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两天没见玄烨那个遭瘟的晦气玩意,她的心绞痛确实好了许多,几乎没什么问题了,同时那些乱梦也不再做。这一切好像都在提醒她,远离玄烨,才能远离噩运。她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并不愿意和玄烨扯上什么关系,但是中秋前后,兵部尚书去了一趟宫宴,回来以后忧心忡忡地告诉女儿,陛下发话,年后大婚。苏神谙没听出来,下意识漫不经心问道:“大婚跟我有什么关系......谁和谁啊?”兵部尚书顿了顿,有些痛心疾首:“广平王殿下。”
苏浅浅为她拿来一套换洗的衣物,苏神谙回了房间以后,仍然觉得此事蹊跷,而且头时不时又有点难受。怎么回事?她脑海里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那样的画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玄烨和鬼王又有什么关系?不能只是长得像吧?无数个混乱冗杂的问题顿时充斥了她的脑海,闺房里萦绕着淡淡的草药香,原本十分安神,此刻却让她觉得有点心烦意乱。她闭上眼睛,明明没有主动去思量什么,脑海中却再次闪过了荒芜苍白的雪原,雪原上的圣殿和披着白色战袍的人影......
不过一会,一身红衣的赵思放便走了进来,看见燕王也多了几丝诧异,刚刚传话的人可没提,“见过燕王殿下,筱筱,你这是”白初筱笑道,“我想着你们可以认识一下,都是信的过的”赵思放不由的挑了挑眉,“燕王殿下,就不好奇我跟筱筱是怎么认识的”楚天泽毫不在意道,“筱筱想说自然会告诉我,我没记错的话,这天水楼就是赵兄的吧…”白初筱却仰了仰头,带着一点小傲娇,“哼,天水楼不错吧,这可都是本姑娘的创意,所以我说我罩着你可不是闹着玩的”
感受到众人的变化,白初筱好奇的问道,“他们这又是再说些什么呢”楚天泽给她夹了一些菜,才笑道,“筱筱,可知消灭谣言最好的方式是什么?”“找个更有趣的事?”楚天泽点了点头,齐王昨日那般,他自然也要礼尚往来这时,恰好不巧齐王带着两个侍卫也刚踏进天水楼,昨日事情虽然最终目的没达到,不过白初筱被掳走是事实,出来听众人议论纷纷,看看她的笑话,也不错不是吗,可谁知出来这一路上却听到了大皇姐放出来的消息,这可把他气的不轻,大皇姐竟然如此偏帮老七,睁着眼睛说瞎话,不仅如此,他路过的地方,众人还奇怪的盯着他
“多谢大公主,只是…”看着白初筱疑惑的目光,大公主又笑道,“你是想问我为何要这么帮七弟和你”被察觉了心思,白初筱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大公主叹了声气,才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本宫知道七弟其实一直也有疑惑,你该知道,我自小长在先皇后身边,母后待我极好,都说七弟长的像父皇,而我却觉得七弟那双眼睛更像母后,所以,我才自小待他更为亲厚一些”提起了先皇后,倒又惹的大公主有几分感伤,白初筱见此也不好再问什么,不过,她却对这位先皇后生出了几分好奇,看来改日还要好好问问二舅舅了
许清荷后知后觉的发现,秦栩安竟然为了报复她,甚至和所有企业通了气,在全行业内封杀她。不甘、委屈、痛苦的情绪交织,让她崩溃大哭起来。正当她想要找别的路子生活的时候,许清荷收到了江稚鱼的消息。【秦栩安到底是对你心有怜惜的,好好把握啊。】她蛊惑人心的文字冲昏了许清荷的大脑。过习惯了奢侈生活的许清荷,又怎么会去做一些于她而言不体面的工作?又怎么甘愿让害得自己这么痛苦的秦栩安好过?!
“重婚是犯法的!”江父脸色沉了下来,就连其他几个长辈都冷眼看着他。秦栩安瞬间反应过来,慌忙恳求道,“爸、妈,我就是太着急了,我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的会对阿稚好的,我不会再犯错了!”江父积攒许久的怒火在此刻迸发,他怒不可遏道:“混账东西!”“你这么对我女儿,我凭什么给你机会?!”“我没有找你算账是看在你和我女儿这么多年的面子上,没找你你还凑上来找骂!”
秦栩安撑着地板挣扎着爬起来,站在一旁看着,脸上满是难过。他几次想上前找江稚鱼说话,却被她的冷漠逼退。就连他想上去帮忙,都被冷声呵斥,“放下!别碰我的东西!”语气中的嫌弃和厌恶,让秦栩安手足无措起来。他的自尊好像被江稚鱼踩在脚下碾碎,他想怨恨,可只要一想到江稚鱼看见许清荷发去的挑衅消息时,就觉得,或许她当时更痛。他所有的怨恨就瞬间消散。他本就是过错者,又有什么资格呢。
他不停回忆过去,絮絮叨叨的,吵得江稚鱼还未清醒的大脑更是烦乱。这个人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她忍无可忍,打开房门,直接一盆冷水朝秦栩安兜头泼了下去。‘哗啦啦’水声响彻,秋日萧瑟的冷风凌冽刮过,吹得他身上的冷水更加冰冷。秦栩安身体不住颤抖着,整个人湿漉漉而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江稚鱼冷声道:“醒了吗?”“醒了就给我滚。”秦栩安一把拉住江稚鱼的衣袖,摇了摇头,他眼眶猩红,整个人狼狈的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阿稚,原谅我好不好?”
他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忽然冷静下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阿稚,对不起,我——”他脸上满是慌乱,江稚鱼却打断他,笑了笑,“我终于懂了那句,不要爱一个只对自己好的人。”“因为那可能是装的,而是要爱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她眼眶发红,眼泪不停打转,却咬着牙没有哭出来。江稚鱼吸了吸鼻子,一字一句道,“秦栩安,我对这段感情问心无愧。”“但我现在,确实想弃暗投明了。”
如这个样子的他,有些陌生。秦栩安手里也捧着一束花,一看到江稚鱼整个人就激动起来。他往前走了几步。还没靠近她,就被傅行恹拦了下来。秦栩安一怔,好像后知后觉般怒不可遏的质问道:“他是谁?!”“江稚鱼,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指着傅行恹的手都在发抖,傅行恹不动声色的将江稚鱼护在身后,保护姿态明显。江稚鱼淡淡道,“与你无关。”短短四个字,却好像尖针将秦栩安的怒火戳破。他像是斗败的公鸡,整个人双眼猩红,垂着头艰涩道:“对不起,阿稚,我刚刚情绪太激动了。”
这一看不打紧,竟真有些像!“阴魂不散!晦气!”苏神谙当即爬上神像,对着神像好一顿踢打。打累了,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果然长的像这个神像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苏神谙没好气的咒骂。虽然她没见过这位广平王,可不知为何,她第一次看到这幅画像时,便觉得心口绞痛,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的画面闪过。她想抓,却怎么都抓不住。从那之后,她总是在做一个梦。她梦到自己被人丢下黑色的池子,画像上的男子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当初她施法,趁着玄烨刚恢复肉身,法力没有恢复的时候雍和宫幻术让他看见的画面!如今玄烨法力恢复,她的那点儿幻术,根本骗不了他!想到这儿,宣仪下意识拒绝。“预言球,预言球碎了!”“碎了?”玄烨眉心一蹙,忽的抬起手,施法召唤!瞬间,预言球便从宣仪的身体里被取了出来。本就受了重创的宣仪此刻发出一声惨叫,“不!”玄烨打开预言球,看到了当初寒星被丢进黑池和救他的画面。黑池中的恶灵一口口的啃噬着她的灵魂,她的骨头存存断裂,长出新的戾骨。
他舍不得熙沅难过,便一再劝说自己预言球不会作假。所以哪怕寒星给他解释了千遍,万遍,他也不敢相信!他的脑海里,始终重复着她跟别的男人苟合的画面!他不敢赌......怕自己的真心,被她践踏!再加上宣仪的话,他就再也没怀疑过熙沅了。可如今......玄烨的身体几近透明,很快便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后。笙玥看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哪怕是一抹残魂,她都依旧要护着你。”
他一把拽住笙玥的袖子,颤声道:“你告诉我,寒星到底去了何处?”笙玥满眼憎恶的甩开他,一字一句道:“她死了!生生世世,再无轮回!”“这不可能!她怎么舍得死?她明明是那么......”“那么势力薄情的女人?”笙玥替他说出了他没说出口的话。冷嘲道:“全天下的人都看的出来,寒星爱你,为了你她甚至可以用一半的魂魄救你!只有你不知道!”“救我?可当年救我的分明是熙沅......”
天际滚过一道惊雷,朝着熙沅母女劈去!试炼天雷,足足八十一道!撑过了天雷,通过考研,方才有成为鬼蜮王后的资格!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的出现,一抬手,遮住了天雷。“尊上!”
她怎么这么冷?玄烨愣了一瞬,很快便将这个念头压下。一定是她又练什么法术才导致的。寒星是鬼蜮战神,法力不在他之下,怎么可能会出事!“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三年前,我没有背叛你。我是被人陷害的!”“预言球里发发生的事,怎么可能有错?当年我重伤之时,是熙沅用自己一半魂魄重塑我的肉身!我这才能活过来!可我活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见你跟别的男人苟合!”“熙沅既给了你一半的魂魄,那你为何不去查看她如今的魂魄是否完整?她在撒谎啊!”
周府。蔡梦梦坐在沙发上,哭的梨花带雨。一旁的华一岚更是恨铁不成钢。哭哭哭,这个女人只知道哭。要不是蔡梦梦答应自己,只要促成她和周砚霆的婚事,她爸爸就能把蔡氏的股份分百分之二十给自己,她才不会冒险去招惹周砚霆那个魔鬼。这下完了,华一岚意识到,自己显然是被周砚霆反算计了。华一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梦梦啊,你看,昨天那个宴会周砚霆也去了。可他对订婚宴根本没有异议,说明,他也不反对这桩婚事。
江念依嗲嗲地声音落在周砚霆耳畔,让他觉得更加心痒难耐。一瞬间,周砚霆眸子瞬间变得腥红,喷发出浓浓的欲火。江念依觉察到周砚霆的不对劲,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男人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chao红,眼里血色翻涌,整个人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的气息,顿时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暧昧而旖旎。江念依被吓到了,惊慌失措地开口。“你.....你怎么了。”药性太过猛烈,周砚霆只感觉欲火焚身,双手在江念依身上肆意的乱摸。
周砚霆连忙束缚住蔡梦梦的双手,向门口使了一个眼色。顾井泽很快便带着一个双手被绑住的健壮男子进入包间。“总裁,人带来了。”“把这壶茶,给他灌下去。”顾井泽直接粗暴打开茶壶的盖子,掰开男子的嘴,一股脑灌了进去。男人显然是脱水很久了,饥渴地喝着茶,被呛得咳嗽了几声。顾井泽解开他的手铐,把人粗暴地丢上了沙发。做完这一切,周砚霆和顾井泽便转身离开了包间。
此时,包间门口的人影一闪而过。周砚霆漫不经心地向外望去,眼中晦暗不明。“那宝宝下去看看吧,我让保镖跟着你。”周砚霆揉揉小姑娘的头,温柔地开口。江念依点了点头。她一直待在上面的包间的确有点无聊,而且吃甜品已经吃饱了,正好可以下去活动活动。“依依。”刚起身,周砚霆又不放心的叫住江念依。“嗯?”江念依转过身,回头懵懵地看着男人。“无论下去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用理睬,玩好了就赶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