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詹知道李静珊的性格,不管李静珊说什么他都不生气,嘿嘿一笑:“队长,给你庆祝生日,生什么气啊。”“走走走,去晚了好吃的菜都要点不上了。”萧慕年站在李静珊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队长,不好意思啊,都不知道你生日,没给你准备礼物。”李静珊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又不是过寿,收什么礼啊。”萧慕年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队长你还挺幽默。”李静珊看着萧慕年脸上的笑,忽然有些失神。
三年前,听说他要来榕城警察局工作的时候,李静珊还很开心。可没想到,萧慕年却因为喜欢祝秋晚,去了京市。他离开的那天,李静珊还曾经偷偷去了一趟火车站。再后来,听说他和祝秋晚结婚了,李静珊便按下了自己的心思。现在,她已经三十二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在李静珊出神的时候,一旁审讯室的门忽然开了。李静珊动作迅速的把手上那张照片塞进了一旁的本子里。萧慕年正好拿着纪律本走过来:“李队,这是刚刚那人的审讯记录,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不同于祝秋晚有这么多事情要操心,萧慕年则是轻松多了。每天按时到警局打卡,跟着李静珊一起出任务,审审犯人,时间倒是过得很快。一转眼便是两个半月过去。现在的萧慕年已经完全不再畏惧李静珊了。不仅不畏惧,甚至还会和李静珊呛声。有时候任务比较危险,出于保护他的心里,李静珊一般不会带他。这个时候萧慕年便会站起来:“队长,我申请加入。”一开始李静珊会打回他的申请,这时候萧慕年便会义正言辞道:“希望队长能够平等的对待每一位警员,我不需要特殊对待。”
她原本申请休假两天已经是极限了。祝秋晚来这一趟,是想要来把萧慕年劝回去。但现在看来,他心意已决,不是她几句话就能劝得动的……继续休假,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回程的车上,祝秋晚想了很多。随着火车慢慢的往前行驶,窗外的风景也在不断倒退。祝秋晚的脑海中闪过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很多事。她在不经意间想起周莉说的那些话……周莉是她多年的同学、战友、好姐妹,几乎是每天都在一起训练生活,两人之间的默契不用多说。
“你是个好军人,是个好孩子,但你们不合适。”“其实从一开始,慕年要追着你去京市的时候,我就是不同意的。”原本,祝秋晚的心里就像是压了一颗大石头一样。此刻听了萧母的话,更是觉得喉间也卡了什么东西,上不来也下不去。萧母还在继续说:“你们两个工作都忙,更何况他不像你……京市那个地方,慕年他人生地不熟,又没什么朋友,我这心里也不放心。”“可是他喜欢你,心甘情愿的要去,我知道拦不住他,索性便随他去了。”
“既然我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尽早分开,对彼此来说都是好事。”“我调回榕城这几天,过得很开心,但你的到来,让我觉得很困扰。”祝秋晚的心微微一缩。萧慕年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对她说话的语气也很客气。可这一刻,祝秋晚的心里,还是想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扎进去一样,让她觉得有些难受。就连最开始参军入伍的时候,每天训练十几个小时,她都从没有觉得这么难受过。“我知道了。”祝秋晚看着茶杯上的热气一点点散去,她站起身。
喻昕心一沉,语气瞬间冷下:“你调查我?”如果不是提前调查,裴青洲怎么会知道她的住址,又怎么会知道他门锁的密码?出乎她的意料,裴青洲没有解释狡辩,竟直接应了下来。“是。”喻昕的脸色霎时难堪,不动声色退到门边:“裴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从来没对易楚楚做过任何事。”话落,喻昕打算离开,却见裴青洲眼底闪过真切的疑惑。“易楚楚?”喻昕抿了抿唇:“我知道你是为了易楚楚来找我麻烦,但我从未对她做过什么,请你放过我。”
直到喻昕的身影消失在角落,裴青洲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浮现出一条半年前的短信。【明天的派对不要去,很危险,你们会碰上桥面坍塌。】收到短信时,裴青洲只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却不料第二天,自己真的没去,却在新闻上看见大桥坍塌的消息。他寻着电话找了许久,终于将目光锁定在喻昕身上。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还真有意思。……另一边,萧燃满身寒意地回到家里。易楚楚连忙迎上前:“阿燃,你回来了。”
“萧燃,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你已经是过去式了。”萧燃眼底的疑惑尽数消散,被愤怒彻底取代。“好,好……”他连连点头,语气却冷得让人打了个寒战。“把我像个傻子一样骗,看着我对你每天陷入后悔和歉疚中。”“喻昕,看我为了你生不如死很好玩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可是,现在的萧燃,和当初那个他,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从前的萧燃是她的救世主,把她拖出深渊,是照亮她世界唯一的一道光。她还记得,在那个阴雨连绵的坏天气,她被醉酒的喻父毒打,独坐到天亮。喻父鼾声如雷,喻昕从角落走出来,沉默着不哭不闹。她换上长袖长裤,遮住脸上的伤,把满地狼籍收拾干净。割了猪草喂了猪和鸡,将仅剩的五枚鸡蛋都悄悄放在了孙奶奶家门口后,喻昕离开了。她独自走了十公里到县城,爬上了县里最高的小楼。
“是。”萧燃瞬间看到希望般,连连点头:“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会反悔。”、喻昕笑了笑,垂眸,看着右手的无名指。那里曾有一枚婚戒,在前几天被她丢掉,是萧燃亲手为她带上的。“那求婚时你跟我说过的,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也是真的吗?”“是。”萧燃说着上前一步,语气无比真挚:“小昕,我永远都只爱你。”喻昕冷笑一声,讽刺开口:“那你和易楚楚在一起的时候,你反悔过吗?”萧燃瞬间愣住。
可现在,却有些力不从心起来。好像喻昕不回来,他整个人都如同丢了魂一般。一边往贵宾休息室走,萧燃接到了易楚楚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害怕:“阿燃,你这次的会能不能不去?我一个人好害怕……”听着她莹莹柔弱的哭声,萧燃有些烦躁。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出身,甚至比起喻昕而言,拥有家人疼爱的易楚楚更加幸福。可偏偏,她却像是温室的娇弱花朵,连一点风吹草动都受不住。不顾易楚楚的哭诉,萧燃直接挂了电话。
说着,他又怕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冷淡,怕她情绪低落。而后,他压低声量,尽量温柔的诱哄。“等你身体好些,我带你回去,好不好?”许昭意一瞬的失神,支撑这身体想要起来,可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傅远舟见状,将她扶着坐好。“乖,我现在去给你做早餐。”他说完,转身离开。随着门被轻轻的关上,许ⓝⓜⓩⓛ昭意都觉得这不像傅远舟,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么温柔?她懒得想为什么他忽然变化这么大,实在是没精力再去猜测他的心思了。
“这次我保证,绝不辜负你。”许昭意只觉心口狠狠跳动,从前她等这一句话等了太久,如今她不要了。这句话里面到底有多少真心,她不愿意再赌。现在的她,也没时间和精力去陪他玩这一场爱恨情仇的游戏。她费力的抬起手想要将傅远舟推开,可他却纹丝不动。“傅远舟,别喊我昭昭!我恶心。”傅远舟眼底一瞬的落寞,而后他却一把将许昭意抱起,朝着外面走去。“傅远舟!你干嘛!”许昭意不由慌了。
站在门口,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外面都穿着厚厚的外套倒是没什么,等会儿进了里面要脱掉外套……“为了奖励你今天愿意陪我出门,给你带了个小礼物。”江尘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条做工看上去很考究的丝巾,和她这一身很搭。“怎么又送我?这个很贵吧?”许昭意没有拒绝他为她系上丝带的动作,她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了,其实江尘根本也不差钱,只是从来不显富。晚会上,觥筹交错,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
而黎暮朝眉眼却扬起得逞的笑,随后顺着她的手向后倒去。“嘭——!”许昭意只看她顺着楼梯往下滚,身下全是血。她连忙颤抖着手拨打了救护电话。医院。手术室前。傅远舟匆匆赶来就看到许昭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上都是血。他的心口一颤,忙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手:“你怎么在这儿?手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不远处黎母见到傅远舟,忙哭着喊到。“就是她,推朝朝下楼,害她流产!远舟,你要为朝朝做主啊!”
“可是你认真对待着每一个人,是真的在享受每一首歌,从那天开始,我就成为了你的粉丝。”“你说你小时候最开始的愿望是成为一个心理医生,然后我就选了这个专业。”“知道你母亲正在就医的时候,我果断从同事手里抢来她的病例。”江尘稍微往她这边靠了一步,眼里的光亮比月亮还要清澈。“有一句话,我想说很久了,我喜欢你。”许昭意手紧紧攥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知道这件事很仓促,可我害怕再等就没有机会了。”
傅远舟没理会邓执川的话,只是将酒给他倒满。“别废话,喝。”邓执川将酒接过去,酒过三巡,他才得知黎暮朝并没有死。“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后悔了吧?”“怎么可能,我喜欢朝朝,我喜欢朝朝……”傅远舟又喝了一杯酒可却没有丝毫醉的感觉,甚至更加清醒。邓执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许昭意的昭还是黎暮朝的朝?”傅远舟没说话,又一杯酒下肚。“搞不懂你,你到底对黎暮朝是喜欢还是单纯的因为年少时得不到的执念?”
一本红色的结婚证和一本绿色的离婚证整整齐齐摆放在里面。结婚证上的许昭意青涩但是明媚动人,眼里是明晃晃的笑意。而离婚证上的她面容枯槁,双眸死气沉沉。结婚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审视着许昭意。许昭意如今不过才二十来岁,怎么会死?他难以想象她死的时候是多么痛苦,才会留下这样狰狞的挣扎痕迹。傅远舟靠着椅背,一闭上眼,许昭意的脸如同梦魇一样萦绕在脑海。翌日,回到傅家,他感觉浑身疲惫。
黎暮朝在他面前一向很听话,于是慢慢松开了手。直到门关上,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四个月前回国那天,她费尽心思才得到傅远舟。她这段时间能感受到,傅远舟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她选错过一些事,但是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傅远舟只会是她的!昏暗的老小区路口。傅远舟坐在卡宴内,一遍遍拨打着许昭意的手机。有些事,他必须要亲自确认。“许昭意,好的很,敢不接我电话了?”傅远舟拿起手机,拨打了助理的电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们闹成一团。而傅远舟却并没有让人关掉投屏,他怔怔看着上面的内容。“破茧系列并不是黎暮朝女士的作品,它是我的心血之一,版权书我已经委托我的朋友江尘带到现场。”黎暮朝慌乱极了,“快关了!”她这话无异于变相承认自己盗取别人的作品,可惜傅远舟却久久没有下达指令。“傅总也就是我的前夫,曾在公众面前诋毁诽谤我抄袭黎暮朝女士的作品,在此我做出回应:我从未做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