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周暗骂了一声,转头拨通了宋行呈的电话:「大哥,取消婚礼,婚我不结了。」没等那边回应,他掐断了手机。当晚,宋家书房爆发了一场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婚姻不是儿戏,怎么能说结就结!」宋行呈气的额上青筋直跳。「你凭什么说我?你自己还不是让小三登堂入室和大嫂离了婚。」宋行周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宋行呈闻言一愣,捏了捏眉心,缓了口气道:「沈若梅不是小三,你前大嫂也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好,她嫁入宋家只是为了筹钱,你别被人骗了。」
「宋行周,我们都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没脸?」「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小贱人?」看到程有岚秀眉倒竖,嘴里骂骂咧咧的模样,他转身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冷淡着回了一句:「你乱七八糟胡说什么?」程有岚气得将礼盒甩在他面前,打开盒子,指着里面的皇冠问:「婚前我让你帮我买下它,你各种推辞,原来是送给了江拂云那个贱人。」「送也就送了,她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皇冠送给我。」宋行周拿出礼盒里的卡片,上面写到:「你的长长久久太廉价了,我转给程小姐,祝你们真的长久。」
本来想着老二不是个好拿捏的,虽然成天混日子,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老二还算是个有本事的,三天两头的就能弄点好的回来给家里改善伙食,她当时就想着要是堂妹能嫁过来,这老裴家基本上就算是她们赵家姑娘说了算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不行,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了,还是要回去一趟娘家,问问堂妹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要是还有意思,趁着老二和沈之语还没有结婚,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李欣汝差点被气哭,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好像从抓奸没成功开始就这样了,自己是哪哪都不顺。但她是绝对不相信裴亦珩和沈之语之间没点什么的,要知道这两人之前可没有过多的交际,就算是突然退婚大受打击,以沈之语的骄傲劲,怎么可能随便找个男人就要嫁了,特别还是裴亦珩这种名声不好的男人。可她这话又没处说去,万一别人问起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她总不能说是自己给沈之语下了药,又把裴亦珩叫了过去吧?
再从厕所出来时,沈之语的表情有些苍白,倒不是身体出了问题,相反,拉出来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些,很舒服,就是……臭!太他爹臭了!那味道简直了,沈之语敢保证,那绝对是灵泉水的锅。沈之语想到原文对灵泉水的描述,突然眼前一亮,找了一面镜子就开始欣赏自己的美貌。原主毕竟下乡一段时间了,就算干不了什么活儿,也是要去地里磨洋工的,皮肤比来的时候稍微黑了一点,糙了一点。
“欣汝,你别怕,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替你做主的。”陆旭东一下子对李欣汝就升起了一股保护欲,说话也硬气了许多。大队长狠狠翻了一个白眼,“陆知青,有句话叫做不知全貌不予评价,你这事情都还没有弄明白呢你就要给李知青做主,你做哪门子的主?这大队都让你说了算了,还要我们这些大队干部做什么?”陆旭东就感觉一个十分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大队长,虽然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欣汝是一个很好的同志,绝对不会冤枉沈之语的,沈之语就是大小姐脾气,这事儿肯定是她的错。”
“叔婶子,你们今晚就在这边吃饭吧,我和裴亦珩今天去过镇上,买了一些菜回来。”沈之语也不是一点都没准备的,虽然这边没有娘家长辈,但该有的礼节可不能少,人家拎了这么多东西过来,饭总是要留的。“诶好!”裴父裴母也没有推辞,他们也想多和未来的儿媳妇接触一下,也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裴亦珩从头到尾都是被无视的那个,干脆跟在沈之语身后进了厨房,跟条尾巴似的。
裴母拉着沈之语的手,轻声细语的问。被一个陌生人这样拉着,沈之语是有点不习惯的,但想到毕竟要嫁给裴亦珩了,还是要提前学会怎么和婆婆相处的。想到裴亦珩塞给自己的那些东西和存折,说真的,沈之语都有些不好意思提彩礼的事情了。“这个看你和叔的意思就行了,我都可以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沈之语可没有打算明面上一点彩礼都不要的,她也清楚彩礼代表着婆家的态度,裴亦珩的态度她清楚了,嫁肯定是要嫁的,但正好看看未来公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好决定以后怎么和他们相处。
再次醒来时,已是夜深,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哭声。姜悦箫睁着眼听了半晌,叹息道:“霜降,哭什么?”“娘娘,您醒了?”霜降连忙亮起烛火走到床边,她脸上泪痕未干,神色心疼:“娘娘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奴婢每每想起便心如刀绞。”姜悦箫明明眼眶酸涩,却又干涸得流不出半滴眼泪。好半晌,她张了张干涩的唇瓣:“霜降,让自己沦落到这一步,我是不是很蠢?”霜降摇头:“娘娘您没错,错的,是辜负真心的人。”
“陛下若不信,臣妾愿请战边疆,若我父亲当真投敌,臣妾亲自将人带回,即便是……尸首,也在所不惜!”满宫寂静得似乎连呼吸都能听闻。萧星逸猛然起身,神色愤怒至极:“荒谬,滚出去,莫要挑战朕的底线!”他一抬手,几个侍卫过来将姜悦箫拖出大殿。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姜悦箫跪在殿前,将头再次磕下。她的额头被磕破,细碎的泥沙混合在血肉处,刺痛难捱。雨水混着血流下,模糊了眼睛。
她慌乱地喊着:“霜降!快为本宫点亮烛火。”待烛光亮起,她走到案前,写下一封家书。晨光微曦,姜悦箫刚要吩咐霜降将避开所有人将此信寄出,屋外却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门被推开,有人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娘娘,边疆传来急报,姜老将军投敌了!”
台下,对着萧星逸一向没有好脸的温华锦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跟当年旧时亲密地说笑。姜悦箫认得那男子,户部尚书家的小儿子。他神色尴尬,额头已经布满冷汗,可温华锦像是浑然不觉。萧星逸脸色十分难看。终于,他忍不住对身旁太监吩咐道:“让她坐到朕的身边来。”姜悦箫压下心中刺痛,看着台下的文武百官,低声提醒道:“陛下,人言可畏。”萧星逸想丢这个脸,她却得顾忌着自己。闻言,萧星逸蓦地冷眼看向她,并不领情:“不用皇后教朕如何做事。”
滚烫的汤药溅到姜悦箫的手上,霜降哭着跪下:“娘娘,小主子身体羸弱与您没有缘分。”“这是太医院开的养身汤药,您好好调养,很快就能再有孕的,您要振作起来啊。”姜悦箫一愣,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在这空旷宫殿显得凄怆至极。还能有孕?打掉一个和两个有什么区别?只要温华锦有一点不愿,她无论怀多少个孩子都保不住。这时,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皇后娘娘,陛下来了,还命内务府送来了许多赏赐。”
姜悦箫冲她微微摇头,转身想走,脚下不小心踩到枯枝,发出清脆的异响。“谁?”这声音带着杀意。姜悦箫的心猛地一颤,只能绕过大树上前行礼。“陛下息怒,臣妾不是故意扰您的雅兴,只是无意中走到了这里,这就离开。”刚要走,温华锦的声音幽幽响起。“皇后娘娘真有福气,不像我天生体弱,这辈子怕是都难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真羡慕娘娘!”姜悦箫倏然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她话语中说着羡慕,漆黑瞳孔却幽深得让人看不透。
她吞了口口水:“当然是有的。”祁云峥笑了一声:“等我帮你放好行李,我们一起。”许溪瑶没有拒绝,跟着上楼将行李放好,又等着他一起下了楼。两人在桌前面对面坐好,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聊天。经过直播时的接触,许溪瑶对他也熟悉了不少。从工作聊到生活,无形中又拉进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说说笑笑,又抽空刷刷手机,时间很快来到半夜一点。许溪瑶吃饱了,放下筷子,刚点进微博准备看看今天自己舞台的反馈,就看见了一条热搜。
【节目组什么时候出音源,这首我要循环。】祁云峥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的大屏幕,眼里的惊艳毫不掩饰。好像她每一次上台,都总能带给他惊喜。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首歌的难度无疑是巨大的,不然直播间的观众也不会如此震惊。更重要的是,她的改编让歌曲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像是能看见一只断翅的蝴蝶,垂死挣扎,最后依旧不甘的死在大雨滂沱中。祁云峥又想到两年前。她跟在他身边,最后被收走的时候,她就是这种感觉吗?
【什么?第一首确定不让歌手来吗?】【节目组好安排啊,让我们先受尽折磨,然后再欣赏仙乐是吧。】【救,他们还没开口,我已经在害怕了。】【我的沉默震耳欲聋。】【讲真,这确定是在唱歌,而不是小品表演?】【谢谢,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救救我救救我!】【这已经不是音不音痴的问题了,这嗓子,应该是没得救了吧?】在一片吵闹中,有关这档节目的热度,长得飞快。很快,祁云峥就上了场。
【看来营销号说的没错,祁云峥去参加颁奖典礼,就是要复出的前兆。】【祁云峥唱歌?这届网友们有福了。】【怕什么,有什么是不能修的?】【居然还能请动许溪瑶,丰导有点东西。】【是刚得奖的那个许溪瑶?一整个期待住了。】一个是两年前大火的影帝,一个是如日中天的歌手,确实给这一档节目带来了许多流量。祁云峥注意了一下,没有看到什么负面舆论,这才放了心。节目录制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那峥哥,你觉得,如果你上这个节目,是不是爆点?”祁云峥沉默,他就知道,丰文州突然找他,绝对没有什么好事。他虽然没有公开唱过歌,但不少人都知道,他是个音痴。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会答应丰文州这种要求。但现在,他有了不同的想法。“要我上节目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祁云峥突然觉得自己嗓子发紧,直到看见她眼中的客气与陌生才回过神来。她好像,并不认识自己。像是吞下一颗黄连,祁云峥只觉心里又苦又涩。但他还是露出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将手中的奖杯递了过去:“恭喜。”他多想喊一句‘瑶儿’,可这样的场景下,万众瞩目,他不可以。他更担心的,是她像当初的自己一样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他贸然这么叫,恐怕会吓到她。许溪瑶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奖杯,巧笑倩兮。
“你害了我一家人,你说说看我该怎么惩罚你?”林令姝直接从腰间拿出一把枪,抵在楚翊颢的脑袋上。“三年前你为了博得我们的信任,不惜让程馨安对你开枪,她心软枪打歪了,可我的枪可不会歪!”“去给我爸他们陪葬吧!”瞬间,她眼神通红迸发出无尽的恨意。“你到底是谁?牢里的那个林令姝又是谁?!”楚翊颢现在只想知道背后的事实。他发现他做了卧底这么久,却根本没发现这其中更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