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着阳台,伴着暴烈的雨声闲聊。约莫二十分钟后,姜琪悠悠转醒。而后姜琪打着哈欠走出卧室。看到在阳台闲聊的楼羽和简鱼,姜琪的表情非常诧异。她先是迷茫的打量简鱼:“你是哪位?你是怎样进来我房间的?”又看自己手腕的束痕:“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为什么会这样……”“你被不知道什么人绑起来给关进了衣柜。我和你朋友刚刚一起过来救你,所以我会在这。”简鱼边解释边走向姜琪。“我叫简鱼,是许留南的表弟。”
他想,他一定要保住张耀的性命,也一定要保住楼羽和其他人的性命,直到这趟宛若一场最美丽噩梦的度假结束,他要保证这座岛上只会死一个人。唯一会死在这座岛上的那个人,只能是赵企朗。想到这里,他看手机的时间,察觉已经将近十点。他直接告诉楼羽,他想保护楼羽,以及他想保护楼羽的原因:“我希望今天你和我一起行动,我想保护你的安全。因为如果不这样,你可能会被人杀害。”
楼羽不愿意告诉简鱼,准备亲手杀害赵企朗的是谁。但是简鱼已经能够猜出来是谁,他直接说:“那个人是张耀吗,还是我哥。”像是被简鱼猜中答案,也像是简鱼没猜中答案。楼羽怔然瞬间,回避的抚摸银白色的头发:“谁知道。反正我在这个计划里的作用就是当诱饵,引诱赵企朗过来。”简鱼觉得楼羽会如此回避回答这个问题,肯定是因为他已经猜中是谁准备伺机杀掉赵企朗。因此他tຊ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不论是谁杀害赵企朗,张耀还是许留南,也许甚至是曾青……
闻言,楼羽像是听到某种幼稚的玩笑:“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死在岛上?做噩梦了还是……”“我就是知道这件事,你知道平行宇宙吧?每一个不同的选择都会造就不同的发展,如果你不告诉我许留南的计划,或许你和其他人都会死在这里,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虽然楼羽把他的话当玩笑,简鱼还是非常认真的提醒楼羽。看简鱼一脸认真,楼羽思索片刻,得出结论——“你真做噩梦了。”由于楼羽不愿相信他的话是真话,简鱼也不想再多和楼羽纠结这件事。
张耀永远不会被残忍的凶犯,埋进永世纯白的茉莉花园。……只是张耀不会轻易和他逃离这个地方。而且现在最重要,同时也最难解的一个问题是,一直以来,一直在杀害张耀的凶手到底是谁?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张耀和赵企朗之间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怨,但是他仍旧完全不清楚,到底是谁杀害的张耀。因为上一回赵企朗分明已经死亡,张耀却还是被杀。甚至连其他人也遭到杀害……
姜琪突然出声,她十分悲伤的告诉简鱼,这件事情的最后一部分。“这些是楼羽意识清醒,记忆力正常的时候告诉我的。他说他旅游开车回来的时候,经过一条马路,结果发现一个男生一边跑,一边被赵企朗追着撞,被撞的浑身是血。想呼救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来,他这辈子最讨厌这种事情,他立马让这个男生上车,想带着这个男生逃跑,结果赵企朗直接撞上他的车。他受重伤,而张现,当场就去世了。去世前,张现还无声的对楼羽说,谢谢他。”
“现在是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你躺在一张床上,是我吃亏好不好?你就偷着乐吧。”我挑了挑眉。“说的谁好像不是一样。”“哦?”赵敏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啧啧啧,真浪费。”
“我想我肯定能给赵总一个满意的答案。”“行吧,我这个人喜欢先干完工作再吃饭,我们现在就商讨一下细节吧。”不得不说,对方做事十分豪爽,一些细节方面并没有苛求,所有要求基本环绕于获利,虽然嘴上说很贪财,但实际上却很注意分寸。不到半个小时,我和对方便敲定最终计划书,一些旁枝末节的东西,就交给下属去弄,大方向不变就好。看得出来,赵敏也比较满意。“不错,不错,我很中意你啊。”
看着我出现,脸上显出欣喜之情。“你终于到了。”对方来到我身边将椅子拉开,发出咔啦一声,大大方方的拽着椅子。“快坐。”我有些纳闷,追求合作的不是我吗?怎么她这么热情?旁边女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我都难受。我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你......你太客气了。”结果对方按住我的肩膀,一把将我按在椅子上。嘶,她劲儿怎么这么大?“我叫赵敏,是来洽谈的项目负责人,在我身边不要拘谨,我不喜欢搞那些酒桌文化,也不喜欢耽误时间,直接上菜吧,我有些饿了。”
苏暖为难看着我,不愿离开,我暗暗叹了口气,这丫头还是太善良,此刻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但苏悦可不领情,看着我和苏暖这么亲近,嫉妒情绪瞬间涌了上来。“苏暖,你少在这假惺惺的,要不是你多嘴,陆行知怎么会对我这样?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这话说的就有些无理取闹了,明明是她自己做的不对,现在还要甩锅到苏暖身上。我将苏暖护在身后,迎着苏悦的目光,瞪了回去。“苏悦,这跟苏暖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要找过来的,没人逼你。”
现在苏暖说他们感情真好,只觉得越听越别扭。苏暖接下来一句话,更是将现场气氛砸了个稀巴烂。“姐,话说刚才你怎么没和行知哥哥一起过来。”陆行知愣一下,刚才?刚才苏悦不是去上厕所了吗?可现在听苏暖这话,意思是刚才苏悦就在这里。他又想到,之前我一离开,苏悦就要去上厕所,合着自己未婚妻是过来找我了?顿时,他就感觉发色变得绿油油,脸也黑了下来。“苏悦,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苏悦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有种吃了某种排泄物的感觉,真是有味说不出。
不过我也考虑到,如果现在表现的太过热情,有可能吓到人家。的确,直接上来说喜欢对方,是有点太虎了......都怪自己,被之前灵魂经历影响了情绪。我揉揉苏暖的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苏暖,你怎么突然想着回国?没打算在那边定居吗?”苏暖摇了摇头,人人都说国外好,但只有实际去过的人才知道,没有那边的绿卡,处处受限。先不说在那边工作,需要有个固定的住址,然后几乎暂住时间刚到,就要继续去申请。
陆府一片喜气,时间来到陆莞萩及笄这天,陆夫人和春夏在指挥下人,二人忙前忙后的身影在院中转悠。陆莞萩穿上祖母送的浅紫色长衣裙,挽着陆老夫人的手,一颦一笑尽显优雅,难得见她那么端庄持重。陆莞萩不喜繁琐不喜人多,原本不打算邀任何宾客,碍于情面只叫了余家一家。余夫人从一进门看到陆莞萩就拉着她的手不放,看她的眼神仿佛是自家女儿一样。“真是女大十八变,萩儿小时候像铮弟,现在大了反而越来越像弟妹了,模样真是越来越俊俏。”
月莺弹奏完后抱着琵琶迈着匆匆步伐回到房中,见今日来的是位戴着面纱的女医,她放下琵琶拆掉珠帘面纱,不好意思迎了个礼。“对不住,让娘子久等了。”陆莞萩表示无妨,一同往态专心为其搭脉,月莺则是好奇盯着她看,仿佛能透过面纱可以看到她真实面貌一样。陆莞萩察觉眼前女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游离,她抬眸,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女目光碰撞。月莺尴尬低下头,而陆莞萩收回搭脉的手,毫不避讳直道:“姑娘为何这般看着我?”
陆莞萩逮住机会,放下兜着下巴的手,睨了眼一脸坏笑:“人家这都娶两次了,师傅您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娶个师娘回来!我阿爹阿娘可愁了呢~”而柳敬对这话题已经免疫了,自动跳过没接话,反而接了她上一个问题:“他们没回来,我去了颐疆关,祺祯和阿寅去了北阳东部。”有了新的话题陆莞萩果然没了刚刚调侃的语气,而是紧张道:“那有见过我二哥吗?”柳敬蹙眉感到意外:“没有,廷儿也去了颐疆关?”
陆启逢丢掉手中的扫帚,正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冠:“气!但那又怎么办,一个个犟得跟驴一样,我还能拘着你们?”“在京城内就还好,若是去外边,我打断你的腿关你在家一辈子。”陆莞萩得了便宜又嘿嘿凑上父母跟前卖乖,继续给父母画大饼。而在短短数月,君康堂一名横空而出的妙手大夫小鹿娘子的名声逐渐在京城流传。来看病的妇人络绎不绝,她们身上很多问题面对男大夫时,因个人觉得羞耻而难以启齿就拖着硬扛下来,久而久之也就落下病根。
春夏昂首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朝她竖起大拇指。“你!小小年纪的一个女子,居然没一点廉耻样,讲起话来没半分文雅!”二人无力反驳,竟败坏扯到道德这一块。陆莞萩也用一脸鄙夷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们,双手抱胸满不在乎,人故意朝前倾,将刚刚他们的原话原封不动还回去:“你急什么,我们又没有指名道姓。”二人听后气急败坏又大声嚷嚷起来,两拨人剧烈争吵声瞬间引起围观,来买药和在外边经过的路人纷纷上前劝架。
也很知趣没再提提亲之事,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天自己的真心会感动陆莞萩,他也不愿做逼迫陆莞萩的事,他要的是有一天她可以全心全意接受自己。余老爷也信守承诺,散了一大半家产支持颐疆关,与余家有往来生意伙伴看到此义举,佩服的同时也纷纷效仿援支。日子在一天天消逝,京城那场暴雨也落到了旱灾地区,一连下了半个多月,填满原本干裂的河床,也想冲掉原本旱灾带给百姓的难,渐渐又重现呈现出万物复苏。
“要你管!”但最后对方还是告诉了我穿什么码,很快,我让跑腿帮忙买了两件衣服,送了上来。“好,谢谢。”送上来的跑腿员,看着门前一片狼藉,吓得不敢说话,还以为自己遇上什么犯罪现场,将衣服交到我手上后,马不停蹄跑下楼。我将衣服递给赵敏。“你去浴室还是我去浴室?”赵敏像是有应激反应一样,警惕地看着我。“你又想干什么?”“冷静点,拿出你刚才镇静的气势,我的意思是,咱俩谁去浴室换衣服,难道你想一直在床上裸着?”
我苦笑一声。“你这未免也太冷静了。”赵敏翻了个白眼。“瞧你,大惊小怪的,怎么,我这时候是不是要惊慌失措,把被子拉紧,然后再哭哭啼啼让你负责,你就满意了?”“现在是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你躺在一张床上,是我吃亏好不好?你就偷着乐吧。”我挑了挑眉。“说的谁好像不是一样。”“哦?”赵敏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啧啧啧,真浪费。”
“我也不想骗你,赵氏内部竞争很激烈,我要是展现不出自己的能力,未来被当做联姻对象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现在很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来协助我,你好好想想吧。”对于对方的直白,我有些哑口无言。女秘书站在门外,将包厢房间号发给陆行知,而陆行知又将信息发给被买通的后厨。不知不觉中,一套阴谋渐渐成型。过了一会儿,女助理将菜单拿进屋内,发现我和赵敏相谈甚欢,默默将菜单放在桌子上,站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