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白脸上带着气愤的表情:“娘娘您怎么不跟殿下说清楚?宫里的人总是不成规矩。”秦婉婷擦完脸,又恢复原先端庄贤淑的样子,道:“殿下诸事繁忙,我怎么能用这些小事去打扰他?”“可是……娘娘不说,殿下不知道啊。”“好了。”秦婉婷轻声训斥,“你身为我身边的贴身侍女,要守规矩,不可对殿下不敬。”露白低头,“是。”“我已经将最重要的告诉殿下了,殿下自有安排。”露白听了这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娘娘可还接着用膳?”
太子神色复杂,说自己跟秦婉君没有任何关系,昨天的事实属孟浪,求我原谅,他会娶我为妻,一心待我。秦婉婷心里五味杂陈,想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父兄都不在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为自己顶起一片天。就算是退了婚,京城里又有哪位世家公子敢娶自己呢?最后,秦婉婷接受了周谨之的赔礼,接受了两人的婚事。秦婉婷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会从一个遗落民间的三皇子变成一国太子。大家都笑自己嫁得好,但成婚五年,除了洞房那日,两人睡在一起,就一直分床睡。
……我回去了,直接走的大门。八下见了我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也不敢多问,将我迎进屋,转身叫七上把郭安喊醒来。我神色淡淡,语气平静地道:“我要沐浴,去打两桶热水来。”“是。”八下赶紧下去安排。我在屋里沐浴,郭安在外面坐立不安。沐浴完了,我张开双手,琴棋和书画给我更衣。“让他进来。”我对着一旁惴惴不安的八下抬了抬下巴。八下赶忙让郭安进来。郭安见我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没敢问我昨天跑哪里去了,只小心开口:“殿下,今天还去秦侯府吗?”
一壶酒我与郭安对半分喝完,竟然都醉倒在了桌子上。我迷离在了那股奇妙的感觉里,好似时间停止,独留我一人在世。我趴窝在桌上。不久,八下和七上进来,见我和他这般,赶忙将我二人擦拭,见我们醉得厉害,没有喊醒我们喝醒酒汤,将我俩分别扶上了床。我任由他们搀扶。我躺在床上,手臂掩盖眼睛上,八下见此,忙将屋里的烛火吹灭。屋里顿时一片黑暗,我感觉自己坠入一片蛛网中。我酒量不好,一口就能上脸,两口就能迷糊。
我忙回:“礼部这几天主要就是忙选秀这事,儿臣刚好那几天调休。”皇上听了我的话,翻出礼部送过来的折子,一边看一边问:“在礼部可学到东西了?”我想了想回了,“学了不少。”“嗯,礼部的那几个老头也在夸你。”“不敢。”我忙抱拳回道。皇上放下折子,看着我温顺的样子,道:“昭儿,不是朕不放你去玩,选秀那天你也要到场。”我有些不解。“有些东西还没有学透啊,昭儿。”皇上看着我笑了,“选秀可不止给朕选秀女,也要给皇家宗亲选一些品行端庄的贵女。”
桃红拿来干净的帕子,“小姐,快擦擦眼泪。”秦婉君接过帕子,随手抹了抹。这时,房间的小窗悄然打开,我翻了进来,惊动了主仆两人。桃红见是我,忙低头退下,去门口守着。我如今不上课了,皇上就开始给我安排实践,在礼部待着,这地方轻松,自己毫无用武之地,可以胡乱摸鱼,上头看我是皇子,更加不管。第一时间听见宫里选秀的圣旨下来了,就迫不及待地赶来,想问问情况。“怎样?”我几步一并,握住她的手,见她眼睛红红的,脱口而出,“受委屈了,你要进宫?别怕,我有办法。”
“什么?这么巧合?”秦婉君对着铜镜梳妆打扮,分神理我。我靠在桌子边,看着她,不时,将首饰盒里的东西递给她试换。“那你觉得……要不要找到这个道长?”我摇了摇头,直起身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簪子,小心翼翼地插在她的头上。“哎,你怎么还有钱给我买东西啊!”秦婉君转头惊喜地看我,将簪子拔下来,低头一看,“还是银的!”“不是,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穷好吗!”我扶额。“哎呀,还不是你天天来我这就穿这一套黑的,还蹭吃蹭喝的。”秦婉君“嘿嘿”一笑,“要不是怕你幼小的心灵受到重创,我都要资助你了。”
“是啊,可怜他了。”皇上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还记不得小时候的事了,可怜见的。”“三殿下什么都受着,那还要皇上多怜惜怜惜三殿下呀。”皇上沉思地喝着手上的热茶。……正在上课的我打了一个喷嚏,心中警惕:谁要谋害我?【……】
暗卫营&太医院:不是我!【……】不过这样也不错,没什么人管我。我不动神色地咬了咬狗尾巴草,思考:现在没有理由去找朱雀他们了,婉君现在天天参加宴会相亲,面馆老头也被抓了,皇上那里已经去过了,郭安回家了,我不想那么早回国子监发呆,哎,没地方去了。我感觉我就像是被遗弃的孩子一样。呜呜呜,我好像就是!更伤心了。我越伤心面上越紧绷,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八下更不敢说话了,两个腿直打哆嗦。
【就是在阴阳你!!!】酒足饭饱,郭安起身就要告辞,我没有挽留,毕竟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再留下来,就不合乎礼仪。我叫七上将他送走。八下从宫里回来,告诉我明天要回皇宫一趟,皇上想我了。我又不是大美人,皇上想我干什么?转念一想,哥们我确实长得还不错,嘿嘿。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养心殿。这个时辰,皇上已经上完早朝,正在吃早膳。贺晞看见我,笑得一脸菊花样,将我请进了养心殿。
孟珧眼巴巴望着姜柔:“阿柔,他是谁呀?”姜柔抬手,孟珧意识到她要摸他,当即乖巧可爱低下头。姜柔摸了摸他的头顶,笑着说:“他叫傅司渊,快向哥哥问好。”孟珧当即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司渊哥哥你好,我叫孟珧,我今年七岁啦,你可以叫我珧珧。”傅司渊并没有理会孟珧,而是望向姜柔,唇角勾起一丝讥诮:“抱歉,我没有乱认弟弟的习惯。”姜柔同傅司渊搭话,这是姜悦最不愿意看到的,但毕竟关系摆在这里,见面打招呼还是在所难免的。
姜悦表情有丝愣。这年轻男人不开口挺正常挺耀眼,一开口怎么奶凶奶凶的?就在这时,试衣间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一道挺拔伟岸的身影自门内走出来。姜悦硬生生将怒容隐去,绽放一张可爱笑脸:“阿渊。”傅司渊面无表情,黑衬衫黑西裤,更衬得他冷峻深邃的五官寒气凛然。听到姜悦开口唤她,他冷峻眉眼舒缓,性感薄唇弯起一丝笑:“怎么了?”姜悦脸蛋浮现一抹委屈,她走到傅司渊身旁,撒娇着挽起他的臂弯,委屈巴巴说道:“姐姐带着男朋友来逛街,我热情打招呼,她却阴阳怪气出言嘲讽,我才不得不和她理论几句。”
姜悦的笑容沁上一丝冷意,她伸手指指试衣间的房门:“我第六任男朋友在那里。”然后又意味深长朝孟珧望了一眼:“而你第六任在这里。”姜柔笑着说:“还是不对。”“我哪里说错了吗?”姜柔挑眉:“妹妹你可不能乱点鸳鸯谱哦。”她指指孟珧:“我心情好,认了个弟弟。”“弟弟?!”姜悦笑得花枝乱颤:“我看是情弟弟吧!”她一边笑一边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孟珧:“不过姐姐这次倒真是让我意外呢,我以为你只捡我腻味扔掉不要的男人呢,原来也有例外啊。”
孟珧点头:“都搬进去啦。”“那你怎么不进去?”孟珧大眼睛扑闪扑闪:“因为阿柔要我乖乖等你回来呀,那我就站在原地乖乖等。”姜柔笑了:“傻瓜。”有人帮忙就是不一样,孟珧虽然只有七岁智商,但是他乖巧听话,姜柔让做什么便做什么,让怎么做便怎么做。在孟珧的大力帮忙下,姜柔没费多大力气便将自己带来的家当规整摆放妥当。孟珧眼睛亮晶晶的:“阿柔,还要做什么,我帮你。”
傅司渊唇角勾着意义不明的浅笑,他忽然抬起右手伸向她的脸,姜柔的呼吸一滞。修长手指撩起她刚才被大力摁到墙壁时散落的额发,他姿态极致温柔挑起,又轻柔别到她小巧的耳朵后面。他唇角的笑意倏然放大:“红了。”“我才没有脸红!”她反驳。“我说的是耳朵。”他俯身,薄唇凑近她的耳廓,照着她的耳孔吹气。这谁能受得了?!姜柔身体微颤一下,耳朵似有火苗烧起,小小火焰迅速蔓延,延伸至她的四肢百骸。
“晚上有约。”“有约?”姜柔一字一顿:“是和前凸后翘吗?”“前凸后翘?”姜柔定定望着傅司渊tຊ,意味深长道:“就是你的女秘书呀。”傅司渊平静无波的扑克脸陡然浮现一层寒霜,漆黑眸底阴鸷可怖:“姜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男人发怒的征兆。酒店里被掐脖子那一幕姜柔还是心有余悸的,她当即绷直身体,但是还是不能露怯,尽量放松身体,笑得越发肆意妄为:“你猜?”
然后他吩咐导购将他选中的衣服都包起来。姜柔也没再说什么,而是笑着对孟珧说:“珧珧,我们去选衣服吧。”孟珧说:“阿柔,我们还要买吗?你都已经给我买好多好多衣服啦!”姜柔说:“这是最后一家,买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孟珧今天试了太多衣服,试的他好累好累,可是一听到姜柔说买完带他去吃好吃的,他立即又来了劲头:“好呀。”然后姜柔陪同孟珧去挑选衣服。
天使孤儿院!姜悦定定瞅了孟珧三秒钟,大概猜到他是谁了。她和同父异母的姐姐关系不睦,傅司渊是知道的。她对傅司渊的说辞是姜柔从小就喜欢欺负她,所以她不得不远离姐姐。可事实刚好相反。当着傅司渊的面,她当然不会承认。毕竟哪个女孩不想在男朋友面前展现善良柔弱的一面呢。姜悦不想和孟珧争辩,而是眼圈瞬间泛红,可怜无辜望向傅司渊:“阿渊,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他胡说八道,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而傅司渊满足她对男人的一切幻想。她甚至想都不敢想,如果傅司渊离开她,她会怎么样。她怕她会疯。孟珧一直安安静静站在姜柔旁边,认真倾听姜柔同姜悦对话,此时看到姜悦一脸阴郁,当即一把将姜柔拉到他的身后。他严严实实挡着姜柔,表情凶狠盯着姜悦:“姜悦,你这个坏女人,你不准备欺负阿柔。”姜悦表情有丝愣。这年轻男人不开口挺正常挺耀眼,一开口怎么奶凶奶凶的?
“什么不对?”姜柔朝着试衣间的方向望过去,嫣然笑道:“是六任。”姜悦的笑容沁上一丝冷意,她伸手指指试衣间的房门:“我第六任男朋友在那里。”然后又意味深长朝孟珧望了一眼:“而你第六任在这里。”姜柔笑着说:“还是不对。”“我哪里说错了吗?”姜柔挑眉:“妹妹你可不能乱点鸳鸯谱哦。”她指指孟珧:“我心情好,认了个弟弟。”“弟弟?!”姜悦笑得花枝乱颤:“我看是情弟弟吧!”她一边笑一边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孟珧:“不过姐姐这次倒真是让我意外呢,我以为你只捡我腻味扔掉不要的男人呢,原来也有例外啊。”
姜柔笑了:“傻瓜。”有人帮忙就是不一样,孟珧虽然只有七岁智商,但是他乖巧听话,姜柔让做什么便做什么,让怎么做便怎么做。在孟珧的大力帮忙下,姜柔没费多大力气便将自己带来的家当规整摆放妥当。孟珧眼睛亮晶晶的:“阿柔,还要做什么,我帮你。”姜柔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洗澡。”“嗯!”孟珧大力点头。姜柔引领孟珧来到浴室,将带来的新浴巾以及从傅司渊那里借来的干净衣服整整齐齐摆到架子上,然后教他怎么打开花洒,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