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瓷被江青怀握着手进了舞池。“谢谢。”她相当真诚地道谢,目光却落在他脖子上的“项圈”上。与皮肤对比,黑白分明,果真如王姐所说,很适合他。江青怀将她心思猜了个透彻,弯了弯唇。“不用谢,美丽的小姐,今天我愿意当你的护花使者。”说着,江青怀落在温晚瓷腰上的手收紧几分。“美丽蔷薇的芬芳,总会引来几只臭虫。”温晚瓷被他可爱的腔调惹得发笑,一时也分不清自己和江影帝到底谁才是香饽饽了。
江青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回耳朵变得尤其尖。人还在客厅打电动呢,就听见了温晚瓷咳嗽的动静。他当即就放下手柄,脚步拖沓着,却速度很快地进来了。“怎么有人喝口水都能呛到啊?笨不笨。”温晚瓷无暇自顾了,又被他吓到,咳得越发停不下来。江青怀拍着温晚瓷的背,忧心忡忡,关心起她来颇有种旁若无人的架势。待温晚瓷呼吸平息,才略微责怪地看了王姐一眼:“姐,你和她说什么了,咳成这样了。”
她耳根红了,说:“挺好。”江青怀手痒得厉害,伸手捏了捏她耳朵。……江青怀带温晚瓷去了旧识开的餐厅。此处依山傍水,建筑古色古香。春末,桃花开得正好,酒足饭饱之后,温晚瓷被江青怀拽着到了后边的桃花林。她看见地上有截桃树窈,不知道被谁弄下来的,于是弯腰捡了起来。江青怀从她手中接过了,帮她拿着,嘴上却仍说着:“你连个花苞树杈都心疼,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这段时间,温晚瓷发现江青怀“骚扰”自己的次数明显变多了。微信窗口里,一到下午,他发得最多的就是:“快来照顾我。”上次的事情有些太尴尬了,温晚瓷也数次如初地选择避而不见。“太忙了,走不开。”这次江青怀的消息像往常那样,没有再发过来。温晚瓷以为他这回也偃旗息鼓了,松了一口气。十来分钟后,温晚瓷的手机“嘀嘀”两声。她打开一看,照片里,是江青怀家那个巨长的餐桌。
阑珊的怨气不小,张口就开始控诉李清濛。说完一长串后歇口气,瞥到她打着石膏的腿,翻个白眼,软下态度:“伤口挺疼的吧。”“我看到网上的新闻了,这阵子我来照顾你。”李清濛既感动又担心:“那请吧......”“沈林在帮忙看着。”“他知道跟着过来会让你不自在,所以让我替他问好,这是他送给你的礼物。”是一张绝版唱片。当时傅行琛送给她过,不过被她转送给其他收藏家,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她的手里。
引擎的呜咽声飞速接近。等李清濛意识到这是冲她来的,已经来不及闪避。疾驰跑车撞过来的瞬间,她看到跑车里陆天泽那张脸,以及突然闪现在她眼前的傅行琛。“砰——”巨大的撞击声响后,她陷入昏迷中。陆天泽抖着手报了警,随后弃车逃离。李清濛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被大卡车压过,没有哪里不在痛。想要起身,才发现一条腿被高高吊着。腿边布满了伤痕。她记忆闪回到车祸现场。是傅行琛冲出来保护她了吗?
“而且,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纠缠。”就让这场官司成为他们最后的交集。从此山水不复相见。傅行琛怔怔地看着她转身离开,这么长的路,她宁愿自己走回去,也不想再和他一起。唯一的那点筹码也失去作用。他心里仿佛空了一块。陆天泽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愤怒地瞪着傅行琛,没想到他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被拿掉抹布后恼羞成怒地喊道:“唐家和陆家断了!”两家是世交,万万没想到以这种结尾收场。
她在准备开庭的时候,阑珊和沈林也前后打过电话询问关心,她都一一报平安,不想让他们太多参与到自己的私生活。“姜小姐,他们送了个当事人来。”律师忽然坐直身体,叫着李清濛。李清濛从窗户看下去,陆天泽被绑住手脚,嘴巴被一块抹布堵着,正呜呜地扭着身体。看到陆天泽,李清濛心里那团火冒起来,咬着后槽牙。她还算冷静地问:“顶格处罚,能罚到什么地步?”律师姐姐沉吟着回答:“最多三年。”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格外好笑。李清濛眼神犀利:“补过的机会?你怎么补?继续日日夜夜跪着?你这么跪着,我妈就能回来吗?别感动你自己了。”“还有两个月开庭,你做好准备,我不死不休。”她背着少少的行李下楼梯。背影孤独但坚强。
噎住傅行琛。期间唐夫人也来过几次,带着她可笑的协议,试图再度买断李清濛几年的好时光。“唐夫人,你是人贩子吗?”李清濛只这么问了一句,唐夫人便再没有来过。唐家人都不以为意,觉得姜琦可以恢复。但这种植物人状态半年后,姜琦还是没能熬过寒冬,在一个冬夜里悄无声息地停止呼吸。李清濛哭到干呕,哭到麻木,哭到眼眶疼。在春节前半个月,亲手把姜琦下葬。以后她就彻底是孤儿了。她在零下的温度里,跪在墓碑前,跪了一夜。
刘倩倩得意地说:“这个地窖很安全,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我们就在这里躲半个月,等风声过了再出国。”她把调制好的液体倒进一个针管里,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哭得上不来气,不停的求她。可刘倩倩根本不吃我求饶那一套,她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哭?哭得再大声点!没有人会来救你。”她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记住,这是你自找的!”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回忆着这段时间荒唐的片段。
局面突然变得混乱,警察也没了最初的客气,纷纷举起了枪。我怕极了,只想尽快解脱。“倩倩,认了吧,不然一定是死路一条。”“你闭嘴!”刘倩倩恶狠狠的制止了我:“你的账我回头再算,眼下我们必须活着离开!”可就在她准备开第二枪的时候,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刘倩倩倒在了血泊中,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不敢相信,刘倩倩竟然就这样死了。我捂着嘴,浑身颤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然后,一个警察走了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从暗处拖了出来。
姐妹们惊慌失措地丢下手里的东西,七手八脚地将人形犬们赶进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刘倩倩焦急地催促着:“快点!再快点!别磨蹭!”面包车启动,扬起一阵尘土,消失在夜色中。刘倩倩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尾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向前院。那里,还有几个被她用各种手段骗来的男人,正等着她给他们安排“工作”。她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缓缓地走到他们面前,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先生们,很抱歉,今晚的‘工作’取消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刘倩倩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我知道,她正在等我坦白一切。我闭上眼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说完之后,我等待着她的审判,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电话那头,刘倩倩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挂断了电话。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曼曼。”她的声音冰冷得像来自地狱:“你最好祈祷,他不会把你也供出来……”说完,她挂断了电话。我呆呆地坐在原地,手机从手中滑落。
中介的声音惊慌失措变成了惊恐万分:“姐!他.....他说话了!他、他……”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电话挂断,中介给我发来了视频。视频里,董通的力气远超我的想象。他就像一头困兽,发了疯似的撞击着铁笼,一下,两下……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原本就歪斜的狗鼻子,在他猛烈的撞击下彻底脱落,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笼壁。他不再发出犬吠,而是用嘶哑而痛苦的声音大喊:“救命!救命啊!”
现在的生活很好。有钱,有男人,有可以随时享用的人形犬,带给我身心巨大的满足。尽管理智告诉我得离开这里,可心里却在有一个声音在说,别走,这里更适合你。我留了下来,继续和刘倩倩合作,扩大生产规模。面对一笔巨款,我的心动摇了。如果通过刘倩倩,我只能得到三成。虽说也是笔大钱,但远没有我自己拿全部来得多。想到这,我在屏幕上敲了个好字。私自把董通卖给别人。我联系了海外的一个中介,以高价让他帮忙办理董通的:“宠物”托运手续。
“我、我没事,麻烦你们能不能再快一点。”她想快一点回到许怀安身边。医护人员面面相觑,随后纷纷摇头失笑。“沈女士不用担心,刚刚我们也检查过这位先生的情况了,只是呛水后带来的暂时性休克而已,没有生命危险,现在送往医院也只是再做个全身检查,以免肺部感染……”医护人员还在继续说着,可沈箐箐已然听不进去了。四周景象宛若陷入了一场默片剧,人物在动作,耳边却只能听到她自己跳动的心脏声。
这场婚宴是户外的,红毯的尽头是一望无边的蔚蓝大海。他和她站在宾客中间,正受着数不尽的祝福与道贺。“哦,好……”许怀安从司仪处接过戒指,牵起了沈箐箐的手。就在戒指触碰指间的一瞬,红毯尽头传来一道喊声:“箐箐!”众人皆向声源处望去——顾知远身穿白色西装,坐在护栏之上,身后便是茫茫大海。“阿远……”许怀安听见沈箐箐喃喃,双手也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许怀安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反而打趣道:“系统,原来你也不是一直冷冰冰的呀?”这下系统又没声了。许怀安轻笑:“嗯,我不要那个机会了,我选择换硫酸浴缸。”几秒后,硕大的特质浴缸出现在浴室的正中央。里面是满满的硫酸,为了实验一下硫酸的效果,许怀安特意将一件衣服扔了进去,仅仅十几秒,衣服就被溶解的渣都不剩了。果然……很干净。这时,手机传来消息震动。
沈箐箐没有回应,眉头紧皱不开,显然不信。许怀安只好又一次转移话题:“刚刚那个男人是谁?有点眼熟。”毕竟在沈箐箐的认知里,他曾在私人影院见过顾知远。果不其然,在谈及顾知远时,沈箐箐显然无暇顾及其他了。她撇开视线,叹了口气。“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前几个月刚刚回国。”“他……有跟你说什么吗?”许怀安默了会,将话只说一半。“也没说什么,就是怪我没照顾好你,把你累倒了。”
“喂,是财产清算公司吗?你们明天派人过来一趟吧,我想把些值钱的东西给捐了,就捐给残疾人基金会。”许怀安挂断电话,开始自行收拾起来。怎么说也是来这世上走了一遭,好歹也得留下点什么才是。收拾好一阵,许怀安只给自己留了两三套日常穿的衣服和结婚当天用的西装。昂贵的腕表和饰品也统统打包了起来。隔天,公司人员上门清算,带走了家里一大半的东西。本以为沈箐箐又会要到晚上才回,不料公司人员前脚刚离开,后脚她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