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一公一母,多完美!”说完,一手拎起那只幼崽,塞到顾姝玉怀里,“给你,滴血认主吧!”顾姝玉微怔,没有拒绝,“多谢!”言毕,她逼出一滴血放在寻宝鼠额头,默念御兽法诀,很快她的脚下出现了一个白色光圈,上面浮现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转动几下,那光圈化为一缕缕灵力钻进她和寻宝鼠额头。她稍微感知了一下,发现冥冥之中,竟和眼前的寻宝鼠有了心灵的牵引。“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萧南珩随意地坐下给自己和顾姝玉斟了两杯灵茶。
顾姝玉看得一愣一愣的,“它能听懂你的话?”“天天和我吃的一样,若是一点灵智都开不了,那还算什么寻宝鼠!”“厉害啊!”顾姝玉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称赞道。二人这边正闲聊着,前方的小摊忽然传来一片骚乱。“哎呀,寻宝鼠跑了,你们快、快抓住它啊,谁能带回来本小姐重重有赏!”顾妧妧刚付完灵石将笼子打开,想要将它抱起来,突然那寻宝鼠从她手上挣脱出来,一溜烟跳进人群里。
男人的黑眸深邃如海,瞬间洞悉了她内心的想法,突然唇角微扬发出轻快的笑声。“你笑什么?”顾姝玉警惕地回望他。“我的天赋特殊,你光消除气息可不够,我依然有办法找到你!”男人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你找我干什么?炼魂草我让给你了,你晕了,还是我把你扛到沧月城的,说起来,我可是什么便宜都没得到。既然得了好处,你就退下吧,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顾姝玉全身戒备,直觉此人太危险。
“顾妧妧身上的变化,可以有很多解释,比如经历某些事受刺激导致性情大变,何况她背后还站着一个玉无尘,此人来历神秘,修为深不可测,连族中长辈都对他有所忌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收拾她吗?大哥你不知道,现在宗门的所有人都向着她,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就是被她使唤的丫鬟,她随意陷害我,师尊查都不查真相,就直接打伤了我,我到现在都内伤未愈。”上官虞宁说到伤心处泪眼朦胧。
“我改主意了,我不是非他不嫁。”她现在嫁给顾珩也不合适了,她甘愿放弃。“哦?现在是非谁不嫁?”裴聿年再次问。她最好是说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三叔,我现在还不想考虑结婚的事,我现在想以事业为主。”话毕,裴聿年眼里的期待瞬间全无,表情也跟着严肃几分。“那你说试着接受我的话都是假的?”“我……”宴知瞬间语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三叔,再怎么样,也要等到我跟顾珩解除婚约关系。”
关上门,宴知主动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院长听后点了点头,“嗯。我会让人去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您不认为是我的失误吗?”宴知意外的问,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是她的失误,他居然……“你的能力我还不了解吗,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误。”院长对宴知的能力非常信任,所有人都说她的时候,他身为院长,在事情没查清楚前,都必须维护她。宴知听到院长的话非常感动,她还以为没有几个愿意相信她的。
听了这番话,宴知也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了。到底是谁想要陷害她?宴知能想到最不喜欢自己的,只有裴甜甜。但是她的手都伸到医院来了?宴知刚出去,一个巴掌就狠狠地打在她脸上,打的她猝不及防。不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个巴掌。“你这是狗屁神医!!连个手术都做不好,算哪门子神医!花多少钱买的这个头衔?!”“我老公就这么死在你手上,你良心过意的去吗?你这个黑医!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好。”跟顾珩的喜糖,他们是吃不到了。“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最近看你状态不太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李妍看她一脸心思重重的模样,顿时收起开玩笑的模样。“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宴知随意找了个借口。“没睡好?昨晚干嘛去了?打蚊子去了?”“天这么冷,哪儿有蚊子……”宴知逐渐意识到她这话没那么简单,这可不是字面意思。“谁打蚊子,别乱说。”宴知脑子里想到昨晚被按在床上亲吻的画面,脸如同火烧一样。
“早……”宴知尴尬的打招呼,现在她很想转身就走。“睡好了?”裴聿年抬眸看了她一眼。“嗯,你今天休息啊……”宴知站着没动,突然走不太好,但她也不想跟他单独吃饭。“不是来吃饭的么,站着不动做什么。”“我不饿,一会儿上班了,去吃食堂。”宴知不想拒绝的太明显。“坐。”裴聿年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那语气,不容拒绝。“我还有事……”裴知秋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妹妹。”“三叔也在啊。”
他怎么……“三,三叔,你怎么在这儿?”他一直都睡在她的床上?宴知无比震惊。“我跟你说的话,看来你当耳旁风了。”裴聿年掀开被子下床,朝着她一步步走近。宴知此时睡意全无,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什么话?”“我让你下班后去我发给你的地址,你人呢?”闻言,宴知突然反应过来,她给忘了……“下午南乔约我出去逛街,所以就给忘了,我不故意的。”宴知解释道。“忘了?那怎么办?”裴聿年在她旁边坐下,盯着她问。
崔颢颇为无奈地说:“阿昭,你哥是把我当贼防了。”沈昭很了解自己哥哥,他喜欢崔颢才会啰里八嗦地说个没完,若是不喜欢,根本就不屑于浪费口水。就比如崔少卿,哥哥一年同他说的话都没有今天多,更不会像防贼一样盯着他们,因为崔少卿压根不会同她亲近。沈成安以前最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崔少卿眼盲心也盲,真不知道你喜欢他啥!”沈昭现在回头想想,自己同样是眼盲心也盲,怎么就偏在歪脖树上吊死。
崔颢赶紧表态:“除了公中会出聘礼,我这些年征战陛下赏赐的东西也都会送给阿昭压箱,绝对不会亏待阿昭。”沈成安挥着拳头叮嘱:“你一定得对我妹妹好,不然……哼!”崔颢深鞠一躬:“谨听大舅哥教诲。”听到他的承诺,沈成安才微微放心。崔颢日后有了父亲的支持,只会平步青云,他可不想让妹妹嫁给个陈世美,该争取的东西他都会替妹妹争过来。有些话父亲母亲作为长辈不好说,但他作为平辈可没有忌讳,该给的下马威还是要给的。
沈尚书低下头,目光落在棋盘上那盘散乱如沙的白子上,不禁发出一声叹息:“是我老了,做事总瞻前顾后。崔颢说的对,敢做善为,才能立不世之功。咱沈家虽然四平八稳,却少了个敢于破局之人。让他去闯荡一番,兴许不是坏事。”沈夫人和儿子对视一眼,心里顿时明白,崔颢已经入了夫君的眼。沈尚书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成安,崔颢不是池中之物,只要他不生二心,你就跟着他干吧。”“父亲,孩儿知道了。”
他朗声说道:“风暖人间草木香,一笺清浅入夏来。你诞于初夏,与繁华万物为伴,沈尚书为你取名昭,是希望你生如夏花,芳馥人间,光彩照人,盛景可待。”沈昭名字的由来只有沈家人知道,没想到崔颢竟知之甚详,她被夸的满心欢喜,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这人是怎么做到嘴甜又讨喜的!崔颢说话时眼底有星河,笑里有清风,她真是越看越喜欢。他的长相并不属于一眼惊艳的类型,但仔细看去,面部线条硬朗,轮廓分明,有一种男性特有的魅力。
崔颢那时就想,他不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让余生索然无味。他想要一生的温暖与相伴。这份感情要油烟浸不烂,风雨打不散,彼此包容,历久弥坚。沈昭对侄子的感情他都看在眼里,虽然执着又莽撞,却也热烈纯粹。他曾经无数次的设想,若也能有这样一个女子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依赖他,大概就此生无憾了吧。直到沈昭在辇子街狭窄的甬道里说出那番惊世骇俗的话,他才茅塞顿开,也许自己也可以和沈昭培养一段感情。
沈昭不禁为手段高明的姚氏竖起大拇指,进门什么都不争,一心生孩子,竟真的挽回了夫君。“姚氏有儿有女,陈母也不好再偏向妾室薛氏,就将一半的管家权分出来给姚氏。”沈昭撇了撇嘴,“才分出来一半,分明还是袒护薛氏。”崔颢笑着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好像正室都听不得小妾得宠的事,娘亲以前也这样。“姚氏却丝毫不恼,欣然接下一半的管家权,还为陈将军纳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妾室。陈将军儿女双全,又有美人陪伴,自然不愿再登薛氏的门,慢慢就彻底疏远了薛氏。待到陈母去逝,姚氏顺其自然接过所有的管家权,将薛氏也发落到了庄子上。”
“……”三叔是帅,但他人品不怎么样。忽然,李妍又折了回来,盯着她的脸看的入神,宴知被她盯得有些心虚。“你这嘴……”“我要去手术了。”宴知连忙出去,没敢让她继续盯着看。李妍刚刚那番话让她忍不住想,没有血缘关系,真的可以有那种想法吗?一台小手术结束后,宴知整个人心不在焉的,她摆脱不了裴聿年,也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是不是可以尝试接受?她是一个极容易纠结的人,对待一些事情时,可能很久都想不明白,不够雷厉风行。
“不客气。”刚回到办公室,李妍就笑嘻嘻的走过来,“宴知,又有病人给你送锦旗,你就是我们医院的大明星。”“哪个病人送来的?”宴知接过锦旗打开。“就上次没钱做手术的那个,心脏病那个。”李妍尽量说得清楚让她回忆起来。“哦。”没钱做手术,钱是她借给他们的。“他们等了你三个多小时呢,我让他们先回去了,一开始还怎么都不愿意走,我说了好一会儿,最后说以后一定要当面感谢你。”
凌晨5点半。即便现在困得厉害,但却睡不着,这是最难受的。由于裴聿年在旁边睡过,属于他的气息在鼻间萦绕,宴知翻了个身,依旧有属于他的味道。好闻,但她不喜欢,因为一闻到就想到他们做的荒唐事。睡不着,宴知干脆起床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个人无精打采,黑眼圈严重。画了个淡妆调整了下气色,随后便早早的出了门。到医院时,值晚班的医生见到她很意外。“哟,裴医生今天来这么早。”
这一幕让周玲玲看的心里不舒服,但并未当着众人的面多说什么。“你的订婚宴哥哥没赶上,我先自罚一杯。”裴知秋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你现在不是赶上了么,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即便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他对她还是一往如既的好。“没事儿,你今天订婚,哥哥高兴,多喝点又有多大个事。”她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裴知秋是打心眼里高兴,他跟顾珩也是不错的朋友。随后,裴知秋冲着顾珩举起酒杯,“顾珩,我妹妹就交给你了,你可得替我好好照顾,她要是不高兴或是受了委屈,我可不会放过你啊。”
既然心里清楚,又何必要问她。裴聿年走到她面前停下,宴知没看他,紧张的手捏成拳,他又想干什么?左手被抬起,裴聿年见到绷带渗透的鲜血眉头一皱,“这手不想要了?”“忘了,我一会儿重新包扎就行。”宴知将手抽了回来,“谢谢三叔关心。”裴聿年听她说的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一时间又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在宴知要走的时候,裴聿年伸手拦住了她。“三叔……”话没说完,裴聿年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坐在沙发上,随即见他拿出了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