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最好的狙击手都往这边赶了,应该很快就能到位。”“这次的劫匪穷凶极恶,而且根据我的判断,歹徒并没有放人的打算,而且之前电话里我们有个同事没忍住打了喷嚏,极可能已经被他们发现了。”“这是一场硬仗啊,绑匪手里有枪,我们既要击杀绑匪,还要保证人质的安全,太难了!!”“是啊,这解救人质不难,可要保证人质毫发未伤可就不容易了。”周航也接话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郝顺,他没有解救人质的经验,我就怕他为了立功,意气用事,到时候被绑匪发现,可能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孟浩南接到电话,当场就懵了。“我们这边消息封锁得这么严,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真有绑架?”李果也是惊得瞠目结舌。“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孟浩南又问。“郝——郝顺,他刚给周刚发了个信息,问最近是不是有绑架案。”李果回答。“又是郝顺?”孟浩南都惊了:“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也不清楚。”李果也是一脸懵逼。“赶紧问问他,什么情况。”孟局长挂了电话,看了看会议室的专案组同志,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想到姐姐看到视频的反应,陈轩然就心头一颤。陈轩然赶紧拿手遮住自己的脸。家长们对郝顺那叫一个千恩万谢,好多激动的家长差点都给他跪下了,除此之外,郝顺还收到了足足26面锦旗。这一次,就超过了派出所十几年的积累。李果和周刚,作为郝顺的领导和师父,自然也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二人也难得风光了一次。特别是周刚,自己的徒弟连破大案,感觉比自己立了功还高兴。
郝顺仔细上下打量了这辆车。这是一辆众泰的Z300,价格也就几万块钱,属于警车里面比较低配的了。一开始还觉得这警车挺拉风的,但郝顺现在开始有点嫌弃了。“不行,这车太丑了。”郝顺啧啧道。“有就不错了,你还嫌弃?”陈轩然道:“听说李所长当年为了争取这两辆Z300,还费了不少劲呢。”“就这破车还费劲?”陈轩然道:“这有什么办法,咱小河沟地处郊区,整个辖区不过2万人,整个江城市区最小的派出所就咱了,还能怎样?”
“我说,我全都说,只要你们不把我关里面去。”张素霞于是就在监控室,交代了所有孩子的下落,唯独不交代的,就是那个中间人。其实这个人是张素霞的情人,张素霞死活不说,就是为了保护他。然而让大家很是惊喜的是,张素霞居然还曝出另外一颗重磅炸弹。直接惊呆了众人。原来医院的院长,不但知道张素霞拐卖儿童的事情,不但没有制止,反而伙同她一起倒卖出生证明。
“那就兜着走呗。”郝顺嘿嘿笑道:“反正我打都打了,不就是坐牢嘛,就像你说的,一年两年也是坐,三年五年也是坐,无所谓了。”郝顺说完,又盯着张素霞继续道:“我听说你平时工作很敬业,经常忙到没时间洗澡,今天我特别给你准备了一个池子,你一会好好洗洗。”“你——你什么意思?”张素霞完全搞不懂郝顺在说什么。“你看看就知道了。”郝顺说完,朝身边的两位警员递了个眼色。
江雪漫的回复很快:【我们家和苏家是世交,不好意思没及时解释让大家产生了误会。】疑惑有了答案,接下来的信息就成了千篇一律的祝贺之语。夏昱泽看着这整个群的活跃景象,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快就有人@他。【@夏昱泽夏主任这个新郎官,怎么也不说两句。】夏昱泽看着这条信息,撇了撇嘴,有什么好说的,他压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江雪漫结的婚。还有同事附和,甚至有些人直接私信他。
苏越泽无奈地笑了笑:“那都是我母亲安排的。”他看夏昱泽像是听进去了的样子,随即放下水杯:“江雪漫说你根本不听她说话,非要我跑一趟过来解释,现在话也说清楚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夏昱泽坐在原地,看着苏越泽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微信提示音响起,他拿起手机,看到医院工作群内江雪漫发了一条信息。【@所有人各位同事,我和夏昱泽已经领证,到时候办酒席请大家来喝酒。】
他打开灯,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江雪漫不声不响地在那坐着,把夏昱泽吓了一跳。他惊魂未定地抚了抚胸口,眸中怒火闪烁:“江雪漫,你这是擅闯民宅,你信不信我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进去。”说着说着他终于察觉到不对来,眼神变得狐疑戒备:“你是怎么进的我家?”江雪漫终于有了动作,她缓缓起身,在夏昱泽的目光中走进卧室,不一会出来时,手中拿着两个通红的小本子。夏昱泽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红本本,上面有他和江雪漫的照片。
第二天一早,夏昱泽收拾好下楼准备去医院。一出门便看到一辆黑车停在面前,江雪漫就站在车边等他。夏昱泽深吸一口气,提步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女人伸出手拦住他,嗓音温和:“上车。”夏昱泽仰头看她,毫不退让:“我不。”说完便绕过江雪漫,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江雪漫看着他离去,眸色黯淡。夏昱泽来到医院,张笑笑告诉了他江雪漫帮自己揽了些手术的事情。他去到院长办公室,表明自己现在身体没问题,可以正常接手术,不需要同事帮忙。
“为什么?”她将灯打开,屋内明亮起来,终于看清楚夏昱泽的脸。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神情有些冷漠。让江雪漫心里没由来地有些发慌。她快步往前,坐到沙发上,伸手想去触碰夏昱泽。后者身形微微一偏,避开了她的动作。江雪漫的手就这样尴尬地悬在了半空。夏昱泽直直看进她的眼中,语气坚决:“因为我爸。”女人黑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很快便恢复镇定:“你都想起来了?”夏昱泽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夏昱泽看着她的背影在视线中慢慢消失。夕阳渐渐下落,他眼中映出残阳的轮廓。江雪漫有个紧急的手术,夏昱泽独自回了他和江雪漫的“家”。他将手指按到指纹识别区域。“滴!已开锁。”门咔嚓一声打开。这给夏昱泽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真是两人的家似的。但想到父亲、想到苏越泽,夏昱泽便无法安心再把这日子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全都是与他相关,但他却毫无印象的痕迹。
江雪漫见他笑得前仰后合,就转身想去把这一身换掉。夏朝朝拦在她面前:“妈妈,就穿这个嘛,别的小朋友都和妈妈爸比穿亲子装的。”扛不住小朋友的撒娇攻势,江雪漫最终只能选择了妥协。幼稚园布置得氛围很温馨,夏朝朝左手牵着江雪漫,右手牵着夏昱泽,蹦蹦跳跳往里面走。一家人的颜值都极高,一进幼稚园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亲子活动日,也无非就是以家庭为单位,与其他各个家庭进行游戏,去争夺最后的大奖。
唐尹州听了他这话,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上前拽住夏昱泽的手:“差点给你绕进去,走走走,我们去看看他们在聊什么。”夏昱泽就这样被唐尹州拽到了江雪漫的办公室门口,果然听到里面有一男一女的交谈声。男声提到了一个急性病症的名称,让夏昱泽心里一凛,不自觉竖起了耳朵,他父亲就是得的这个病。“我知道你因为没能救我爸,这么多年一直心存愧疚,但我们全家都不怪你,这种病手术过程极为复杂,成功率不到1%,我们都能理解。”
他转脸责备江雪漫:“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告诉昱泽吗?”他不知道两人之间是有什么矛盾,才闹到现在这个水火不容的地步,一问起江雪漫也是避而不答,但看夏昱泽这敌意明显的模样,他只好先想办法稳住他的情绪。夏昱泽不知是信没信,但终究是收敛起了浑身的刺,他缓了缓语气:“是我太冲了,谢谢叔叔阿姨。”“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叔叔阿姨,你跟雪漫都结婚这么久,连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开口叫爸妈。”江雪漫的母亲蹙起了眉。
这是夏朝朝出生以来,第一次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吃饭。他虽然看出大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但抵不住心里高兴,学着夏昱泽平时的表达方式,给左边的妈妈夹一筷子菜,又给右边的爸比夹一筷子菜。“妈妈、爸比,多吃点。”看着夏朝朝那轱辘轱辘转着的小眼神,不愿意让孩子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夏昱泽的脸色才终于柔和了一些。第二天就是夏昱泽去医院报道的日子。他没拒绝坐上江雪漫的车,和她一起把夏朝朝先送到幼稚园,然后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第二天一早,夏昱泽刚把夏朝朝送去幼稚园,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就来了家里。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江雪漫竟然也来了。“我请了半天假,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夏昱泽几乎全程都没插上手,站在一边看着江雪漫指挥着,专业人员动作麻利,很快就把东西都打包好,主要是夏昱泽和夏朝朝的一些衣服和必需品。夏昱泽坐着江雪漫的车,眼看着一路的风景越来越熟悉,直到到了门口他才敢确认,这的确就是他五年前卖掉的那套房子。
“送他去幼稚园了。”夏昱泽答完,这才想起,自己该去接夏朝朝了。他看了看时间,就脚步匆忙往外走,他答应了夏朝朝一定会准时去接他的。江雪漫三两步赶上前,拉住他:“这个点不好打车,我已经下班了,我送你去。”夏昱泽很重视对夏朝朝的承诺,正急得不行,闻言点了点头。江雪漫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她让夏昱泽先去医院门口等着,然后一边解着白大褂的扣子一边回办公室拿车钥匙。几乎是在夏昱泽走到医院门口的瞬间,江雪漫的车就停在了他的面前。
传承记忆之中,就有很多是关于道门的。一身青灰道袍的老者,此时正在给一个神情落寞的中年男人卜卦。老道人默默地拿出三枚铜钱,放在手中轻轻地摩挲着。他枯瘦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古钱,下一刻,他将铜钱抛起,又轻轻地接住,反复了三次。在这个过程中,老者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念念有词。铛啷啷,三枚铜钱散落桌面。道袍老者浑浊的眸子紧盯着尘埃落定的铜钱,沉思了片刻。
一只粉嫩嫩的手掌里,放着那块烟盒大小的骨片。上面钻了一个小孔,用红色的棉绳串着。或许是佩戴的久了,红色的挂绳已经有些发黑。从男孩手里接过骨片的时候,陈瀚感觉有点发懵,一切也太顺利了。甲骨文骨片,就这么到自己手里了?男人并没有阻拦自己儿子的举动,只是在一旁微笑看着。大概也是鼓励孩子去学习社交,朋友之间馈赠小礼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当着男孩的面,陈瀚郑重其事的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倒让两个伤员给他好一顿安抚。“老二,这次难为你了。”付勇斜靠在床头,脸色难看。郑磊在做俯卧撑,浑身大汗淋漓。就因为输给了对方叫去的五六个混混,他发誓要将自己锻炼成钢铁肌肉男。那些动过手的混混,在陈瀚去到之前就没了踪迹,想找后账的机会都不给。“就算要斗宝,起码拖延下时间,我好回家搬东西。”郑磊一边吭哧吭哧做俯卧撑,一边咬牙哼道。“是啊瀚哥,你不知道周司学的背景有多大,更不用说王文铭了,他可是王家一枝的,我们家在他眼里,就跟蚂蚱差不多,跟他们斗宝,这个玩笑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