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剩下还在睡觉的闫珍珍。叶星瞳上前将她摇醒,闫珍珍却皱着眉,脸色苍白:“瞳瞳,我肚子好痛!好不舒服!”她说话时声音沙哑无力。叶星瞳扳过她的身子,果真见她不对劲:“珍珍,起来,我带你去医院!”她心想,闫珍珍昨晚喝多了,可能肠胃不舒服。只是将闫珍珍扶起来的时候,叶星瞳却发现床单上有一点点落红,她这才放心下来。“你来大姨妈了,吓死我了!”
叶星瞳一个刀子眼飞出去。“叶瞳瞳,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总之,我不会跟你睡一起。既然签了协议,就按照协议内容办。我是在珍珍房间里打地铺,还是睡客厅,都跟你没关系。”薄修瑾脸都黑了,陪着她吃完饭,他抢着收碗筷,把碗洗了。接着,看到她抱着枕头和薄被放在客厅。他抄兜,来到她面前:“那你去我房间睡,我睡客厅,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虐待老婆。”薄家的男人都很宠老婆,绝不可能放着老婆睡客厅。
叶星瞳意外:“不说话,默认了?”薄修瑾闷声tຊ,已被气死。“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转告咱妈,等她快死的那天,再叫你送她!”叶星瞳:……“薄先生这毒舌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彼此彼此!”薄修瑾走了。***叶星瞳的工作一如既往,一天接了两个通告,准备收工时,却看见了闫珍珍。“瞳瞳!我给你带了老家特产!”闫珍珍拎着食盒,晃了晃,来探她的班。
这么多年,她在京市摸爬滚打,混得风生水起,我和她的世界观早就不同了,没什么好说的。”薄修瑾觉得她偏激了,或者是太小,还没有想通:“因为她有钱,就一辈子不见她?这不公平。”叶星瞳抬头,反驳:“这不是钱的问题,换做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我会和他站在一起,保护他长大。而不是别人在保护他的时候,自己在旁边说风凉话。我一辈子都不会见她。我不会站在原地,等着一个抛弃过我的人回来。她多有钱,跟我没关系。”
这时,扎西连忙笑着打圆场的解释着:“院长,央宗营长是灵熙的哥哥,之前灵熙同志就是在草原上跟央宗营长一起生活的。”听闻,江院长这才恍然大悟,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江院长很有眼力见地又继续说了很多沈灵熙的事。达瓦多吉静静地听着,脑海里自动描绘着,他不曾参与她生活的那三年。她是什么样子的。在得知,沈灵熙现在住的是集体宿舍时,达瓦多吉沉声开口:“麻烦,把我的住处换到宿舍相近的位置。”
扎西则是热切地江院长客套了一番。正说着。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这片和谐的氛围。几人转头望去,就看见一辆吉普车如旋风般从这里疾驰而过,扬起一片滚滚沙尘。“老江,我出去玩了,有事别找我!”风中还残留着一道痞痞的懒笑。达瓦多吉对这道声音很熟悉,他下意识望过去,一下子捕捉到了坐在副驾驶的身影。是沈灵熙。
达瓦多吉漆黑沉郁的眸子散了分,手指缓缓松开。徐北叙看了一眼对方,眉眼间可以看出是个藏人。他挑了挑眉:“你认识我。”“徐老司令威名远扬,谁人不知?之前有幸在徐老司令六十大寿时见过徐小公子一面。”扎西顿了一下,不急不慢道。徐北叙听见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那还真是有缘了。”他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藏人的身高是要比他高一点。这个认知让他有点暗暗的不爽,他懒懒地说了一声:“有事,就不陪两位多聊了。”
他有时候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上一次在集体休闲活动时,徐北叙当着其他同事的面,说是她的童养夫。当时沈灵熙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可担不起。这话要是传到徐老司令那边……沈灵熙有私下和他说过这件事,可徐北叙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怕什么?我们本来就有娃娃亲,长大成亲是迟早的事儿。”一副理所应当,且丝毫没有要改的意思。沈灵熙没办法,已经养成了在他出口介绍和她的关系时,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的习惯。
他好像听见了内心深处,血液重新流动的声音。他眼睛猩红的像一只骇人的野兽,目光直白,又贪婪地看着面前这张精致的小脸。沈灵熙有点被吓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他。和以前凉薄寡恩、清冷出尘的姿态仿佛是两个极端。现在的他浑身都染着一股阴郁的偏执。沈灵熙头皮阵阵发麻。在他颤着的手指即将碰到她脸的那一刻,撇开了头。达瓦多吉的手指停在了空中。空气也跟着再次陷入了死寂。达瓦多吉明显的能感受到面前的人在阵阵发抖。
病房内,再次陷入寂静。刚刚消化完消息的扎西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神情也认真了起来。他看了看一眼达瓦多吉。从来没想到他还能跟颓废这个词搭边。扎西咬了一口氧化掉的苹果,叹气道:“三年……应该不会太远,到时候你再找她吧。”三年……达瓦多吉浓密睫毛微垂,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起来。他声音很轻:“三年后我都三十二了,到时候,灵熙还要我吗?”达瓦多吉不敢想,光是一想心底的那股窒息感就要席卷他。
“好好好,我签,你快喝。”黎浅亲眼看着他把合同签了,她拿过来塞进包里后才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会她有点头晕,所以她不敢再耽搁,连续灌了自己两杯烈酒。她忍着呕意哑声道:“酒我喝完了,我就不打扰各位了。”说完她就要转身离开,却被王浩一把拽住了手腕。“黎小姐别走了啊……”“放开我!”王浩凑上去紧盯着她诱人的小脸,喉咙不停滚动。“装什么清纯,还当黎家是从前呢?黎小姐你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一定……”
“你现在眼里就只有这个东西是不是?”黎浅嘴唇有些发麻,不用想口红一定也已经花了,她瞬间就顶了回去。“不然我眼里难道应该有你?”顾庭琛脸色更黑了,黎浅一手已经推开车门,又回讽了一句。“可我现在看你只觉得眼睛生疼!”说完这话她就将车门关上,一手拿着离婚协议书快速逃下车。前面的林平却听的一清二楚,他都有点不敢往后看。“顾总,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意思。”反正都是要离的,息事宁人才是最好的选择。“我用得着你解释?”林平:“……”要离婚的男人果然惹不得。听到关门开锁的声音,黎浅还是退了一步走了过来。上车之后黎浅看了一眼时间对林平道:“我要去徐福记大饭店,谢谢。”“好的,太太。”说完之后他便很有眼色的将隔板给升了起来。黎浅却有些紧张,她紧贴着车门尽量缩小自己,但她还是开口问道。
7月16,天气阴。今天又遇见他了,我躲了起来。因为有个学姐在和他告白!可是天啊,他怎么连拒绝人都那么温柔?唉,我以后若是也和他告白至少被拒绝了也不会太伤心吧?我决定了,高考结束就告白!9月3号,晴转多云。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听说他出国了。真好奇天才的脑袋到底是什么结构。我这种花钱才能进来的人,他会喜欢吗?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
“等?”——回去的路上林平没敢说话,毕竟看脸色行事是最低标准了。顾庭琛双腿叠加坐在后座,右手低着额角,左手放在腿上的日记本上。林平看了一眼就连忙收回了视线。偷东西他可还是头一回啊……“咳,顾总,蒋小姐刚刚来了电话说她想见你。”顾庭琛转眸看他一眼淡淡道:“跟她说我很忙。”“是,顾总。”林平之前一直觉得太太处于弱势的,现在看来似乎谁强谁弱还是有待验证啊。
以往她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全是淡漠凉薄,可是这会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很深很复杂,让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顾庭琛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林平,林平右手挡在身前领悟道。“顾总,我手机落在车里了,我去取一下。”黎欢看了一眼他别扭的姿势,看破不说破,而是对黎浅说道。“先回房间换个衣服吧?”黎浅想都没想的就点了头,“好,那我先上楼换身衣服。”两人看着黎浅匆匆登上楼梯的背影消失不见后黎欢才说道。
他一夜没睡,此刻已经筋疲力尽,回到房间开始补觉。等他睡醒下楼,就看到在厨房忙碌的傅茹雪。傅茹雪端着一盘榴莲酥走出厨房放到餐桌上,拉着他的手坐在椅子上。“抱歉,昨晚没能回来陪你,我做了榴莲酥给你赔罪,别生气了,好不好?”姜逸年将榴莲酥推到一边:“傅茹雪,你忘了我榴莲过敏。”傅茹雪一愣,神情有些懊悔。“抱歉,我重新做一份别的。”“不用了。”姜逸年起身要走。傅茹雪大步上前拽住他的手腕,把他紧紧抱住。
他胃不好,傅茹雪每晚都会给他热一杯牛奶。从18岁两人在一起开始,从未断过。傅茹雪摸了摸他的脸:“早点休息吧。”话落,她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也许是之前将唐越泽带回家里,傅茹雪对姜逸年感到愧疚,接下来的一周,她每晚都在12点前回家,偶尔还会亲自下厨给姜逸年做饭。唐越泽每天都会在饭点给他发微信,炫耀前一天他和傅茹雪的各种姿势。一天三次,一次不落。姜逸年对唐越泽的挑衅置之不理,照旧把那些照片发给律师。
姜逸年走上前,把离婚协议递给她。“这有一份协议,需要你签字。”傅茹雪疲于应付唐越泽,看也没看姜逸年拿来的协议。直接在签字的地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傅茹雪。而后,她才对电话那头的唐越泽说。“越泽乖,不闹了,我要工作了,你乖乖在家等我。”傅茹雪挂断电话,抬眸看向正在收文件的姜逸年。“昨天是我不好,不该把人带回家,以后不会了,你没生气吧?”姜逸年摇了摇头。“没有,不是说好了开放式婚姻吗。”
一顿饭后。他和傅茹雪准备离开时。傅母又开口叫住傅茹雪:“茹雪,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见状,姜逸年识趣道:“我先上车等你。”只不过等傅茹雪进屋后,姜逸年并没有走,他站在不远处,就听到傅母问傅茹雪。“你今天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因为养在外面的那个男人?”“你玩玩可以,不能太过分,千万不能让逸年知道你外面有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知根知底,而且我们傅家的产业都要靠姜家,才能一直维持下去,你别因小失大。”
第二天一早。姜逸年吃早饭时,傅茹雪才回来。她径直向餐厅走来,将一个黑丝绒礼盒放到桌上。“上周在柏林拍卖会给你拍的情人节礼物。”“谢谢。”姜逸年接过礼盒打开,里面是一颗纯透方形蓝钻。傅茹雪满眼深情:“我答应过你,以后每年都送你一颗蓝钻,今年的也不能缺席。”闻言,姜逸年抬眸看向她,视线下移落在她脖颈和锁骨上的吻痕,有些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一边应付完情人,一边还不忘应付自己这个妻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