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与琛反倒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以来,他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混乱之后,就一直和秦年年保持着一些距离。他知道自己这样做,非常的渣。但他需要脑子清醒地整理清楚,自己对于秦年年,对于沈念心,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林与琛认为,只有看清楚想明白了,他才能在真正找到沈念心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抉择。就像他在商场上处理每一个重大生意项目的时候那样。
火爆到齐双双也被迫学了簪花。本来齐双双跟着沈念心出门练摊的时候,说好的是帮着收钱的。两人每天收摊回到公寓,那是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程度。齐双双歪在沙发上,拿手臂推了推沈念心。沈念心转头看她。“哎,你这是打算一本正经地做这生意了?”齐双双问道。沈念心闻言笑了起来,这倒也没有。最初,她是想着自己的法语还不熟练,借着簪花这门手艺,又可以练习外语,又能赚点零花钱。
“与琛哥哥。”她甜甜一笑,拎着保温桶朝他走去。林与琛闻声回神,看到秦年年绕过宽大的办公桌,他急忙点开了一个文档,将他刚才看的图片遮盖掉。秦年年眼角余光看到电脑屏幕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被空白文档迅速替代,她不动声色地走到林与琛的身旁,将保温桶放到了他手边桌上。“都几点了,你还在工作,”她娇嗔,“哎,你是不是又忘记吃饭了呢?”林与琛的确忘记了吃饭,“没事,饿一顿不会死。”
林与琛呆立在原地,半天缓不过神。教授那句“念心这么聪明,可能预想过你如果要找她,会来问我”,让他心脏骤然绞痛起来。他习惯性地将手捂在了刀口的位置。做完手术后到今天,已经有月余,他找了沈念心也已经整整一个月。时间,能够抚平他身上做手术留下的伤痕,却抚不去他对沈念心的歉疚和思念。想要找到她的情绪,犹如不灭的火焰,越烧越烈。
这份协议,怎么会在林与琛的手里?他不解地抬眼。林与琛咬着牙关,字字句句冷硬如机械:“这份捐献协议,真的是沈念心的?”他紧紧地盯着教授的面容,看着他的表情从吃惊转变到惋惜。最后,教授叹了一口气,点头道:“是,是她签的。”林与琛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艰难地把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我做的换肾手术,那肾源,来自于......她?”
他们也知道是自己儿子理亏在先,到底也不好说什么。温鹤白似乎有意要和她耗下去。在最后一周时,郁如歌同意了,和温鹤白见一面。咖啡厅内。郁如歌一身精致的白色连衣裙,长发微卷,冷艳逼人。听见对面椅子上传来动静,她微微抬眸,有片刻怔愣。温鹤白变了。曾经温润如玉,清冷俊逸的人,此刻却满脸胡茬,眼神暗淡,甚至可以用颓废来形容。“如歌……”温鹤白在看她的那一刻,脸上才有了久违的笑容。
郁如歌浅淡的笑了一下:“好。”没多久,苏酥直接拉着她进入了舞池。躁动的鼓点,绚烂的灯光,年轻肆意的氛围。让郁如歌渐渐放开了自己,像回到了从前。郁如歌今晚抛却了西装,穿的是一袭小短裙。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勾勒的淋漓尽致。她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长发飞扬,裙摆飘动。周围有不少男人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酒吧二楼,一双深邃眼眸,正静静地注视着舞池中的一切。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气质清冷矜贵。
他不相信!他和如歌,一起走了那么多路,就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她就不要他了?温鹤白脚步慌乱地往民政局跑去。“我要查询婚姻状态。”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恭敬地回答他:“先生,你目前是已经过了离婚冷婚期,处于离异状态,请问你和郁如歌女士,什么时候方便来拿离婚证呢?”这句话仿若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温鹤白的身上。心脏处的钝痛袭来,几乎让他站不起身。“先生,你没事吧?”工作人员见他状态不对劲,担忧地问了一句。
“温鹤白!我知道你和郁如歌在一起,你现在就过来,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我的存在!”“如果我现在死了,你觉得还会有人相信你没出轨吗?”说完,阮乐柠就发来了一个视频。视频里,她躺在盛满水的浴缸里,面色惨白,手腕红色的伤口触目惊心。温鹤白脸色阴沉的可怕,额头青筋暴起。郁如歌平静地说:“去看看吧,人命重要。”温鹤白攥紧了拳头:“如歌,我去看一眼,等我回来,你一定要相信我!”
以后?恐怕不行了。“温鹤白。”她喊。温鹤白看向她,郁如歌抿了抿唇,本想决定和温鹤白开诚布公谈一次,他的电话响了。温鹤白接完电话,面上露出犹豫之色。“如歌,公司有些事我去处理一下,你等我一下,好吗?”郁如歌忍不住出声:“烟花秀一年一次,你确定要错过吗?”她很清楚,这通电话是阮乐柠打来的。温鹤白却没有听懂她话里的含义,揉了揉她的头:“最后一场而已,等明年我再给你补上。”
助理似懂非懂的点头,退了出去。郁如歌拿起手机,就看到阮乐柠同样也发了朋友圈。同样是在夏威夷岛度假的照片,如出一辙不露脸的照片,和暗戳戳的文案。他们去过的沙滩,海边、看的日出,日落,温鹤白通通都和她做了。对于阮乐柠这种送上来的证据,郁如歌照单全收。之后,就开始整理公司股权分配的协议,连带着律师起拟的那份‘自愿净身出户’协议书。她全混夹在一起,敲响了温鹤白办公室的门。
“那不一样,这是我送你们的,这里的花是你们要售卖的。”容析亭很认真地解释道。再者,这是他对沈念心的心意。三人都愉快地笑了起来。“我很期待今天。”容析亭说道,他准备向沈念心告白。沈念心笑笑,“嗯,我也是,很期待看那个展览。”突然,齐双双看到了什么,笑容逐渐消失。
她和齐双双合伙的簪花店已经开业,不用她们宣传,就有许多周围的邻居好奇地上门。沈念心和齐双双索性便免费为愿意簪花的邻居做造型。法国人生性浪漫,又怎么可能拒绝得了来自东方神秘古国的簪花。没几天,他们家簪花的名气,就被头戴簪花的邻居们宣传了出去。不少人慕名而来,店里的生意甚至比她们之前在路边摆摊更为忙碌,也更为火爆。簪花店独一无二的簪花,甚至还引来了当地电视台的采访。
“不过,林与琛的耳根子也确实软,他不会到现在都以为,当年他爷爷让他们结婚,是沈念心设计的吧?”秦年年没回答,哼了一记,“现在可不一样了,他身体里那个肾脏可是沈念心给的。”“那又怎么样呢?沈念心已经跑了。”林与琛转头盯着房门,耳中听着秦年年和视频里那个人说话。在他面前一向甜美柔软的秦年年,看着毫无心机,看着美好单纯,没想到在背后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沈念心一怔,没有反应过来齐双双说的什么意思。齐双双指着她的脑袋,“这花环真漂亮。”沈念心这才想起,自己为了招揽生意,出门前给自己做了一个红黑搭配的簪花围。“这不是普通的花环,这是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特色非遗。”她一本正经地介绍簪花,越发引起了齐双双的兴趣。“是吗?巴黎还有做这个玩意的?”她好奇地问,“有空你也带我去做一个呗。”沈念心带着齐双双往停车场走,“等回家,我就给你做一个。”
林与琛的话,被堵在了嘴边,情绪变得五味杂陈。或许,在找到沈念心之前,他该整理好自己混乱不堪的感情。当林与琛深陷混乱的时候,他苦苦寻觅的沈念心正在法国,过着轻松而愉悦的生活。一个月前,她飞到了法国。隔了一周,齐双双也飞来,她实在是放心不下沈念心。此时,沈念心刚在埃菲尔铁塔下,做成了她人生中第一单簪花生意。“亲爱的,我刚下飞机,你的地址给我发一下。”
林与琛强压心中的情绪,质问教授,“是不是她要你保密?”沈念心离开前给教授打过电话,只是简单地道别,说了自己要飞去国外。但具体是什么地方,教ȵɱʑȴ授没有问,沈念心也没有说。教授再次摇头,“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患者的信息是需要保密的。”“可我问的,只是她现在在哪里,这并不违反你们医院的规定。”林与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抓住了教授的双手,嗓音哑了几分,“求你告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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