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打别人的抢匪忽然被别人打了,这口气瘦小男人怎么咽的下?其他人也痛叫着,对苏家人骂骂咧咧。“娘,您和五丫没事吧!”挝几个媳妇连忙上前扶起苏老太关心道。苏老太没理会几个媳妇,将苏欢交给他们抱着后,冲上去不解气的狂扇瘦小男人几耳光,啪!啪!瘦小男人原本还在咒骂,挨了几下就哭着求饶了,看起来好不可怜。苏老太冷笑,指着夜晚黑沉沉的江面道,“想要我饶了你光靠嘴皮子可不行,你今儿不给我赔礼道歉,就给我去江里喂鱼吧!反正你这种只会打家劫舍的东西活着也是造孽,不如我替老天爷收了你!”
立马便tຊ有人前来,把祥妈妈按在地上,挥舞着板子,棍棍到肉。祥妈妈惨叫着,嘴里面不断喊冤:“奴才对天发誓,小姐的伤真的不是我弄的!”叶照眠嘿嘿暗笑,心中突然想到一句话——冤枉你的人,永远比你自己更明白你是冤枉的。柳碧君咬牙,祥妈妈是她的人,这不等同于在打她的脸吗?“老爷......!”她刚想求情,叶凌岳却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怒斥:“闭嘴,你若求情,便一同处置!”
就算把黄金熔成水日日喝,三年能喝得了十万两?她叶照眠哪来这么金贵的命?叶照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都是救命的药,哪有便宜的呢?”柳碧君眯着眼看了叶照眠半晌,终于忍不下去,撕破了脸皮问:“我看,眠儿是不愿意帮家里度过这次难关,有所私藏吧?”她柳碧君可不是傻子,真以为会被这么拙劣的借口给蒙骗住?叶照眠弱柳扶风的站起来:“母亲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简直是一家子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要是原主能活过来,高低得给她点精神损失费,当做处理这摊子烂事的补偿。柳碧君美滋滋的想着这钱到手之后,她要怎么分配,脑子里已经想好了一万种说辞。不管叶照眠找什么借口,她都能堵回去。可没想到下一刻,叶照眠经让那直接噗通一下,跌倒在地,直接嚎啕大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看我也没什么活着的必要了!我哪儿来的钱?钱早在晋王府的时候,就用完了!如果我就这样嫁去平昭王府,王爷还不嫌弃死哦?我本就是二嫁,还没有丁点嫁妆傍身,我简直没脸活了!我!我不活了!”
叶照眠没事儿人一样掸了掸自己的额头:“你要是实在没事,就找本5年高考3年模拟的真题来做。”萧寒川握紧拳头,忍住额头上的剧痛,挺直腰板,快速离开:“赶紧起床洗漱,我在外面等你。”出了门之后,实在忍不住了,在叶照眠看不到地方,捂着额头弯着腰,要不是还顾及着自己身份,他几乎跳脚。雪梨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清庆幸还好刚才不是自己喊醒了小姐。她可没有王爷这么硬的脑壳。
李威匆匆赶来,质问叶清云:“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对王爷做了什么?”叶清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对李威的诘问,她有些发抖,她强撑道:“你们都出去,王爷交给我。”李威有些犹豫,她厉声道:“王爷是我的未来夫君,我们夫妻一体,难道我还会害了他吗?”李威早知道王爷和叶清云暗中苟合,明白这是王府未来的半个主子,犹豫片刻后,他还是退了下去。房中无人,叶清云颤抖着搭上了萧景行的脉。
雪梨抿了抿嘴,乖顺道:“是。”心里面这回是真的幸灾乐祸了起来。好吧,反正她是提醒过了,是二小姐自己不听的。叶清云骂完丫鬟,觉得心情稍微好点了,正准备找叶照眠,结果就听叶照眠毫不客气的骂她:“你也别闲着,你也滚!”叶清云被骂得一愣,当时就想骂回去,可毕竟叶照眠是原配嫡女,她只能硬生生的忍下去,“姐姐,我来是有事找你。”叶照眠顶着一个鸡窝头,眼神凶得像要吃人一样:“有事也得滚,别逼我动手!”
见她这般坦诚且面色沉静,老夫人也缓和态度,奇怪道:“你就不怕养虎为患?”虞长仪淡淡一笑,“前提是他得是虎,才能为患。在儿媳眼里,他最多只能算是一只有野心的豺,不如狗忠诚,也不比狼有本事,若没有贵人帮助,终究是废物,对我们侯府形不成威胁。”“儿媳之所以留着他,是想用他来牵制宗族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她掰开揉碎了同老夫人分析,“儿媳知道您为二妹妹生气,想要将害了二妹妹的人碎尸万段,但要是真杀了他,他们定会颠倒是非黑白,给我们侯府扣上容不下养子的罪名,到时候他们更能趁机吃我们家绝户,目前杀他,确实是弊大于利。”
虞柔抬起纤纤玉手,看向指尖的蔻红,忍不住抱怨一句:“这雨下个不停,我连打扮的心思都没了。”说完,她又嘱咐花蕊拿着银钱去后门领她在外定的吃食。花蕊打开桌上摆放的木匣子,见原本满满一匣银子只剩下薄薄一层底,低眉抠出两块碎银子。待到出门,她才叹了口气。照二小姐这般花钱的速度,几箱嫁妆够她花?要不了多久,她就要向隔壁要钱了。旁屋。谢柳面色苍白地捂着自己扁平的肚子,绝望地看向漏风的窗户。
大黑听完来龙去脉,愤怒地放下水碗,抄着家伙就闯到县令家里。“放了我们世子!”县令见到自己宅子的大门被破开,大黑屁股后面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兄弟冲进来,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们一群疯子,知道擅闯民宅是犯法的吗!”大黑亮出手里的玉佩,“这是我们世子的信物。”没想到县令压根不识货,凑近看了两眼大黑手里的玉佩,轻嗤一声,“什么破石头,还没我为我女儿备下的嫁妆值钱!”
他只是一个孩子,今年不过八岁,从哪里弄到这些补药?不可能是虞柔。凭她对嫡妹的了解,她就是个贪图享乐的人。她是不会把嫁妆花到除她以外其他人的身上。包括前世的谢堂,这一世的谢柳,她只想着坐享其成,压根不想付诸任何努力。可怜前世的谢堂,明明有机会拜名师学武造福百姓,却因为虞柔的一己之私,被塞进自家学堂。不为别的,就为省下那几两束脩。虞长仪把谢柳的半包药收起来,又让清儿找了同样的牛皮纸换了山药粉包好,好让花蕊趁着谢柳不在的时候偷偷放回去以假乱真。
春芳院这边,虞长仪意识到线索可能又断了。穗心没有对的谢茗慧动手的理由。就算有,她要是真的动了,也不敢当着虞柔的面求她带她走。这不就等同于羊如虎口?不过穗心就算跟这件事没关系,她半夜去老夫人院里的事,她也要调查清楚。一觉天亮。穗心刚醒就派人叫了虞长仪过来,“大小姐,奴婢有话跟您讲。”虞长仪站在床边,对上她那双澄明的眸,淡淡一笑,“你是从虞家出来的,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不喜欢听废话,也不喜欢听假话。”
先是改口喊了一声“姐姐”,又干笑一声,“穗心那丫头不老实,被我罚到后院干活去了。”“穗心在虞府的时候可是最老实本分的。”虞心仪虽然不知道她们二人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但当她派人把穗心从后院叫过来时,虞柔的脸色比吃土都难看。就连清儿的脸色都一阵青白。穗心紧跟在她身后,带着面纱,外露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死气沉沉,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绝望之意。
“妹妹说得好!”没等谢茗慧再发声,一身披绛紫色长袍,腰间悬羊脂白玉佩,头戴官帽的俊朗男人从旁边小道走出来,出现在她们这一行人的视野tຊ之中。魏裳立马激动地拽着男人到虞长仪面前,“虞姐姐,你可曾记得我兄长?先前在青云楼,他还请我们吃过饭。”虞长仪自是一人认出他的容貌。当初魏渊瞒着家里前去江南看望妹妹,却因中途轻信贼人丢了马车包袱,半路被她所救。
虞长仪昨日面见皇后,也是为了套出此事,奈何临时遇到瑞祥公主,乱了计划。谢茗慧拉紧虞长仪的衣袖,小声嘀咕,“嫂嫂,我们还是绕着郡主走吧,我听说这位青城郡主从小被徐国公爷娇养长大,脾性烈得很,连皇子都敢打。咱们家只是区区一侯府,可惹不起这尊佛。”“你说谁是佛呢!”没等谢茗慧把话说完,魏裳就姿态轻盈地出现在她们身后。等到离近,虞长仪才瞧见她今日的打扮。
他已说了今晚会歇在书房,如若她这会儿过去,恐他会多想,哪怕她并没那种意思。见她犯难,谢堂突然开口:“孩儿正好要找父亲说事,母亲要是有话想对父亲说,孩儿可以代传。”虞长仪没想到养儿一时竟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立马手写一封信让他带到书房。谢卫琢这会儿正坐在自己书房的席上发愣。虽然他已经离开侯府一年了,但这书房里的陈设分毫未变。今天下午在他书房打扫的下人主动同他说起:“世子爷,您回来之前,少夫人还为了您跟这院里的婆子置了气。”
虞长仪的个头虽算不上小家碧玉,但她身条纤细,与人分辩时,甚至有几分女子英气。他见惯了京城里那些娇养长大的闺阁小姐,也曾见过江南水乡的玲珑女子,都比不上他对虞长仪的感官好。虽然他们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但她既成了tຊ他名义上的妻,他就该护她。“臣告退。”谢卫琢当着太子二人的面,牵着虞长仪离开梅园。太子看向二人背影,略有几分失意。而瑞祥公主气上心头,直接用脚踩碎一地梅花,甩袖离开。
虞长仪用笑回应,本想找个理由离开,怎料一转身就遇上瑞祥公主。瑞祥公主热情地喊了声“皇兄”,抱着满怀梅花冲到她们中间,笑盈盈地看向太子,“皇兄快替我选一支开得最好的,我要送人。”太子宠溺地点了一下瑞祥公主的眉心,笑道:“你这个小机灵鬼,又是在打谁的主意?”瑞祥公主撅了撅嘴,“皇兄少取笑我,我哪有皇兄说的那般花心,从小到大,能让我倾心的只有一人。”
虞长仪原本正在低头欣赏自己腕上的玉镯,抬眸对上谢卫琢那张赏心悦目的脸,突然心情倍加。其实养个花瓶夫君也不错,至少气不起来。人为悦己者颜。同谢卫琢上了同辆马车后,她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身上的清茉香气。“夫君喜欢茉莉?”谢卫琢轻轻点了点头,“夫人也喜欢?”虞长仪淡笑,“是,不过我鲜少遇到跟我同样喜好的人。”虽然茉莉清香怡人,但唯唯喜欢茉莉的人少之又少。
幸好刘莺莺和张晓兰、李素梅将苏家人的冬衣赶制了出来,全家人穿着厚厚的棉袄,十分保暖。一大早,苏老太给了李素梅五十两银票,叫李素梅和苏老二、苏老三进城买粮食和锁。苏老四和苏老五带上了砍柴刀,弓箭,扁担,绳子,跟舅舅张红壮进山打柴,顺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什么猎物。小苏欢听说他们要去山上,立马来了精神,丢开玩具张着手要苏老五抱,等苏老五抱了她后,她就挂在爹爹脖子上不下来了,高兴的对苏老太挥舞着小手丫道,“咿呀咿呀~”
晏家抱了一会儿后,听见晏齐的声音,宠溺一笑,将她交给晏和。晏和抱了一会儿后,又交给晏齐,晏齐抱了一会儿后,又交给晏兴,四兄弟轮流体验了一把怀中抱妹的感觉,兄长的爱都要溢出来了。王宝瑞媳妇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逗趣,“当你们妹妹可真有福气!这么小你们就这么舍不得她,将来妹妹大了还不得被你们四个哥哥宠上天?”四兄弟相视一眼,晏家抱着小苏欢笑道,“婶婶说笑了,其实我们能做五丫的哥哥才是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