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哥儿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冷笑:“你说呢?刘贵,你做了那样的事,别是真的以为我会孝敬你吧?”这个空有蛮力的蠢货。刘贵瞪大眼睛,终于知道自己的处境:“你,你一直恨我,想杀了我?”临哥儿没有否认。为什么?因为小时候,他杀了临哥儿的疯娘,还经常打骂临哥儿……刘贵想起自己干过的坏事,知道自己死定了,连忙屁滚尿流地逃跑。可惜他喝醉了,四肢根本不听使唤。
失望攒够的那一刻,他就已心灰意冷。裴承之想或许他们两个都应该有新的人生。林淼咬住了唇,没想到捏造出一个孩子还是不能让裴承之回心转意。“老公,”她勉强止住摇摇欲坠的眼泪,没再强求,而是以退为进道,“那明天我要产检,你能不能陪我去?”裴承之答应下来。林淼笑笑,没有多留,现在不能让裴承之回心转意没关系。只要有足够相处的机会,她有把握让裴承之心软回到她的身边。而且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只要把自己怀孕的消息散出去,网友会帮她劝裴承之回家。
他们看在林淼的面子上或多或少都会买几副他的作品。如今闹翻了脸,他的画根本无人问津。他现下处境如此艰难,林淼却还在这里追着前夫跑。这个女人不是最爱哥哥吗?萧明景眼中闪过恨意,语气却更软了几分,“淼淼姐,我想替哥哥再办一场画展,你觉得怎么样?”曾经会积极投入的事情,林淼此刻却提不起兴趣,敷衍道,“再说吧。”没等萧明景再说什么,林淼踩着高跟鞋离开。她急着想办法让裴承之回到自己身边。
“抱歉,没想到裴先生会亲自过来,”齐耳短发的女人朝裴承之伸出手,“为表重视,这次的沟通交流临时换了我来,我是闵婳,闵鸿药业的总裁。”谈判桌上临时换人的事很常见,裴承之没什么意见,微微颔首,与闵婳礼貌握了握手,“你好。”打完招呼,双方各自落座,开始进入正式谈判。裴氏希望闵鸿药业能分享某款抗癌药各自的核心技术,然后合并实验室共同开发这款抗癌药。双方就这点早已达成了一致,但在之后的投入资金和利益分配上却始终没能统一看法。
裴承之神情微顿,片刻后,他关上监控,继续看未看完的文件。晚上十点,他再次打开监控,林淼依然留在原地。裴承之皱了下眉,还是没管外面的人。十一点,小区保安上来查看情况,裴承之捏了下眉心,给林家司机打去电话,通知对方来接林淼,然后打开了门。“有事?”猝不及防听到声音,林淼抬起头,当看到裴承之时,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先唤道,“老公。”裴承之抿了下唇,从法律上来讲他跟林淼离婚手续没办完之前依然是夫妻,所以他没反驳林淼口中的称呼,而是又问了一遍,“有事?”
刚才挨打的女人是某公司副总的女儿,闻言终于忍不住朝林淼冷笑了一声,怒道,“不是你不把裴先生当人看吗!?”“现在这么恼羞成怒做什么?”“港城谁不知道你林大小姐的真爱是萧泽川,而裴先生,我们说他是狗,难道不是因为你把他当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上次在裴家晚宴上,你为了萧泽川当场跟裴先生翻脸,留着裴先生收拾烂摊子的事忘了?”“你自己轻贱他,现在却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他故去后,林淼的其中一个爱好就是把萧泽川卖出去的画都收购回来,然后自己珍藏。为此,她跑过不少地方。然而以前听了会很兴奋的事情,林淼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她啊了一声,有点懒得动弹,犹豫好半晌才起身道,“走吧。”林淼以为萧泽川的画在外地,需要买票飞过去。但萧明景却带着她来到了一家娱乐会所的包间,当看见等在里面的男男女女时,林淼诧异且有点不高兴。她冷下声音,“不是说带我去看画吗?”
出门前和老夫人报备了一声,老夫人听说他们去给临哥儿的母亲迁坟,和身边的嬷嬷感叹:“清宜对这几个孩子真是视如己出。”嬷嬷笑了一下,道:“可不是,临少爷最是冷清的人,瞧着也是喜欢少夫人的。”若是不喜欢,哪能一起出门呢?老夫人前前后后焐了谢临五年,也没把这孩子给焐热了。谢韫之在屋里也听说,许氏带临哥儿回乡了,心中疑惑且担忧,就怕他们母子俩遇上刘贵那个癞子。
阿白花了足够的银子,请了大夫过来,还带了两名伙计,将刘贵抬回了医馆治伤。许清宜和临哥儿也跟去了医馆,候着大夫的诊断情况。临哥儿满手是血,看得人触目惊心,许清宜赶紧带他到院子里,亲自打了井水给他洗。“洗干净。”从那屋子出来,临哥儿就一直没说话,许清宜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血水在井水里化开,洗了很多遍才洗干净,却始终还有一股腥气在弥漫。许清宜当时不害怕,现在却越想越害怕,她看着毫无表情的临哥儿,问道:“你现在冷静了没?害怕吗?”
还是说,他有别的计划?许清宜揉揉有些疼的额头,不知道是该坦诚公布地与临哥儿谈谈,还是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连着三日,许清宜足不出房门。也就是说,她已经三天没有去世子屋里打卡了,毕竟身子不适,给自己放个假也不为过。谢韫之从小厮们嘴里得知,许氏来癸水,身子不爽利,倒也理解。尽管谢韫之没有亲眼见过许氏的样貌体格,却也感觉得出来,对方的孱弱纤细,怪不得来癸水会痛。
陪伴的感觉很奇妙,大抵夫妻感情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当许氏再一次亲近自己时,谢韫之感到由衷的愉悦,似乎有一点点理解,为何夫妻同房,又叫做鱼水之欢。意乱情迷时,许氏又亲了他的脸。于是谢韫之又理解了另一个词,耳鬓厮磨。可惜他无法回应。继而担心,这样唱独角戏的日子久了,许氏是否会厌倦?总归是会的吧,谢韫之心想。热潮淹没了他的思绪,无暇再考虑别的,他跟随着许氏的呼吸,心跳声快到了极点。
许清宜听出了临哥儿的言外之意,暗笑了笑装不知:“那敢情好,就安排在裴师父隔壁如何,还能叫裴师父指导一二。”“您做主。”临哥儿含蓄内敛,并未多言。大不了以后关于那个人渣的事,他可以使唤阿白去做,就算许清宜派人跟着他,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阿白在侯府待了两天就发现,自tຊ家小主子才不是什么被迫害的小可怜,小主子的确出身不好,是收养的,养父还瘫了。可是小主子有个养母,对小主子可好了。
“不如,去老夫人那里转转吧。”许清宜忽然心血来潮。老夫人年事已高,这些天又暑气渐浓,她还没来过澹怀院呢。想必也不是不想来,种种原因,也就搁置了。提到老夫人,谢韫之心里一紧,没有异议。颐安苑。傍晚暑气渐消,老夫人终于有了点精神,正在用嬷嬷端过来的莲子羹。忽闻外头禀报道:“老夫人,少夫人和世子来了!”哐当一声,老夫人手里的瓷勺掉回碗里。
顾雨筠有点不自在,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顾博宴就这么搂着她,她的身体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现在这个房子很小,还是租的,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在这里买下最好的房子给你,我们就可以在里面生活。”他把所有的生活畅想得很美好,以此为目标。顾雨筠嘴角淡淡的笑着,这话他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可见他真的很在意两个人关系。“其实你不用在意这些,我对这些不强求。”她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人,如果为了这些逼迫自己,就不是很好了。
顾博宴噗之一鼻,“男女之间有什么纯友谊。”顾雨筠因为这话笑了,“你在学校没女性的朋友吗?”“没有。”顾博宴很坦然地回答。她相信这个弟弟是不会说谎的,“我又不会在意,有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不要搞得那么孤立,偶尔认识一下异性也是很好的。”结果听到这话的顾博宴再次将她搂紧,“你别给自己找借口认识其他男人,我现在还上学,在你的认知当中,我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对不对?”“所以,你等我大学毕业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我就能和那些男人一样,他们有的我也会有,我会给你很多。”
“嗯。”顾雨筠挂断了电话,脸上露出了几分甜蜜的笑。周绗看着她,“你这是谈恋爱了?”顾雨筠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原本只是随便问一下,却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答,一时之间说不好心中的感觉是什么,浓浓的失望涌上心头。“没听说你交了男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女人真的很低调,从来不发朋友圈,想要了解她的动态都很难。
顾雨筠听这些心里是有些感动的,她想告诉他,其实母亲已经知道了。那种不反对的态度给了她莫大努力。这次,顾雨筠也想勇敢一次。“那......我们试试吧。”她说这话的时候都不知道下了多少决心。她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不对,可她想试试,想顺遂着自己的心意试试。
显然顾博宴是没想到会如此,他不过随意发发牢骚,想让这女人在意一些,却没有想到她哭了。“你哭什么?”好像做错事情的是她一样,明明先冷落的人是她呀。可是顾雨筠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在那哭。顾博宴是彻底的乱了,他坐直了身子,扯着她的衣服,“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以后都不打架了。”“我也不怪你冷落我,只要你偶尔和我说说话,让我知道你是在意我的,我就不气了......”
顾雨筠睁大眼睛,母亲都......知道了。“妈,我......”乔雅清没有责备,而是话语变得很温柔,“你和博宴不是亲生姐弟,妈妈也不是那么守旧的人,现在不都是流行姐弟恋,何况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有感情也是正常。”“你要也喜欢你那个弟弟,在一起也没什么。”说真的,顾雨筠是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她还以为母亲知道这件事会勃然大怒,却没想到如此的和善,这的确和母亲平日的风格有些不一样。
|他扶起何念念对着她嘘寒问暖,惩罚似的不再理会沈竹心,一心一意把何念念当成他的女伴。看着被掐出青紫渗出血丝的手背,沈竹心心如刀割。可明明是他说的想要她来参加晚会,到头来却成了她的错误!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蒋书易为别的女人发脾气,当众失控和自己吵架。现在,她那破碎不堪的原身家庭,都沦为了蒋书易攻击她的范围。可当时她向蒋书易倾诉自己原身家庭不好时,他明明满脸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老婆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我
|“好。”沈竹心看着他这张脸,就情不自禁想起他和何念念浓情蜜意的样子,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起身想去洗漱,见她起身,蒋书易跟着起来委屈巴巴地从后面抱住她,声音十分委屈道:“老婆,怎么不跟我亲热,你最近对我好冷淡,是在埋怨我吗?”他紧紧抱着她不撒手,急促的呼吸洒在沈竹心的肩上,好像这样,他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宝宝,晚上有个晚会,礼服我已经定制好了,回头让人给你送来,就戴上次那条红宝石项链,好不好?”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