙痒痒。“都怪你,就连我们家,都被那个小子给连累了。你要是早点听话,说不定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她长叹了一口气。感觉现在,一切都没希望了。
王家的家主,在这个时候,同样也出来了。他说话的声音,一点都不激烈,可是语气当中,却充满了强烈的威胁的味道。“你在威胁我?”王晨豪在这个时候,同样也出来了。他的心里面现在实际上很烦躁。本来根据他的估计,可能一天之内,大帅就会愤怒,然后出手收拾江寻。可是没想到,到现在还没有动手。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胡九爷:“给你10分钟的时间,马上给我滚蛋,别逼我动手!”
“不会!所以你不用管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她吐沫和眼泪齐飞,惊得冷宴一愣一愣。冷宴目送着林屿气鼓鼓的离开,他从来都不知道这女人这么倔、这么要强。“总裁?”李燃小心翼翼的开口,“还跟着吗?”“你没听她说不需要我的可怜吗?”“哦。”李燃缩了缩脖子,尽可能的少呼吸,减低自己的存在感。林屿一边走一边哭,冷宴现在的可怜,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可怜。
“可现在呢?”林屿放下协议书,抬眸看向冷宴,“一切都完了。”她木然的举起自己的右手,“医生说,我再也不能画画了。”冷宴的表情依旧一成不变,一开口,语气满是嘲讽。“所以呢?你又有理由不离婚了?”林屿简直哭笑不得,“冷宴,在你眼里,就只有离婚这件事儿吗?”“你我之间,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的吗?”“是。”林屿强忍着,才能让眼泪不掉下来,“我是死是活,未来会怎么样,你从来不关心!”
她的人生难道就这么被林美芝毁了吗?这次的事儿跟林美芝有关,大四那年呢?难道也是林美芝设计的?而且,据林屿所知,那次出事儿,冷宴并没有出现,也不应该知道,可刚刚冷宴说的两年前……究竟是不是这件事呢?林屿知道事已至此,难过伤心已经没用了。她一定要做点什么,哪怕用处不大。她先去找了医生,详细询问了自己的情况。“这么关心自己的身体,还闹自杀?”医生脸色很难看。
那为什么要送自己来医院?不让自己死了呢?她疲惫的躺下去,看向窗外。不知不觉间,天气已经入秋了。沈城临海,秋天的气温不低,但是风却出奇的大,此时静下来,能听见一阵阵的呼啸。“同样的把戏,真的玩不够吗?”冷宴终于开口,语气是压抑的愤怒。同样的把戏?林屿不太明白,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林屿,你为什么总把人当成傻子?”两年前,两人闹分手的时候,林屿也割了腕。
黄珍赶紧叫来了医生、护士,把人送回了病房。“怎么回事儿?”她焦急的问道。医生嫌弃的皱了皱眉,“失血过多了呗,怎么了?现在的孩子一点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黄珍注意到,林屿确实脸色惨白,嘴唇几乎成透明的了。“医生,给她输血吧。”“你们做家长的不知道孩子是什么血型吗?”医生显然把黄珍当成了林屿的妈妈。黄珍抱歉的扯了扯嘴角,却莫名的没有急着解释。
是林美芝打来的电话。冷宴下意识不想接,可他都走到电梯门口了,电话还没挂断。他只好接通。“阿宴……出……出事了……”林美芝的声音颤颤巍巍,带着明显的哭腔。“怎么了?”“是岛岛,岛岛她……她又割腕了!”冷宴身子一晃,手中的手机差点掉了。他勉强扶住墙,一闭眼,眼前全是鲜红的血色,让他几乎窒息。“阿宴,你快来,我们在中心医院,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