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你来世从桥上走过。】“这是我新婚前夜,写给你的。”他望着手中皱巴巴的信纸,然后突然笑了:“但也许我写错了,我应该写——若有来生,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赎得今生罪过,换今生与你相守。”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今生的他,不是佛祖的,而是她的。所以他乞求佛祖,成全他们今生今世,往后余生,他都愿意受尽世间一切苦难,来赎今生的罪过。
洛桑丹珠苦涩一笑:是啊,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看来她还是修行不够,所以本该空无一物的内心,此刻却全是杂念。洛桑丹珠想,她也许该见一见江白措。佛教讲究因果,如今她满心杂念是果,而江白措则是诱因,想要消除杂念,她需要找到这“恶果”的源头。而且我佛慈悲,以普度众生为己任,也罢也罢,她便渡一渡他吧!洛桑丹珠起身,终于离开静修的禅院,去了正殿。
洛桑丹珠依旧盘坐在佛像前,阖眼诵经,佛像仍旧是原来的佛像,经书也仍旧是原来的经书,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佛像还是经文,都不能再让她平静下来。江白措为什么要来找她?今天不是他和洛洛的婚礼吗?新婚夜,他不好好的在家陪新娘子,飞来西藏找她做什么?洛桑丹珠想不通,她不明白江白措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执意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烦她厌她,无数次冷漠的推开了她,将她拒之门外,对她冷眼以待……
是苏若兮教给了他,什么是爱。他曾千万次的拒绝过她,也曾千万次的推开过她,可她从来都没有气馁过,仍旧笑着跟他告白:“江白措,你拒绝我也没用,你不理我也没用,因为真正的爱是不会被这些小事所击垮的!”“就像经文里记录的那样,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你来世从桥上走过……我对你的爱也这样长久。”以前的回忆,不停的在脑海里闪过,江白措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
老人家越想越糊涂,只好带着满心的疑问,给曾孙女洛洛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今天就是若兮姐姐被受礼成为丹玛女神的日子。”洛洛继续说:“我本来也不知道这件事,要不是今天早上,我太爷爷给我打电话,告诉了我真相,我现在也被蒙在鼓里呢!”“知道真相后,我第一时间就跑去找若兮姐姐了,可她不在家,我没找到她,反而遇到了来送婚纱的人。”“送婚纱的那些人也找不到若兮姐姐,我猜她应该已经飞过去,参加丹玛女神的受礼仪式了……她把你一个人丢在了这里,让你一个人面对满堂的宾客。”
她对他的爱,从未变过。想到这里,江白措看向“苏若兮”的目光更加温柔了,他大步上前,准备挽起“苏若兮”的手,然后和她一起携手迈进婚姻的殿堂。就在这时,新娘子回头了。虽然有白色头纱的遮挡,但江白措还是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苏若兮!“洛洛?”江白措睁大了双眼,他淡漠的脸上罕见的露出震惊的表情来:“怎么会是你?”白色的头纱下,洛洛颦起好看的眉,她的表情委屈中透着悲伤:“白措哥哥,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娶我吗?”
她以为她不会再为江白措流泪了,可眼睛却不听话,擅自让眼泪磅礴。他甚至都懒得给她发条消息,告诉她,他们的婚礼取消了!就这样,擅自换了新娘。倘若她没有答应主持,代替洛洛成为丹玛女神,倘若她今天穿着婚纱,高高兴兴的过来了……江白措,你可有想过,若我满心欢喜的过来,却发现新娘的位置早已被人取代,满堂亲朋全在看我的笑话……那时我该有多绝望!都说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往往不会哭,而是会夸张的大笑。
他为她亲手雕刻梅花木雕。他说他们会永远都在一起一辈子。从青涩的少年,到子嗣满堂,到满脸皱纹,到一同藏入皇陵。这是他许给她的美好。都如同一片镜子,照射的所有美好,全是他给的,魏静以为这就是他们的一辈子。可是梦境总有破碎的一天。他开始不断纳妃。他开始撒谎。他永远都在说这是最后一个。他开始偏向其他人。他总是敷衍她。他也不会再来找她,留宿在她人宫殿。再后来。他把一个没有背景的人纳入贵妃,欺骗了所有人,也欺骗了她。
魏静记忆里面没有这个女人的信息,她不认知这个人。白芷柔撤掉魏静嘴上的布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魏静被下了软骨散,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再加上马车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皇宫估计早就发现她不见了。只要她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会等到人来救。魏静看着眼前的人,哑着滴水未进的嗓子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我?”因为魏静的一句话,白芷柔顿了一下。怀疑自己听差了。她歪着头看着魏静的脸道:“皇后娘娘是想跟我装傻是吗?”
愚弄般开口道:“哟?醒了,正好也不用小的喊,公主殿下,正好看看再看看这沿途风景,看看你死之前的黄泉路也好。”身边的人踹了说话的人就一脚道:“就你话多是吧?再逼逼一句,等会送你和御林军打一架去。”魏静虚弱道:“你们是谁?”好死不死,那个男人再次开口:“公主死前想知道小的是谁?那你听好了,我可是江湖一黑小黑狗。”旁边的人简直受不了了。一脚便将人踹下马车。随后那个黑衣人蹲在魏静跟前道:“公主,等会你就会见到买你命的人,所以你还是闭嘴吧……”
也迟早会有离开的那天。她的心总是闷闷的疼。或许想到了小兰。霍庆之赞同的点头。霍庆之想到还在外面的那个家伙,心里不由的烦躁,都怪张承澈,如果不是他,他们的公主陛下怎么会遭遇这些,又怎么会失忆。看着魏静的脸,他在想,如果魏静喜欢的是他就好了。他可不会想外面那个人一样,不识好歹。“公主真的对外面的人没有感觉吗?”闻言魏静感觉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要有感觉,唯一的感觉这样的男人太过可怕,一直纠缠不清,也豁得出去。
他们的七年,甚至是更久。她全忘记了是吗?魏静还来不及擦干眼泪道:“所以你是谁?”张承澈感觉晴天霹下一道闪电,击碎他的身心,抬起的双手无力的放下,张承澈自嘲一笑,他到底还在奢望什么。可是她说忘记就忘记,而他还在祈求她,那怕还爱着自己一丁点。同时他也害怕魏静想起来,怕她再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所以他说:“蕴儿,不记得朕没关系,但是这次你就是特意来朕的,虽然你已经忘记了。”
闻言魏静逗小孩的手,不小心用力戳到小孩的脸上。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庆之。她救的吗?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小孩的爹娘呢?”霍庆之惋惜道:“我们找过去问的时候,他的父母都不在了,也没有人愿意收留他。”魏静听到这啊了一声,好可怜的小家伙。低头看着小孩,勾唇一笑:“来,喊娘亲!”霍庆之慌张。“公主万万不可!!!这会坏了你的名声,你还没嫁人呢。”在霍庆之心里他的公主,依旧是小公主,自始至终都没有嫁人。
但他不知道,自己这番话一出,会引起后面多少女模特的不爽。什么叫做这一行的,就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接触过了?沈栀柔气得脸色都红了,“你什么意思!”旁边的小美也跟着怒问:“对啊,你什么意思!”小美一出声,后面坐在餐桌那边的人,也都传出了议论声。熊浩感觉自己的脸真的是越丢越大,他攥紧拳头就要朝周嘉屿打去。但下一秒,拳头被扣住不说,周嘉屿把他的胳膊一扭,一脚踢上他的膝盖,把他按在了地上。
“不在!”周嘉屿啪的一下,就挂电话了。电话那头的陆方淮:“?”他一脸无辜的看向方雯婷,“听起来好像追人失败了,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要不买瓶酒给他?”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方雯婷点了点头,“那就再去趟商场吧,买瓶好点的给他。”陆方淮跟方雯婷特地又去了一趟商场。两个人离开的时候,还在周嘉屿的房间门口稍微停留了一下,想着该不该敲门强行把人喊出来,拉他去吃饭。
她还以为男人都不怎么会出声的,总有种其实只有她在开心,他体验感一般的感觉,原来,他都是在忍着的。“我去下厕所。”周嘉屿将抵在她肩头的脑袋抬了起来,又亲了亲她的眉眼,跟她汇报着自己要去做的事。他已经松开抓着她的手,却看着她突然变得大胆主动,他的眉头微微向上一挑。他刚才的行为举止,是有那么点故意的成分,是抱有那么一丝的期待,希望她能帮自己舒缓一下。
陆方淮的声音还在电话那头响起,“你不是午饭也没吃,你不饿吗?还是叫外卖到房间里吃?”“再说,我问问她。”周嘉屿说着话,就挂了电话。他偏头盯着沈栀柔看,“陆方淮说一起吃晚饭,互相认识一下,你怎么想?”“什么我怎么想?”“你……之前把我认成陆方淮的时候,你明明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却对他表白?”周嘉屿是看着她的眼神开始往旁边飘去,不敢和他正眼对视。
她弱弱的把周嘉屿又添加了回来,把手机往旁边一丢,“我困了,想睡会儿。”她确实困了,现在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疲惫感一下子就更加明显。周嘉屿看着她打了一个哈欠,整个人懒的像只猫,又被她可爱到了。“你笑什么?”沈栀柔觉得他莫名其妙。“没什么,你睡吧。”周嘉屿帮她把被子翻开,接着往她面前一蹲,掌心扣住她的脚踝,伸手准备帮她脱鞋。脚踝被他虎口一扣,他掌心的温度直接染上肌肤,让沈栀柔感觉心都一烫。
他不敢想,他要是没跟着沈栀柔来房间里,那现在,这个熊浩,是不是偷偷摸摸的就进她的房间了。熊浩看到周嘉屿,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沈栀柔把门拉开,看到准备走进来的熊浩,再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张房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之前被人半夜开门闯进房间的阴影,一下子涌上心头。“你为什么有我房间的房卡?”沈栀柔视线紧紧的盯着他,声音有点发颤,“你刷卡进来想干什么?”
苏卉茵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咬了咬唇,“现在是饭点,姥姥一般会吃完饭就在家休息的。”她脚步都有些不稳,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我去拿备用钥匙。”“我陪你。”齐朝和跟着她走去。将备用钥匙插进锁栓的时候,她的手都在抖。齐朝和接过钥匙,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不会有事的。”
齐朝和这段时间的陪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可这是在1949年,在苏卉茵的世界。现在举目无亲的人变成了齐朝和,他却依旧愿意陪在从你身边,甚至愿意为了能够见到苏卉茵,而放弃自己一半的寿命。尤其是想到后来系统说的齐朝和可能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危险时,苏卉茵的内心都很复杂。她既为齐朝和找到新住处感到高兴,又因为即将失去这段陪伴而感到失落。齐朝和的牺牲是巨大的,而这份牺牲背后,是对这段关系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