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老就暂时把江天带入为资料中,六子的【营长】。在资料中。没有写【营长】的名字。只是说,这位【营长】带领着六子等人,在雪山之中抗战!而这位营长,更是英勇善战,一生之中,拿下了5次一等功,14次二等功,16次三等功,2次特等功!!这样的履历,堪称军神了。可是奇怪的人。这样一位传奇人物的【营长】,却没有留下一个姓名。要知道,就连六子这样的普通士兵都有名字。营长怎么可能没有?
“还好记录的数据没丢。”宋梦晚松了口气,开始寻找附近是否有跟着他们一起掉落下来的通讯设备。但没找到。应该是滚下来的时候遗留在上面了,或者在滚落的过程中遗失了。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无法向封昭他们寻求帮助。只能等他们测量任务结束后,在规定时间去集合地没见到他们时,才会意识到:他们俩遇到了麻烦。宋梦晚和封昭他们定的集合时间是六点钟。也就是说他们最少要在这里待一个小时。
队内有人道:“封团长,少了个人,小刘肚子不舒服,今天请假没来。”“那周团长……”封昭的话说到一半,被宋梦晚截断,“周团长跟我一组。”她仰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有些担心,“看这天估计待会儿还要再下场大雨。”“周团长跟我进度会快一点,大家早点测量完,可以早点结束回去。”封昭犹豫着点点头,朝宋梦晚叮嘱道:“我不在,注意安全,不要往林子深处走,可能有毒蛇。”说完和单出的人员一同去了其他测量处。
“宋技术收到的这些奖品有不喜欢的吗?可以拿来我这里换。”“不用换,都很实用。”封昭发的东西大多都是宋梦晚工作中用的到的,样式也是她喜欢的类型。其他人的有米面或是其他生活用品,都是跟领取人的喜好相关。“我记数据的随身笔记快用完了,现在刚好……”宋梦晚的话说到一半,警卫员带着几个村民装扮的人走了过来。村民大姐朝宋梦晚伸出手,“小宋同志吗?我们是前几天安装电话线路的村子代表,专门派来感谢你们。”
宋梦晚微微蹙眉,看向周矜逸,他没有制止的意思,作为向来是被敬酒的对象,周矜逸似乎并不觉得这个行为有什么不妥。周围人的注视,让宋梦晚觉得压力莫名增大,她不想给周矜逸敬酒。“宋技术不喝酒。”从外面刚回来的封昭,轻描淡写地就将给周矜逸敬酒的事情揭过。他从宋梦晚的手里接过酒杯,扫了周矜逸一眼,说道:“敬祖国,繁荣昌盛。”周围的士兵立刻站起身来,举杯道:“繁荣,昌盛。”
闵指导员拿着白酒瓶子分别往自己和周矜逸的酒杯中倒酒,直到将近倒满才停手。他举杯道:“来,周团长,我敬你。”周矜逸虽然态度淡淡,但是并没有拒绝敬酒,“谢谢闵指导员今晚的招待。”他放下杯,视线落在宋梦晚身上。因为封昭的原因,周矜逸没能坐在与宋梦晚相近的地方,而是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坐在旁边的闵指导员忽然想起周团长是北方人。他看着桌上这些每道都差不多有半碗红辣椒的菜,觉得周团长应该吃不惯。
他明明很爱宋梦晚,又怎么会毁了她呢。周矜逸想要为自己说明,但又无从下手。因为那份处分确实是出自他手,在他刚把宋梦晚赶走后的第二天,就下发的处分。看起来就像是急不可耐要给她判罪一般。“梦晚,当时的情况你也清楚,是因为……”周矜逸欲言又止。宋梦晚当然清楚,是因为乔巧燕啊。周矜逸袒护偏袒乔巧燕,所以一次两次,不顾事情的真相、不顾她的感受,直接对她进行定罪处罚。“北京军区的人给我来过电话,好几次,就因为那份由你下发的处分。”0
“都几点了,你还在工作。”秦仕桎责怪道:“哎,你是不是又忘记吃饭了呢?”顾如烟的确忘记了吃饭,“没事,饿一顿不会死。”“这怎么行,医生都说了,你这换肾以后,可是要好好养着的,少一顿都不可以的。”秦仕桎一边唠叨着,一边将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从保温桶里拿了出来。顾如烟皱眉,站起身:“我不饿。”“还有,别放这里。”秦仕桎呆了一下,从未被顾如烟用这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说过话。
“他没有告诉我,他会去哪里。”教授爱莫能助地看着她,“我想,适之这么聪明,可能预想过你如果要找他,会来问我吧?”说完,他拍拍顾如烟的肩膀,缓缓朝着门诊大楼走去。顾如烟呆立在原地,半天缓不过神。教授那句“适之这么聪明,可能预想过你如果要找他,会来问我”,让她心脏骤然绞痛起来。她习惯性地将手捂在了刀口的位置。做完手术后到今天,已经有月余,她找了沈适之也已经整整一个月。
不,不是悄然消失。顾如烟想起大概是十天前,她来医院做肾源适配实验,那时就遇到了沈适之。秦仕桎告诉他,自己有了合适的肾源,而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原来,肾源就来自沈适之,他比任何人都早知道这个消息。他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大的反应呢?“你没事吧?”教授问道。教授见顾如烟的脸色不对,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会影响新换的肾脏,伸手去扶。不料,顾如烟猛地甩开了他的手,转头就出了办公室。
不过,到底是在想什么呢?顾如烟自己也忘记了,或许是在想念着远在国外的秦仕桎,也或许,什么都没有想。顾如烟略微回想了一下,想起来这是来自于她和沈适之的婚宴。那时的她,因为并非是心甘情愿与沈适之结婚,当天的婚宴之上,她故意躲到了露台上。那天的婚宴,沈适之独自一人周旋在众多亲友宾客间。回到家后,他连房间都没回,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顾如烟并不知道,原来那天他是知道自己在哪里,但他并没有强行拉自己去应酬。
顾如烟沉默了许久,才翻开这份协议书看了起来。协议书中的内容很简单。沈适之自愿放弃分割和顾如烟的婚内夫妻共同财产。这其中还包括了那个他们共有的公司。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她。在协议的末尾,沈适之端端正正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印下他的个人私章。字迹清秀,似曾相识。顾如烟记得两人去结婚登记的那天,她草草签字,沈适之却是一笔一画地写下他的名字。她瞬时有了画面。好像看到了沈适之是如何认认真真在每一份协议末尾签字盖章的。
不,她绝对不会纵容沈适之的这种愚蠢行为!秦仕桎看出顾如烟怒火中烧,心头暗骂沈适之是个蠢货,又对她这样在意沈适之,生出了警惕。他轻轻拍着顾如烟的手,“要不这样,我去找找适之哥,让他过来好不好?”顾如烟脸黑如锅底,“不用,你别操心这个。”沈适之爱来不来,随便他!秦仕桎撇嘴,“好吧,我知道了。”他低下头去,悄咪咪地嘴角上扬。最好沈适之就这样消失,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他和顾如烟面前。
傅彦成听着她的话,皱起了眉,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屋中传来小昱的声音。“爸爸,你买了什么东西呀?”傅彦成只能压下想说什么的冲动,看了她一眼,道了声“一路顺风”,就干脆利落关上了门。徐浅宁看着毫不留情关上的门,反而一扫之前的疲态,眸中生出一丝希望。只要傅彦成回国,她就有希望。门里面的傅彦成却不知她的心情,只摊开双手看着小昱,说:“没买东西,是快递敲错门了。”小昱闻言,小脸皱了皱:“还以为是乐高到了呢,还想今天晚上和星星姐姐一起拼呢。”
只能订了无陪伴儿童的机票。没想到,就这么凑巧,遇见了傅彦成和小昱。裴珊看着和小昱玩得开心的裴羽星,忍不住勾唇笑了。她本还担心裴羽星没有朋友,跟她一个孤家寡人一起生活会孤独。现在不必担心了。从回忆中抽身,就见两个小人已经停下了追逐玩耍。傅彦成家到了。裴羽星抱着滑板和小昱挥手告别,裴珊也和傅彦成说了再见。傅彦成和小昱刚到家,外套才脱下,就听见敲门声。小昱想去开门:“一定是星星姐姐想我了,我来开我来开。”
太久不动,血液不循环导致的麻木胀痛感,只要静静待一会就好了。傅彦成想着,就放下了牛奶,打算进厨房给孩子们做个饭。只是刚要走,就被裴珊拉住了手腕。傅彦成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怎么?”裴珊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将指尖搭在了他的胳膊上。她指尖微凉,好像只是在胳膊上随便揉捏,却每一下都正中麻木的痛处。傅彦成下意识要躲,裴珊却眼疾手快地直接攥住,声音轻柔却让人难以拒绝:“别动。”
他透过那双冷峻的眼眸,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傅彦成突然明白了什么,释然地笑了一声,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徐浅宁一直是冷淡的,迟钝的,哪怕现在愿意接纳他,也不过是习惯成自然。他曾经不顾一切疯狂爱上的,一直视为标杆疯狂努力的,只是自己的幻想。傅彦成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感受着秋风吹入怀,心中无比轻快。一切都结束了。那场从学生时代延续至今的情愫,彻底消散在秋风中。傅彦成到裴珊家时,天已经黑了。
仿佛在屏幕外观看一场独角戏,牵动不起他的一丝情感。唯有一个疑惑:“我凭什么等你?”傅彦成看着向来冷漠的徐浅宁露出一丝震惊和诧异,笑得灿烂阳光。“我已经在你身上耗费了五年,凭什么要等你?”徐浅宁心中颤抖。她习惯了自己在两人之间处于主导地位,习惯了她高高在上的姿态,以为自己如何傅彦成都会全盘接受,却忘了——“我也会累的,徐浅宁。”傅彦成起身,垂眸看着一脸灰败的徐浅宁。
澄澈的蓝天上飘着洁白如纱的云朵,广场上的鸽子咕咕叫着,时不时煽动翅膀飞翔。而一旁的草地上,枯黄的落叶铺了满地,被温暖的阳光晒透,构成一副美丽的秋日画卷。——如果忽略路边长椅上坐着的傅彦成和徐浅宁的话。两人坐在长椅上,中间自然地隔开一些距离。仿佛这些年两人之间的隔阂,始终跨不过,也泯不灭。秋风卷起落叶,在两人之间打了个旋,又归于平静。“你……”“我……”两人同时开了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我当然着急啊,就差临门一脚了,结果呢?”秦仕桎生气地说道,“我让你帮我,你又不帮。”“我怎么不帮你了,之前让沈适之相信他是你的替身,不就是我帮你的?”“就沈适之喜欢顾如烟的那个程度,让他自己离开,是绝对不可能的。”顾如烟整个人僵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和秦仕桎只是名字相似,但两人长得并不像,沈适之原来一直是认为他是秦仕桎的替身?而这,是秦仕桎让人给他灌输的观念?
黄文仲歪在沙发上,拿手臂推了推沈适之。沈适之转头看他。4“你这是打算一本正经地做这生意了?”黄文仲问道。沈适之闻言笑了起来,这倒也没有。最初,他是想着自己的法语还不熟练,借着插花这门手艺,又可以练习外语,又能赚点零花钱。谁知道,这一开始就挺受欢迎的呢?黄文仲和沈适之也算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他见沈适之但笑不语,就知道了答案。“不过……”他沉吟了一下,“我觉得插花这生意吧,还真的可以好好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