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野坐得放肆不羁,手上拿着的水果刀耍出了花。刷刷几下,果皮都利落地掉进垃圾桶里。没一会儿,一碗水果就出现在尹荷面前。他懒洋洋地开口:“多吃点水果,少喝酒。”他们体贴至极地照顾尹荷。顾忌着上次的事情,都没有朝着温予慈的方向看一眼。温予慈坐在角落里,平静的吃着果盘,神情里写满了不在意。中途,有人起哄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温予慈本不想参加,却被强行拉入局。
【快递放在门口了,请签收。】她连忙起身去开门,却发现门口却什么都没有。正满头疑惑要给快递打电话时,尹荷突然从裴言澈家出来,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予慈,你是在找这个吗?”而她手上晃着的,赫然是一把小提琴。“刚刚看到你门口有快递,我就帮你拆了,这是你爸妈送的吗,好漂亮的小提琴啊,我也好想拥有,你能送给我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满眼放光的摸着手上的小提琴,不肯撒手。
可坐在桌前,却一口都吃不下去。一个红汤锅里辣椒多得吓人,尹荷吃得过瘾,可温予慈从小就有胃病,吃不了辣。勉强吃了几口,胃里便烧得火辣辣的疼。她叫来服务员想加几道菜,偏偏菜单刚拿到手,尹荷就又抢过去加了几道更辣的,裴言澈和宋星野也是含笑看着她,完全忘记了温予慈吃不了辣这回事。这下温予慈可以看出,尹荷完全就是故意的,她没再像以前那样反抗,然后两个竹马又开始维护尹荷指责她,这种把戏,她已经厌倦了。
他在南园不远处,从早上站到天黑,看着陆深年送宋暖去上班,又接她回来。看着她笑吟吟地将自己新买的栗子剥开,喂给他,“你尝尝,很甜的,很好吃的。”夜色降临,海浪拍打着岩石,飞机即将启程。他再次恋恋不舍地看了宋暖一眼,转身去往机场。这一切,他尊重她的选择,如她所愿,不再去打扰他。即使余生,他都活在无限的悔恨,还有深入骨髓的思念,和纠缠进命运的求而不得中,也没有关系。
宋暖的眼眶又不自觉地一热。平凡烟火气,最能够安抚人心,治愈那些创伤。叶蓝之笑着在外婆面前挤兑宋暖,“外婆,你看包的饺子好丑,还好扁......哈哈哈,一看就不好吃。”外婆也开怀大笑,“确实,还是蓝蓝包的最好,小陆包的也不错,小暖还要再好好学学。”宋暖撇撇嘴撒娇,“外婆,你偏心,你都不夸我。”“好好好,都好,小暖包的也好......”饺子包好煮进锅里时,叶蓝之悄悄地推了推宋暖,一眼八卦,“你和你们家陆总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她的车速极快,直直地朝傅新成的车撞了过去。她记得初见傅新成时,他穿了一件和林之南之前穿过的一件黑色的礼服非常相似的衣服,她还以为林之南回来了。她拿起酒杯上前搭讪,傅新成笑着说自己单身可追。当初,是她先招惹的有妇之夫,可傅新成也算不上什么好人。若非最开始他没有明确地拒绝,她又怎会一再沉溺,越陷越深。可车子快撞到傅新成的车时,在最后关头,她还是打了方向盘。也许,他罪不至死。
陆深年带着一群人,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他的眸子红到极致,里面满是冰冷的狠戾,“放了她,否则我杀了你们。”他拿着铁棍朝正在宋暖衣服的男人的腿狠狠地一击,周围谢妍找来的那些人原本只是想挣点儿钱,不想玩儿命,很快就被制服。陆深年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宋暖身上,轻轻抱了一下全身在不住颤抖的宋暖,在她耳边低声说:“没事,有我在。”而此时,傅新成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漫骂,推打。
可他刚下楼,便被助理堵住了,“老板,谢氏撤资,公司这个月员工的工资都没有发下去,合作商在催款......老板,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的身后,还跟着许多要工资的员工,他们拉着横幅不断地在抗议。甚至有人实在气不过,还在他的脸上砸了一个臭鸡蛋,“跟着你这样的老板,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相册上沾上了鸡蛋液,他用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擦去,万般珍惜地抱在自己怀中,他现在只想摆脱这些人,至于公司怎么样,他一点儿都不在意了。
头发花白的外婆叹了一口气,“孩子,小暖有多倔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是她做的决定,就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当初你们在一起时,我觉得你们的身世悬殊太大,原本不是很同意,但是她一直坚持,我也看到了你对她的诚意,所以最后没有拗过她。”“但现在,你不要觉得我这老婆子心和眼睛都瞎了,你做得事我都知道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了。”傅新成红着眼眶,拉住外婆,“求求您了,外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帮我一次好不好?让小暖再给我一次机会......”
|“萧文元,你之前那样对她,你们俩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可能了!”话音落,萧文元一巴掌重重扇在她的脸上。“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说完,保镖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萧文元大手一挥,他们就将林悦薇给一左一右的架起来。“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做。”两个冷面保镖不约而同地用力点头,接着就扯着林悦薇朝门口方向走去。林悦薇是真的被眼前这一幕吓到,奋力挣扎着。“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萧文元,不管怎
|现在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能够比追求自己的梦想更重要了。站在候机室,程迦南与她十指相扣,怎么都不愿意松开。“我们才刚刚重逢,结果你就要走了,走之前也不给我一点福利,还给我画饼?”姜星玥被他的话逗笑了。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踮起脚在他的嘴角吻了一下。“我不想等到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这辈子什么事都没有干过,这一次,我想放手去追逐属于自己的梦想。”“程迦南,预祝我成功吧。”机场广播中已经响起了登机的提
|他想起来姜星玥当时流了很多血,可他以为那只是小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曾想,那竟然是他的孩子。男人眼底略微迷茫的一瞬,紧跟着闪现过慌乱,他着急的去抓姜星玥的手臂。“星玥,你听我说,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下一秒,沉稳的男声从门口传来。“你们还有以后吗?”18程迦南的臂弯里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他脚步稳健的走到姜星玥身边,当视线落在萧文元手上的时候,眉头轻轻皱起。“小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她轻咳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确实有点浮夸了,接着扭过头捡起外套。“我,我就先走了。”分明两人只是单纯的躺在一块睡了一觉,可姜星玥却觉得不知怎么面对他。好像他们俩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般。程迦南叫住她,“你在这里还有住的地方吗?”姜星玥停下脚步,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就要拆迁了,而她从萧文元的公寓里搬出来之后再也无处可去。眼看着国际比赛在即,她最迟明天就要出发去国外
|好在现在,她还是找到了程迦南。姜星玥鼻子又是一酸,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直接就扑进了男人的怀中。“对不起,我之前一直都以为萧文元是你,我看到他的身上有那块玉佩,是我太蠢认错人了。”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的发顶,轻轻摸着她的后脑勺。“没关系,你现在不是已经找到我了吗?”姜星玥吸了吸鼻子,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幽深无比的双目,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可是,我为萧文元打过胎,你不介意吗?”她一直想要将自己最美
|姜星玥下意识弯下腰去捡,嘴里还一边说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当她看见手掌心里那半块眼熟的雕花玉佩时,整个人都麻了。因为这块玉佩,跟当初她在萧文元身上看见的一模一样。冷风从车窗吹了进来,她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认识?”程迦南没有着急去拿玉佩,反倒是一脸深意地盯着姜星玥。她张了张嘴,此刻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眼前的男人,就是当年救下自己的大哥哥吗?其实按照年龄来说的话,程迦南还真
通往地狱的路,两个人太拥挤,一个人就好了。他应该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尝尽她尝尽的苦楚无奈,那种被心中求而不得的执念日日夜夜折磨,生不如死,几近疯魔的感觉。谢妍的车直直在撞在了路边的一棵银杏树上。她实在太累了,她也终于可以见到林之南了。她记得初见他,就是在学校东操场旁边的银杏林中,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笑着对将银杏叶做成玫瑰花的谢妍说:“你怎么这么厉害,怎么做到的,可以教一下我吗?”
宋暖在破旧的厂房里,看到了脸色苍白至极的谢妍,“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如果不这么做,傅新成他不会跟我回去,我也没有办法,你不要怪我。”随后,那些人在谢妍的示意下,开始扒宋暖的衣服,试图对宋暖不轨。旁边的人想着相机在拍摄。谢妍近乎疯了地笑,“小暖姐,你再坚持一下,只要我拍了这个视频,新成哥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而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你放心,今天的事,谁都不会说出去一句话,出去之后,你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演员宋暖。”
他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最后再争取一次。曾经,他能用三年的时间打动他,如今也同样可以。手术室的光刺眼又无力地苍白。在迷蒙间,谢妍看见了拿着手术刀不断地在她的身体里翻搅的医生,又仿佛在闭眼间,看到了林之南。天地间只有一条路通往迷雾掩盖的远方,四周死亡般地沉寂,他只有一个沉默着往前走的背影。她哭着在后面追赶,说自己错了,不应该擅自做主以为他好的名义放弃他,不应该和他吵架......
傅新成红着眼眶,拉住外婆,“求求您了,外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帮我一次好不好?让小暖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不知何时走过来的陆深年狠狠地在他的脸上又揍了一拳,“当初和她在一起时,你是怎么说的?会用自己的命爱她,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可这些年,你为了你的事业一而再再而三逼迫她放弃自己的梦想去成全你,你和别的女人厮混,逼她放弃了自己的孩子......”
傅新成将手机砸在了谢妍身上,声音狠戾至极,“离开我的世界,彻彻底底,否则我不惜一切代价,也不会让你好过。”说完,傅新成上车,扬长而去。谢妍红着眼眶,偏执倔强地看着眼前的身影,抱着自己蜷缩在副驾驶上,身体不住地颤抖。谢家一直重男轻女,谢妍是他们培养好的联姻的工具,她从小虽然生活在大房子中,有无数的玩具,但是父母的偏爱从来只给弟弟。在大学期间,她误入娱乐圈,认识了当时的顶流林之南。
他要回去,他不相信一个素未谋面,只是把宋暖当替身的男人会多么珍惜她。这一次,他一定要保护好他,他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不想再让她再收到一丁点儿的委屈。公司大不了就倒闭破产,实在不行,就算宋暖说的,他们回清和,过简单安稳的生活,他家里的底子够给外婆看病。他甚至宁愿当乞丐,碾碎他所有的骄傲和尊严,日日上街乞讨,也不愿意余生没有她。出租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即将要到达海边别墅时,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径直停在了出租车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