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弹过,都是在欢迎裴舒回国,甚至还约着晚上一起去吃饭。见靳博言久久没有回复,有个胆子大的@了一下他。靳博言指尖点在打字界面上好久,最后还是缓缓打出一个“好”。闻烟被靳博言圈在怀里,自然是看见了全部的消息内容。“晚上和我一起去?”靳博言指尖穿梭在闻烟的发丝间,神色莫名。闻烟点了点头说“好”。她是个聪明人,并没有问裴舒是谁。但她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裴舒一定是关键人物。
然而,一旁站着的女保镖却一脸冷漠,只是用布条牢牢捆住了裴雅心的手,布条的另一端掌握在她手中。女保镖既保证了裴雅心不会摔下去,又暂时不将她救上来。一时间,裴雅心害怕的瑟瑟发抖,不停求饶。她甚至都能感觉到,楼下参加宴会的人议论她的声音!他们一定在嘲笑她对不对?裴雅心心一横,用力扯着布条,往房间里跳。重新脚踏实地的感觉,实在是不知道有多好。裴雅心忽然就惜命了,也不再闹着挣扎了。
“由于法军第五空降师全军覆没,萨克东与勒巴日双双被俘。”“消息传到西贡,法属印支总督震怒,下令调集包括外籍军团在内的三十万大军,乘坐火车由西贡出发!”“预计将在一个星期内集结完毕并运送到河内。”“所以,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在这三十万大军来临之前,做好后勤工作,稳定后方局势。”“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心无旁骛去迎战。”“要知道,这三十万大军加上河内的八万留守法军以及西北重镇奠边府的五万,总计高达四十三万大军!”
苏文吉同意这个请求,但要求不能迟于今晚八点,是战是和,必须给出态度来。要打,他随时奉陪到底。要和,那你们就乖乖离开!二选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强硬的态度让范文同感到头皮发麻,深知不好对付的他,立刻率领一众政工人员撤离太原省。去寻找其他三大巨头汇合,召开最高军政会议,商讨对策。至于文进勇,只能是被抬着离开了。他们走了之后,苏文吉下令道:“公审大会不合法也不合理。”
“很不服气,想要跟你较量较量。”刘嘉树一听这话,马上明白了苏文吉意思。配合道:“是谁?总指挥,你告诉是谁?老子把部队拉来了,有本事单练!”“文师长,听说你猛啊,一口一个残兵败将,怎么现在不说话了?”苏文吉冷笑一声道。刘嘉树见状,转身一个箭步冲到文进勇面前。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大喝道:“就是你小子啊,来啊,老子先和你单练一把。”“别说我偷袭,不讲武德!”说罢,便一把扔开了衣领。
“我警告你,要是真擦枪走火了,二十万大军不会放过你,你要为这一次事件负全部责任!”此话一出,全场震惊。众人登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这就是远征军总指挥啊,好年轻啊!”“就是,这么年轻就能指挥二十万大军,还把不可一世的法军打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真是无法想象。”“之前还以为这总指挥至少是四五十岁的老将呢,没想到看这年纪,不过才二十出头!”
“大不了,大不了~~~”说到这,施晓慧咬着嘴唇,低声道:“你下次要什么姿势,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嘛!”说罢,便登时红着脸,扑进了苏文吉怀里。耳边却是听到苏文吉得意爽朗的笑声。大约三个小时后,也就是中午十二点左右,这才抵达了太原市。刚进市区中心,就看到一群又一群的市民们,前往市花园广场走去。“哈哈哈,这施老狗还有今天啊,真是大快人心。”“就是,今天算是跟这些资本家们算总账的时候了。”
“你还是待在总部休息,不要折腾了,那里山路崎岖,坐车颠簸,怕对你身体不好。”苏文吉细心的搂着施晓慧,轻声说道。只可惜,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此时却是满脸倔强。“不,我要回去救我爸爸妈妈,我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坏事,但他们生我养我!”“羔羊跪乳,乌鸦反哺,吉哥,你不想让我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让我生生世世都背负骂名,一辈子在悔恨与懊恼中度过吧?”施晓慧那张精致的脸庞,却是充斥着坚定的眼神。
还是苏文吉,给了他们证明自己的机会。在一战拿下北越经济最富饶的广宁省后,11兵团声名鹊起,战绩远杨。从此,无论是召开最高军政会议,还是扩大会议。上到兵团司令鲁道源,下至各团团长,乃至于后勤伙夫,一个个都抬头挺胸,挺直腰板。在面对桂系主力3、10兵团,亦或是黄埔嫡系1、17兵团时。都不用低着头走路,怀揣着自卑的心里。尤其是11兵团在获得全员换装56式半自动后。可以说,说话都不敢大声的时代,对于11兵团各级军官们来说,已经彻底过去了!
“保证在一个半小时内攻破城门,在三个小时内结束战斗,肃清残敌,将我们的军旗插在县中心大楼上。”鲁道源闻言,不答反问道:“陈军长,你知道左路的第58军到哪里了吗?”“难道已经拿下顺州县了?这,这不可能吧?”陈楷荣满是疑惑道。“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鲁道源笑道。但笑容几乎是一闪而过,紧跟着却是无比凌厉的眼神看向陈楷荣。厉声质问道:“58军仅有三个师,都能跟我们一样横渡红河,一路攀山越岭,穿过原始森林。”
苏文吉的这一番的质问,让包括白崇禧在内的众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但他可不管这些,指着地图。向刚刚回来的徐祖贻下令道:“再电鲁道源,让他必须在11日拂晓前,让138师与第三兵团的第七军抵达山啰市至顺州一线!”“向正面之敌发起总攻,切不能让一个士兵流入顺州县!”“是,总指挥!”徐祖贻敬礼道,随后又跑向通讯处。“电令张淦,让他率领14军迂回绕过河内,于10日下午三点前,攻占梅州,切断18万敌军的回城之路!”
“是,总指挥,我马上去发报!”总参谋长徐祖贻快速点头道。“电令刘嘉树,让他把第17兵团的100军、103军全部从越池一带撤离。”“由本地土著带路,沿着小路向木州县与山啰市之间的安州县进发。”“总路程高达150公里,务必在10日下午三点前抵达。”“也就是说,你们只有19个小时!”“整个兵团上下都不得携带任何武器装备,弹药以及干粮。”“我不管他们是脚起泡了,还是鞋走烂了,就算是爬,也要在预定时间抵达安州县外围的预定作战位置。”
“是阿吉果断做出决策,才让这二十万大军绝境逢生。”“可以说,这一支军队的决定权在他手上,而不是我。”“所以,这个决定应该让我们的苏总指挥下。”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苏文吉。后者终于从北越沙盘中抽出眼神,沉声道:“既然要赌,何不赌大一点!”“区区奠边府,西北五省又算的了什么!”“要赌,咱们就赌河内,赌43+20万大军的生死,赌北越24省的归属!”*
瞬间令作战室内的众人哑口无言。原本兴奋、躁动的情绪,荡然无存。徐祖贻双眼盯着地图,郑重思考后发声道:“既然我们无法一战吃掉全部外籍军团十万主力!”“那就尽最大可能杀伤敌军有生力量,为鲁道源的主力军拿下奠边府争取时间。”“让他们在11日拂晓前,拿下西北五省。”“然后再顺势东下,同第三兵团与第17兵团汇合,共同对河内发起攻城战。”白崇禧闻言,摇了摇头道:“这个方案看似可行,而且成功率很大,但我军要付出的代价极其惨重。”
于是两只手垂在空中,无处安放。模样有些傻。好在裴雪尧很快冷静下来,自己掏出帕子擦拭泪水。“抱歉,是我失仪了。”见裴雪尧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立马懂事的跟自己道歉,周明霁心疼不已。2“你是我夫人,不必讲究这些,爱哭也没关系。”裴雪尧红了脸,疾声为自己辩驳:“我不是爱哭!”周明霁自知说错话,闭口不言。裴雪尧哭过的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像只惹人怜的兔子。周明霁心乱的撇开头:“抱歉。”
他是一个粗人,面对金枝玉叶在皇宫长大的郡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相处。陈伯也看出了两人间的隔阂,出声缓和气氛:“侯爷长途跋涉回京,老奴已经让人在房内给侯爷准备好了洗澡水,侯爷先去换身衣服。”周明霁点头,要不是急着回京面见皇帝,他本是想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来见她的。时隔半个月再相见,他想给裴雪尧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他回房前嘱咐陈伯,带裴雪尧去休息。周明霁走后,陈伯又向裴雪尧行了个礼。
宋迟渊抬头看他,却是问:“为何我派出去的暗卫都没回来?裴雪尧现在到底身在何处?为何不让我知道她的消息!”“朕把他们都捉了回来!”皇帝气到拍桌:“你是君她是臣,你要做的是心系天下百姓,她要做的是守护边疆,守护大昭,守护你!”“我不要她守护!”宋迟渊红了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几日没睡,还是其他情绪。分明以前都是他保护她的,怎么转瞬间,就变成她守护他了?宋迟渊死死攥着手:“我要见卿欢,我要亲自问她,我要她亲口说她不要再见我了!”
恐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在动怒。裴雪尧不是喜欢他吗?不是从小就喜欢他,喜欢了十年吗?又怎么会舍得离开他?!他心中浮出很多的猜测,但他唯一可以确信的一点是,裴雪尧是喜欢他的。皇帝察皱了皱眉,很不满宋迟渊此时的反应,冷声提醒:“太子,你如今已经和白婉婉成了婚,你别乱了分寸!”宋迟渊捏紧了拳头,行了个礼:“是。”晚上,送完宾客,宋迟渊回到婚房。白婉婉穿着婚服坐在床上,模样像是等待他已久。
他便转身走了。不想这一忙,就忙了三日。他每次抽空想去看裴雪尧时,都会被繁杂的事绊住脚。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好几日没见过裴雪尧时,转眼就到了大婚这日。东宫内,喧嚣锣鼓。已到吉时,宋迟渊却仍站在门外张望,迟迟没有进去。皇后派人请了三次,宋迟渊才堪堪动身。他一身婚服和他亲选的太子妃跪在皇帝皇后面前,在百官见证下,拜天地行夫妻之礼。“礼成——”随着太监的话落,百官齐齐上前送上祝福,可宋迟渊始终沉着脸,大喜日竟见不到一丝高兴的情绪。
下一刻,只听城门沉重落地:“砰——”紧接着,等候在城门外的楚家军齐齐抱拳,异口同声:“恭迎楚将军!”裴雪尧怔了怔,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血液里流窜。母亲留下的玉佩贴在她胸口前,父亲留下的长剑佩戴在她的腰间,她举起手中的红缨枪,满眼决然:“愿得此身长报国,将士们——随我启程边疆,击退倭寇!”“是——!”众人策马扬鞭,踏着黎明之光在灰尘滚滚中疾驰而去。裴雪尧最后回望了眼威严的紫禁城,从今往后,那便是她要守护的城。
|陆屿舟将她这段时间所受的罪一一道来。黎以沫越听越是心惊。他怎么知道?难道他......陆屿舟冷冷的道:“没错,你这段时间受的所有折磨,都是我吩咐人安排的,谁让你是害我失去夏夏的元凶呢?只要一想到你还在监狱里好吃好睡,我就彻夜不能安枕,我的夏夏一天没找到,你就一天没好日子过!”黎以沫脚步踉跄。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击打在心上。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是他吩咐那些狱友......不,很有可能连那些狱友都是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