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沉沉,拂过她的耳,丝丝缕缕都是侵占和撩拨。黎栀无力招架,身子顷刻绵软,靠在他怀里,揪扯着他衣领。她温顺的依偎取悦了傅谨臣,男人薄唇微扬起轻浅弧度,大掌撑在她的后腰抱着她,拿出手机给陈庭打了过去。“医院黎慕远那里去处理下。”他挂断,这才松开黎栀。“行了吧?”黎栀点头,傅谨臣牵起她的手。黎栀用力将手抽出来,甩开他就走,“你牵苏婉雪去,反正你早不在乎我的死活了,何必还在人前装模作样。”
手还没触上,便被突然横插过来的一只大掌握住手腕。傅西洲转头,看到神情淡漠的男人,他笑着伸出手臂。“三哥。”两兄弟简单拥了下,傅谨臣已搂住黎栀的腰,将女人拉到怀中。黎栀怎肯让他抱?她蹙着眉挣扎,傅谨臣却搂的很紧,他冲傅西洲道。“大家都在等你,既然到了就快过去吧。你三嫂身体不舒服,我照顾下。”黎栀被傅谨臣警告的掐着腰,僵硬的安静下来,冲傅西洲勉强点头。
傅西洲的接风洗尘宴?黎栀并不知道,上次看新闻知道他要回国,却也不知是今天,她也两年没见傅西洲了,有点想念。又因黎慕远的事,今晚必须解决,她半推半就到了沙发前。苏婉雪挨着傅谨臣便坐了下来,“姐姐坐我身边,我们说说话。”她拉黎栀坐,自己隔开黎栀和傅谨臣。傅谨臣浑身冷意更盛,捏着红酒杯的指骨都有些泛白。他拿黎栀当空气,黎栀也不想热脸往上贴。
傅谨臣沉声,“婉雪不会游泳,她会自己往里跳吗?”黎栀只觉心脏被紧紧捏着,她透不过气,也不想再争辩了。她知道他不会相信她的,她就知道。她疲惫道:“随便吧,你既然觉得是我恶毒的推了她,现在也不用假惺惺的来关心我了,放开。”她强撑着情绪,推开傅谨臣,一步步朝前走去。傅谨臣抬手揉了揉眉心,迈步又扯住她。“把我号码添加回去!”他沉声吩咐。他受够了昨晚那种担心,却又联系不上她的情况。
到了第二日,早晨请安时,秦司珩赫然也在上首坐着,见虞氏和邱氏二人前来目光不变,显然是今日有备而来。两人行了一个礼后便坐下来了,太子妃看了秦司珩一眼,旋即把仵作调查出来的消息说了一遍。邱承徽自然也得到了白氏怀孕差点孩子不保的消息,这会儿也听得专注,当听到月影纱时,便心中“咯噔”一声顿觉不妙。看到秦司珩随之投过来的目光,邱承徽再也坐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中央,满脸都是茫然和惊恐。
勾心斗角就罢了,若是涉及命案,这就不好办了.....“死的是谁。”“一个名叫藤蔓的婢女。”雪琼阁内,门口人来往络绎不绝。白良娣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死死的抓住床榻上的软被,脑海中满是刚才那井里被泡得发胀的女尸。苍白青紫的一张脸泡得肿胀到看不清面目来,黑发在井里漂浮着,她何曾见过如此可怖的场景。“呕.........”“良娣,良娣,你别吓奴婢呀。”素锦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儿眼里忍不住的焦急。
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她都没察觉到的酸涩。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吗,既然要利用她,要演戏,就演到底吧。至少她被卖后,主子是唯一一个对她好,把她当作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青柳,你跟我是一样的人。”虞凉月微微叹息,轻轻走到她身边,双手捧起她低垂的脸颊,“我们一样失去了父母,一样的无所依靠,秦牧对我们都不过是利用罢了,他许诺帮你寻找父母,用这一条件牵制你,但何时找,去哪里找,你敢赌吗。在你完全失去利用价值之前,他不会真心帮你。所以你来我身边吧,他可以做到的事儿,我也可以。”
是什么时候呢,她如何知道自己会........脑中急速地转动,她下意识地想朝着来时的窗户处走去,刚迈出一步,便察觉到脖颈处,一条柔软的锦缎缠绕上了她的脖子。“呵呵,你倒是个有胆识的,瞧见我不理会暗号,就自个儿找上门儿,为了你家主子,你可真够尽心尽力的。你来此想做什么,警告我好好办事儿吗。”这是虞凉月的声音。话音落下,下一秒,那锦缎猛然收紧,力度之大,让她当即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心头的诧异也越来越大。
如何活,全凭一个男人心意。抬手拿起手帕擦去面上多余的脂粉膏子,白净的脸颊一下便清纯上了许多,让人一看便忍不住心生怜悯。刚才那张扬明媚的打扮不适合现在她。至少,现在不可以。她要的是秦司珩的那几分怜悯,太张扬了,就看起来没有那一分柔弱之感。再换上一身儿水绿色的裙子,她站起来转了一圈儿,颇有几分出尘的味道。但偏偏那一双妩媚的狐狸眼里不时闪过绮丽的光彩。她结合上一世总结了,男子喜欢清纯的,那是要长相打扮上清纯,旋即她眼神看向那已经被收拾整洁,床单被褥都焕然一新的床榻,到了那地儿嘛,就不必太过于清纯。
叹了口气,他把手放在了虞凉月的头顶,轻柔的抚摸了两下。“行了,日后在孤面前无须说谎。”虞凉月听到“说谎”二字后,肩膀一抖,过了片刻,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才弧度极小地点了一下头。“你身份不高,但无须妄自菲薄,进了东宫,你们都是一样的人。”秦司珩看着她可怜巴巴抽着鼻子,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一句话。对上她无助迷茫的眼眸,他突然能理解到,虞凉月孤苦无依在这东宫内的百般艰难无奈,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还有那些许的....宠爱。
“不过双灵镯只能挡灵力攻击,不能化解神识之外,所以主人一定要注重神识的修炼。”“主人也知道,九州大陆没有炼器师能炼出圣品法器,想要得到圣品法器唯有去闯秘境,而能闯秘境的必须是修士……”剩下的话就不用元宝说了,凤倾染都明白,能闯秘境,又能带回圣品法器的绝对是强者。凤倾染瞬间歇了把玉镯取下的想法。仙品法器,那是多少强者梦寐以求的宝物啊!在修仙界,法器等级分一到十二品,仙品、圣品、帝品,神品等。
用寿元修炼的方法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会暴毙而亡。一般没人会蠢到去修炼这种功法!胡云翔出声,“你说的不太对,修乾元燃血功的人,大多容貌苍老,面容丑陋,而那少年的容貌惊为天人,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不太像。”“那必定是服用了驻颜丹。”一个队员接道。张炳更加不信,“驻颜丹是八品丹药,能得到八品丹药的人,又何必去修乾元燃血功?说不通,队长,还是先将此事禀报给城主吧。”
“这个当然……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周家秘法。”那人捂住玉佩,才意识他好像过于嚣张了。又一队员问:“你们确定那人只有二十多岁?”“我用这个玉佩发誓,他最多不过二十五!”他身边好几人也都是赞同点头。修为他们或许看不出,但年龄绝对不会错。副队张炳一脸不可置信,“队长,二十多岁元婴,这怎么可能?”拿资质顶好的修士举例。从引气入体到突破炼气期十二层,就至少要用去十年左右。
苏嫣然边说边观察墨惊鸿的神色,但两人好似没听到自己说话一样,继续旁若无人的往前走。苏嫣然有些恼羞成怒,她一个天剑宗长老的弟子,凭什么要忍受凤倾染屡次屈辱?“站住!两位道友这种态度,莫不是瞧不起我天剑宗?”苏嫣然出声质问。闻言,凤倾染停下脚步,墨惊鸿也跟着停了下来。凤倾染转身,对着苏嫣然一字一句道:“我没有看不起天剑宗,只是看不起你,你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跟着我,你心知肚明!你想要的东西已经被我契约了。”
正在这时——墨惊鸿从城门口走来,一身白衣,宛若初雪,气质出尘。苏嫣然抬头看去,看呆住了,少年身姿如玉,宛若九天之上的神祗,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尤其是那一双星眸潋滟中透着凛冽,令人难以忘怀。待少年走近时,苏嫣然竟然听见他对自己说:“小师妹,久等了。”
“老五,你说老大把我们支开,不会是想杀人夺宝吧?”老三猜测道。“啊!不会吧,要是这样我的灵元果怎么办?”老五面露吃惊。啪!——黑衣人照着两人脑袋上同时拍去,“蠢货,老大好歹是一个虚神,对一个炼气期的小姑娘下手,她的声誉不要了吗!?”老三和老五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杀人灭口不就好了,这样此事就变成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了。”黑衣人深吸一口气,忍住揍人的冲动,“呵!怪不得你俩一个任务能做三十年,根本不是能力不行,而是缺脑子!”
可惜,这里是东宫。想来这次的事儿,太子妃的心境应当有所转变才是。她思及此,闵氏突然开口,“你来东宫不少日子了,觉得这“后院”如何。”虞凉月摸了摸手腕上冰凉的镯子,脸上的笑意渐淡,“妾瞧着后院内百花齐放,但某些花修剪不得当,隐隐有些要盖住牡丹花的势头。”“哦?那你觉得应当如何办呢。”太子妃肃声道。“妾觉得,此风不可长。”虞凉月语气坚定。“好一个不可长。你且回去吧。”太子妃眼神锐利,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送客。
雪团是太子这些时日,从宫内给女儿带回来的,说是让她养着玩儿。女儿喜欢动物已久,能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狗自然开心,平日里最爱带着小狗去花园里玩儿。秦平婉哭得抽抽,一张笑脸涨得通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她旁边的丫鬟忙道:“启禀太子妃,今日郡主带着雪团在花园内玩,大皇孙走过来,雪团玩闹间撞到了他的脚,他不由分说便把雪团抱起来摔了下去,这才......”末了她补充了一句,“还是虞昭训赶到,我们才得以脱身。”
太子爷往后院内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那主子....这样的事儿她不敢想,只心里谨记,日后要提醒主子,不可一头栽进去!门口摆放的虞美人,不知何时被人换了,取而代之的是开得十分繁盛的石榴花。每一朵都开得繁茂,红艳艳地隐藏在绿叶之中,一看便让人觉得喜欢。虞凉月笑眯眯地看着这些花儿,旋即抬手捧起一朵开得最为娇艳的石榴花,一把掐住根茎拧下,拿在手里把玩。邱氏,白氏,上一世的仇怨,我们就好好来清算吧。
清晨,天色还蒙蒙亮时,外头的光线还是昏暗一片。秦司珩已经从床榻上起身,隔着层层叠叠的帐纱,由着下人伺候地洗漱穿衣。眼神扫向床榻上的身影,隔着帘子看不真切,那些纱把她的遮得严严实实,只隐约看到一个曼妙的人影。穿戴完毕,秦司珩戴上太子固有的头饰,此刻的他,眼神淡漠,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他的话,他的一言一行,一个姿态,都被所有人所关注。刚想走,他想了想,脚步微微顿住,吩咐,“好好伺候你们家主子,让她多睡会儿。不必早起,醒后也不用去请安,让她好好休息即可,太子妃不会怪罪。”
赵前心中有苦说不出,不是他不给东西,也不是东宫人苛待,实在是太子爷他.....一开始压根没把这虞昭训当回事儿,你主子都不在意,他们这些奴才更不会在意了。虞凉月对两人的谈话没有反应,而是乖巧地站在一旁,不时调皮地抬头偷瞄秦司珩。秦司珩哪里注意不到她的目光,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站着做什么,坐下。陪孤说说话。”“是。”“听说你这几日都不大爱出门,孤瞧着你都瘦了,是哪一日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