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还没答应他呢,你以为他为什么主动到朕面前说?就是因为他知道您会这么想,干脆把事情摊开。免得日后您知道他有心上人,在背后猜测他想图谋不轨。您也不用担心他迎娶高门贵女,他既然知道您心里怎么想,也知道空穴不来风,就不可能主动去沾染。”萧琅挥手让小太监将那株人参拿过来,指给魏太后看:“这人参品相一般,可皇叔却说,是那位小姐寻了好久才寻到的。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位小姐家底微薄,绝对算不上什么高门显贵。这位素未蒙面的婶婶,很合朕心意……”
想不到皇叔在朝堂上八面威风,私底下竟是个怕老婆的。如果以后有婶婶护着,他是不是就不用再害怕皇叔罚他了?ヾ(@^▽^@)ノ小皇帝很开心,下学后急忙跑到慈宁宫,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亲生母亲魏太后。魏太后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指节发白,恨铁不成钢骂道:“你当你皇叔有心上人是什么好事?他已经兵权在握,若是再找个门阀贵女做正妃生个嫡子,我们母子俩……恐怕……恐怕要……”
前一个人丢完,裁判去前面量距离插小旗的时候,顺便把铅球拿了过来。“同学,接好,做好准备啊!”裁判把球递给过来,林时笙伸手接过。结果这么一接,林时笙托着球的那只手连着铅球直接下坠,裁判赶紧捞了一下,提醒道:“小心点,用两个手接。”林时笙赶紧用两个手握住球,她没想到这铅球还挺有重量的,一只手不注意根本接不住。她深吸一口气,两手握着球,站在投掷圈内,稍微酝酿了一下,才用右手单举着球。
洛柠哼了一声,接着转过头看比赛。比赛越到白热化状态,加油声越小,大家都屏住呼吸,看最后能跳过最高难度的杆。最后一轮开始,进入前三的有一个是他们一班的,洛柠和自个班的人一块喊着加油。第一个上场的是霍耀阳,身高腿长的站在起跑点,甩了甩手臂,又扭了下脖子,肩膀微微下压,一个非常专业的姿势侧跑过去,到杆子前蓄力一跳。虽然背部衣服擦着杆子,但也算成功跳过去了。现场立马出现欢呼。
流程第一项,也是最无聊的一项——校长运动会致辞。“各位运动员,裁判员,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下午好!在所有师生共同热切期盼之下,我们的……”每年校长各大活动的致辞没有小半个小时是结束不了的,这会儿太阳已经悬在天空,太阳光铺满了整个操场。没一会儿,操场上着的学生们就像一个个焉了的小白菜,被太阳晒的没精打采。洛柠从工装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折叠扇,将扇子打开挡在她家阿笙的头顶,“这都秋天了,上午的太阳怎么还这么毒?瞧把我宝贝晒的。”
随着轻微的喘息动作,汗水向下滑动,流过微微鼓起的喉结,向下延展到脖颈,直到没入衣领消失不见。有点犯规。洛柠脸有些微微发烫,赶紧咳了一声,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问道:“你跑了几圈了?”厉珩喻想了想,老实说道:“不记得了。”他没数。一下课就过来了,应该至少跑得有八九圈了。洛柠是先去小卖部逛了一圈才回的教室。到教室的时候,刚好看到正搬快递箱子进教室的几个男同学。
“好嘞,班长万岁!”体委听到洛柠这么说,放心地回座位了。要知道,在他们高二一班,向来是班长出马,一个顶俩!上完语文课后,洛柠从桌洞里掏出报名表,然后转头喊了雷霄和谈柯过来,“你们俩啥情况?作为班上的主战力之一,你们跑去颠乒乓球和踢毽子,还报了一个什么……投壶?”林时笙看过来,“投壶?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有这项目了?”谈柯:“今年新加的。”贺屿赶紧说:“小笙总,怎么样,感兴趣不?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报投壶?”
厉珩喻放下手里吃着差不多的鸡翅包饭,抬头睨她一眼。“下饭。”洛柠倒不避讳,直直的迎上他的视线,老实说道。厉珩喻:“……”行,她爱看就看。厉珩喻拿起烤面筋,看了一眼上面的粘的辣酱。终是下不了口,放到一边,先吃起关东煮来。纵是之前已经见识过洛柠的食量,今天也再次被震惊到了。桌上这么多东西,大部分都进了洛柠的肚子里。平时在教室洛柠抽屉里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零食,小姑娘一看就是那种亏待谁也不会亏待自己胃的人。
主要还是夏靖宇自己这么觉得,江柠初倒是神情自如。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大学的时候,当时他刚和江柠初在一起不久,出去吃饭时总是想着要怎么顾忌自己的形象,总是吃得很拘谨。到后来次数多了,才放松了一些。夏靖宇看着对面认真点单的江柠初,脸上不禁浮现怀念之色,真没想到现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这样的感觉还能再感受一次。江柠初从菜单里抬起头,就看到夏靖宇一脸恍惚,于是她又问了一遍:“还想吃点什么?”
夏靖宇不好意思地笑笑:“是的。”然后他问:“你受伤了吗?”沈曼语的声音开朗,她伸手指了指一旁在接受治疗的橙色身影:“主要是我同事,我只受了点小伤。”夏靖宇起身,小心翼翼拉开她被血浸湿的衣袖,像是被利刃划开,皮肉都翻了开来,这哪里是什么小伤。他连忙让沈曼语在一旁的治疗床上坐下,然后帮她处理了起来。伤口很深,夏靖宇先给她消毒,沈曼语愣是一声都没吭。
夏朝朝蹲在对面的凳子上,拼命地为他们呐喊着:“妈妈!爸比!加油!”其他小朋友也不甘示弱,加油声瞬间响彻了整个操场。夏靖宇和江柠初本来一路领先,但现在眼看着就要被身边的家庭超过,夏靖宇不免有些慌张起来,暗自加快了脚步。俩人的步调变得不一致,很快便摔作了一团。江柠初把夏靖宇紧紧护住,夏靖宇懵懵地一抬头,就吻到了江柠初的下巴。
江柠初立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她原本就舍不得离开,想了想还是重新躺了下去。第二天醒来时,夏靖宇就发现自己和江柠初躺在了一张床上,而且还抱在了一起。夏朝朝醒得最早,正趴在床边偷笑呢。夏靖宇立马将女人一把推开,瞪了夏朝朝一眼,然后起了床。江柠初睡得朦朦胧胧被推醒,眼神还是懵懵的。早晨这一遭,搞得夏靖宇一早上都有些魂不守舍的,他耳边时不时能听见江柠初的心跳声,鼻尖也仿佛始终萦绕着她身上那股雪松香。
“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叔叔阿姨,你跟柠初都结婚这么久,连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开口叫爸妈。”江柠初的母亲蹙起了眉。夏靖宇紧紧抿着嘴唇,他和江柠初之间的关系尴尬,爸妈这两个字他实在是叫不出口。江柠初看出了他的为难,赶紧出来打圆场:“我还没和靖宇办一个正式的婚礼,等到那时候也来得及。”夏靖宇默然,他只想尽快带着夏朝朝离开,他晃了晃夏朝朝的小手:“快跟外公外婆说再见。”
夏靖宇立马给江柠初打电话,可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或许母子俩去哪玩了。夏靖宇心里虽然隐隐有些不安,但他还是放下担忧,先洗漱完坐在家里等着。可时针绕了一圈又一圈,还没看到俩人回来。夏靖宇不免开始着急起来,江柠初的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忍不住穿上外套沿路去找,一直走到了幼稚园。幼稚园灯光都已经熄灭,夏靖宇找到保安大叔,询问他记不记得夏朝朝是什么时候被他母亲接走的。
顾建平见他还有脸问,唇边扯开一抹讽刺的弧度:“我把你丢到河里游半个小时,再穿湿衣服挺三天,你就知道为什么会烧得那么厉害了。”顾建平说完不再理会季衍兄弟,拿起陶瓷缸:“我去买早饭。”临走之前还不忘赶走季衍兄弟:“你们真希望她早点好起来,就走吧。”季衍失神地看着季暖单薄落寞的背影,季薇不过是低烧就被众星捧月地照顾着,她昨晚病得那么厉害,却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医院里。
顾建平早在季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醒了。她的眼神炙热滚烫,顾建平根本没法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他不敢直视季暖热烈似火的眸子,偏头轻咳了一声:“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去叫医生。”季暖摇头:“我很好。”尤其是在看见顾建平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好。顾建平喉结滚了滚,吞咽口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饭。”季暖继续摇头,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我不饿,你别走。”她还没有看够。
顾建平很认真地思忖片刻,而后坚定地回道:“不娶。”再一次被拒,季暖气的脑瓜子嗡嗡的。她发烧本来就没好,被男人这么一气,气血疯狂上涌,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顾建平瞳孔骤然紧缩,眼疾手快地接住季暖,她的手很冰,脸蛋却挂着不正常的红晕,再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顾建军磁性的声音发沉:“她发烧了,得赶紧送医院。”陷入震惊中的季家人终于回神,担忧地看着季暖。
顾建平看着眼前娇俏美丽的小姑娘,冷硬的心脏生出了无法言说的柔软。季暖也看到了男人柔和的眼角,她心脏如鼓如雷地跳动着。他是不是要答应她了?季暖小手紧张地捏住衣角。旋即就听他拒绝道:“我不需要你替林薇还我的恩情。”季暖突然就急了:“谁说我替她偿还恩情了,她配吗?”季暖一时心急,抓住顾建平燥热的大手,焦急地跺脚:“顾建平,你好好看看我,你不记得我了吗?”
坐在对面的季然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我今天必须让她跟你道歉,她敢讨厌你,我就让她卷铺盖滚蛋!”一直没说话的唐英红也心疼地握住季薇冰凉的小手:“薇薇,你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不用害怕顾忌任何人,知道吗?”她的女儿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没有道理回了家还要低三下四,瞻前顾后的生活。季薇眼波流转,豆大的眼泪滚落:“妈妈……”季薇扑进唐英红的怀里,她看着季然怒气冲冲的背影,雾蒙蒙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得逞的光。
季薇拽着她跳进河里没多久,季家人就赶到了,他们抱起季薇就走,似乎忘了河里还有个她。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救了她,她根本没命呆在这里。季衍愣了愣,看着季暖苍白到近乎透明,没有半点血色的小脸,似乎才想起,她连医院都没去,就被关在了这里,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湿漉漉的衣服穿到现在已经干了,这期间得多难受……季暖淡漠死寂的眼睛像一把刀子捅进他的心脏,翻动复杂的情绪,喉咙堵得厉害:“你……”
尽管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也毫不气馁,问欧利维亚:“还有多久呀?”欧利维亚看了他一眼,转了转方向盘,踩了一脚油门:“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第一个观测点。却被告知,“风向变了,这里看到极光的希望很小。”接连辗转了两个地点,到第三个观测点时,我们对看到极光已经不抱希望了。冰原上的风凌厉刺骨,我让小凛和赵宇乐在车里等着,自己和赵颂先下了车。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只有星子闪烁着,让人心生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