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糖她是知道的,贵的要死,一颗糖就四位数,别说一盒了,她早就想尝尝了,奈何糖太贵,负担不起。最后秦倾还是没抵过糖的诱惑,道了声谢,伸手接了过来。其实她是不想要的,但对方给的太多了。殊不知,她一时没忍住接了盒糖,然后成了别人的猎物。前面开车的陆一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对陆犀深的行为感到震惊和“不耻”。这分明就是陆总昨天特意让人从国外运过来的,哪是什么客户送的。
但看到陆家掌权人,秦倾蹙了蹙眉。陆家,是一个比四大家族还要厉害的存在,陆家就犹如金字塔的顶端。而陆家的掌权人,陆犀深,今年26岁,已经是商业帝国的主宰了,是最年轻的商业帝王,是不可企及的存在。但是众人只知道陆犀深这个人,以及他的一些信息,并不知道他的长相,外界对这个话题也是众说纷纭。陆家很神秘,陆家的人也很少与外界接触,在世人眼里,他们像是一个隐居的家族,但关于陆家的一些传闻还是值得人唏嘘的。
而其中一张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们肯定是知道的,那是他们大boss的专属公寓。而另一张的持有者一直没有见到过。那这个带着一个小朋友的小姑娘到底是另一张华金卡的持有者,还是与他们的大老板有关系啊。也不怪保安这样想,毕竟这一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姑娘怎么会有盛世华庭最高规模的华金卡呢?如果是前者就已经令人震惊万分了,倘若是后者,那就更加不得了了,他们冷心冷情的大老板身边什么时候有过女性。
二楼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楼所发生的事情,视野开阔,所以在二楼的人都有丰厚财力的人。当然,三楼的人就不只能用金钱来衡量了。宁安走到二楼的一个独立卡座,一眼就看到了秦倾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透着野气,嘴角抽了抽。“秦小倾,你怎么把我丢在下面自己上来了。”秦倾瞥了她一眼,眼底仿佛在说,我叫你,你就上来?宁安仿佛看懂了她眼底的意思,有些心虚的看向一边。
安的什么心?十八年不闻不问,现在才将她接回来就要给她找一门亲事,傻子都能看出来的居心不良。真是虚伪。“十八岁,还没成年。”秦倾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秦倾的生日是十月五日,还有一个多月才成年呢。这个“父亲”可是一点都不记得呢!秦正一顿。随即又开口:“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没关系,我们先物色着,把亲定下来,晚点领证也没关系。”“是啊,倾儿,十八岁,马上就要成年的女孩谈恋爱很正常的,现在不是有很多女孩早恋嘛。”姜情在一旁说道。
“行了!你就别闹腾了!天道誓也不是那么好发的!”云无疾打断她的话,很是心累的说道:“不就是被叶浔绝质疑了几句吗,多大点事儿呢,你这战战兢兢、不依不饶的,哪里有一点让尘剑尊徒弟的样子?!”“叶施施,作为修者,不能太钻牛角尖!不能太较真!否则很容易产生心魔。”“你放心,宗门不会仅凭叶浔绝的几句话,就认定这件事跟你有关的,除非执法堂到了与你有关的证据。”
“我四哥,他不是故意要伤害弥若师姐的!他现在已经很难过了,你们不要再说了!”说完,迈脚朝还瘫坐在地上的叶浔绝走去,伸出手,准备把叶浔绝从地上搀扶起来。“四哥……”“都是你!”叶浔绝低吼一声,抬手一挥,挥开了叶施施那只向他伸来的手。再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直直的朝着叶弥若离开的方向追去。叶施施脸色微变,暗暗咬牙,再迅速的调整好表情,语带哭腔的朝着叶浔独的背影大声呼唤。
“我曾听过这样四句话,它是这样说的:能见的是心,非眼;能听的是心,非耳;能闻的是心,非鼻;能唱的是心,非嘴!”“叶四少,你只需要,以后别在动不动就一心咬定是我给你下的毒,便是对我最真诚的道歉了。”叶浔绝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叶弥若见他已经听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便不再停留,转身径直离开了。是的,叶浔绝已经听懂了叶弥若的话外之音。
还是拿自己的灵根赌誓?小妹她,怎么能这样做?她怎么能用自己的灵根赌誓呢?其他人则是直接愣在了当场,一时缓不过神来。叶弥若可不管他们如何震惊,面色十分的平静,继续着她的赌誓:“若我,并未做过损毁他人灵根之事,并未动过损害他人灵根的念头……请让此灵根化为吉祥与祝福,洒遍三千大千世界,造福三千世界一切众生。”话刚毕,她手中的那条灵根化为点点星光,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叶弥若不慌不忙的出声,打断了叶浔绝的振振有词。众人闻言,纷纷朝叶弥若看了过来。只见少女慢条斯理的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空缈的笑容。那一抹笑,竟是那般的干净、缥缈,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触及的距离感。“我都还没有自证,你们就匆忙的给我把罪定下了,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玄天宗可是名门正派,怎么能冤枉无辜之人呢?”呵!前世,因着前有叶浔绝做为人证指证她,后又有香囊这个物证的出现,她一时心绪大乱。
“既是尘缘未了,又如何能够脱离三界呢?”“我……”叶弥若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孩子,你可知三界六道又被称作什么世界?”叶弥若不假思索的回道:“娑婆世界,遗憾世界、或是有情世界。”“嗯,不错,三界六道,实乃有情世界。”“正所谓,业不重不生娑婆,情不深不堕轮回,情关不过,永困三界。”“怨与恨,遗憾与不甘,皆是业线与情线。只要你还被这些业线与情线绑着、拉扯着,你就无法脱离三界。”
两人十分默契,一路再也无言,直到回到了新家:清溪村大队上的牛棚。从前,这里巅峰时刻曾养过八头牛,老村长是个养牛专家。到了农忙时刻,就连附近几个村子,都会排队来清溪村借牛。不过后来,那八头牛老的老,病的病,再加上附近几个村子,软磨硬泡要用粮食换。渐渐地,村里就只剩下三头正值壮年的牛和一头小牛了。就在陆铮下放到清溪村牛棚的次月,老村长硬说这牛棚年久失修,不适合牛居住。
“爸,你刚才说的证人,是谁?”宋银生看着自己的闺女,眼尾含笑地眨了眨眼,“证人是阿铮。”“昨天晚上,阿铮约了小赵一起去后山打猎。”“两人在后山转了一大圈,差不多天亮才回到村里。”宋清婉:“......”骗鬼呢!若是昨天傍晚,陆铮没躲在房间门口,光明正大地偷听房间里的对话,没有故意牵着她,绕路去赵远山跟前显摆。那她还能姑且相信,陆铮是清白的!
离开赵远山的视线后,宋清婉气呼呼甩脱了陆铮的手,“你放开我!”她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为了救陆铮而嫁给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主意?这个陆铮,可不像是小说里写的那么清冷寡淡。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兴许只是表面清冷寡淡,事实上腹黑炙热、占有欲极强!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也不是她一tຊ个人主动就能办成的。她凭什么要对他负责?照着这样发展下去,宋清婉甚至开始提前怀疑,一年后,她真的能成功脱身吗?
宋真见两人站在那,大眼瞪瞎眼,忍不住叹气笑道:“行了,人家陆铮都主动道歉了。”“你俩也别傻站着了,去喊爸爸回家吃饭吧!”宋清婉轻哼一声,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爸爸在哪?”吃过午饭后,她好像就没看见爸爸回来了。宋真抬起手,指了一下牛棚方向。“爸带着工具,修葺门窗和屋顶去了!”
她一进屋,就看见了宋斌鼓鼓囊囊的口袋。宋清婉猜测,里面肯定装着好东西。但肯定不是从她的房间里,找出来的。宋斌很憋屈,可如今自己的七寸被宋清婉掐在了手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默默将口袋里的东西,全部都掏了出来,放到了旁边的梳妆台上。宋清婉发现,宋斌口袋里装着的一大把,居然全部都是零钱。各种纸币,有零有整,加起来至少有个近二十块钱。“哪来的?”宋清婉语气严厉道。
宋清婉淡淡地看着宋招娣,也不掩饰,“嗯,只问这个。”“刚才我听你喊他的时候,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想知道,这件事情背后,你是不是知道些隐情?”“切!”宋招娣无语地望着她,开始冷笑,“宋清婉,你是不是有病?”“小短命鬼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把手伸这么长,难道还以为,你能拯救他不成?”宋清婉笔直地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宋招娣,多余的话,半个字都没有说。
今日是春节的第一天,不想竟发生这样的事情来。“娘,今天发生什么事了?”阿丑忽的从门外跑了进来,“我看到好多人去了夫人那里。”冬日里的风有些冷,她拢了拢衣袖。“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最近就在这东苑里,不要出去乱跑。”近日里事故频发,他们也省的惹祸上身。阿丑似懂非懂的点头:“好。”……下午,姜瑜昕在东苑的院子里给阿丑绣外裳。谢洛冰匆匆进了院子,他的脸上似乎还带着早上的悲痛。
而另一边,姜希晚得到家里出事的消息,立马赶去书房。家里出了事情,也就只有谢洛冰能救他们了。一进书房她就怔住,原本墙上挂着自己的画像,不知何时变成了姜瑜昕。她的心沉了沉,但她深知此刻不是讨论画像的时候。姜希晚走到书桌前,看向谢洛冰:“阿珩,我爹和我娘被人诬陷,送入大牢的事你听说说了吗?”“你快去和陛下说说,我爹的事情都是被冤枉的。”谢洛冰这才放下手里的奏章,皱着眉头:“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不必担心。”
阿丑的眼睛暗了暗,声音也有些小:“除夕我想和娘亲待在一起守岁。”姜瑜昕愣了一下,看向阿丑的眼神多了些慈爱。“好,我陪你。”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是陪在谢洛冰的身边参加宫里的宴会。被一些朝中大臣的家眷嘲笑,自己是个废人。今年,倒再不用忍受那些耻笑。她也不再是个废人了。姜瑜昕透过窗子,看到窗外的月亮。乌云逐渐散去,月亮清冷的光辉洒向这世间,也朝洒向了她。一夜过去。
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表情。果然,出现了一丝龟裂。谢洛冰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我开玩笑的。”姜瑜昕先一步打断了他,“我怎么会那么不懂事,我知道我的地位,王爷不必再劝我了。”她一脸的情真意切,说什么都不愿意答应的模样。谢洛冰像是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你了。”他的情绪,姜瑜昕尽收眼底。今夜她也并没有挽留,直接出言:“天色不早了,王爷早些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