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初看着她,唇角不由上扬。陆狸则是笑出了声,“小念,你这发型挺别致的哈。”林斐咬唇忍着笑,最终没忍住,偏过头笑了起来。温斯羽也在笑,但他的笑没有任何嘲笑意味,眼里满是宠溺。温念有些羞窘,拽过温斯羽挡住自已,瓮声瓮气地说,“有那么好笑吗?”陆狸是唯一还在笑的,接收到温斯羽的眼神,顿时止住笑,安慰小姑娘说,“没有,我们是觉得你可爱才笑的。”温斯羽轻轻拍了下温念的手,“真的,是觉得你可爱。”
“哟,还有小脾气了。”林子霄抬手戳了戳它的脑袋,它仍旧不回头,两只小短手抱着温念的大拇指,委屈似的晃了晃。温念被它这副模样逗笑了,笑得肩膀直颤。然而下一秒,一只白色小精灵落在了温念手臂,它飞快地拎起小灰的脑袋,一个利落的飞身,然后消失在了温念眼前。温念,“?”笑容止住,转头看向温斯羽,“哥,你的小闪电带走小灰了。”温斯羽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小朋友之间玩闹而已,不用管他们。”
温念微微耸肩,“我哥去帮他了,也是一样的。”“你确定一样吗?”陆狸笑得意味深长,温念看着他,又想了想,才说,“是不一样,我哥比我有用多了。”陆狸,“...”喉间哽了下,最终选择沉默。温念从空间取出一袋瓜子,这次没等陆狸主动讨要,直接递到他眼前,“手张开,我给你倒一点。”陆狸这会儿并不想嗑瓜子,但小姑娘一番好意,他也没法拒绝,乖乖伸手接过。温念又给林斐倒了一手心,三个人默默嗑起了瓜子。
温念回到原位,再次拿起那把冲锋枪,一场酣畅淋漓的枪战过后,温斯羽下达了撤退的指令,众人分别坐上车,在夜色中疾驰而去。两小时后,车辆进入略显萧条的市区,行驶了一段路,最终停在一处高档居民楼。为了安全起见,他们选择入住一楼,宁屿那边有金系异能的队友,用异能打开几道门,让温念几人先选。温念大致看了下,他们有六个人,住一套公寓有些挤了,最终选了两套三室一厅的公寓,就在对门。
温念弯唇笑着,又递给林斐一颗紫色晶核,“这是带有精神力记忆的三级晶核,不仅可以升级,还能教你一些精神力的掌控技能,你抓紧升级,我们等会就靠你了。”林斐接过晶核,心底隐隐有些触动,这样珍贵的晶核,温念居然毫不犹豫就给他了,可见是拿他当自已人了。他一定不能让她,还有其他人失望。林斐郑重嗯了声,接过晶核,闭上眼专注地吸收能量。陆狸运用异能查看了那群丧尸的位置,提醒众人,“它们好像加快了速度,还有三公里了,那几只异变丧尸应该很快就会到这里。”
|他慌乱翻出自己的手机,同样没能打通。沈二嗤笑了声:“哥,你不会真信江念念的话吧?贺樱也不是头一回了,上一次是拿离婚协议让我签。”“这次更绝,让江念念配合她,装死吓唬我,她简直是没救了。”沈肆白一言不发,耳边回荡着江念念电话里的那句。沈肆白,我不会再等你了。无形的手掐住他的心脏,莫名的惶恐让他坐立不安。他本能地滑动手机,想定最近的航班回程。“哥,别怪我没提醒你。兮兮说这趟旅程回去后,她就告诉我们她选
|挂断电话不久,江念念就收到了沈肆白发来的消息。[念念,事出紧急我得出差三天,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赶回来陪你过生日。]江念念敲下几个字。[赶不回来,也没关系。]沈肆白又发了几条消息保证,她却懒得再看一眼。贺樱的生日到了。沈二没让人失望,前一晚就追着沈肆白和孟楠兮“出差”去了。一早,贺樱就给沈二打了电话。“今天是我生日,你必须回来陪我过。”“我没空。”“沈彦辰!”贺樱带了哭腔,“我只等到晚上七点,你要是
|“你疯了,这么冷的天你下水做什么,你又不会游泳,要不是我刚好来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他将佣人送上来的毛毯紧紧裹在孟楠兮身上。他那么慌,后怕到脸色苍白。也彻底忘记了,孟楠兮先把江念念推了下去。“我就想看看,我和江念念,你更在乎谁?”沈肆白浑身一僵,猛地转过头,这一刻,他才发觉他忽略了谁。“念念......”江念念很狼狈,湿漉漉的衣服还在淌水,冷得浑身发颤,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沈肆白下意识松开孟楠兮
|5“你上哪辆车,不是去做小三?”孟楠兮笑容收敛。江念念擦干手上的水,语气平静:“践踏真心的人,也不配得到真心。”不只是孟楠兮,也包括沈肆白,和沈彦辰。江念念转身回到已经无人的宴会厅。二十分钟后,贺樱也回来了。她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带回了沈二签了名的离婚协议。“看姐妹多棒,最难啃的骨头也啃下来了,现在我可以放心去死了。”江念念不发一言地抱住她。贺樱身体一僵,好一会才低头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呜咽出声。
|江念念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晚,不过是专门演给孟楠兮的一场秀恩爱的大戏。她和贺樱,也只是他们三个主角play的一环。果然,下一秒,孟楠兮倏地站了起来。沈肆白的身体瞬间绷紧,他的目光仿佛还在看着江念念。可江念念知道,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身上了。4“不用我说,大家应该都知道江念念和贺樱,就是今天最幸福的女人,我孟楠兮代表所有人,先敬两位一杯。”孟楠兮被刺激地双眼通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彦辰,快救人,打电话让你哥赶紧滚过来!”再次有意识时,江念念已在医院。眼皮仿佛被重物死死压住,睁不开,可耳边,沈肆白和医生的对话却听得一清二楚。“您太太之前受刺激流产,身体虚弱,这才见了血。”“怎么可能?我结婚前就已经做了结扎。这个孩子的血型,跟我匹配吗?”“沈先生,结扎后也是会有一定概率意外怀孕的。”“沈肆白,你还是人吗?”一旁守着的贺樱一下就炸了,被沈彦辰硬拉出了病房。江念念浑身都疼,可此
江景珩突然朗声笑了起来,“都是为朝廷办事不是吗,夜都督。”“对对对,都是为朝廷办事。”魏尚书长舒一口气附和着说。淮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夜刃也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冷笑,眼睛漫无目的的扫视全场,突然瞳孔猛缩,眼底闪现出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欣喜,问道,“这诗是何人所作?”他说的正是陆冉冉那幅海棠图。江景珩快步上前,从丫鬟手里拿过画作细细的卷了起来顺手交给平安,才慢悠悠的说,“这是拙荆胡乱画的,让都督见笑了。”
唐知秋一愣神,有些尴尬的说,“江四夫人深藏不露,是知秋唐突了。”这里的人都等着看陆冉冉的笑话,唯有唐知秋暗中相助,陆冉冉心怀感激,她眉角微扬,柔声道,“唐姑娘兰心蕙性,为人仗义,冉冉感激不尽。”两人相视一笑,便各自专注于手上的画作。“嘶!”唐知秋突然低呼一声,正在题诗的笔重重划过画板,好好的一幅画作全毁了。原来是一条虫子不偏不倚的掉在唐知秋手上,她受了惊吓毁了画作。
本来也不打眼,可魏桐菲的小姐妹却故意说,“这院子里怎么还有人唱曲啊,这唱的是什么曲儿,怎么从未听过。”“这唱曲的是醉春楼的头牌,寻常人哪里听得到这种曲子,听闻江四夫人的生母也深谙此道,想必江四夫人对这曲子应该熟悉吧。”魏桐菲一脸无辜的看着陆冉冉,就像是真的只想知道那是什么曲子一般。魏夫人假意呵斥道,“桐菲,你怎么能如此口无遮拦,提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她言辞恳切,怎么看都是一个不放心妹妹的好姐姐,实则暗戳戳的挑拨离间,让小齐氏以为陆冉冉有争夺管家权的野心。陆冉冉浅浅一笑,“三嫂多虑了,管家的事自有母亲和大嫂拿主意,是娘疼我,让我跟在大嫂身边学点东西罢了。”此话一出,陆冉冉明确表明立场,婆母和大嫂才是真正的掌家者,小齐氏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江家大郎和二郎也朝陆冉冉投去赞许的目光。江夫人更是直言道,“冉冉,四郎身居要职,你是他的妻子,也该立得起来,不能叫人小瞧了去,以后跟着你大嫂二嫂好好学吧。”
齐老婆子气不过就拿着送饭的小丫鬟小红撒气。小红每日挨打,求海棠换个人送饭。海棠哪里管她的死活,又数落了她一回,小红气得直抹眼泪,偏生又被陆月柔瞧见了,嫌她哭的晦气,又掌了她的嘴,整个脸肿的变形。第二日,小红再去紫薇阁送饭,齐老婆子还要撒泼,小红将食盒往桌上一放,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姑奶奶,我不过是个跑腿的下人,你就是打死我,换个人也是一样的,你吃什么,还不是三夫人一句话的事。”
陆月柔吃了一记闷亏,又无处宣泄,便朝江景睿低声埋怨了几句。江景睿心目中的陆月柔是妹妹得了金楼也不记恨,妹妹礼数不周还要提妹妹开解的人,怎么会做错事。他只觉得陆冉冉心机太重,还有些狠毒,便恶狠狠的瞪了陆冉冉一眼。陆冉冉半点儿不在意江景睿那要吃人的眼神,倒是江景珩看不下去了,大步走到她身旁,将她与江景睿隔绝开来。这是江景珩第二次护着她,陆冉冉心头一暖,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她心里总归是感激的。
白婉婉低声说:“你是太子殿下的妹妹,与殿下认识的时间最长,你可看出殿下有什么异样吗?”裴雪尧想到了今日宋迟渊得知她成亲消息时的愤怒,但转而又否认,她不认为她能影响到宋迟渊的情绪。裴雪尧顿了顿才说:“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大婚,卿欢只瞧见了太子殿下高兴,并没有看出异样。”她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一道清朗威仪的声音。“孤能有什么异样?”裴雪尧心一紧,转身向宋迟渊行礼。白婉婉走向宋迟渊,歉意道:“是臣妾不该私下议论殿下,请殿下责罚。”
两人虽然已经成婚,可却是没有实打实的相处过。就算在边关的日子,周明霁也忙于战事,没有同裴雪尧见过几面。以至于现下两人的相处模式,像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处处透漏着小心翼翼,说得最多的话,竟是抱歉。这一声抱歉一出,两人之间又陷入了寂静。干坐着好半天,外边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周明霁才踌躇出声问:“夫人今日,要不我们就先再次歇下?”他的话总是过于直白,裴雪尧还未能适应,缓了会才开口回答:“不用赶路吗?”
陈伯和蔼的看向她:“就是夫人的本家,夫人的父亲楚将军,同我们老侯爷关系很好,是生死之交。”“两位在刚娶妻的时候,就说了,如果以后生下的是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如果不是,就让他们承着这份情谊,让两家继续结好下去。”久违的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楚家的事,裴雪尧红了眼:“我想再多听一点关于两家的事。”陈伯缓缓开口:“老侯爷和楚将军是先帝的左膀右臂,两人常常一同进宫陪伴先帝畅谈古今,一聊就是一整晚,然后还忘了上朝的时间。”
皇后却道:“你真看不出来阿安怎么了?”3“自从得知卿欢去了边疆,他便心不在焉,他的心思都在卿欢身上。”闻言,皇帝更加不满。当初是宋迟渊拒绝了裴雪尧的心意,又非要娶白婉婉为妻。先不说他是储君,是未来的天子,理应三妻四妾。敢做不敢当,非男子所为!皇帝让人将宋迟渊从书房里带了出来,严厉训斥。“你知不知道,你是储君,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宋迟渊抬头看他,却是问:“为何我派出去的暗卫都没回来?裴雪尧现在到底身在何处?为何不让我知道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