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骂一声,收起手机离开了。与此同时的国内。贺司承丢掉手机,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现在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跑到他这里撒野了。“贺先生,我洗好了......”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他的思绪。贺司承抬眸,目光淡漠地看着裹着浴巾,向他走来的女孩。唇红齿白,湿漉漉的双眸,欲拒还迎的娇羞神态和曾经的纪初棠如出一辙。“您很累吗?我给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啊?”许莞尔一愣。“你之前说,我们俩不合适,我想问问到底哪里不合适,我想改进。”陆闻庭的语气很平静。“改进——”许莞尔欲言又止。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他居然还要刨根问底。她还没有自信会认为,陆闻庭对她有意思。可是......他话里的含义已经再明显不过。“你好像一只鸵鸟,受了伤就永远把自己缩回壳里,不愿再出来。”陆闻庭轻叹一声:“如果能提前知道你和那个男人结局是这样,我一定会在你们结婚当天,做一回混蛋,把你抢走。而不是在角落里默默祝你新婚快乐。”
离婚已成事实,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你是......”许莞尔张了张嘴,仔细端详着面前这张脸,努力从回忆中搜索他出现过的痕迹。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你果然把我忘了。”男人的眼中不免有些落寞,但很快又轻笑一声:“第二名,你的记忆力还需要加强。”许莞尔眨了眨眼,不可思议道:“你、你是......陆闻庭?”听到她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陆闻庭的嘴角牵起一抹很浅的弧度,“终于想起来了。”
“是,是我先勾引的你,可那又怎么样?从你提出包养我的那一刻起,你跟纪初棠就彻底结束了!”“平时营造的好老公人设,该不会连你自己都信了吧?”“一夜抱着我做了七八次还不愿放手,你有什么脸在这里装无辜?是我逼你把那根玩意放进我身体里的吗?”“......”偌大的客厅内安静至极。贺司承下颌线紧绷,如一具雕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唐馨的话,尖锐地刺破了他本就不堪一击的内心防线。
秦蔚这时才想起来问宋禾衿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市。宋禾衿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了,反正秦蔚已经答应帮她保守秘密,不会告诉江况。于是她便老老实实地将事情全盘托出:“我爸爸被总公司调到了京市工作,我们一家人也就跟着搬过来了,所以呢,我可能要在京市读完整个高中了。”秦蔚很惊喜,不过是替江况惊喜。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看江况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那时候他一定要亲自在场见证。
吃穿不愁:【我在陪我妈妈说话,你不要打电话啊,被看到我们俩的不正当关系就要被发现啦!】江况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脚步一顿,头顶似乎裂了几条缝,百思不得其解。K:【我们俩的关系怎么不正经了?】江况有时候真不知道她一天天的在琢磨着什么。懒羊羊:【教育局严禁补课,你还顶峰作案给我补课,难道光彩吗?】K:【......】真是一天天的满肚子歪理。但看样子,宋禾衿不像心虚的样子。
许晓英知道宋禾衿在想什么,解释道:“你爸给你安排的是一个特别好的学校,就是地界在市中心这边,找这里的房子也是方便你上学不是。”是了,一直以来,许晓英禾宋崇明都想给自己最好的,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宝贝女儿。没一会儿,三人就到了新家。悦澜苑面积不是很大,但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市已经算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了。跟在黎阳的家一样,也是24楼,而在一条马路的对面就是璟樾壹号,这片区域最高档的小区楼盘,有市无价。
但他并没有如宋禾衿想的那样又红了哪里。这一次江况只危险的眯起眼睛,左手握成拳,气息微微混乱。他也清楚,宋禾衿的话只能信一半,补作业可能是真的,但为了补作业才不接视频的真实性就有待商榷了。来日方长,总有她逃不掉的时候。回完消息之后,宋禾衿知道又忽悠到了江况。今天已经忽悠到了他,也就没有人再来打扰自己了,宋禾衿索性直接关掉手机,扔到了一边。
当时江况眼神危险地警告她不要太过分,否则会引火烧身。但宋禾衿却不以为然,一脸得瑟,心想反正天高路远,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没想到,才过了一天,就听到了全家要搬到京市的消息。宋禾衿只觉得眼前一黑,天好像都要塌下来了……玩着玩着好像要把自己玩进去了,宋禾衿回想起昨天晚上挂电话前江况如野犬一般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危险眼神。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决定这几天老实点。
江况则代替江本昌的角色站在门口将宾客一个个送走。大厅内汪姚面若寒霜地斜睨着趴在餐桌上、已然意识模糊的男人,完全不顾对方是否能听见自己说话。她冷冰冰地嘲讽道:“刚刚赵光桓要让江况和元嘉订婚,你为什么拒绝。”谁知,刚刚还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江本昌此刻直起身来。费力地睁开那迷蒙的双眼,直直地看向汪姚,缓缓说道:“你看不出来吗,阿况不喜欢元嘉,让他俩订婚,阿况会恨死我的,跟我断绝关系都有可能。”
是周靳川。他一身月牙白锦袍,身形清瘦,容颜如画。“看什么呢?”周靳川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姜璃歌这才回过神来。从前只觉得墨砚修是天底下最俊俏的男子,可现在看来,眼前的男子倒是毫不逊色。“你生的这样好看,为何要带着面罩看诊?”周靳川将油纸袋递给姜璃歌,唇角漾起一抹笑意:“我希望来看诊的都是为我的医术而来,不是为了什么旁的……”姜璃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接过油纸袋。
“今日便回府,即刻启程。”一路上,墨砚修的眉头都并未舒展,慕沁为了讨他欢心,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直到马车停在府邸门口,他匆匆下了马车,往府里冲。当他看到院子里一地的落叶和桂花时,立刻僵在了原地。怎么会这样?他下意识地冲进姜璃歌的寝殿。寝殿内只有几样少得可怜的衣衫首饰……他发了疯一样地找遍了府里的每一处角落。她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慕沁奄奄一息的样子,墨砚修怒意更胜,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会意,强制将姜璃歌摁倒在地。“姜璃歌,沁儿只是妾室,她的孩子也是庶出,并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而你呢?你竟然下此毒手!”姜璃歌没回话,墨砚修只当她是默认了,气得咬紧牙关:“姜璃歌,你立刻向沁儿认错。”姜璃歌抿唇,依旧没有开口,她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当家主母,残害子嗣,其罪当诛!你若是再不肯认错,那我只能动用家法了。”
慕沁连着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做什么!”“放心,我自小习剑,力度分寸都很有把握,绝不会伤到你的要害。”慕沁明白了姜璃歌的意思,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在墨砚修的心中,究竟分量有多重。她抬手,用力拔出腰间佩剑,扔给了姜璃歌:“记得,不要伤到我的孩子。”姜璃歌拾起剑的时候,并未注意到殿外突然出现的身影。可慕沁是习武之人,一眼便瞥见了。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样子,姜璃歌神色淡漠,径自从袖间掏出那张和离书。“我们和离,你便不会遭人非议了。”又是和离!墨砚修接过和离书,连看都没看,用力撕了个粉碎。一抬袖袍,片片纸张如同皑皑白雪,飞旋在空中,划过眉心,触过鼻翼,随后落了一地。墨砚修强行压住胸口的起伏不定:“璃歌,你想要的位置,我已经给你了,沁儿只是妾室,不会威胁到你。”姜璃歌垂下眼眸。
宴会众人议论纷纷。“难怪首辅宠爱这妾室,没想到,竟是个会舞剑的呢。”“剑术这样好,一般男子都不敢与她一决高下吧。”“首辅当真是艳福不浅。”……慕沁这回算是出尽了风头,自然也得了不少封赏。墨砚修搂着慕沁再次入座,不知他在慕沁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她一直倚在他怀中笑个不停。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般黏在一起。好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姜璃歌懒得再瞧下去,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你难道不会想我吗?给你听到我声音的机会,要珍惜。”她半开玩笑地说。既然要和宫煜“旧情复燃”,短时间内她和陆尧不要见面为好,免得被人看出破绽。没过几天,便有人拍到了宫煜和乔茵在一家网红餐厅共进晚餐的情景。视频里宫煜把面前的牛排一点点切成小块,放进乔茵的盘中。乔茵微微嘟着嘴,像是在撒娇。“无意间拍到的高颜值情侣”有人把这段视频发到了抖音上,感叹人类是有参差的。
“你......”乔茵未出口的话被他堵在嘴里,他慢慢描绘她的唇形、。乔茵不是第一次跟人接吻,却依然紧张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抓住陆尧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维持平衡。“换气。”陆尧坏笑着放开她,看她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大力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后又缓缓覆了上去。宫煜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一整夜都没有睡着。他以为只有全心全意好好对她,乔茵就会原谅他;他以为,乔茵内心深处还是爱他的,只是因为家庭的关系,不允许自己爱他罢了。
“不用赔了,我女朋友着急去看心理医生,车我自己修。”陆尧看是宫煜,不着痕迹地把乔茵按在副驾上,自己开了车门对宫煜说。宫煜路上看到陆尧的车就感觉乔茵一定在,才发了疯似的跟着,没料到他会急刹,才追了尾。“茵茵,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宫煜冲到陆尧车前问她。“没事,被许安安那个疯子算计了。”乔茵按下车窗淡然道。“她对你做了什么?你没事吧?”宫煜拉开乔茵一侧的车门。
“当然有了,我的包还在你车里,里面有支票,你去拿。”她强撑着跟司机周旋,司机将信将疑,却又拽着乔茵的头发往车上扯。“别动!”几道手电筒的强光照射过来,陆尧的声音在乔茵耳内如同天籁,她得救了!“陆尧......”乔茵腿软得动弹不得,虚弱得喊。陆尧脱了自己外套给她披上,毫不费力地把人抱了起来。“没事了,别怕。”陆尧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左右摇晃着。
许家和润盈的股价一落千丈,而润盈作为半国有性质的企业,T城政府部门甚至成立了调查组去调查张总。“茵茵,妈妈对不起你,竟然让你去跟这样一个人谈生意。”乔夫人也看到新闻,后怕得要命,她宁愿没有这个客户,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冒这样的险。这场饭局是宫父组的,宫煜换了乔茵和许安安的酒,却不会贸然曝光他们的丑闻。乔茵可以肯定,偷拍和曝光给媒体的人是陆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