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野在看到林若涵的那一刻,眉头瞬间皱起。“你怎么来了?”同样坐在客厅的蒋文娜见状,起身走到易之野身边。“易之野,若涵刚下飞机就直接找了过来,你们好好聊聊,把话说清楚。”说着,蒋文娜拍拍易之野的肩膀,上楼回了卧室,把空间留给两人。易之野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林若涵,离婚证你应该看到了,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林若涵看向易之野的眼中满是愧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我晚上来接你。”说完,钟心雅走向路边停着的迈巴赫。直到迈巴赫的车影消失在街角,易之野才收回视线,回到公司。晚上,易之野下班后,钟心雅准时来公司接他。钟心雅选了一家有名的意大利餐厅。两人边吃边聊,钟心雅漂亮爽辣,易之野慢慢放下戒备。一顿饭下来,两人相谈甚欢。从餐厅出来后,钟心雅要送易之野回去,被他拒绝了。“哪有女人送男人回家的。”
和母亲边吃边聊。吃完饭后,母子俩窝在沙发里,易之野靠在母亲怀里,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和母亲说了。蒋文娜听完,抱紧怀里的儿子,嗓音变得沙哑。“我的儿子,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如果当初我将你带走,你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了。”易之野回抱住母亲,努力压制声音里的哽咽。“妈,当初你也不容易,带着我只会更难,我不怪你,要是你把我也带走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母子,放心吧,我没吃什么亏。”
她知道易之野肯定申请了强制离婚,只有这样,才能这么快速的申请到离婚证。可她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签了协议,突然,她猛地想起之前易之野拿过一沓文件让她签字。易之野和她说是易扬驰公司的文件,她信了,没仔细看就签了。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时候签的协议。思及此,林若涵露出一抹苦笑。原来,易之野那么早就想离开她了。
“这一切本就是是个错误,现在回归正轨,以后我和易扬驰没有关系了,我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他的事以后和我无关。”林若涵说完,拎着婚纱裙摆大步走出酒店,走向路边停靠的宾利。“回江湾别墅。”司机闻言,马上启动车子向江湾别墅驶去。林若涵在车上一遍遍给易之野发消息,打电话,但都石沉大海。期间,易扬驰不断给她打电话,林若涵不胜其烦,将他的号码拉黑。一小时后。
江棠棠本来是想找个借口,以后把农家乐里存的猪牛肉拿出来给几个孩子做粥吃。但他都这么说了,只好道:“那也行,放了肉肯定都香。”倒是陆时礼担心道:“大哥,你身上的手铐脚镣……官差,还会给你戴上吗?”陆时晏道:“即便是戴上,也不妨碍我打猎。”“我知道你硬气,但戴着多受罪啊!”苏氏有些期盼地看着江棠棠道:“晏儿媳妇,要不你跟梁大人说一说,后面这一路,就不要再给晏儿戴手铐脚镣了?”
陆知熙知道,如今他们能住上大房间,吃上狼肉和米饭,都是因为江棠棠如果不是她去给官差做饭,和官差搞好关系,官差根本不会对他们另眼相待。她现在终于知道,她当时说那些话,大哥为何会生气,要训斥她了。她咬了咬唇,道:“大嫂,对不起!”江棠棠没想到陆知熙突然跟她道歉,倒是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陆知熙见江棠棠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犹豫着要不要跪下,“以前是我错怪你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计较,就原谅我好不好?”
正忙着,陆时晏走了进来。虽然自从他开口,找官差改善了陆家大房的伙食后,他就一直帮自己做饭,但看见他过来,江棠棠还是有些意外。毕竟昨晚刚经历生死,不管是两个儿子,还是他娘亲和弟弟妹妹,看起来都挺需要他的安慰的。江棠棠想着,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怎么不多陪孩子一会?”陆时晏道:“我听梁大人说吃过午饭后要继续赶路,怕你忙不过来,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在规定的时间内不能到达流放地,不光犯人要被处罚,就是随行的官差也是要受惩罚的。
若是忽略如今的处境的话,倒真有几分游山玩水的意思。江棠棠正欣赏着美景美人,空气中再度出现了那让她厌恶的声音。“堂妹,你真的要这么绝情,丢下我不管吗?”江采薇脸色酡红,嘴唇干白,满身血污,但却像娇柔的小白莲一样,眼含秋波地看着陆时晏。江棠棠没想到她居然没有死。她看了一眼陆时晏,见陆时晏满脸冷酷,突然朝着江采薇露齿一笑道:“三伯母,我们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不过你也看见了,我们实在是没有余力照顾你,能不能跟上,就看你自己的了!”
也是今天太乱。虽然摸黑赶到了驿站。但是好些官差都受了伤,还死了好几个犯人。到了驿站后,官差忙着包扎伤口,统计死亡的犯人,做记录,以方便到时候往上头汇报。而犯人之中,受伤生病的就更多了。虽然到了驿站,但一样缺医少药。这一忙,不就没顾上。不过好在陆璟城人小,虽然想回去找爹,但小短腿走得慢,又病着,没一会,官差就在官道上找到了他。看着官差抱着孩子回来,苏氏哭得泣不成声。
看着已经腌了的羊排,江棠棠犹豫了一下,手脚麻利地把狼肉各个部位都卸了,出空间将狼内脏丢到河边,狼肉则用棕叶捆起来,提着回了山洞。江棠棠提着狼肉回到山洞时,发现陆时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昏睡了过去,莫名松了口气。她轻手轻脚地往火堆里加了几根干柴,再将炭火扒拉出来,用石头搭了个简单的架子,将早先腌好的狼排拿出来,慢慢放在炭火上烤了起来。很快,山洞里就飘出了香气扑鼻的烤肉香味。
“我们的确是一家人啊。”姜聿风点着头,笑得讽刺极了,“所以你们装夫妻的时候,我还得以你大伯哥的身份坐在那边听他们说你们究竟多么般配!”“那张照片究竟是谁放的,你心知肚明。你们没问过我就把我的东西都扔了出去,我连家门都进不去,有机会去悄悄放什么照片吗?”“我以为照片拿出来的时候,你会公开的,可你第一反应却是质问我!”齐正歆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时候她的想法真的很简单,她只是想让他们兄弟俩好好相处,知道姜牧飞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就想替姜聿风多补偿他一点……
“弟弟,别哭了,姐姐看着都心疼,你打姐姐出气吧……”姜乐薇慌张地说着。她心疼极了,但又不敢靠近姜聿风,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心疼?奔奔死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姜聿风听着她的劝慰,心中的愤怒反而更加强烈。成功见到姜乐薇眼中浮现的痛色,姜聿风带着报复意味笑了,笑容里带着刽子手一般的残忍。现在他一句话就能击垮姜乐薇。姜聿风含着泪笑着说:“你说姜牧飞掉进河里的时候,都没见我那么伤心!”
说着,他拨开拦在面前的女人,上前去掏钥匙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两个女人竟然一闪身就挤了进去。“你们做什么?!”姜聿风瞠目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齐正歆四下打量了片刻,这才回头看向姜聿风说道:“至少给我们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好吗?”姜聿风气结,砰的一声反手将门摔上,走到桌边坐下。他的脸上仿佛都结着一层冰,一丝温度都没有。“说吧。”姜聿风语调平静地说道,“我倒要听听你们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点点头,说:“但σσψ愿如此。”姜聿风只想开始新的生活,将过去的一切都彻底放下。曾经他看重的亲情和爱情,现在他都不在意了。奔奔的死,始终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梁安宁说得没错,齐正歆和姜乐薇刚调过来,有许多琐碎的事宜需要处理交接。等一切安顿好,已经是大半个月以后。姜聿风自打来到西北军区,就一直住在训犬基地的宿舍里。这个年代条件很简陋,宿舍也不过是一排平砖房。
两位西南军区来的营长……会是他们俩吗?一想到齐正歆和姜乐薇,姜聿风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团乱麻,让他心烦意乱。奔奔吃完了食,姜聿风就给两位训导员打了声招呼,而后带着它出了犬舍。训练了大半日。姜聿风在草地上盘腿坐下,身旁的奔奔刚做完拒食训练,正埋头吃得开心。夕阳的光洒在它身上,给它背上的黑毛都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他轻轻抚摸着奔奔背上的毛,感受着上面的温度,和手掌下微微起伏的身体。
他低下头,一边给报告签字盖章,一边说道:“我能不给你批么,当年你把离婚报告直接撕掉的事,我可没忘。”齐正歆闻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移开了目光。当初齐正歆得知姜聿风一声不吭离开,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一封离婚报告。她在看到那张报告的时候,心里只感觉世界都没有光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将她彻底吞噬。她红着眼,看着报告书上姜聿风的签名,沉默了许久,呼吸越来越重,手上也越来越用力,将薄薄的一张纸捏得皱皱巴巴。3
“对不起,时琛,我来晚了,对不起。”褚倾羽不断安抚着周时琛,双手轻抚在他的背部,颤声道。苏婉君看到眼前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褚倾羽,你放开他,他是我的!”说着便开始挣扎,试图挣脱开束缚着自己的黑衣人。她双目赤红的看着相拥的两人,愤怒的眼神似是要将褚倾羽撕碎。褚倾羽见周时琛情绪稳定下来后,便放开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时琛,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苏婉君,重来一世你还是没变,依旧那么令人讨厌,你快放开我,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说着开始不断挣扎。苏婉君坐到床边,刚想开口,视线落在周时琛露出的脖颈处。瞬间瞪大双眼,双目逐渐变得赤红。她死死的盯着周时琛脖颈处的红痕,咬牙道:“你和褚倾羽睡了?”周时琛听到苏婉君质问的语气,十分不爽。冷声道:“和你有什么关系,苏婉君,你管的未免太宽了吧。”
“不娶我娶谁,你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褚倾羽一本正经道。随即又把周时琛拉回来,重新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脖颈处,轻声道。“时琛,你知道吗,这一切对我来说仿佛做梦一样,我们竟然真的在一起了,我以为我永远都等不到那一天了。”周时琛听到褚倾羽的话,回抱住她。“时琛,我爱你。”二人就这样在夕阳的余晖下,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度。一切是那样的岁月静好。
周时琛心中腹诽,什么破系统,攻略全靠他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系统,自己可能早就死了。他在原来的世界是个孤儿,又身患绝症,是系统在他死后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他才得以活下来。虽然上一世过得很惨,但这一世总算拨乱反正了。不多时,褚倾羽端着吃的从走了进来。周时琛也穿好了衣服,正躺在床上看手机。“时琛,先吃点东西吧,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