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围绕着玄阴蛇轻轻旋转,它每呼吸一次,白雾就会顺着它的口鼻进入它的身体。这一呼一吸之间有一种奇妙的律动,使得玄阴蛇的身体甚至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白光。随着白光逐渐包裹住玄阴蛇的身体,它原本被撕裂的伤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同时新的鳞片也在慢慢长出来。回到本体的长月发现自己的经脉里果然积存了大量的气血。她不敢耽误,赶紧加速运转玉骨诀,不停将这些气血炼化成真气。
“你……”花月公子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长月。长月见对方还有力气说话,猛的再用力,插在花月公子腹部的铁木刀又没入他的血肉几分。通过第二身这么些年的锻炼,长月早就见惯了血腥,虽然捅人是第一次,但心理上并无不适。倣“你是……武者!你……这个婊子!”花月公子满脸惊怒与痛苦,抬手就要拍向长月,但长月早有准备,运转瞬身身法,眨眼间就躲到一边,花月公子的一掌直接落空。
“七小姐,夫人请您进去。”“多谢姐姐了。”说着长月带着桑叶进了屋子。一进屋子,长月就见到了闭眼盘腿坐在长榻上的大夫人罗凤桥,两个丫鬟则在一旁给她摇扇子,看样子大夫人似乎正在调息。大夫人罗凤桥长相艳丽,是个十足十的大美人,不然当初李玄这个老色批也不会娶她当正室,毕竟大夫人的家世当初也并不那么出众。嘡岁月仿佛没有在大夫人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明明已经四十多岁,但看上去只像三十刚出头,头发乌黑亮丽,肌肤光滑水嫩,就是脸上锐气太盛,有点破坏美感。
开什么玩笑?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自己擦脸,要是传出去的话,武媚娘又该如何自处?“公子对媚娘有救命之恩!媚娘无以为报,只能随侍公子左右!以报公子救命之恩!”武媚娘娇俏妩媚的脸满是坚定之色。无以为报,随侍左右?这未来的一代女皇竟然想做我房俊的侍女,这………自己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这想想都刺激!房俊闻言,心里美的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淇淋一般,从头爽到了脚!
“陛下,老臣教子无方!请陛下降罪!”房玄龄一听,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躬身弯腰,诚惶诚恐的回道。他们两人都是智勇双全之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房俊耍的这点小聪明,怎么能逃的过他们两人的眼睛!“懂得圆滑变通有的时候并不是什么坏事!玄龄无需自责!”李世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只是奇怪,房玄龄tຊ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方正君子,怎么就生出了房俊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小滑头呢?!
卧槽!这糟老头子又坏我的好事!此时的房俊是真的想哭了。自己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机会,如今看来是功亏一篑了呀!“既然愿意,那以后这退婚一事就休要再提!”李世民一槌定音道。“父皇,孩儿不想……”站在一旁的李漱话还未说完,便看到自己的父皇目光冰冷的瞪着自己,顿时吓得娇躯一颤,把话吞了回去。看来父皇真的是生气了呀!“来呀!把齐王和房俊这两个混账东西给朕压下去,重打四十大板!”接着,李世民对着殿门口的两名禁卫,大声吩咐道。
“嗷……”就在他想着等会进去如何向父皇诉苦之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嗷嗷大叫声。他连忙转头一看,便看到房俊满脸委屈,眼眶通红,抬手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扑通”一声便朝着坐在龙案前的李世民跪了下去,嗷嗷干嚎不止。这是什么情况?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打的人呐?你房俊哭个球啊?此时的李佑是一脸的懵逼啊。“陛下,你可要为小子做主啊!齐王殿下刚刚在我房家酒楼公然强抢民女,小子看不过就上去理论了几句,没想到齐王殿下竟然吩咐王府的护卫围殴小子,并且放出话来,说打死不论,一切有齐王担着!
娘的,老子虽然憨,但却不傻!你以为老子还真敢把这齐王李佑打死啊!而此时的齐王李佑一听,顿时一张俊脸煞白一片。他能不慌吗?本来自己这个父皇对自己就意见颇深,今天虽然自己挨了房二的打,但自己这边也并不占理呀!看来今天这事闹大了呀!李佑想到这,顿时是叫苦不迭,后悔不已,你说自己跟房二这个憨子较什么劲呢?这下可好了,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李佑耸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跟在一队禁卫军的身后朝皇宫走去。
不过他到底只是一名下人,自家二郎就算再窝囊,也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够置评的,所以他便把里面发生的事跟三人说了一遍。tຊ原来自从昨天傍晚房俊把杨氏母女安排在洒楼住下之后,武媚娘对他的收留之情自然是感恩戴德,为了报答房俊的恩情,这武媚娘一大早就起来在酒楼内帮忙洗碗端菜啥的。因为这武媚娘姿容秀丽,身段窈窕,往来的客人见到酒楼内竟然有这么一个绝色佳人,于是便纷纷往房家酒楼涌来用餐,这吃饭喝酒当然是次要的,这看美人才是重中之重。
冲着苏万里家的方向喊道。“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我还会回来的。”“嘿,这老虔婆,是还没被揍够是吧。”几个乡民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朝他们奔去,黄后娘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拉着儿子,头也不回的跑了。“呸,就这怂样,也好意思说那话。”在场的乡民回了屋里,七嘴八舌的关心起姑奶奶来。苏简简眼角下弯,眼珠黑亮,眼里倒映着每个人真诚关切的面庞:“没事儿,放心吧,辛苦你们了。”
苏报国说着,语气万分自豪。苏简简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听这话,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不然,怎么业务这么熟悉。地上的那两人被折磨的从一开始不服输的骂骂咧咧,到后面只能求饶。没办法啊,他们人多,逗他们就跟逗狗,不,还不如逗狗呢。人家逗狗,最起码还拿点食物来逗,看看他们,是人吗?黄后娘的儿子,一个大小伙子,被逗的都当场哭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呜呜呜,我再也不骂你们姑奶奶了。”
苏万里小心的将襁褓中的闺女抱出了房间,像献宝一样蹲在苏简简身边。“姑奶奶,您看,这就是我闺女。”苏简简勾起笑容,伸出手逗弄了她一下:“不错,取名字了吗?”襁褓中的小奶娃准确的抓住了苏简简的手,咧开小嘴,冲她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王老婆子欣喜道:“姑奶奶,您看见了吗?我这孙女可喜欢您咧,对我们都没笑过一下,就今天见了您笑了。”苏万里:“姑奶奶,要不,您给我闺女取个名字吧。”
“那就弄多点,能弄多点就弄多点,留着总是会到有用处。”苏简简露出一个都看不懂的笑容。她又转头对楚墨说道:“才下的雨,山路还很湿滑,泥土不结实,去了容易有危险,等一两天,不着急哈,我还指望你照顾香香的。”楚墨嘴角噙着一抹分明的笑意,点头,轻缓声音道:“好,听你的。”苏报国不解的问道:“姑奶奶,我能问问为啥吗?”苏简简看向他:“你不问都问了。”
而苏简简只是一个4岁不到的孩子,活下来了,那又怎么样?红英大队。雨渐渐的停了下来。苏简简从总算是从宅子里出来了,苏家宅子的地面铺的是砖地,不像大队里的地面那样泥泞。“啊,总算是停雨了,再不停,我都要发霉了。”香香早就憋坏了,不管会不会湿了毛发,冲出来到处的踩水。陈秀梅也愁眉舒展了,脸上布满了笑容。“可不?再不停,衣服都堆成山了,洗也难干的很,潮潮的穿在身上,那是要生病的。”
苏简简顶着一头鸡窝头看向他,带着怀疑的表情:“你是要帮我梳头吗?你会吗?”楚墨上前,牵起了她的手,拉着人回了房间,按在了凳子上:“试试不就知道了。”被吵醒的香香迷瞪着眼睛,被打扰后,一脸怨气的转过头来,当看到楚墨拿起梳子的那一刻,身上的毛全部炸起来了。啊!!!坏人坏人,坏人不当人的大坏人。这几天,老是偷偷的把它给偷走,有时候还用吃的引诱它,抓到它就拿着梳子给它的毛毛扎起来。
林柯上楼去看时屿了,晚上十一点,疗养院是南栖从来没见过的灯火通明,刚刚又来了一批医生,他们制定了催吐的计划,但还是明确告知了林柯在洗胃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窒息的情况。林柯给周婕打了无数遍电话,后来他把电话交给南栖让她重复的拨着上面的数字。南栖无事可做,得了林柯的交代她一刻未停的给周婕拨着电话,可结果不遂人愿,从始至终周婕都没有接电话的意思。“算了。”林柯叫停了南栖的动作。
他突然想吃小馄饨了。南栖是开心的,馄饨们包得皮薄馅大,因为很容易被汤泡得不筋道,拎着食盒回到主楼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加快了些速度。时屿真的变了不少,竟然愿意提出要求了,她进到时屿房间的时候他正在画画,看得出来他很有天赋,但因为只有马克笔,画出来的东西像是简笔画。大海,蓝天,还有在海面上活跃的海鸥群,南栖在他面前竖起了大拇指,“很有天赋诶。”“想去海边吗...不过身体应该不行吧。”
确认了时屿没事,又问了南栖几句话后他就离开了,时屿这几天做的事情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魏医生作为他的主治医生,心情也好了不少,他今天难得有闲情雅致,约了一个室内的钓鱼馆钓鱼。冬天河水结冰,只能在室内玩一玩了,他交了钱,坐在店家给他安排好的钓位时,心里想到了陈年往事。他看着面前的巨型池子,忆起了几年前,时屿的病情刚刚被发现不久的时候,他带着时屿去了海边。
她看着时屿,目光柔和,虽然不知道周婕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可见林柯的反应南栖就知道,她一定说了什么会让时屿难过的话。她不再提周婕,在本子上写着,[对了,谢谢你昨晚没有赶走我,我睡的太死了,如果有类似的情况你可以叫醒我。]时屿没有回应,但南栖确定他看到了自己的字。在时屿吃完饭后,他抬手将桌子上的马克笔拿了起来,在南栖诧异的目光下,在上面逐字写着,[头发好长。]
他没睡在床上。南栖揉了揉头发,无措的转过了身,正心道大事不好了的时候,就在飘窗那看到了时屿,他正看着自己惊慌的样子不知道看了多久。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万一因为自己睡在了这里,时屿一个没办法说话,又听不到的声音的人叫不醒自己,就这么被自己排挤走了可怎么办。还好他还好好的坐在那里,南栖走近他,有些疑惑,“天啊,你不会一夜没睡吧。”时屿的状态看不出来是否精神,因为平常的时候他也是这一副恹恹的样子,可南栖就是断定时屿一晚没睡。
里面既没有阴暗血腥也没有什么大尺度的东西,南栖庆幸时屿没有提出想要看她网盘里存着的那些恐怖片。两人虽然距离很远,但是意外的和谐。南栖把自己的零食分给了时屿一点,时屿没什么胃口,只拿了一块巧克力,本以为又是一如既往的甜腻,入口的下一秒他却被苦得眯起了眼。南栖忍着笑,递给时屿一杯水。“不好意思哦,我比较喜欢吃苦的巧克力。”时屿喝了一杯水才勉强冲掉口中的苦涩,南栖在平板上面打字给时屿看,“我有甜的糖,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