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玲按捺住自己的脾气道,“王知青,我们没针对你欺负你,是你自己太磨叽了。明天你记得起来早点就行了,这样就能吃上饭。好了,我们现在的赶紧上工去了,不然真得迟到了。”几个老知青说完,可不管王招娣怎么说就直接离开了知青点。苏安和孙欣欣跟上了老知青们。王招娣觉得乡下条件艰苦就算了,大家还都欺负她,顿时委屈极了。可是这会儿大家不搭理她,她没办法闹腾只能跟着老知青们一道上工去了。
孙欣欣割了一把野葱,洗好了切成段,然后和调好的面糊搅和在一起。锅里烧热了,下油,再将调好的面糊倒进去。没一会儿,一股喷香诱人的味道便弥漫开来。苏安在一旁都不由得吸了下鼻子,真香!王招娣早就被馋的凑了过来。看着孙欣欣煎好的饼,伸手就准备抓一张来吃。可惜王招娣还没伸手勾到就被苏安给踹了一脚。“王知青,我的东西你别惦记,你要是敢惦记,回头我砍了你的手。”
两人自己主动上锁了,倒是不用让他们提醒他们小心东西被偷的事。老知青们休息没多久就出去上工了。新来的知青暂时还不用去。王招娣看着苏安和孙欣欣都买了草席和衣柜,虽然她舍不得花钱,可是没有衣柜又不行,于是只能出去买了。等着王招娣一走,苏安让孙欣欣和她一起拿上点东西,去一趟大队长王卫华家。关于他们想要单独出去盖房子的事情得找大队长说一声。既然找人帮忙,这空着手上门肯定是不好的。
孙欣欣已经习惯了苏安的力大无穷,赶紧追上了她的步伐。苏安扛着衣柜,她就抱着两张草席。回知青点的路上,因为是大家的午休时间,所以没遇上人,不然有人看到苏安扛着两个大衣柜的场面,肯定也得被震撼到。苏安扛着衣柜回去,就和孙欣欣一起整理起来了行李。他们先在炕上铺好了草席,再用毛巾将草席擦拭干净。等着草席晾干了之后,又在草席上将被褥给铺上。这会儿才八月份,不冷,甚至还有些热,所以他们带的被褥都是非常薄的。
既然是搭伙吃,活儿就得在一起分配。要是新知青选择搭伙吃的话,得加进来轮流做饭。另外,知青点这边女知青们轮流打扫卫生,男知青们轮流打水。至于柴火,回头有时间大家会一起上山捡柴火。知青点这边还有自留地,里面老知青已经种了一些蔬菜,新知青可以吃,但是往后也得一道跟着种菜浇水,不然就不给吃了。苏安和孙欣欣就在这时候和老知青们提了一下,他们两个人买了锅,到时候会单独出来吃。
特别是他们看到是杨娇娇时,单身的大汉抢着去救人,杨娇娇被他们拉扯,都喝了不少河水,呛到她都感觉要窒息了,还有她绝望的心情,她不敢置信,看着席博煜抱着江月离开,居然对她见死不救?杨娇娇流出不甘心的眼泪,“......”这是什么事?军人不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吗?席博煜怎么可以不管她?这叫什么事?.......席博煜直接抱着江月回到家。
他想起席博煜吃人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但他看到江月裤脚往大腿撸起,白皙的腿裸露,在河流中格外瞩目,还有她微微湿透的衬衣,杨俊杰已经脑补了一番,那天,他就看到了江月的身材很火辣。他想着就差流口水,眼神露出贪婪的气息,下意识地看向周围,居然没有人.....于是他上前,想对江月做点什么时,背后的陈大妮扯住他的衣服,“杨俊杰,你偷懒就算了,还让我抓鱼回去,潘招弟什么屁都没有抓到,”
走前,江月还叮嘱席母,“妈,记得多带一个蛇皮袋。”席母笑得嘴角僵硬,“好好,我上完厕所,再找老嫂子就赶过去。”江月经过大伯母门口,喊,“大伯母,记得多带蛇皮袋,出发罗。”大伯母回应,“我们晚一点。”她其实有些不信能抓到鲑鱼,以前浅水区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玩意。潘招弟嫌弃地说,“这城里人,怎么比我们还心急,你看她多夸张,带这么多东西是要去抢吗?”
在里面放了一件衣服,这样滴落的水才不会发出声音。江月看到他手臂的血迹,“你受伤了?”席博煜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就是刮到,很浅的伤口没事,你怎么跑出去了?”光线很暗,江月看不清他的伤势,也认为席博煜说的应该没错。“我喊你没有反应,有瓦片继续掉落,我怕出事....我看到柴房有水,怎么办?’”没事,天晴把柴搬出去晒就行......”席母和席父也是着急地上来,
“对了,你有空问问支书,这里附近有没有可以出售的土地,我看我们猪舍附近的空地就可以,”“可以出售的话,我们把那块地买下来,不过要先放着,过几年才有大收益。”席博煜毫不犹豫回答,“好,我会跟支书说的。”江月很是惊讶,问,“你就这么信任我,不问问买地干嘛?”席博煜回答,“我相信你,其实改革开放后,城市已经开始土地紧张,我们这还没有这个意识,”“但旁边是一个景区,这里的山都是规划成保护区,地买下来总有用的时候。”
~~~片刻后。席方图这家伙算是激灵了,“哥,你别以一直吃,要给爷爷奶奶,还有二叔和二婶留,二婶能让我们吃就不错了。”席在展听着有些羞愧,赶紧擦嘴,“那我们帮二婶挖坑吧。”江月笑笑。,“不用,你们去玩吧。”几个家伙异口同声,“知道了,二婶。”席母看着孙子这副摸样,很是感激看了江月一眼。所以家有贤惠的儿媳,就是家风好,她拉蔓藤时高兴地哼着曲调。
“躲什么?”祁雯清淡定帮她把抹胸的裙子往上拽了拽,最后一下的时候她没松手,直接把女人拽到了自己身前。眸光一暗,“我来之前你都说我什么了?可以再说一遍吗?”这一下的拉扯,黄迢迢就能感觉到她跟祁雯清之间的力量差距。祁雯清被拐过,在外面受了十八年的苦,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走到今天,这些身骄肉贵的千金大小姐哪能跟她比。黄迢迢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颤,“我,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你了?”
周肇南掀起眼皮看她,态度算是默认。许尽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祁雯清和周肇南这门婚事,她第一个不同意!但当着周肇南的面,她没表露出来自己内心的反感,“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在问你,主意是你出的,人也是你约的,你不应该负责?“许尽欢怂怂地说:“这么大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办——而且,孩子是你的,应该想办法的也是你。”“啧。”周肇南翘起腿,随手拿了颗红枣,“那我只能去找祁爷爷和祁奶奶坦白。”
“我知道,我这个人真的......太自私了。”许尽欢仰起头,用胳膊遮住眼睛,压抑的哭腔,憋红的小脸。这件事在她心里埋了十年。她为什么会觉得周肇南是好人?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坏人,阻碍了祁雯清原本的幸福人生。刚开始她还很恨周肇南,甚至恨祁雯清,为什么能毫不留恋地抛下她。可回到原本的家庭,有错吗?错的明明是她,她全家。“真的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放手。”“你不知道?”柯玫掐着她的下巴,眼神彻底冷下来,一句接着一句地质问。“你不知道周肇南为什么要帮你付账单?”“你不知道他这三天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还有,上次你去Flex,周肇南也在场吧?”“要不是我昨天碰见跟你们同一个场子的人,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许尽欢,我拿你当姐妹,你撬我墙角?”
时颖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心里的怒火当着程翼的面没发作,她一个人扶着许尽欢坐上了车。柯玫则兴冲冲地去问程翼,“肇南呢?”程翼仍是那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客气态度,“南哥让我先送你们去医院,他那边还需要一点时间处理一下。”柯玫瞥了瞥他,虽然不高兴,但周肇南肯为她来就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她懂得见好就收的这个道理。到了医院,许尽欢被送进去洗胃,洗完胃就小脸蜡白地躺在病床上。
之前已经跟柯玫把话说的很明白了,程翼也猜出周肈南此时不想去管柯玫的事。如果他真是乐意管闲事的那种人,早在第一时间开口了。一直沉默,就是在等着程翼把她打发掉。“不好意思,柯小姐,南哥现在正在忙——”话音未落,那头传来女人焦急的呐喊,“尽欢!尽欢!你在里面对吗?”紧接着响起的是重重的拍门声,一下又一下,但始终没有人回应。身后传来响动,程翼还没反应过来,余光里,周肈南已经拿起手机,动作相当利落,声音相当稳重。
听到手机里隐隐约约的熟悉人声,驰南奕的呼吸都停住。下一秒,他听到了薄煜城的声音,近在咫尺,异常清晰。“稍等,我拿来给你。”一句温柔回应后,语气陡然变得冰冷。“驰南奕,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给警局一个交代,而不是冒犯被你再三伤害过的小婶。”嘟地一声,电话被挂断了。驰南奕的心,止不住地往黑夜里坠去。另一边,薄煜城正拿着吹风机给时倾澜吹头发。
两个人加起来,也凑不够一百岁。这一世虽然命运易轨了,可前方如何?没有人知道。看到她眼里的恍惚,薄煜城猜到她约莫是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连忙岔开话题。“不过你都不会做鱼,怎么突然想试手了?”一句话就呛住了时倾澜。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有些气恼地把手上的黑渍蹭到了他衣服上。“我是听说你爱吃,所以才……早知道你不领情,我就不白费力气了。”
他到底是心疼的,准备和警察商量,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再说。薄煜城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他拿来了一份监控,递给警察,不疾不徐地提出了请求。“张警官,这是一份监控,里面清楚拍到了谢思思涉嫌谋杀我妻子的画面,我申请立案侦查。”听到这话,原本神志不清的谢思思瞬间清醒了过来,失控地尖叫着。“不是我!那只是意外!警方已经查清楚了!”“阿奕也替我签了谅解书!你们不能追究我的过错!”
走投无路的谢家人只能把谢思思嫁给了逼债人抵债,她婚后第三年,丈夫去世。时倾澜的命运由此迎来了转变。重来一世,她换了联姻对象,故事的走向都发生了变化。相同的场景下,有薄煜城坐镇,她相信一切都会不一样的。而事实也如她所料。在驰父驰母也把事情当众说清之后,薄煜城直接宣告了结果。“证言大家都听清楚了,物证应该也在谢家。大哥,大嫂,我觉得根据目前的形式,你们应该以非法盗窃罪报警,追回、索赔赃物,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