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丛云顿时觉得嘴里的肉夹馍不香了!“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月丛云不甘心地说。“呵呵……我这不是正在抢呢?”月丛云无话了!这林妹妹还真的是不要脸面呢,不过这吃的是做的真好吃呢!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白云寺!本来可以爬楼梯的,但是都是女眷,还有老夫人在,所以还是走了山路!到了白云寺,接待的小和尚带着大家礼佛,一番流程下来,已经到下午的四点钟了!
林听晚笑着说:“你这态度就对了!刚才太傲娇了,不想给你吃!”说完递过去一串儿……风铃看着情报解决,于是又开始烤串了!月丛云笑呵呵的吃着,说:“我好久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京城的伙食也不怎么样啊!我当时愿意嫁到侯府为妾,可都是为了一口吃的。哎……一年过去了,也不过如此啊!”“啊?你嫁过来是为了吃的?不是为了侯爷?”林听晚好奇的问。
您放心,肯定跟您烤的一模一样!”林听晚笑着应了!一边吃,一边感叹:“要是有二两啤酒就好了,哎……遗憾啊!”自己的空间里是有的,但是到时候味道出来了,怎么解释?“咚!”墙外突然掉进来一颗大大的石头。几人一起回头,就看到了墙头上的形状……额,是人!“啊!刺客!”文竹不由地喊。林听晚心里一惊,丁香几人已经把林听晚护在了身后。墙头的人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纵身跳了下来!
礼乐声响起,祁渊一袭玄色绣金龙纹冕服,头戴赤金冕冠走上祭坛。清风袭来宽大袖袍翩翩起舞,傲然挺拔的身姿恍若谪仙。“一敬天地,皇天在上,照临下土,佑我璃国长治久安国运恒昌。”林夕梦站在远处,看着祭台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的人,一时恍了神。这个暴君是有点帅在身上的,就是脾气太坏要不得。“姑娘快跪下!”环儿悄悄扯了扯林夕梦的裙摆。林夕梦忙跪地跟着众人一起叩头祈福。
“安宁慎言!”祁渊双眸微抬,不悦看向沈兰依。林嬷嬷站在一旁眉头一皱暗道不好,姑娘光想着膈应林夕梦,却忘了这也是皇上心里的一根刺触之即痛。林夕梦哪能容忍她这样上眼药,双眸骤冷,“道听途说的传闻罢了,说到传闻,进宫的这些日子,我还听闻沈小姐一路上追随皇上左右,两人感情甚好。都说,都说您会是宫里的第一位贵人,如今瞧着还真是这么回事呢!恭喜公主殿下。”
祁川泽不满她的疏离,一步步逼近,“你最好想清楚,背叛本王的下场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我知道,你不用一再提醒我,明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你帮本王找到了想要的东西立了大功,明日的事就无需你操心,只需保护好自己便是,事成之后本王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祁川泽眉头微皱,仍旧对她不太放心。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兄弟俩一个死样,疑心病可真重。“你还是快走吧,若是被人看见就解释不清了。”林夕梦懒得搭理他,影响看风景的心情。
自祁渊登基以来,更是把持兵权不愿下放。若能拿到兵符,凭王爷战神的名头号令三军,自是胜券在握。“哦!这么说她之前那般只是为了演戏给皇兄看的?”祁川泽闻言落子。棋盘上黑棋已然形成包围之势,白棋再无转圜的余地。“这棋子倒是有些让人意外,意外的本王都不知她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他居然有些看不透她,不知是从前她伪装的太好,还是真如她所说她们是不同的两个人?
环儿见她态度坚决,噗通一声跪地,眼泪哗哗往下流。“姑娘,皇上让奴婢今后跟着您,您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绝不再侍奉其他主子。”“你,你怎么这么死心眼,跟着我有什么好,将来被连累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有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还是会请求皇上让你离开的。”林夕梦气闷倒头躺进床里侧,不想再搭理她。这大概就是穿越女主的自带光环属性吧!即便她什么都不做,态度如此恶劣都有人上赶着效忠追随。
“皇tຊ上圣明!”众人跪地齐呼,直到祁渊的身影消失在大殿,跪地的官员这才颤颤巍巍起身,头上汗涔涔。“安排你们查的事可查到了?”祁川泽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心中憋着一股闷气。“回王爷,咱们的人已经在崖底搜了几日,毫无线索!”夏明低垂着头,骑着马跟在车旁。“让宫里的人想办法接近林夕梦,这个女人当真以为跟了祁渊就能摆脱本王,未免太过天真。”祁川泽双眸中迸出火花。
这人怎么这么好命,先是背叛了皇上跟了宸王,后又弃了宸王与皇上重修旧好。皇上竟不计前嫌宠她至此,便宜都让她一人占尽了。祁川泽坐在马上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画面,心中怒意滔天。这个女人昨夜害他在后山吹了那么久的冷风。今日又在他面前如此,简直是不知死活,按理蛊虫应该发作才是,她怎么会像没事人一样。难道她早就知道身中蛊毒悄悄找人解了?还是什么旁的原因?
“等等!”为了表示感谢,林夕梦拿了几串烤好的兔肉递给他。“为了答谢公子的善意良言,我请你吃烤肉,我自己烤的可香了。”林夕梦笑嘻嘻将手里的肉伸到他面前。“多谢!”谢怀安讷讷的伸手接过,看着她甜蜜无害的笑颜,又想起两年前听到的传闻。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不知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想到皇上当年的遭遇。谢怀安不由弯腰九十度朝林夕梦深深一拜,“多谢姑娘。”
这关系够乱的,祁昌皱眉挠了挠不甚聪明的脑袋,搞不明白一家人为何要为一个女人斗得你死我活。想起那个一袭红裙舞姿倾城的人,祁昌忍不住皱眉,“这个女人美则美矣,就是心肠太坏,你说是不是?”“郡王小心祸从口出。”谢怀安双面少有的严厉,连忙捂住他的嘴。“韩王从不参与朝政,就是为了保全你们一家,小郡王万莫将韩王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今夜的事就当没看见知道吗?”
万万没想到当年死活不愿练的舞蹈如今却在另一个时空派上了用场。这一切谁又能说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呢?再入大营,林夕梦一袭红色束腰长裙,长发落于腰间,衬得纤细腰肢不盈一握。本就精致的五官点上淡淡妆,眉间一朵桃花悄然绽放,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勾人摄魄的美。沈兰依看着装扮后越发惊艳的人,恨不得她立马消失。两人一红一白站在正中央,这般近距离细看倒也不是那么相像了。
“今晚我要不要去赴约?”林夕梦抬眼睨了一眼祁渊,闷闷不乐出声。“你现在对于他而言唯一的价值就是能够帮他拿到兵符、探听朕的动向罢了。你若想证明与他再无瓜葛也并未中蛊,就给我老实待着哪也不许去!”祁渊双眸如冰锥一般刺向林夕梦,她居然还想着去赴约,简直狗胆包天。“本来也没瓜葛,我又没中蛊毒,我怕什么?”林夕梦心口气闷不已。“没什么吩咐我出去了!”林夕梦屈膝准备告退。
这么大一片山林,若是躲进去,会不会从此没人能找得到她,她也出不去,从此变成野人?吓人,不能想不能想,这里头的野兽得活撕了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祁渊走出营帐,看着林夕梦对着远处的山发呆,皱眉走到她面前。“你若是再有逃走的念头,朕绝不会轻饶你。”“皇上能不能别每次都这样吓唬人。”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想逃。“既然害怕就老实点,若不是朕一再饶你不死,你能活到现在?”
祝卿欢不觉得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正要扭转手腕挣脱。梁思聿才像是回过神来,手心相抵的温度让他更加用力地握住祝卿欢的手。空余的手小幅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般。可下一秒,狗仔说出的话却击穿了两人所有设想。“梁思聿,这就是你隐婚七年的素人妻子祝卿欢吗?”一句问话,让两个人的脸色都是一变,梁思聿像是宕机一般定在原地。求助的目光投向祝卿欢,压低了声音偏头嗫嚅道:“是你来医院的时候被人拍了吗?那梁思聿怎么办?”
正准备去安抚狗仔,却被梁思聿拉住衣角,他神情认真地朝祝卿欢确认:“我现在是二十四岁,我开了演唱会吗?”祝卿欢一怔,想起前几天梁思聿和苏简溪疑似官宣婚礼的演唱会,苦涩地点头:“开了。”梁思聿颔首,再次发问,语气急切了一些:“那获奖了吗?”祝卿欢想起那张邀请函,机场匆匆看了一眼的微博热搜,应该是获奖了,她迟疑着点头。梁思聿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他迎上祝卿欢不解却又关切的目光。
巨大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涌来,他忽然变得语无伦次。嘴唇翕动,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他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固执地不肯落下。而祝卿欢就在他面前,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梁思聿颤抖着又无助地将祝卿欢锢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她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些什么。祝卿欢却挣脱开他的怀抱,站直了,与他对视之间,她似乎有一瞬间的动容。可小腹突如其来的一阵刺痛却切断了那最后一丝可能。
像是一个淋湿了雨的小狗。祝卿欢盯着他一气呵成却分明刻意的动作,不觉嗤笑一声。梁思聿很聪明,他应该是猜到了什么,或者说他自己问出的问题早已有了一个答案。他就是故意装出这幅样子想让她心软。他总是这样,用这种自以为高超实际却拙劣的戏码来骗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从前是她还爱他,所以心甘情愿地上当,可现在,她已经不爱他了。祝卿欢搭上他的手,以刚才和他同样的姿势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没有。”
梁思聿穿着一件称得上是单薄的毛衣,脖子上随便围了个藏蓝色的围巾。嘴唇因为呼出的气体而显得莫名红润,长长的睫毛上挂上了飘落的雪花。他一步步向她走近,不过几步路,就已经成了个雪人一样。祝卿欢盯着他,看他慢下步调仔细调整着手上端着的蛋糕。她心头像是被戳了一下,眼眶莫名有些发热,声音无端有些委屈:“你怎么跑出来了?”为什么要下来呢?为什么不呆在那个温暖的写字楼?为什么要和她站在一起呢?
祝卿欢不觉加快了速度,脚步匆匆。临到门口时。周洲却伸手拦住了明显有些急切的祝卿欢。祝卿欢狐疑地抬头,眼神有些不解:“怎么了?”周洲将手收回来,稍微停顿了一下,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病房内的梁思聿。神情却变得有些奇怪:“他现在应该已经醒了,不一定会说什么胡话,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见祝卿欢脸上焦急散去,郑重地对着他点了点头,他才先一步按下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