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压低了声线,几乎是用气音来回答。宁桑桑眉间皱起:“爸,是公司出事了吗?”“没事,已经被秦家解决了,就是顾家那小子太难缠了……”听到解决了,宁桑桑紧张的心绪缓解下来。这一刻,她很是感激秦冕。若没有秦冕出手,宁家的产业必定会遭受打击,她估计也逃脱不了顾继霖的手掌心。她宁愿和别人在一起,也不愿再和顾继霖有瓜葛。“爸,是不是桑桑的电话。”宁父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顾继霖的声音,随即是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估计是两人在抢夺手机。
她一个人走到了移民局,满身狼狈的签了字。然后又一个人走回了家,将自己紧紧关在了房内。自那日过后,沈心颜就发起了高烧。周昱深是第二天回来发现的,那时候沈心颜已经烧得神志不清,连人都认不清了。他吓得差点没了半条命,疯了一样的将她抱去医院。好在只是小流感,打了一天一夜的吊针后,人便苏醒了过来,周昱深却后怕得不行,不仅包下了整栋楼,还每天连公司也不去了,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说完也不等众人回答,她就直接走过来挨着沈心颜坐了下来,而后,在隐秘的灯光下,将周昱深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裙底。沈心颜身子微颤,忍不住看了一眼周昱深,只见他在楚遥遥出现的瞬间变了神色,似乎是想要将人赶走,可在他的手被拉到裙下的那一刻,他闭上了眼,修长的手微微动作着。那一刻,沈心颜只觉呼吸都不畅了。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聚会中途,沈心颜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或许是因为这个梦,第二天周昱深非要带着沈心颜一起去工作。沈心颜拒绝,他却百般祈求。不想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沈心颜只好跟着他一起出了门。才刚进周昱深的办公室,就看到他桌上摆满了自己的照片。见她看照片看得出神,他从后面抱住了她,依赖的蹭了蹭她的颈窝:“经常有很多女人想往我身上攀,放了这些照片后,效果好多了。乖宝放心,老公很洁身自好。”沈心颜垂眸看他,没有说话。正好这时,助理来敲门,提醒他会议开始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诧异的看向她。“颜颜?”周昱深抓住她的手,“我们不是说好不生的吗?你不必为了我委屈。”沈心颜看着他义正言辞的模样,微微扯了扯唇。她是说他们会有孙子,但没说是她生的。半个月后她都出国了,既然他那么喜欢楚遥遥,每天都要和她上床那么多次,让她生,再自然不过。于是她笑了笑,“这是长辈的心愿,应该满足。”周昱深看着她如此懂事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许不安。
“你闹什么!我说过很多次了,这世上就没有男人不偷腥的!”沈心颜看得失神,一只温热的手忽然从身后温柔捂住她的耳朵。“颜颜,不要听这些污言秽语。”沈心颜没有回头,只轻声道:“你说,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变心?”周昱深身体一僵,将眼前的人转过来面对自己,眼里满是认真,“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会。颜颜,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可是一辈子这么长。”周昱深轻轻抱住她,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一辈子这么长,我只想要你一个。”
她一开始就说过的,她有感情洁癖,不能接受瑕疵。要么就不要来招惹她,既然招惹了,为什么又要负她?周昱深听到她说不舒服,瞬间如临大敌。先是打电话叫来好几个私人医生给她检查,检查完后没问题还是不放心,派助理去买了一大堆补气血的补品,又亲手给她泡了牛奶,哄着她睡觉。折腾了四五个小时后,沈心颜终于被他哄睡,深夜,沈心颜突然被渴醒,正想出去接水。可就在打开房门的瞬间,却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顾砚十分惊喜,难道是段傲君后悔了?还是偷钱的人良心发现了?1他走出警局大门,正在四下张望,寻找是谁帮了他,却猛然看到了佝偻着身子向他招手的大伯。“大伯,你怎么来这里了?”顾砚惊呼一声,上前搀住他。大伯憨厚地笑笑:“纺织厂一个叫王伟的工人,跑来家里告诉我你出事了。我知道,我家砚儿不会做偷钱的事情,一定是被人冤枉的,所以我就来接你了。”顾砚一阵鼻酸:“大伯,那你哪里来的钱?”
张叔不敢看顾砚的眼睛,但说出的话却坚定无比。“顾砚,少在这里和我套近乎。我本来想给你留几分面子,但现在我不能让你这个老鼠屎,坏了我们纺织厂的前途!”“段总,我今天看见顾砚鬼鬼祟祟地进了财务室,没过多久又出来了,还看了看四下有没有人,一看就是在做坏事!”段傲君拧眉:“可是刚才顾砚说,他没有进过财务室。”张叔高高昂起头,斜睨了一眼顾砚。“当然是因为他在撒谎!我听说现在派出所有那个什么指纹技术,他有没有动过保险箱,查一下指纹就知道了!”
推开工厂大门,却看到工人们在空地上排成几排,耷拉着脑袋站着。段傲君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一旁的高成远则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这是怎么了?”顾砚有些摸不着头脑。段傲君看到顾砚,深深皱起眉头。“这工厂一直是你在打理,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没有第一时间知道?”“出什么事了?”顾砚十分诧异,自己离开不过几小时,能出什么大事?“姐夫,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宋成远撇撇嘴,“厂子里丢钱了,两千块钱货款被人偷走了!”
“那宋成远呢?为什么他就可以读书?”顾砚红着一双眼睛。“成远和你不一样,他是苦出身,也没有家人和另一半可以依靠。如果考不上大学,只能一辈子当个农民。顾砚,你比他幸运多了。”顾砚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了?”段傲君脸色有些愠怒:“不然呢?顾砚,你这种资本家的儿子,除了我谁还会要你?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要不然你怎么能过上这种好日子?”“好日子?”顾砚气极反笑。
当年孙老师对他百般照顾,他却辜负了他的期待,没有考上大学。“顾砚,你怎么来了!”看着孙老师惊喜的表情,顾砚一阵鼻酸,原来还有人一直惦记着自己。“孙老师,是我的错,我一直觉得自己没考好,所以不好意思回来见您……”顾砚嗫嚅说道。“顾砚,你在说什么?你考上了啊。”顾砚猛然抬起头:“您说什么?我考上大学了?”孙老师一脸不解:“是啊,你当年被大学录取了,录取通知书送到你家,是你未婚妻取走的。”
“顾砚!”段傲君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宋成远可是个大学生!你一个高中生都能干的事,他怎么可能干不好?”“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资本家的孩子,纺织厂在你手里,迟早会被你祸害!”顾砚看着为了维护宋成远,愤怒地皱起一张俊脸的段傲君,突然不想争了。他想起自己曾经苦苦哀求段傲君,让待他如亲儿子一般的大伯来工厂看大门,却被她严词拒绝。他当时只以为她是太过看重纺织厂,原来,再重要的东西,也比不过竹马的一个撒娇。
蒋毅连忙迎上去,露出讨好的笑容:“林总,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们公司员工的一点家务事。他们马上就离开,您不用在意。”说着,他便想去挽住林清宜的胳膊,将她带到上座。林清宜冷冷甩开他的手,甚至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林清宜一把扭住段傲君的胳膊,手上慢慢发力。“我让你放开他!”段傲君一时吃痛,下意识放开顾砚,林清宜迅速走上前,用柔弱的肩膀将顾砚护在身后。段傲君恼羞成怒,一巴掌挥向林清宜,却被她抓住手臂轻松挡下。
段傲君一把抓住顾砚的胳膊,声音严肃冷峻。“顾砚,你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离家出走!你闹够了没有?赶紧和我回家!”顾砚拼命想要挣脱她的束缚,段傲君的手却死死钳住他,让他动弹不了分毫。郝总见状连忙上前阻拦:“你是谁?怎么对我们厂里的同事动手动脚的?”段傲君上下打量着郝总,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你一个私人小老板,还不配问我是谁!”“你!”郝总被气得满脸通红,他转身招呼同事:“还愣着干嘛?把这人给我赶出去!”
顾砚从文件袋里掏出合同,刚要递给蒋毅,旁边却冲过来一个人,一把拿过合同。郝总不知何时回了公司,此时他仔细地翻阅着合同,如获至宝。“好好好……太好了!”郝总高兴得直拍大腿。“顾砚,我就知道当初没看错人!你给我们拿下了这么大一个单子,今年公司的头号功臣非你莫属!”“我决定,三天后在东方酒店给顾砚举办庆功宴,所有员工都参加!我会去亲自邀请东华集团的林总出席!”退到一旁的蒋毅,恨恨地咬咬牙,别过脸去。
派他一个新人去谈业务,简直像是……故意让他去丢脸。蒋毅声音冷淡:“郝总如此重视你,你当然要做出些成绩来回报他。我们公司从来不养废物,你要是觉得为难,可以主动辞职。”3顾砚暗暗握紧拳头,但脸上仍然维持着笑容。“好的蒋总监,我会尽力完成任务。”蒋毅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过身去,高档皮鞋的声音渐渐远去。他不知道在林总那里碰过多少钉子,折了多少面子,这次一定要让顾砚知道,这工作不是那么好干的,谁也不能妄想取代他!
她暗自决定,这次顾砚回家后,不会追究他离家出走的事情,两人再挑个好日子去打结婚证。段傲君笃信,只要答应和顾砚结婚,他一定会感激涕零。毕竟,这是他盼了四年的承诺。“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张叔家找人!”段傲君吩咐道工人垂头丧气:“哪里还有人?早就跑没影了,门也落了锁!”段傲君叹口气,安排了两名工人去附近派出所报警,当务之急是找到张叔、追回赃款。厂里安静下来,大家仍是一副忧虑的神情。
不但偷了钱,还敢和她赌气离家出走!他已经被放出来五天了,居然敢不回家!一个马上要结婚的男人,在外面乱跑像什么话?段傲君重重踹了一脚办公桌,扭头便去了顾砚的大伯家。“伯父,你出来,我有事找你!”在长辈面前,段傲君尽量压抑住话语中的怒气,但手上却没有收住力气,把大伯家破旧的木门拍得快要散架。大伯错愕地打开门:“傲君,你怎么来了?”“伯父,顾砚是不是你接出来的?”段傲君阴沉着脸问到。
去球吧!姑奶奶不玩了。当晚,俞家就火光冲天。因大伙都去逃荒了,没有人来救火。刘家三兄妹都被烧成了渣,禾悦扯过他们的灵魂,捏碎了一半便把他们丢去了地府。“这就是女主的空间?”禾悦看着漂浮在半空的光球,询问冰依。“对。”禾悦一把抓在手中,顺便捏碎了光球,随即天空中雷声隆隆,电闪雷鸣。不久,倾盆大雨如注而下,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如果此时有人,他们就会注意到,禾悦在雨中穿行,周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使得雨水无法触及她的身体。
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不堪的三人,像快熟透的咸鱼一样瘫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许久之后,刘二郎抬起了自己的双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那么大的火,他的手掌竟然毫发无损。“嘶!”在他抬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尽管双手未受伤,但衣服遮盖下的皮肤却布满了烧伤的痕迹,血迹斑斑。“这是怎么回事?”刘二郎很是不解。屋里的冰依:“当然,是怕把你们的脸烧毁了,会恶心到禾苗呀!留着你们的手,是让你们做活啊!你们都没有发现自己还能行动吗?”(。ò∀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