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5年,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向任何一个人道歉。可下一刻她就稳住了心神,露出有些讥讽的笑容。“是这样吗?”“但你还是选了何予柔,不是吗?”眼见男人还要解释,她皱着眉打断了他。“萧煜臣,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很傻?”“以前那些事我没有揭穿,不是因为我发现不了,而是因为我还爱着你。”“那天在会所,你和你那些朋友所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刘奶奶却只是挥了挥手,语气欣慰。“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我看你们这里冷锅冷灶的也别出去吃了,来我们家吃一顿吧。”“今天奶奶可煮了饺子。”小时候祝瑄最喜欢的就是她做的饺子。听到这句话,不禁双眸微红。顾新舟看她这幅样子,赶紧代为答应了下来。“谢谢奶奶,等我们收拾一下就过去,到时候给您带点礼物您可别嫌弃。”刘奶奶乐呵呵地应下:“好,谢谢你,你是祝瑄的男友吧?”
祝瑄惊讶地看着他:“师兄,你,你也要回去?”男人似是有些不满的看向她:“祝瑄,我们可是搭档吧?”“难不成你想丢下我自己回国去?更何况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他嘀嘀咕咕地说道:“谁知道那个男的到底有没有死心?”祝瑄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他只是不放心自己。“好,那回了国我请师兄去玩。”顾新舟对她伸出一截小拇指,她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对方。“拉钩上吊,不守承诺的是小狗。”
她正要一鼓作气把话说出口,口袋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本打算忽视,可来电的人却是许久没有联系过的何予柔。祝瑄只好歉意地看了顾新舟一眼,接起了电话。何予柔的声音干脆利落,还带着几分沉重。“祝瑄,我本来是想通知你结婚的消息的……”“但萧煜臣出了车祸。”话音落下,祝瑄瞬间愣在原地。萧煜臣……出了车祸?她有些干涩地低声问道:“他……他伤的严重吗?”
他双手插兜,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没有提不再接送祝瑄的事。她觉得有些奇怪,却只听得男人低声开口。“祝瑄,我接送你不是为了气他,只是因为我想送而已。”她疑惑地拧了拧眉,随即恍然大悟。“难道我们实验室有你暗恋的姑娘?难怪你这么殷勤,每天都要来。”顾新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磨了磨牙。“没错,是有我喜欢的姑娘,就是有点儿笨!”祝瑄顿时八卦心起,缠着他发问:“是谁啊?”
也不知道究竟是指窗帘还是在指别的什么。饶是祝瑄都觉得,顾新舟这张嘴实在是太能气人了。不知是不是被气得狠了,萧煜臣终于没有再坚持见她。没过两天她就收到了何予柔的消息。“萧煜臣回来了,还包下了一个餐厅邀请我约会,希望我跟他复合。”即便知道这应该是她深思熟虑之后才会有的举措,祝瑄还是忍不住叮嘱。“你小心一些,别被他发现了。”何予柔的声音不无嘲讽:“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太了解他了。”
“你的手……”祝瑄一愣,视线向下移去,才发现她的手正紧紧攥着男人的手。这样的状态应该已经有一阵了。她像被烫到了一般慌忙的把手移开,重新放回了兜里。“抱歉师兄!我刚才太紧张,忘记这件事了。”顾新舟的表情却莫名有些遗憾。他低声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不提醒你了……”祝瑄没有听清,下意识问道:“什么?”他赶紧撇开视线:“没什么,就是说你怎么这么笨!”
皇帝年迈,而此次疾病来势汹汹,众医官连着数日未曾离开帝宫,就连皇后也衣不解带地近身伺候,具体皇极殿内什么情况便无人知晓了。西州甚远,裴钰等人此行短时间内不会返程,送行之人瞻仰众文士之颜,亦有不舍之情。裴怀之身旁的子弟十分羡慕能随裴钰一同访学的众人,但奈何他们尚未结业,论学识与名声都远不及队伍中众文士,只能遥遥相望,心生羡慕。其中一名女学生望着那浩荡的队伍中,却无女子身影,对裴怀之道:“院首,愿来日再有此机会之时,我央国女子亦能位列其中。”
“还要几日?”这话问的却是赵焕城,如今倒不是他不放人,而是裴钰不肯走。“外面消息如何?”“压着呢。”裴氏家主被捕这等消息辱没人的清誉,这种事自然得压着。賗裴钰一愣,反问道:“你以为我当真是来你这刑庭做客的?”越城这案子刑部从裴氏航渡引上查到的东西根本没办法直接与裴氏主府之人关联在一起,那艘航渡引常年停靠通州岸,原就是借给朝廷之物,多年来央国再无海战,这船便也就闲在那多年,由下人打理,就连裴钰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艘船在。
“姑娘这话就严重了。”“裴氏向来礼教严明,但这受众人仰瞩的华清斋却能出如此恶劣的文仆,究竟是为何?”华清斋前堂治理严明,后院却能出如此之事,若是被本府知晓,这里的一干人等谁都不能独善其身。翯阿笙的态度十分决绝,断没有回旋的余地,那嬷嬷知晓阿笙入斋便得院首接见,也怕此事被她捅到裴怀之那去,因此不敢再为秋杏辩解。秋杏见嬷嬷被问得哑口无言,知道此事再难回缓,立刻调转方向,朝阿笙跪去,她伸手想要去拉阿笙的衣裙,却忽见那斧子锋利的刀口朝向自己。
而一旁,阿笙站地乖巧,笑盈盈地看着静严。静严吓得一把拉过衣衫,迅速整理好,问道:“你怎么进来的?”自然是守院的大叔放她进来的,但是这话自然不能说,否则静严回过头将人训斥了便又给人惹麻烦了,于是阿笙直接跳过这个问题,答非所问道:“今日休沐,想来请教先生一些问题。”说着,不等静严回答,阿笙便将煮好的水冲泡入壶,一边对静严道:“这是新上市的碧湖春,口感略苦,搭配枣糕甜腻的口感正合适,先生要不先尝尝?”
这般年纪却得窦氏老家主亲自相待。老者身着海河腾鱼服,胡须花白但身形依旧硬朗英挺。他听完越城一案的来龙去脉,浅蹙眉头,思虑半响,回道:“我记得数月前的行会上似乎听过中州牲畜闹瘟病一事,按理每次牲畜出现瘟病都需在七日内绞杀,不该等得到越城派人过去。”少年闻此敛了敛眉目,道:“那么按您所说,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少。”老者点头,“当日会上众人皆应听过这个消息。”
但此人着装却有些意思,穿着出家人的清修服,却有一头稍显散乱的长发,就用一根木簪盘在头上。见阿笙睁着一双如珠玉一般的眼盯着自己,静严笑道:“前些时日便听院首说玄骑送来了一个丫头,你就是小阿笙?”阿笙愣了愣,这个称呼唯有小时候母亲和亲近之人唤过。“我不小了,我满十岁了。”静严听着笑了笑。倒是阿笙身后的徐先生几分为难道:“可是静严师傅,此前没有这个先例啊。”舂
他冷笑着反问道:“你们确定还要继续问下去?”他的眼底已然如寒冰般冷峻,眼神一个一个地盯过去,被他对视到的记者又一个一个地低下头去。霍云青嗤笑一声,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记者群里离开。方助理就在小区门口等着,霍云青一上车,脸色就瞬时铁青。“去警局。”他没有多说,只是烦心地揉着太阳穴。辛珑是生是死,亲自去警局看一眼就知道了。只是,他此刻的头疼却显得很蹊跷。
霍云青始终没有再回来。倒计时五分钟,小黑出现在辛珑身后,语气淡淡:“时间到了。”辛珑轻声道:“稍等。”她拿出手机,给霍云青拨出最后一个电话。几秒后,电话被挂掉了。辛珑叹息一声。两世纠缠,到此为止了。辛珑闭上眼,再睁开眼,便正式脱离了这个躯壳。她以灵魂姿态站着,看着这具身体的心跳慢慢变缓。等最后一声心跳停止,辛珑恢复了判官的装扮。
说完,便不愿再看辛珑一眼,转身就朝病房走去。辛珑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忽地出声问道:“霍云青,你不觉得你对许烟烟太好了吗?”霍云青身体一僵,却什么也没说。门就这样在辛珑面前合上了。她能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口看见霍云青进去后,又安抚似地将许烟烟搂在怀中。辛珑唇边那抹自嘲的笑越来越深,她转身正要离开医院。一回头,竟然看见了小黑。辛珑却是一惊,只因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慌张的小黑。
他心下一惊,连忙攥住她的手:“这是什么?”可仔细一看,她的手腕上又分明什么也没有。难道,是幻觉?辛珑脸上淡定,可心中却翻江倒海!自从她被阎王爷审判后,手上便锁上了镣铐。可这是地府的东西,霍云青一介凡人怎会看得见?霍云青又摸了摸辛珑的手。空无一物。他捏了捏眉心,不好意思的讪笑:“大概我最近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辛珑有些迟疑,但还是松了口气。
也看见他唇角残留的口红印,和肩膀被许烟烟抓出来的褶皱。辛珑眼底渐渐浮出泪光。“你还爱我吗?”她问。霍云青不解:“当然了,怎么忽然问这个?”辛珑摇摇头,扬起一个笑。他还爱她,真是太好了。辛珑回握霍云青的手,轻轻说道:“云青,月底就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了。我给你准备了100封情书做礼物。”她又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道:“每一封,每个字,你都要仔细看清楚。”
他寸步不离地守着辛珑,每日都要问医生:“我老婆为什么还不醒来。”然后第七天,许烟烟来了。辛珑眼睁睁地看着霍云青不悦地质问她:“你怎么来了?”许烟烟却是低低地抽噎了一声:“你都一周没来见我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霍云青烦躁得很,面对许烟烟也没了往日的温和:“你最好掂清自己的身份,你充其量就是个小三,别……”他话还没说完,许烟烟便含着泪吻了上来。
从前是活生生的人,现在是没了七情的鬼,对她们口中的苍梧神君,忌惮大于敬重。而对这些自诩不凡的仙人,更是没好感。“你们天界之人还真是虚假,一个模子套着一个模子,刚才在哪个什么神君面前,你们可不是这个样子。”辛珑大大方方地将手上的镣铐露了出来。她坦然说道:“我确实犯了大罪,现在是个囚犯,可也是你们苍梧神君正儿八经邀请的客人。你们这般对我不客气,也不怕苍梧神君知道了,拿你们试问?”
茶几上只留下了一封金色的请柬。辛珑拿起一看,请柬上竟是苍梧神君亲自写下的笔迹,行云流水,气势磅礴,还隐隐带着无上的威压。“打工不易啊。”她轻叹了一声,将请柬收下。三日后。辛珑穿着判官服来到天庭。这里还是老样子,仙气弥漫,琼楼若隐若现于云雾之中。辛珑走过何处,何处的仙子便都惊讶地看向她,还带着隐隐的鄙夷。“怎么犯人也能参加筵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