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也跟别的秘书不一样啊,以前陪厉总参加晚宴的秘书,身上怎么可能会带那么贵的首饰。”“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那是RE新出的典藏版珠宝吧,我先前想买,求了我爹的好长时间,也没买到。”“还关心她没吃饭,先前厉总可没有这么有人情味儿呢。”楼星瑶对那些议论充耳不闻,径直走到摆了精致蛋糕的餐台边吃东西,她晚上没吃饭现在是真的饿了。刚挑了几个长得很好看的蛋糕,就被拦住了,楼星瑶看见拦着自己的人,有些惊讶。
从进集团后,两人都很忙,忙着熟悉工作,熟悉同事,约好的饭一推再推,好不容易两人今天都有时间了。约好的地方是先前李葳蕤推荐的那个很好吃的小馆子。因为跟周周聊天耽误了一些时间,等楼星瑶到的时候,李葳蕤已经坐好,点了餐馆的招牌菜。“星瑶,这边。”李葳蕤一直留意着餐馆门口,看见楼星瑶推门进来,赶紧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楼星瑶顺着李葳蕤挥手的方向走过去,包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在她对面坐下来。“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等会儿回集团请你喝奶茶,你菜都点好了吗?”
这些天她确实是有意在魏总监面前表示,好让魏总监对她越来越满意,然后不自觉地在厉总面前表现出来,但她也真的不知道半个月后,厉州会在秘书处找人,陪他参加慈善晚宴。本来打算回办公室,看在她们送了她一条好消息的份上,不跟她们计较,但是侧过身的时候,从旁边的玻璃上看见,厉州的身影远远走过来。当即改了主意,“咚~”的一声推开门。“我倒是一直没有想到,吴秘书和庄秘书的思想这么狭隘,这么落后,不会到现在还觉得‘女为悦己者容’,就是穿给男人看,就是为了取悦男人吧。”
挂了电话,楚瑜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想起他们看到自己被羞辱的时候,就站在一旁看热闹,气得不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送我回家,真是一群废物,狗都知道遇到危险要护主,你们倒好,只知道干站着,等回去,我就让爸爸把你们都辞开除了了。”司机和坐在副驾驶座的保镖脸上毫无波澜,一派从容,显然已经习惯了。楚瑜没注意到前面两人的表情,发完火,她突然想起来,那个扎高马尾,长得还不错的女人有点眼熟啊,有点像那个很讨厌的贱女人。
她忍不住问:“我们要去聚会的那个酒店叫恒源酒店,是你家的吗?或者你在那边有股份吗?”顾云川想了想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恒源酒店是哪家持股。”助理回得很快,“顾总,酒店是祁三少的,先前还找您要过投资。”顾云川有点印象,祁三项目规划不错,找他投资也只是表示亲近而已。“我要注资,后天之前办好。”“好的,顾总。”于是他向楼星瑶点头,“如果不出意外,你聚会那天我会有股份。”
木娄:“是你奶奶和母亲的主意吗?这对你是多没信心啊?”顾云川:“有,但是不多。就像你刚刚想问我,会不会追女孩子,一样的心态。”楼星瑶捧着手tຊ机笑,她确实觉得顾云川不会追求女孩子,从小高坐云端的天之骄子,又怎么会甘愿对脚下的人俯首称臣。厉州就是很典型的例子,他喜欢薄鹤雅,但不会为了她低头,他所谓的爱,只来源于薄鹤雅的退让。当薄鹤雅出国时,他被背叛的怒火盖过了他所谓的喜欢,却不会思考,他是否给过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楼星瑶没察觉到吴其背后的阴谋,当然,察觉到她也不担心,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大家都是老街坊了,现在国家推出的反诈平台,到处宣传,出现什么陌生人,陌生车辆,警惕心比谁都高。多年的老街坊,感情也好,闲着没事儿就打打牌,聊聊天儿,或者散散步,跟着跳跳舞,基本都是一起行动的,很少落单。再说个安心的,警察局离这儿也就隔着一条街,乡里乡亲的,也有些情分在。楼星瑶把吴其赶走,也没有先前躺在银杏树下的心情了,不由得暗骂一声晦气。
她对他的感情,是真的吗?他不知道。他一口喝下口里的酒,有些愁闷。包厢的热闹被他隔开,像是处在两个世界一样。突然“嘭!”的一声,包厢门被推开。是林炎。看着来人,包厢里一片寂静,自从先前林炎喜欢薄鹤雅的事情传开,厉州跟林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一个地方了。现在被关注的绯闻当事人出现了两位,不少人在偷偷关注。林炎走到厉州面前,看他一杯一杯喝着酒,明显是因为楼星瑶的离开而不愉快,“厉州,你什么意思,你在这里买醉,考虑过鹤雅的心情吗?”
如果不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对上那般的庞然大物,她有的只是一腔孤勇。楼星瑶心里被感动塞得满满的,身上的气息愈发了平和,整个人都被爱意包裹,“我愿意的。”她没有隐瞒顾辛夷她的想法,一点点的讲述给她听,“厉州跟薄鹤雅的事,到底是一个隐患,尽管知道你不在意,但我也不想做一个只能拖累你的朋友。”“顾辛夷,你对我太重要了。”顾辛夷弯下腰,脑袋轻轻地贴着楼星瑶,蹭了蹭,“楼星瑶,你对我也很重要。”
他语气轻缓,“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这家咖啡店,而是在MINT酒吧,我看见你从1楼上来时的不紧不慢,也看见你在扶厉州离开时,想要避开的肢体语言。”楼星瑶忍不住坐直,忍不住反思,她当时就已经开始松懈了吗?顾云川见她有些懊恼的样子,笑着解释,“大学时因为有些空暇,我选修了一门心理学,拿到了心理学博士的学位,所以对一些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比较了解。”说着,他眼里忍不住露出一抹欣赏,“所以,你其实很厉害,也很有能力,不用怀疑自己。”
甘采儿一噎。好吧,当她什么也没说。甘采儿接朱小筱来旦州府小住,一是为了画样稿,二是要阻止朱小筱再嫁给她前世的夫君。朱小筱前世的夫君叫马玉廷,是竹山县一名秀才,长得一表人才,斯文清秀,通身书卷气,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朱小筱对他是一见倾心,没多久两家就议了亲。挑选了一个好日子,很快也成了亲。一切进行得顺理成章,所有人都以为他俩是佳偶天成。哪知,婚后朱小筱才知道这马玉廷是个绣花枕头,只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就一草包。
她打算凭着这点记忆,抢占先机。芸娘听了她的提议,欲言又止地看向她,开家新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见她一脸跃跃欲试,芸娘又不忍泼她凉水。“我认识锦绣坊的张老板,他店铺便是专给夫人小姐们做衣服的。你可拿些新款式先放在他店里试试看。”“谢谢芸姨!”甘采儿大喜,瞬间充满了斗志。京都从小长大的好友,甘采儿是没有的,但好友,那还是有的。甘采儿不通笔墨,仅能识文断字,画画更是一塌糊涂,画出来的事物连她自己都不忍看。
三日后,兰亭舟可入学。在要不要留宿住校的问题上,甘采儿与兰亭舟产生了重大分歧。“你不想住校?!”“你想我住校?”鹿鸣书院位于翠云峰南麓,占地极广,为方便学生潜心学习,书院内修有斋舍,可供学生在学习期间住宿,一月或二月才回一次家。甘采儿以为兰亭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住校。毕竟他平日就爱清净,对自己那是避之不及,非初一、十五都不想多见自己一眼的那种烦。
兰母叹了口气,瞥一眼自家儿子,长得太好,过于优秀,也是件麻烦事儿。“去吧,你带着她去也好,省得留在家里与我闹心。”兰亭舟颔首告退,临出门前,兰母又叫住他。“亭舟,采儿虽是商贾之女,举止粗鄙,难登大雅之堂,但你既已娶了她,她便是你发妻,切不可做对不起她的事。”兰亭舟一笑,应下:“儿子省得。”甘采儿想去旦州府,并不全是为了兰亭舟。她去旦州府,一则是想替兰亭舟挡下各路莺莺燕燕,让他能静心读书;二则是她自己想在旦州府立足。
“呵,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今日看起来,连走路都带风。”陆青宁打趣道。兰亭舟一笑,低头饮茶,并不理会陆青宁的调侃。“提到昨日,听说你可是大出风头。”陆青宁笑道。“现在很多人都在到处打听你,特别是家中有闺女的。”“哦,对了,你真的爱吃红油大肘子?”兰亭舟瞥了他一眼,见后者正一脸戏谑盯着他,不由淡淡一哂。“你这么喜欢八卦,去禁军当差真是屈才了,不如去廷尉司试试吧。”
好在赏荷宴已近尾声,不少人陆续离开。于是,兰亭舟也向杜仲和卢昱告辞,领着甘采儿离开。几人走到侧门出口时,甘采儿一看,果然如她所料。离开的人一多,守在出口的婢女们就忙不过来,只顾关照粉色衣裙的女子,对其它人再无暇攀谈。甘采儿领过一只荷花,顺利出了杜府。一路上,兰亭舟都冷着脸,甘采儿自知理亏,也不敢说话,像只鹌鹑似的,缩着头,默默跟在他身后。待两人上了马车,甘采儿自觉地又贴着车厢壁坐好,离兰亭舟八丈远,生怕又招惹了他。
卓玛又凑了过来,笑着说:“苏医生,我以后能喊你阿佳吗?在藏语里,是阿佳的意思。”“当然可以,有一个你这样可爱又聪明的妹妹,我也很开心。”苏知秋也笑了。“阿佳!”卓玛扑进了苏知秋的怀里。苏知秋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夜幕降临后,苏知秋独自一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中拿着陆琰洲的信。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打开了信封,忽然有些后悔接过了这封信。信中的文字充满了陆琰洲的忏悔和爱意,每一行都透露出他对苏知秋的深情和不舍。
他知道,这是他重新追求苏知秋的第一步,也是他弥补过去错误的开始。回到卫生院,苏知秋走到桑朵的病房,带着笑容询问桑朵今天的情况怎么样。桑朵感激的看着她:“谢谢你,苏医生,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感觉恢复得也快了。”苏知秋将手里买的酥油茶递给了她:“我今天早上刚买的,很热乎,你趁热喝。”桑朵眼眶湿润:“苏医生,你太好了,你怎么这么好啊。”苏知秋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几天后,我的离婚官司就要庭审了,你也可以跟卓玛一起来看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阿力的手悬在半空中,充满了暴力的预兆。然而,就在这一刻,一只坚定有力的手握住了阿力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暴行。是江建庭!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冷漠地盯着阿力,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保安!有人在医院闹事,想要殴打医生,立刻赶出去!”阿力被人高马大的保安带走,他的身体在挣扎,但无法抵抗保安的力量。江建庭这才放下心来,紧张地看向苏知秋:“知秋,你没事吧!”
苏知秋的心中也是一阵刺痛。她用力挣脱了陆琰洲的手,退后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爱?陆琰洲,你的爱太廉价了。”她转身,不再看陆琰洲,快步离开了。陆琰洲站在原地,看着苏知秋的背影渐渐远去,他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入了谷底。他知道自己失去了苏知秋,失去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他手中的信纸轻轻飘落在地,被风吹得四处飞扬,就像是他们之间曾经美好的回忆,如今已经被风吹散,再也找不回来了。
苏知秋看着他,冷笑出声:“机会!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但每一次,你都选择了程清清,你眼里只有程清清,我算什么?你的第一选择永远是程清清。”陆琰洲的脸色在苏知秋的话语中变得苍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程清清是客人,所以我才这么做,何况那时她怀着孩子。”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知道自己的任何解释在苏知秋看来都是苍白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