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昭摇摇头:“不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我见到他,总是感觉不舒服,也不开心。宋医生,如果可以,我不想见到他。”“可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他都好像看不见一样,坚持每天都要跑来一趟。只为了给我送束花,和我说几句话。”宋闵哲知道,付京白对于程昭昭之前的伤害太大。即使程昭昭忘记了有关付京白的一切,但在潜意识里,只要看见付京白,她就会情绪低落。这种也可以称为创伤性应激障碍。宋闵哲不忍看到程昭昭苦恼的样子,说
|付京白终于明白,这一年多以来,程昭昭日日夜夜煎熬,她的痛苦,从不比他少半分。付京白拿着全部的诊断证书,跌跌撞撞的从椅子上站起,然后低着头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路过程昭昭房间时,他甚至没有勇气往里面看一眼。像是逃避,付京白一回到别墅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他拿着所有的病历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看,枯坐到天明。朝阳出来的那一刻,一抹光洒在在付京白的脸上。付京白低着头,忽然轻笑了出来,低语道:“忘了我也好。那些对于
|宋闵哲看着付京白说道:“程昭昭,是我在河边捡到的。”“那天,我在河边散步,遇见了因失血过多倒在了河边的程昭昭。当时的程昭昭,应该丧失了所有生的念头,她应该是想走到河边,然后跳河的。”“但她在来河边的路上,就已经割了腕,还不等她跳进去,便晕倒在了河边。还好我路过看见了她,给她紧急止血急救,送进医院,才保住她一条性命。”宋闵哲质问付京白:“怕割腕死不成,还要跳河。你知道要多不想活得人,才会给自己寻两种
|程昭昭皱眉:“和你回去?回哪儿去?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去?你都已经与程沅沅订婚了,还来纠缠我做什么?死变态,你以为自己是汉城帝?要我们姐妹都跟你不成吗?”付京白阴翳的说道:“程昭昭,别再装傻了!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用800万合作和你爸换的。无论我和谁在一起,你都别想离开我。”什么800万合作?什么换的?这个变态男到底在说什么?程昭昭感觉头痛欲裂,感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往外翻涌。程昭昭痛苦的捂着头,表情扭曲
|这一路上,他在担忧程昭昭到底生了什么病,发生了什么?也生气的想质问程昭昭,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为什么不接他电话。刚走到病房外,付京白就通过房门玻璃看见里面的程昭昭,与背对着他的一个男医生谈笑风生。和医生之间有什么可聊的,还笑得这么开心。她知不知道这些天他找她都快疯掉了。付京白醋意大发,一把将门推开,咬着牙道:“程昭昭,你还真是走到哪儿都能勾男人呢!”1313面对突然进来的人,给程昭昭吓了一跳。来不
|随之而来,是付京白的暴怒:“程昭昭,你在这装什么呢?你现在到底在那儿里,立刻给我滚过来!”“你知不知道沅沅看见你没来订婚宴,伤心难过了好久,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回来,给沅沅道歉!”程昭昭满脸疑惑,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么对她说话?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程昭昭刚想回话,病房门打开,宋闵哲笑着道:“昭昭,你醒了?”程昭昭看见进来的宋闵哲,仔细回想了,与记忆中的人物重合,点了点头:“嗯。”电话那边
|说是让她放在床头,这样在寝室睡觉的时候,就当他在陪她,希望她一晚心安。为了还礼,程昭昭特意抓了一只兔子玩偶给付京白,说兔子就是她,也希望他夜夜好梦。她以为这是两人间的甜蜜回忆,会一直被好好珍惜。可她还记得,就因为程沅沅说了句兔子太丑,那个兔子玩偶就被付京白随手扔到了垃圾桶中。如今再看,不免觉得有些讽刺,程昭昭拿起剪刀,将玩偶剪坏,同样毫不留情的,丢进垃圾桶。距离手术还有一天,也是订婚宴的前一天晚上
|付京白万分嫌弃,终于放弃折腾她。程昭昭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两天,为数不多清醒的时间一直盯着床边的钟。八天,七天。第六天,程昭昭终于好多了。身体稍微好一点就被付京白拉着,陪程沅沅挑礼服。不知道付京白是不是故意的,他特意挑了二人曾经经常定制礼服的店。店长见到两人,热情的上来招呼:“程小姐,付先生你们二位好久没来了。快进来。”程昭昭礼貌回复:“这位小姐过几天就要订婚了,我们特意过来看礼服。”店长使了个眼色,
|身边也多了一个程沅沅。十天之后,过去的一切她都会忘记,当初的真相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你都要订婚了,这还重要吗?”程昭昭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下去,转身想走。付京白却突然站起来拉住了她。伤口被拉住,程昭昭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伤口再次裂开,红色的血渗出了程昭昭的白色衬衫。付京白被这一抹红刺伤了眼睛。付京白将程昭昭的袖口拉下,看见早就被血浸透了的纱布,将纱布拆下,下面是几道深深的伤口。付京白脸黑的可怕,:“呵
|谁会相信她作为江城付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居然会没钱。可事实就是如此,付京白一分钱都没给过她,她的生活费是自己打工赚来的。付京白冷笑一声:“呵,我还以为你要耍什么花样,原来是想要钱啊。程昭昭你也真是够贱的。”“行,不就是想要钱吗?要多少?”程昭昭将电话静音键打开,看着宋闵哲问:“宋医生,请问MECT治疗费用,大概是多少?”宋闵哲算了算:“这......治疗加上住院的费用大概几万块吧。”程昭昭点点头,
|忘记过去?可是她的过去,不是只有付京白吗?她还记得付京白跟她告白时的激动。记得付京白送礼服时的欣喜。记得付京白求婚时的期待。那么多幸福的时刻,都会随着痛苦一并忘记?可过去的幸福和痛苦纠缠,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她实在是太累了。在做出决定的瞬间,她只觉得如释重负。她深吸一口气,心中默想着:这十天,就当最后的告别。宋闵哲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能程昭昭能这么快答应。宋闵哲惊讶道:“好的,那请您跟着护士去抽血.
我说:“可是你早晚不都得回去嘛,你现在走和开学时再走,有什么不一样吗?”覃一峰说:“要带走的东西不一样。”我开始时没明白覃一峰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东西”,指的是我。他怕我一个人上路会危险。虽然我很感谢他的体贴和良苦用心,但还是不忿地说:“我是个人,不是东西。”他反问:“哦?你不是东西吗?”我说:“当然不是了,我......哎,覃一峰你是不是占我便宜啊,竟然说我不是东西。”我伸手想要打他,但是我看到覃一峰在宠溺地对我笑,我的脸通地一下子红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对劲。不说钱承宇现在有没有考上大学的实力,就算是真的有,他现在肯定也是恨不得举着他的录取同意书给之前说他风凉话的那些人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藏着掖着,每次有人提起要看看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都被他找借口避开。可是钱承宇又没有必要说谎,因为如果到了时间他不去学校报到,他这个谎言很快就会被戳穿的。到那个时候,他不仅不会被村里人羡慕,还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钱承宇说:“你底子那么差,就算复习了肯定也考不上,你就不要浪费资源了。课本等我用完了就还给你,你明年再考试也是一样的。”我说:“你做梦去吧。不仅我现在不会借给你,就算是我今年考上了,我都不会把书借给你让你明年用的。”岳宛白说:“叶珠,我们都是清水村的人,我们不是应该团结友爱的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自利呢。”我说:“我认识你是谁呀?还我应该要和你团结友爱。你们都趁早给我滚蛋,别在我面前碍眼。”
“宛白,你不要这样说。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我们注定会纠缠一生一世的。”妈呀,这些酸话,听得我是鸡皮疙瘩直掉。这时候的琼瑶剧还没传到大陆,不然我都得以为这两个人在演电视剧呢。我赶忙加快了脚步,往知青点那里走去。要看着就要到了,我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我扭头一看,竟然是钱承宇。我往他身后又看了一眼,只有他一个人,岳宛白竟然没跟上来。钱承宇得意地跟我说:“你反省了大半年,终于想明白了?我可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覃一峰倒是不用我督促了,人家本来就是华清的水平,没什么太大的进步的空间了。我当然不会告诉嫂子要恢复高考的事,我现在说出来,谁都会以为我有病。但是为了说服嫂子,我另外找了个借口。我跟嫂子说:“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纺织厂要招收一批正式工。不限户口,初中学历就能报考。但是需要考试,所以文化课成绩必须要抓起来。”嫂子知道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在纺织厂上班的,所以她对我的这个小道消息深信不疑,学习得特别刻苦。
村里好多人都只是初小毕业,不让当初我爸一个高小文化的,也当不上村里的会计。但是我们校长也毕业了好多年了,一些基本的知识他想一想还能给我讲讲,再多的他就也无能为力了。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这不说的不就是我嘛。我从学校回到家的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件事,想得我头都大了。结果是一事不顺时,事事都不顺啊,我在路上还遇到了钱承宇和岳宛白。钱承宇害怕我真找村长扣他的工分,于是把钱还给我了。按我对他的了解,他那个钱应该是找人借的。
一切果然如顾嘉聿所料,青芙面色恢复正常,眸色清明。“如果你经常流鼻血,床品还是不要白色了吧。”她的语气是商量,因为这始终是顾嘉聿的房间和床。顾嘉聿见她放低姿态的模样,心都软了几分,语气温和的问青芙。“还有其他的吗?只是床品,还是家里其他地方你都不想看见白色。”“没有。”青芙手扶着斗柜站起来,神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你快收拾准备吃早餐吧,周妈很早就起来做早餐了。”
鼻尖淡淡甜香传来,记忆中血腥混合消毒水的味道被冲淡。别样的气味,顾嘉聿源源不断的体温,嗅觉与感官的刺激,使得青芙渐渐平静下来。良久,青芙才幽幽道:“谢谢你,我好多了。”顾嘉聿将人放开,注意到青芙眼中沉重的情绪、贴着额头的湿发,以及蓝色衣服上的血迹。他一脸抱歉加陪笑,“对不住,我把你衣服弄脏了。”顾嘉聿此刻才注意到自己又流鼻血了,他低着头,一手捏住鼻子,加压止血,一手扶着青芙,“能站起来吗?”
顾嘉聿看着青芙,将协议小心的收到她那边的小柜里,才安心躺下。他唇角上扬,心中的激动、兴奋难以言说。只得在黑暗中,平躺着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平复心情。青芙这一天累坏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顾嘉聿听着她均匀、沉缓的呼吸声,唇角带着笑意,满足地进入梦乡。青芙的生物钟一向稳定,六点的时候,便自然醒来。身边,顾嘉聿还在呼呼睡。真没想到,那么臭屁的顾嘉聿睡着之后这么顺眼。
青芙给他一个白眼,“你有要补充的吗?”“有,第六,以上全部作废。”青芙就知道,顾嘉聿这货狗嘴吐不出象牙。“不予通过。”顾嘉聿也不恼,学着青芙的模样,在床上躺下。奶白色的床品上,两人头挨着头,身体好像数学老师的直角板。听青芙说不予通过,他也不生气,真就认真思考起来。青芙也不催他,闭目养神等着。好一会儿,顾嘉聿才开口,“既然同居了,这生理需求也是难免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