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舞吗?”“我……”她下意识想要拒绝,就听见他说,“就当是跳友谊舞。”一曲结束,林星澜说什么都不想再跳了。“可能是在实验室坐久了,身体有些僵硬,再跳骨头开始痛了。”江祈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陪她一起到了广场外面。“天这么晚了,你是直接回基地,还是在这小镇上留一晚。”林星澜也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笑了笑。“回基地吧,今晚天气不错,可以看看星星。”返回基地的班车早已离开。
他伸出手,也像抓住纪舒颜。然而还不等他碰到纪舒颜的手,就被一拳打翻在地。另一边的傅则深也是相同的处境。“妈的,居然敢用你那脏手碰老子的老婆,活得不耐烦了!”及时赶到的顾桥把傅则深压在地上,一拳又一拳不计后果地砸了下去。而顾舟虽然没说话,但手上的力气只多不少。不知为何,原本还算身手矫健的傅家兄弟俩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却没有一个肯求饶。“阿舟,算了。”纪舒颜倒不是心疼,只是不想在自己婚礼前惹上麻烦事儿。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安禾能够理解她现在的感受了。就在二人约定好了要碰头商量的时候,傅行远推门而出。“颜颜,你要去哪儿?阿姨叫你回来吃饭。”他的声音中带着温柔,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纪舒颜下意识后退一步,冷声道:“我不管你是用了什么手段修改了所有人的记忆,但我命令你马上从我家离开!”傅行远却好像看不到纪舒颜对自己的抵触一样,上前一步。“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电话里的安禾明显有些赌气。“舒颜,你说我是不是很丢人?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了,可我没想到......”“没关系,这说明我们还依然有爱人的能力。阿禾,这是好事,我们该开心才对。”纪舒颜和安禾的父母得知二人的婚事后都十分赞同,毕竟就像顾舟说的一样,他们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是最合适的人选。纪舒颜不知道的是那天在医院她跟妈妈说自己以后都不想结婚后,把自己爸妈吓得好几晚没有睡着觉。
顾舟轻抿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周遭的气度让人无法忽视。他又看向病床上的纪舒颜:“醒来之后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再喊医生来看看?”纪舒颜也礼貌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面前这两人总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但一下子有些想不起来了。“哥,你这几天不是一直在给舒颜姐联系国内外的专家吗?这不正好让他们来看看?”顾桥话音刚落,又收到了顾舟的一记眼刀。“本来就是嘛,为了舒颜姐自己连续好几天没睡觉就算了,还不让我出门。”他小声嘟囔完,又讨好似的跟安禾说,“可不是我不来看你,是我哥非要让我当苦工!”
安禾从桌子上拿过来了一个小镜子,在镜面的反光中她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和安禾一样,她们两个还是五年前的模样。准确来说,比五年前好像更好看了些。虽然纪舒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发生了改变,但就感觉不一样了。“这是系统给我们的奖励!”察觉到纪舒颜的疑惑,安禾连忙解释道,“我记得你膝盖上有一个小时候留的疤,快看看现在是不是也没了!”纪舒颜拉开松垮的裤脚。错愕地发现,那条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疤居然真的消失殆尽,光滑的皮肤吹弹可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助理站在傅行远的办公室里,小心翼翼地看着傅行远脸上的阴沉,轻声问道:“傅总,关于您说的穿梭时空、攻略这件事情还要继续查下去吗?”“查!”傅行远只是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个字,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哪怕把这个世界翻过来,哪怕所有的一切都毁灭,他也一定要把纪舒颜给找到。另一边被自家哥哥蒙在鼓里的傅则深则是先借酒消愁了很久。他把所有能找到的关于安禾的一切都放在了一间屋子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一步。
李知渊推了推眼镜,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小声问:“初禾,今天来找你的那个人,就是你说的小叔吗?感觉他……好奇怪啊。”“是啊,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像是……我也不知道,但也觉得他怪怪的。”牛青妹扒着床栏杆补充道。沈初禾沉默许久,才从被自己探出头来。她抿着唇,斟酌片刻才说:“他讨厌我。”黑暗里,宁夏眉头一皱。“那不是讨厌一个人的眼神。”她的声音平静,语气里却满是笃定。
蒋锦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想要抓住沈初禾的手,却见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平静的语气中,带着警告:“小叔,这里是学校。”她声音不大,却让蒋锦年顿在原地,眼中闪过一抹伤痛。“初禾,你一声不响地走,连一句话都没留给我,是真的要跟我撇清关系吗?”听到这话,沈初禾皱眉看向他,忽地笑了。“小叔,我之前给你留过很多话,你不在家的每一天,我都会写很多,是你让我别再那么做,现在怎么又怪我连一句话都没给你留?”
怎么会来找她?她刚要解释,就见李知渊一声暴喝,举着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两个酒精瓶,满脸怒容。“竟然还有这种事!我炸死他!”而另一边,宁夏已经默不作声地在拳头上缠了几圈细铁链。牛青妹眉头一皱,神情懊悔。“我不该上来,我在楼下就应该创亖他。”不是……眼见着三人就要冲下楼去火拼,沈初禾连忙将人拉住。“等等等等,你们听我解释,没人要卖我,真的,我发誓!”“你别怕!我定让这崽种有来无回!”
李知渊的镜片上糊了泪水,宁夏的眼眶也红了。沈初禾深吸一口气,稳住拿剪刀的手。稳了心神开口道:“青妹,你剪去的不只是头发,更是束缚与过往,大山困不住你,野火烧不尽你,人世间的苦难……打不倒你。”“咔嚓……”“咔嚓……”“咔嚓……”剪下的长发被沈初禾紧紧攥在掌心,李知渊把它编成辫子,宁夏为它绑上牛青妹常戴的头绳。牛青妹攥着它看着许久。吸吸鼻子,强扯出一个笑,问大家:“好看吗?”
“你上学怎么带了这么多书啊?”李知渊从箱子随便拿出一本《核武的制造》,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这是我的精神食粮。”沈初禾又转头看向牛青妹。“这么沉的箱子,你扛起来就跑了?”牛青妹把上衣一脱,露出背心掩饰不住的壮硕肌肉和坚实臂膀。“我从小干农活、放牛,牛不听话我就扛着牛跑!”李知渊的眼镜又滑到了鼻尖,倒吸一口凉气:“牛的胆子可真大,居然还敢不听话。”一直没作声的宁夏腾得站了起来。2
三人对视一眼,挨个做了自我介绍,宁夏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看起来很不高的样子。李知渊推了推眼镜。“宁夏同学,你不是弹药工程专业的吧?”沈初禾看向她,疑惑开口:“你怎么知道?”“签到的时候扫了一眼。”牛青妹眼睛睁得圆圆的,朝她比了个大拇指。“过目不忘,厉害啊!”而宁夏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只是淡淡的“嗯”一声。
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按理说,她离开之后,蒋锦年应该高兴,根本不会再找她。可他来了。如果说,他是因为自己没有跟他告别不满意,那昨天也告别了。他又来干什么?难道……昨天晚上,李知渊的话又回荡耳边——“可我觉得,他那个眼神,是喜欢你哎,你跟他拉开距离的时候,他看起来可伤心了,我们还以为,是你不喜欢他,不想跟他纠缠呢。”想到这些,沈初禾猛地摇了摇脑袋,驱散了那些声音。
原以为距离可以让她认清自己的心意,明白仰慕与爱情不同。到头来,深陷其中的,却是他自己。正如沈初禾所说,躲着的人一直是他,对她视而不见不闻不问的也是他。怎么她真的走了,不再纠缠,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答案呼之欲出,他却不愿面对。不愿面对那个,听到沈初禾说喜欢时,悸动的自己。许久。蒋锦年停下脚步,望着漆黑的夜空苦笑出声。……另一边,女生702宿舍。灯已经熄了。屋子里只有极轻极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同志止步,这里是女生宿舍。”蒋锦年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初禾的背影在转角消失。他身形一颤,泄力似的往后退了一步。脑海中那个乖顺讨巧的小女孩,和眼前这个转身离去的背影,怎么也重合不到一起。蒋锦年不明白,曾经满眼孺慕之情的女孩儿,怎么会变得这样快。又或者,一直都没认清自己感情的人。不是沈初禾。而是他。
听着舍友的呼吸声和窗外有节奏的虫鸣,很快睡意涌来。想着明天的训练,她重新打了个哈欠,缩进被子里。不多时,便陷入沉沉的梦乡。梦中,她又回到了上辈子的实验室里,只是这一次,实验没有失败,她成功了。熟睡中的沈初禾勾起嘴角,眼角有一滴泪落入枕巾。……一周后,傍晚。训练结束,沈初禾和宿舍另外三个人一起往回走。本打算去食堂吃点东西,奈何排队的人太多。“都累了一天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买完给你们带回去。”
听了这话,牛青妹号啕一声。1“剪吧,俺娘看不见了,她死了,她知道自己活着我跑不了,夜里一根绳子吊死了……”沈初禾手上的剪子倏地一抖,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她胡乱擦了一把,转头抹掉了眼角的眼泪。李知渊的镜片上糊了泪水,宁夏的眼眶也红了。沈初禾深吸一口气,稳住拿剪刀的手。稳了心神开口道:“青妹,你剪去的不只是头发,更是束缚与过往,大山困不住你,野火烧不尽你,人世间的苦难……打不倒你。”
一直没作声的宁夏腾得站了起来。2“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前线当兵?”一句没头没脑的质问,让三人都愣在了原地,牛青妹更是有些无措地挪到了沈初禾身边,不知道如何应对。沈初禾没急着说话。视线扫过宁夏攥紧的双拳,静脉凸显,肌肉轮廓清晰,拳峰上一层厚茧。这是常年训练积累下来的痕迹。但她虎口光滑,没摸过枪。沈初禾心里有了计较,看似询问,实则陈述:“你原本想去前线参军,没想读大学。”
她的车技。毕竟是个刚拿下驾照还没有一年的人,虽然现在日常开车出门,但那也是在平稳宽阔的大路上开车啊。和这种即将面对危险因素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时茉开始现搜各种应对开车时出现突发状况的教学视频,以防万一嘛,怎么也得提前做好应对措施。蔡奶奶还在睡着,时茉叮嘱护工了两句,就直接出了病房。停车场里,时茉检查了一遍自己车子的安全气囊和安全性能。然后安安稳稳的坐在车里一个接一个的刷教学视频,好点亮新的技能点。鬕
时茉摇头:“奶奶,那个病房四个人住,对您身体不好,升个病房也没多少钱,我有。”蔡奶奶还想说什么,时茉只好把老物件卖给剧组赚了一大笔钱的事告诉她。大意就是花在她身上的钱其实都是她的东西卖来的钱,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蔡奶奶松了口气,一个劲的感慨万幸那天时茉去看她了。礃时茉又在病房里转了两圈,确定病房里不用添置什么了这才放心下来,还给三位护工安排好了倒班时间,好轮流照顾蔡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