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答应帮你翻案,但前提是你亲自来见我一面。网上的流言现在对你对公司都不利,假如被人发现姜稚京的真实身份,你觉得真正倒霉的会是谁?言川,只有我是真心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呢?」「裴言川。青梅竹马的交情,我劝你看长远,圈子里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得不偿失的事情最好不要做。」他看着那数百条或是撒娇或是威胁的信息,心底忍不住嗤笑。无所谓了。他已经完了。裴言川漫不经心把方清芷拉进了黑名单。然后从容淡定地打开
|「可我听说,方清芷的母亲和父亲当年的案子有些关联,说不定是因为这些」「算了吧,哥哥。我已经不想再自作多情了。」她回答得果断,眼里的纠结彻底消散。「那个孩子消失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想明白了。别人是靠不住的。如果我不坚持让裴言川带我去医院,他或许就不会以那样的方式消失。」「再说。不过是裴言川的爱与不爱,可这些年来,他的爱也不过如此。」手里的果味香槟被一饮而尽。这段话题就此打滤昼住。等到新的一杯酒被端上来,
“不可能......只是七年而已,你说好等我一辈子的啊......”再没有人回应她。顾云泽就像失魂一样走在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浓浓的疲倦和醉意逐渐侵袭了他,他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再次睁眼,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外面正在闲聊的护士声音传进他的耳中。“这个晕倒的男人不就是上次烧伤科口中的宠妻霸总吗?”“对啊对啊,他女朋友那指甲盖大的烫伤紧张地跟什么一样,又是找专家又是做检查,哎,他们后面那个女生可就惨了,那么大面积的烫伤,就她一个人来,还因为他们耽误时间而留下了伤疤。”
那这七年他们之间看起来的爱意,都是假的吗?顾云泽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无力感,推开面前的女人,冰冷的语气中隐藏着怒意。“你为什么这么做?”江心月被男人冰冷的态度再次刺激到,扯着嗓子悲凉道。“云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感情着想啊,我怕......我怕你把我忘记了,也是担心你啊,我担心我走了以后你不会好好吃饭睡觉,才想着找一个人代替我照顾你的......云泽,我爱你啊!”
挂断电话,余晚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石头彻底落地。根据协议,替身和雇主都必须保证这件事情,不被服务对象知情,否则另外一方有权利终止服务。她拔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终于彻底告别替身这个职业,彻底和往事、顾云泽以及江心月,告别了。从此以后,她不会再是任何人的替身。她只是她自己。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顾云泽颤抖着手回拨过去,却一遍遍的都只能听到冰冷的机械女声。
“顾云泽,你这是什么语气!为什么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现在爱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我当年出国是为了考验你,那又怎么样!”“你已经爱了我那么多年,等我七年又怎么样呢,只是七年而已,我没想到你的身边竟然就有了别的女人!你口口声声说会等我一辈子,永远都只有我一个女人的,你都忘记了吗?”顾云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底因为醉意泛起一片迷雾。许久,他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深夜的酒吧包厢内,顾云泽无力地靠在墙上,地上满是空的玻璃酒瓶。江心月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顾云泽醉的不省人事,却依然拿着一瓶酒往嘴里灌,她快速上前夺过酒瓶焦急地出声。“别喝了!云泽,别喝了。”醉酒的男人手一顿,任由她拿走酒瓶,双手紧紧将他抱在怀中,充满醉意的沙哑声音轻微颤抖。“晚晚......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的,晚晚别走......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一声声质问声传入顾云泽的耳中,他的心彻底乱作一团。这些话并没有说错,这些年他爱的人一直都是江心月。但他的脑中为什么不断浮现出余晚的模样?江心月紧紧抱着低头不语的男人,哽咽的声音轻微颤抖,语气娇柔惹人怜爱。“云泽,你怎么不说话?你不爱我了吗?”“只要你现在说一句你爱我,我们马上结婚,然后永远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好吗?”这些话以前经常出现在顾云泽的梦里。此刻真实地出现在他的耳旁,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逃学回家的魏芳一进13号院儿,就看见李燕的孙子捏着水果糖,一下一下的舔着玩儿。“嘎牙子,你哪儿来的糖?”嘎牙子才一岁多,路还不会走,话也不会说,根本给不了她答案。魏芳眯着三角眼左顾右看发现没人,迅速从嘎牙子手里夺过糖块丢进嘴巴里。嘎牙子哇的一声嚎起来……
屋里屋外两口大锅同时做菜,用不了多久就能开席。“两口锅都占着,用啥煮饭呢?”张桂芬站在院子里发愁,就看见隔壁院子里有个老太太探头探脑的看热闹。她笑着走过去,跟那老太太打招呼:“老姐姐,你贵姓啊?”钱婆子见张桂芬主动跟自己说话,笑着走到篱笆墙前:“你是沈营长二姨吧?沈营长收拾院子那天,我见过你的。我儿子叫钱明,是二连的指导员。”“今天可是沈营长大喜的日子,听说他去执行任务去了?”
“这是我从家具厂,花了88块钱收的12根木材。用了12个晚上,一根一根从家具厂偷摸扛回来的。平时修理铺没啥活儿,我就在后院打磨家具,前前后后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才弄完的。”“算上买杂料跟油漆的钱,成本还不到120块钱。前年夏天就上完漆了,就等着你结婚用呢。”乔宝珠无比的震撼,原来这些家具,早就在她成年之前就做好了?她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声音:父母爱子女,必为之计深远。
“沈营长今天出任务接不了新娘子,让他家亲戚替他接亲不行吗?这事儿是啥新鲜事儿吗?过去弟弟抱着公鸡,替哥哥娶嫂子,那不有的是吗?你至于为这点破事儿打孩子?”白红梅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模样,失神落魄的站起身。“我不信,我不信会是这样的。我得去问他,他凭什么这么对我。”看着白红梅哭泣跑远的背影,李燕恨恨的啐了一口。“呸!你说为啥,当然是看出你那点心思,特意防着你了。”
家属院大门口正对着兵团农场服务社,这边本来人就不少,这会儿出现这么招风的几辆马车,纷纷跑过来看热闹。“是我爸!”乔宝珠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路口东张西望的乔长海。她激动地拍了拍张桂芬的肩膀,指着前面那几辆马车。“二姨,咱们过去停一下。”张桂芬跟刘美兰,此时也认出了乔长海。但是二人谁都没往那几辆插着红旗的马车上想,看见乔长海穿着羊皮大衣,一身尘土的模样,就忍不住嫌弃。
“爸,你打我妈干啥?!”乔喜凤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伯忽然生气,他爸也莫名其妙的生气,现在连她妈都要挨打。“到底怎么了?你们都疯了吗?”乔长贵铁青着脸,单手将葛六萍从地上拎起来,一手拽着乔喜凤,气呼呼的往堂屋里走。乔喜凤肩膀被她爹按着,一路呲牙咧嘴大声尖叫:“爸,你拽我干什么?疼死了,你撒开,撒开我!”进了堂屋,乔长贵一把将女儿甩在炕上。
“去去去,赶紧去供销社买布料去。别在家里粘牙倒齿,磨叽人。”被养父推出门外的乔宝珠,一脸无奈的跺脚。一旁的养母包慧华,扯了扯她的袖子。乔宝珠低下头,看见包慧华飞快的摆弄了几下手指。“孩子,听你爸的话。趁着上午人不多,咱们快点去买布。”养母又指了指天,意思是时间不早了。乔宝珠无奈的扯了个笑脸,目光落在养母身上那件打了补丁的衣服上,心中有了算计。
没办法背刺二老的事情,她已经做了。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想到这里,乔宝珠咬了咬牙,仰起头看着乔长海恨声呐喊。“因为我想要报复他们!”“我要他们亲眼看见,我比他们任何一个孩子挣的钱都多。我要他们看见的见,摸不着,我要他们后悔。”“村里人不是笑话你残疾,笑话你没有儿子养老送终吗?我就让他们看看,我这个过继来的女儿,是如何孝顺你们的。”乔宝珠眼里迸发的恨意让乔长海心惊肉跳。
“这是男方先前给乔喜凤的彩礼钱,今天新娘子换成了我。但是二伯娘一直霸占着不想给,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钱讨回来。”“我怕留在身边不安全,就连夜赶回来,交给你们。”乔长海夫妻俩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乔长海将那叠钱推了回去,“这是你的彩礼钱,你自己留着,不用给我们。”上一世,赵海洋只给了乔宝珠一方手绢当做彩礼,除此之外只买了几个锅碗瓢盆,就当结婚了。
傻子才会嫌弃!乔长富笑的合不拢嘴:“不嫌弃,不嫌弃!小赵啊,你赶紧拿出来了吧。”从赵海洋手里接过钢笔,乔长富大手一挥:“我宣布,赵海洋与乔宝珠婚事作废,以后各自嫁娶互不相干!”葛六萍看懵了,傻不愣登的问乔长富。“她大伯,这还没完事儿呢,彩礼钱还没退呢……”刘美兰讥讽一笑:“哪儿有什么彩礼啊,就一块素帕子。”
眨眼的瞬间,赵海洋已权衡利弊做出了选择。他越过刘美兰,径自走到乔长富面前,弯腰深深地鞠了一躬。“场长,我跟喜凤两情相悦,请你同意我们的婚事吧。”乔长富呼吸一滞,还未开口,就听见刘美兰暴怒的声音。“你们俩倒是两情相悦了,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了是吧?”“你们俩臭不要脸好意思婚前鬼混,把沈营长当成什么了,把部队当成什么了?”“乔场长,你可是乔家的话事人。今天这事儿,你得给我个说法!”
“乔同志,不,喜凤,我能这么叫你吗?”赵海洋看着喜凤的眼睛,热辣的能拉出丝来。乔喜凤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嗯,你想怎么叫都行。”“我想好了,既然你不想嫁那个军官,我也不想娶乔宝珠。不如,咱们俩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大伯那边能同意吗?”赵海洋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乔喜凤的手,语气坚定。“我又不是要跟你们家退婚,只是换了人而已。都是乔家的女儿,娶谁不一样?”
啪的一声,苏父一巴掌扇在了苏柏青的脸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小子,今天这发的什么疯?苏母脸色惨白,站起来护着儿子,“你说你,今天多好的日子啊,你怎么还动手了呢?柏青,你也真是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跟你爸,还有你姐姐,姐夫道歉,说你错了。”苏母之所以忍气吞声,推儿子出来认错,是想着还要留下来,跟霍盛年聊聊彩礼的问题,这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开始聊,这饭局可不能这样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