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没多说,直接按响了门铃,张林芳听到门铃声,一看却是几个不认识的人,纳闷道:“你们找谁?”顾母说道:“我们是顾时亦的父母,找他有事。”张林芳见柳南点头,便将人请了进来,顾正则问了顾时亦的位置,大步往楼上走。顾时亦的房间并没有上锁,顾正则直接推门,眼前的景象差点没把老人家气的背过气去。顾时亦对着一排相册坐在那里自言自语,每一句话都离不开两个字。
柳南走出季家,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想了想,翻到手机上的某个号码拨了过去。将情况说明之后,柳南挂了电话,神色已经十分凝重,再次看了一眼季家,他驱车离开。顾时亦跟着张林芳来到季冉初的房间里,看着这个房间,不由自主的皱眉问道:“这是冉初的房间吗?”张林芳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轻叹了口气说道:“是的,这就是大小姐的房间,大小姐在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董事长和夫人,更喜欢二小姐一点。”
当初肆无忌惮地挑衅姜苒的第三者,如今跟着沈牧池一起跌进了地狱。姜苒甩开她,“叶佳佳,你知三当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你应该去求孩子的爸爸,而不是求我,我不是圣母,救不了你儿子。”叶佳佳趴在地上先是哭,哭着哭着又开始笑。“沈牧池竟然说那不是他的孩子,他说那是野种!哈哈哈。”“报应啊,真的是报应。那就谁也别想活!”说完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向姜苒刺去。
她梦到沈牧池向她求婚那天,他一袭白衣单膝跪地。“苒苒,我爱你。”她含泪接过他手里的捧花。“啊!”原本的红玫瑰变成了百合,刺鼻的香气钻进她的鼻子。白色的连衣裙下流出鲜红的血,“孩子,孩子!”她拼命地跑啊,叫啊,谁来救救她!不远处沈牧池拉着叶佳佳的手冷冷地看着她,“姜苒,你的孩子没了,可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哈哈。”眼前一片血红,姜苒一声尖叫从梦中醒来。“姜女士,你这情况属于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建议您药物治疗配合心理疏导。”
“活该!出轨男就应该演太监!”“我申请零片酬出演剧中任何角色,只要能让我踹他两脚就行。”“抵制沈牧池复出!连太监他都不配演!”......姜苒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沈牧池的声音。“陈妈妈,我是牧池啊。”沈牧池跪在陈妈妈的病床前,声泪俱下地忏悔着自己的过错。陈妈妈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做了那样见不得人的事,你还来干什么?”“陈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帮我劝劝苒苒,我不能没有她啊。”
姜苒冷笑一声,“那你就去阉了自己吧。”沈牧池僵在原地,姜苒眼里的厌恶像一把匕首狠狠刺进他的心里。等到姜苒走远,他才踉跄着站起身。“呵呵......”他苦笑一声,姜苒说得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他一边走一边嘀咕着,“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因为背负巨额违约金,沈牧池只能打零工赚钱。送外卖超时被差评,送快递丢件遭索赔,就连去工地搬砖都被人嫌弃“中看不中用”。
那时他的事业正处于巅峰,他不甘于像他这样的成功男人,却只拥有一个女人。叶佳佳的出现,恰巧给了他这样一个玩弄女人的机会而已。“沈牧池,”姜苒阴阴地开口,“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信吗?”“如果你是去嫖,我都敬你是条汉子,而你却选择在我眼皮底下和叶佳佳纠缠不休,这是对我尊严的践踏和侮辱!”“每一个深夜,你们疯狂的时候我就在楼上,我看得见、听得见。”本以为那些痛苦的回忆已经淡去,可提起时,姜苒的心还是密密麻麻地疼着。
沈牧池当即抱着姜苒发誓:“我这辈子都只会爱你一个人,否则,就让我身败名裂,不得好死。”不过一年而已,沈牧池早已背弃了诺言。活该他身败名裂。“告诉陈妈妈,我明天就回去。”挂断电话后姜苒眼角泛起酸涩,当即定了第二天回国的机票。经过漫长的飞行,时隔两个月,姜苒再次回到故土。来不及休息,她直奔医院。姜苒看着病床上消瘦的陈妈妈愧疚不已。这半年多来她一直被沈牧池和叶佳佳的事情牵扯着,竟从来没有问候过她。
“沈牧池,你忏悔是因为失去了影帝的身份和钱,而不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如果你今天还是影帝,你会觉得出轨有错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是有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和她上床的吗?”“既然你觉得自己罪有应得,那就别再把我拖进你已经烂透了的人生里。”姜苒无意再与他纠缠,陈妈妈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完,明天她们就飞回芬兰。她要赶在圣诞节前回赫尔辛基,带陈妈妈坐驯鹿雪橇。
接下来的几天姜苒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梦。她梦到沈牧池向她求婚那天,他一袭白衣单膝跪地。“苒苒,我爱你。”她含泪接过他手里的捧花。“啊!”原本的红玫瑰变成了百合,刺鼻的香气钻进她的鼻子。白色的连衣裙下流出鲜红的血,“孩子,孩子!”她拼命地跑啊,叫啊,谁来救救她!不远处沈牧池拉着叶佳佳的手冷冷地看着她,“姜苒,你的孩子没了,可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哈哈。”眼前一片血红,姜苒一声尖叫从梦中醒来。
“陈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帮我劝劝苒苒,我不能没有她啊。”沈牧池絮絮叨叨地说着对姜苒的愧疚,发誓余生只爱她一个人。陈妈妈终究是心软,“我听苒苒说那个什么佳佳的怀了你的孩子,牧池啊,听我一句劝,踏踏实实过日子吧。”沈牧池呆呆地重复着,“孩子,孩子?”姜苒想到那个被叶佳佳设计流掉的孩子,心下燃起怒火。她顺手拿起门口的拖布,冲进去甩在沈牧池的脸上。“你给我滚!别再来打扰陈妈妈,更别来找我。”
他又跑到姜苒面前,“苒苒,你等着我东山再起,再来娶你!”姜苒只觉得厌烦。沈牧池见到导演,点头哈腰,完全没了当初影帝的风范。敲定具体事宜后,他就被带走妆造。“导演,有那么多演员供咱挑,为什么挑这么一个口碑烂到家的人啊。”导演不怀好意地一笑,说是投资人指名道姓要沈牧池这个角色,因为角色是个......“是个太监?!”化妆师给沈牧池涂上厚厚的粉底,又把他的胡子和眉毛刮干净。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意识到他就要失去姜苒了。他声音颤抖地问道:“苒苒,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姜苒不想吵醒陈妈妈,转身往楼下走,沈牧池紧追其后。“苒苒,你听我解释。”“当初是叶佳佳主动勾引我,我承认我有些自负,想着就一次,就一次!”“谁知道她就死缠着我不放,我没想要和她有什么结果。”“你一直身体不好,所以我......她就......”所以他舍不得睡她,就去睡叶佳佳吗?
沈牧妍声泪俱下,诉说着一家人的惨状。姜苒挣开她的手,“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沈牧妍呆住了,“姜苒,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狠心?如今的局面是他们一家人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半分。“如果你还念着我一点好,就当没见过我。”
说完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向姜苒刺去。事发太突然,姜苒根本来不及躲。就在刀即将碰到她的时候,沈牧池冲过来夺下刀。刀从姜苒的脖颈擦过,划伤了沈牧池的虎口。姜苒受够了这样的闹剧,转身离开。沈牧池却追到楼下,众目睽睽下跪在姜苒面前。“苒苒,是我罪有应得,我妈死了,妍妍跑了,我受的惩罚已经够多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姜苒早已看透他的自私冷血,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要不是你当初勾引我,我能落得如此下场吗?”他竟然觉得是叶佳佳害得他到如今的地步,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叶佳佳呵呵冷笑,“沈牧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直播间网友纷纷叫好:“骂得好!”推搡间,沈牧池一拳头打在叶佳佳的肚子上。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沈大影帝吗?怎么沦落到演太监了?哈哈哈。”他的挖苦引得片场众人哈哈大笑,沈牧池羞得脸通红。可他不能发作,只能站在一旁赔笑。第一场戏便是他被迫阉割成为太监的戏份,沈牧池忍受着屈辱躺在刑具上。男一扮演的皇帝高高在上,说着台词:“你淫乱滥情,既然管不住下半身,就阉了吧。”说着几个人走过去死死按住沈牧池,片场又是一阵哄笑。沈牧池想起姜苒说的话:“那你就去阉了自己吧。”
沈牧池见到导演,点头哈腰,完全没了当初影帝的风范。敲定具体事宜后,他就被带走妆造。“导演,有那么多演员供咱挑,为什么挑这么一个口碑烂到家的人啊。”导演不怀好意地一笑,说是投资人指名道姓要沈牧池这个角色,因为角色是个......“是个太监?!”化妆师给沈牧池涂上厚厚的粉底,又把他的胡子和眉毛刮干净。他看着镜子里越来越诡异的妆容,忍不住问道:“请问我要演的是个什么人物?”
叶佳佳的出现,恰巧给了他这样一个玩弄女人的机会而已。“沈牧池,”姜苒阴阴地开口,“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信吗?”“如果你是去嫖,我都敬你是条汉子,而你却选择在我眼皮底下和叶佳佳纠缠不休,这是对我尊严的践踏和侮辱!”“每一个深夜,你们疯狂的时候我就在楼上,我看得见、听得见。”本以为那些痛苦的回忆已经淡去,可提起时,姜苒的心还是密密麻麻地疼着。
这半年多来她一直被沈牧池和叶佳佳的事情牵扯着,竟从来没有问候过她。她当即花钱请了护工,自己也留下来照顾。医生说陈妈妈目前情况稳定,姜苒便商议带陈妈妈去芬兰养老。走到拐角,一眼便看到坐在妇产科外长椅上的沈牧妍。“下一位,叶佳佳。”护士叫号,姜苒这才看到沈牧妍身边坐着的孕妇竟然是叶佳佳!沈牧转头看到姜苒,神色一愣,刚想开口叫她,就被叶佳佳呵斥住。“沈牧妍你发什么呆呢?还不快扶我进去。”
那时沈牧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姜苒辞掉工作全身心扑在他身上。他试戏屡次碰壁,自暴自弃想要转行。是姜苒一次次地鼓励他,“牧池,你是天生的演员!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那年姜苒过生日,沈牧池蒙着她的眼睛把她带到这栋别墅前。“苒苒,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憧憬着光明灿烂的未来。他们手牵着手去商场挑选家具,一点点将冰冷的房子布置成温馨的家。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可没有姜苒,这里又变回了冰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