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午饭做好,两人才慢悠悠的去洗漱,然后坐在桌子前。吃饭的时候,容岁岁已经彻底醒了,看着坐在对面的亲哥,有些懵,但还是选择先吃饭。在学校养成的习惯,只要不在公众场合,她都会把腿抬起来放到椅子上。容沐淡淡看了她一眼:“在外面记得坐端正。”“哦。”容岁岁看了一眼他,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红烧鱼。“我等下去局里,你下午什么安排?”“我。。。。。。我想先休息几天,现在没什么安排。”
半个小时后虞时野被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想不醒都难,一睁开眼就看到垂到沙发下的长发。如果不是知道这是谁,估计会被吓一跳。“怎么了?岁岁。”容岁岁只觉得现在又渴又冷,听到他的问题,下意识道:“渴~~”虞时野立刻起身,掀开被子去了厨房。容岁岁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晕乎乎的,手无力的垂下,指尖接触到一片温暖。行动控制大脑,速度比想法快,等过来的时候,已经睡到了他刚刚的位置。
“我没喝多少,刚开始喝呢,而且喝了酒暖和,你不懂!!!!我现在浑身都是暖暖的,可舒服了。”容沐一把将她手里的杯子夺了过来,放到自己身边:“先吃东西,喝个屁。”“你说脏话了,哥哥,你是人民警察,不能说脏话,会带坏别人的,你小心别人去告你。”听着自家妹妹的胡言乱语,容沐脑子里有个深刻的认知,她肯定又醉了。菜下锅,蒸腾的雾气飘散出来,带着牛油火锅特有的香味。
这句话一说完,站在身后的一群男人都憋红了脸。容岁岁轻轻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对面的中年老板:“你可以给房屋管理人打电话。”旁边的副总凑到老板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出去了。老板看向财务示意他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但是那边表示很快就到现场。气氛一时陷入僵局,谁都没说话,容岁岁脸上一直都是得体的笑。办公室外面原本拿了东西离开的实习生,听到公司发生了大事,都纷纷回来看热闹,于是外面的人比刚刚更多了。
宫煜那边倒是反常得很,过去还时不时要找她麻烦,这次被打得头破血流竟然没有报复,甚至连宫夫人和许安安都安分下来,也不催着她办离婚手续了,让乔茵很意外。今天,律师通知她,乔夫人的案子有了进展,与她同寝的一个犯人家属的账户里,莫名多出了一笔钱,而打款账户,是宫家的一个佣人。“乔小姐,你看,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一张纸条,就贴在我办公室的门口。”乔茵看着那张小纸条,上面张牙舞爪的几个红字刺得她眼睛都疼了——“再查下去,死的就不止是乔夫人了”
“乔茵,你发什么疯!”宫煜往后闪了一下,刚要站起来,又是兜头一杆子。保安冲进来时,宫氏集团的总裁和夫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总裁的白衬衫血迹斑斑,夫人更是双目赤红,披头散发,再无往日精致美丽的模样。“你发什么疯,说清楚!”宫煜把乔茵按在地上,膝盖顶住她的肚子,他的头上鲜血直流,却毫不在乎。“你装什么无辜,你敢说,我妈的死跟你无关吗!”乔茵怒目而视,即使被压得动弹不得也毫不退让。
乔茵一愣,下意识闪到一边去。可惜躲得不够快,还是被人发现了。“哟,乔小姐儿怎么比我还心急。”张总不怀好意地看向乔茵,众目睽睽下掏出一张房卡递给她,“那你先上去等我吧。”乔茵知道,他这是想把自己踩到泥里。只是现在,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哟,这不是宁愿喝酒喝成胃穿孔,也不肯陪张总的乔小姐么?怎么,现在又主动贴上去了?”许安安之前被乔茵下了面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恶心她的机会。
三年的恋爱,五年的婚姻,明天就要结束了。“我会准时到,你老实点,别耍花样。”宫煜那边一直到深夜才回复。乔茵本想趁着周六日好好调整下心情,谁知,第二天就出了岔子。乔家给润盈供货的化工管道发生泄漏,导致一个车间三十几个工人中毒,乔夫人一大早就被警车带走了。乔茵脸都来不及洗,在润盈门口蹲守了大半天,才见到了张总的人影。“张总,只要您能撤回诉讼,不管贵公司要多少赔偿我们都可以给。”
“再来。”乔茵用手背抹了抹嘴边的酒渍,把空瓶扔在地上。宫煜面无表情地拧开一瓶递过去。乔茵接过来,“咕咚咕咚”又是一通豪饮。第二瓶下肚,她借着酒劲儿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不顾自己穿着礼服裙,一条细长白嫩的腿跨在椅子上。围观的人顿时再也移不开眼睛。“乔小姐,这酒太烈了,你别喝了,跟宫总服个软吧。”张总假意劝她,眼睛却往她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过。
他和乔茵握手的时间有点长,眼睛在她礼服裙下露出的腿上没有离开过。乔茵强忍着恶心,无视对方色眯眯的模样,开口道:“张总,乔氏作为润盈十几年的供应商,虽然不能保证价格最低,但品质绝对是过关的。天上不会掉馅饼,宫家的货是便宜,可万一以后质量出了问题,您怎么跟股东们交代呢?”张总神色一僵,却依然嘴硬道:“论实力,现在乔氏远不如宫氏,若真出了问题,我还怕没人兜底不成。”
“看吧!我就说这小子不简单,能成为参赛者,肯定是有实力的,等他tຊ成年,很有可能是S级雄性!”“切,再不简单又怎么样,场上可是有两名S级雄性!他今天必死无疑!”苏奈托着下巴,啧啧称奇的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兽人雄性战斗,还是这种一对多的凶险场面,这头黑豹子实力不错嘛,不枉费她上次救了他。而她背后,监视器的另一头,黑暗的办公室里,盯着光幕上那个戴着帽子,托着下巴姿态悠闲的雌性,里森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外。
他不像食草性雄性的外表那样看起来无害可爱,也没有他们那样多方位细腻的讨好本性。他愿意学,如果以后交配伺候的对象是苏奈,他一定会从现在开始万分积极的学习,就怕她不愿意给他耐心。冥苍看着沙发上的苏奈,拉住她的手缓缓蹲下身来,用半跪的姿势低姿态的陪在她身边,问:“您喜欢他吗?”他虔诚的亲吻了苏奈的手背,以一种投效者的模样,用自然性感的低音炮哑哑的道:“或者我想问的是,您喜欢什么样的雄性?不是他才有交配技巧,我……也可以尽力讨好您。”
空气中充满硝烟的对峙气息弥漫,苏奈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她惊讶的看向他们:“怎么了吗?”两个雄性同时气势一扫,冥苍温柔的走过去:“没事,饿了吗,我给你买了新口味的营养液,今天尝尝?”苏克利在后面腮帮子紧了紧,抢道:“苏奈雌性,我们政府管控着更多口味的品牌营养液,很多都是外面买不到的,下次给你带一些来好吗?”冥苍双眼一眯。苏奈踌躇:“或许,除了营养液,还能有别的吃的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后面,苏奈天真的脸庞正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穿着正装的裤子屁股处。嗯……兔子的话,屁股上的尾巴应该是短短的一个球。想到一个毛茸茸的球球尾巴出现在这条正经的西装裤外面……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颜色的兔子?两人各自坐到沙发上,苏克利立马像哆啦A梦一样从衣服里掏出一堆东西,道:“这些是您的等级徽章,星际证件,还有政府赠送给您的私人星脑,星脑里有五千万星币的慰问金,您是4S级雌性,每年政府都会有五千万打到您账上。”
夏埃默不作声的掀开被子,把病号服更换下来,不顾身上多处又开始渗血的伤口,穿上自己布满血污的衣服,临走前,他拿纸笔留下一张欠条,躬身递给医生,道:“请您把这张欠条转交给冥苍军帅,我可能会还得慢一些,但一定会还完的。谢谢他的救命之恩,还有……谢谢那位雌性。”他离开了军区医院,外面赤亮的晴天照在他身上,浑身血腥味,路过的人都捂着鼻子忌惮的绕开。夏埃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阴影笼罩,加快了步伐。
她不着痕迹的揉揉它的脑袋,喜爱道:“抱歉,你太可爱了,长得好威风,我就到处都想看看。”这个喜爱不是演的。毕竟谁不爱毛绒绒又大只又霸气,还对你温顺的小动物呢。银狼的紧张缓解了些,小心的探究她的表情:“真的吗,您真的喜欢我的兽形?”苏奈用脸蹭了蹭他的背毛:“当然是真的呀,你这么软,又这么大只,抱着你睡觉得多幸福啊,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呢。”抱着他睡觉?
不会是萧暄的。那天夜里,她也去找过萧暄,得到的消息是他也被投入大牢。那时她正站在空无人迹的皇子府,地上还有未被洗刷干净的血迹,一滩滩,宛如褪色的朱漆,透着哀戚苍凉。后来才得知他只是被流放。她抹了把脸,当年的事还有好多要查的,眼下要将曹氏和贺清随应付过去才行。目光触及手中的雨水,微微一顿。曹氏为了帮助儿子传宗接代,想尽了一切办法,自认为不得已之下才会让顾氏去借人生子。
“如今他昔日的未婚妻,被我捏在掌心,还要供我母亲挑选出来的儿郎享用……”这是柳浩歧第一次撕下温情的面目,对顾昙龇牙咧嘴地暴露本性。顾昙紧紧地揪着袖摆,“那世子立刻从这里滚出去!”她狠狠地说着“滚”字。“既然世子觉得太子殿下绿云罩顶,可我如今不是太子的妻子,而是世子的妻子。”“那到底是谁绿云罩顶呢?世子能好到哪里去呢?”柳浩歧面色一变,眼底浮起怒气,又不能否认顾昙说得是对的。
只是一个月后,若是她没好信传出,想必曹氏才会有行动。贺清随看着顾昙的样子,心头更加的自责。他失控前,听到少夫人让他不要乱来的话,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朝少夫人扑了过去。他竟强迫少夫人做了那种事。虽然他没印象了,可少夫人那副样子,分明是被……贺清随拿出帕子擦了擦额角沁出的汗。屋内终于只剩下顾昙和碧草两人。顾昙失神地倒在卧榻上,好半晌才闷闷地说道:“碧草,打水来帮我清洗一下。”
关是听这声音,都知道刚刚屋子里的无媒苟合多么纵情激烈。怪不得夫人说少夫人就是个妖精,看来是少夫人为了早日诞下子嗣,勾着贺郎君不放手。是以冷笑一声,随后将铜壶放在桌旁,“若是少夫人有需要,就叫你的婢女进来吧。”虽然老嬷嬷心头不屑,却也不敢真的得罪顾昙,至少在生孩子之前不敢得罪。出去之前,老嬷嬷又看了眼帷帐。光影明明暗暗,好似看到一个纤细有致的身影跪坐着,微微俯身去抱榻上的高大身影。
香炉里的香料还未灭,顾眉面容酡红,只觉腿脚发软,无力地靠在萧暄的身上。残留的意志,让她近乎咬牙切齿地:“我去求你时,你不是拒绝了?说绝不会与臣妇私会第二次。”“怎么?堂堂太子殿下,也是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吗?”她激烈地挣扎着,要从萧暄的桎梏中逃走。奈何那力气实在太过微弱,就像猝不及防被捕捉进笼子的雀鸟,越挣扎越束缚得更紧。萧暄冷冷地看着她无用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