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去找吴静问苏菁菁的下落。谁知道听到顾淮问起她,吴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妒意:“你不知道吗?苏菁菁调去国外分公司了。”顾淮不信,去苏菁菁之前的住处找她,竟然也人去楼空。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觉得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的挫败过。顾淮就像是失了魂,就连他平时一向最重视的工作,都没有心情做了。他疯了一样的打苏菁菁的手机号,希望她能够接通电话。谁知道最初手机是关机,后来就变成了空号。
三人落了座,周旭先开口:“老同学,具体详情我之前也跟你沟通过,是骡子是马今天就拉出来遛遛,我们产品保证满足你们需求。”傅行简点头,露出一抹不达眼底的商务笑容,“好,那就先看下demo。”‘嗡嗡嗡’桌上的手机震动,周旭垂眼一看,是母亲的来电,只怕是和父亲病情相关,当下也不顾不得商务礼仪,和傅行简道了声抱歉,“林冉业务能力很强,也很了解产品。”遂推门出去。
他低声请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放置在桌上的双手交叠,右手的拇指紧紧压在左手虎口处,林冉抿唇抬头看向周旭。“周总,没什么,我觉得挺好的。只是...我还是想负责目前的项目,宇投的项目你让别人跟进吧。”说完她垂眸盯着合上的笔记本。看上去有些愣神。周旭不懂,“你怕这个项目不好做?”他又补充道:“别担心,宇投的老总是我研究生同学,真要中标了我会跟他打个招呼,不会为难你的。”
这是林冉入职信软科技一年来头一回遇到。技术老大张工叹了口气,无奈:“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办法,麻烦再去跟客户方沟通,抱歉了。”林冉有情绪,可听到张工的话情绪又消散了百分之七八十。是啊,事情已然发生,发脾气没有用,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地铁到站,林冉刷卡走出地铁,边走边思考该怎么和客户沟通才能让客户不生气,或者只发很小的脾气。到了办公室,她脑子渐渐清晰,心里也不再慌乱。
被她这一提醒,卓婷也想起来,“也是,他当初不追着白月光去美国的嘛,一去就是六年。以他那张勾人的脸和傅家的钞能力,什么白月光搞不定。就是女王来了也得投怀送抱。”聚会很快到了尾声,卓婷提议要去隔壁商场逛逛然后喝个下午茶,大家都拒绝了。林冉也拒绝,“改天再聚,反正都在锡城时间多的是。”于是大家起身纷纷离开。卓婷提议要送林冉回家,林冉指了指手机,“我得回公司,和你不顺路,你先开车走,我坐地铁。”
林冉虽然没有卓婷猛,但也结结tຊ实实地喝了半杯啤酒。班长“咦”了声,“林冉,你居然也会喝酒?”她大学时醉酒出糗动静闹得挺大,一度成为男生寝室的谈资。哦,对了,出糗还和身边的傅行简有关。班长视线若有似无地扫到傅行简身上,可傅行简面色沉静并无异样。班长内心感慨,时间果然可怕,能抹去一切痕迹。林冉笑了笑,眉眼耸动,“是啊,不过我还是很菜,只能喝啤的,白的红的不行。”
卓婷和旁边人热络完,磕着瓜子给林冉打了通电话。林冉拢了拢身上的风衣,抬头张望豪森酒楼招牌在哪个方向。“我刚出地铁,正在找酒楼的招牌呢,估计五分钟内赶到。”卓婷叽里呱啦给她一通引导,可奈何林冉是个路痴听不懂东南西北是哪,最后卓婷绝望地趴在桌上,“没事儿,宝,我们等你,整个101寝室就差你一人了。”林冉不好意思地说了声‘抱歉’,然后挂掉电话立马飞奔起来,她看到了豪森酒店招牌。
却最终还是应了下来。“陛下邀请,臣自当从命。”他冲着我举起空杯,目光顺势上移,眼含笑意看着我的脸。话却不是冲我说的。“不过,围猎还得有美人作伴,陛下何不带上瑾氏秀女?”这话一出,我心头猛地一跳。秋猎,能随驾的只有皇后或者高位宠妃,有严格的礼制章程,乾衡此言简直堪称藐视皇权。更何况,如今我算是霄衡睿的人,虽然还未得临幸,却也已是登记在册的后宫女子了。乾衡此举,着实僭越。
那宫女一腔热情碰了壁,眼神又转回我脸上。我瞬间回神,出声为自己洗脱。“摄政王出来如厕找不到地方,我为他指明方向耽搁了时间。”“那你动作快点吧,贵妃娘娘都等急了。”宫女躬身给乾衡行礼告退,匆匆转身离开。我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反应快,没有露出破绽。“呵,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还有胡诌乱吣的本事?”乾衡眯着眼睛看我,像是心情很好。许是看我被他逼到慌不择言,戳中了他的某些隐秘癖好。
他沉着一张脸,使劲将我拽回自己身边,开始撕扯我的衣服。“乾衡!”我怒喝一声,奋力挣扎。可乾衡的手劲那么大,他面无表情地将我的手牢牢制住,一把扯开了我的衣领。领口大敞,我光洁莹白的脖颈和前胸瞬间袒露,被寒凉夜风刺激得直发颤。而后俯身低头,将整张脸埋了下去,疯狂的啃食,像是在吃着美味的小点心。我被刺激的全身颤抖,双腿也忍不住的夹紧,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力气摇摇欲坠。
乾衡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了个措手不及,竟呆住半晌。“王爷请自重,我们早已没有半分关系,您还当谨记您的身份。”我瞪视着他,色厉内荏。乾衡扯了扯嘴角,不气反笑,语气轻浮浪荡。“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我做了几个月的露水夫妻,怎么一朝翻脸,竟如此无情?”听他提起了曾经,我心头猛地一痛。乾衡容姿俊美,床上功夫又着实了得,他会在我承欢到难耐的时候深深亲吻我,极尽缱绻。
“你一个小小秀女,怎配在陛下身边服侍?”她言辞间的鄙夷和轻视,几乎毫不掩饰。我侧眸望向霄衡睿,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贵妃才妥当,想等他出声解救我。岂料霄衡睿只是嘴角噙着淡笑,并不开口搭腔。我心下了然,再次下拜。“小女,谨遵贵妃娘娘差遣。”贵妃唇边露出一抹笑意,点点头。“还算懂事,今日这酒不错,你便再去帮本宫取点回来吧。”我心头略定,终于可以离开这虎狼窝了。“是。”
霄衡睿笑着回应了来人,像是感受到我在害怕,他展开衣袖,将我搂得更紧。“陛下酒宴中途匆匆而去,臣自当是陛下对臣有所不满,那酒再怎么醇香,也着实难以入喉。”那人的笑意早已收尽,这话听在我这个旁人耳里,倒像是他在挑霄衡睿的刺。我咬牙忍受着不适,悄悄露出眼睛瞥过去一眼,脑中轰然炸响。当真是他!是乾衡!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霄衡睿会叫他皇兄?“皇兄此言,倒像是在怪朕做的不对了?”
不成想等她出门,沈韫意那双勾人美目死死盯着桌上那个香炉。缕缕青烟袅绕不绝,看着甚美。她起了身,掀开香炉盖,伸出葱白般修长的手轻轻扬了扬。一缕淡雅却略带苦涩的香味骤然入鼻。有猫腻。沈韫意小声叫来绿竹。“将这熏香送出府,找个大夫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绿竹领了命,不动声色出门。第二天,翠儿又直勾勾盯了案桌上那青烟缕缕的香炉片刻,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虽快,但还是被沈韫意精准地捕捉到了。
“姨娘动不动就责打奴婢,奴婢活不下去了,想着整个谢府,只有夫人才是最心善的,求求您,可怜可怜我吧。”“我可怜你,我怎么可怜你?”沈韫意低垂眼眸。那婢女小心翼翼抬眼,试探道:“陈姨娘那里,我是回不去了,恳求夫人能够发发善心,让我留在您的院子里,做个洒扫婢女也好啊。”绿竹还想驱赶,可是沈韫意眸眼一转,笑意加深。她走上前去,弯下腰,将那婢女扶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一缕淡雅却略带苦涩的香味骤然入鼻。接着,狠厉的眼一抬,陈轻轻唇边浮现笑意一抹。“这就是李四从鬼市寻到的?”婢女点了点头:“李四说,用这熏香,不出三月,不仅毁容,身上也会生烂疮一样的东西,看起来恶心至极。”陈轻轻听得捧腹大笑:“浑身长满恶疮,那岂不是成了一只癞蛤蟆。”婢女也十分附和地陪着她笑:“是啊,看她到时候,还拿什么和姨娘争。”陈轻轻将熏香熄灭,从齿缝中挤出:“只希望李四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当然,热的不止沈韫意一个。谢清临视线灼灼,只觉得心脏中有细线拉扯,又像是有烈火焚灼。怀中的温香软玉让谢清临气息不紊,他轻轻吸气。低眸凝视沈韫意的面容,皎皎月华下她蛾眉紧蹙,很是可爱。绿竹亦步亦趋跟在谢清临身后,到了路边,看到那伙山贼驾来的马车。谢清临掀开车帘,小心翼翼将沈韫意放了进去。他叮嘱绿竹:“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接着坐上马车,驾车离去。车轮黏着碎石子,一路颠簸。
他眼眸中染上一抹雾色。男女本就授受不亲,更何况这一世,他们是叔嫂关系,谢清临此举实在是太过放肆。沈韫意语气中有压抑的怒火,义正言辞道:“要是别人看到,我的清白就全毁了,你快些放开我。”谢清临置若罔闻。沈韫意又开口:“你快放开我。”谢清临声音淡淡:“荒郊野岭,杳无人烟,哪里有人看到。”这时,沈韫意感觉到不对劲:“既然杳无人烟,你为何会在此处?”他抬起头,视线灼灼看着她,只觉得心脏中有千万只毒虫在撕咬啃噬,一口一口吸他的血,痒得很。
绿竹吓得拉起沈韫意想往后跑。可是又有两个男人围聚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看来要跑,是跑不掉了。沈韫意脑子转得飞快,思索着对策。“我是谢府的夫人,要是我出了事,永安谢府不会放过你们的!”沈韫意语气狠狠,只能希冀谢府的威名能够震慑这群山贼。谁知那几人贱兮兮笑出声来:“什么谢夫人,我们不在乎,我们拿了钱,就是专门来找谢夫人的,你可别怕,我们哥几个很温柔,不会让你们两朵娇花样的美人受罪的。”
纪行樾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只能打开车窗,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光。也不知过了多久,歌单结束,又开始从头播放。第一首变成了芭乐情歌,轻快的钢琴前奏响起。纪行樾沉郁的心这才舒缓下来。他靠在椅背上,正打算合上眼休息一会儿。“凝视谢幕的晚霞,星与云挥手应答,风往哪个方向……”轻吟浅唱的歌声一响起,他睁开了眼,下意识地望向屏幕。很快反应过来的纪云烟手疾眼快地切了下一首。虽然没有看到歌手名字,可看到她的动作,纪行樾越来越肯定。
他想不明白,既然她那么在意他,在意这段感情。那为什么能狠下心,离开他七年?他死死握住双拳,红着眼看向眼前人,再忍不住,质问了回去。“那你呢?为什么要在我陷得最深的时候分手出国?为什么要一走就是七年?明明你也没放下我,不是吗?”“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能像你说的那样,一心一意爱我一辈子!你做到了吗?没有,你喜欢上了许青澜,你辜负了承诺!”姜知瑶已经失去了理智,说话都不再经过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