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能快点遇到你能治好的医生。”……“哼哼,我可记得之前某人可是说要与温星月离婚呢。”正事说完了,徐则之又转而打趣起了他。之前还听说两人要离婚,没想到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还没离。温星月之前哭着闹着要嫁霍庭宵不少人都知道,对于自己兄弟为了恩情要强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徐则之对温星月感观属实谈不上好。尤其是后来自家兄弟出任务去了,大闹霍家,将霍家折腾的够呛不说,后来更是趁自己兄弟不在,又追着别的男人跑,可让霍家成为了好一阵的笑柄。
这让他心中对她的不满散了点。温星月看着眼前的男人,模样俊朗,年纪不过二十七八,观察了一下男人气运。【嗯,是黄色的气运的,这男人是个好人,不过婚姻坎坷,晚年生活有点惨,不仅给别人养了孩子,最后还被养子丢在养老院不管,最后高血压犯了,孤独的躺地上死去。嘶,霍庭宵这兄弟有点惨啊。】温星月目露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徐则之眼睛睁大了。谁?谁在说话???
“好,好,那就麻烦星月你陪庭宵的。”温星月愿意主动陪霍庭宵去检查,霍母激动的连连答应着。心中心疼没想要星月去陪是一回事,可星月主动开口愿意陪儿子一起去检查又是一回事。霍庭宵沉静平和的眸子掠过一丝浅显的波动。视线落在身边人身上,眼眸柔和弥漫着情愫。小桃花精看起来单单纯纯的,没实际上心思细的厉害。她猜的确实没错,他确实没想过找人陪自己去。
想到已经被解决的钱家一家人,又看了看身旁笑得没心没肺的儿子,霍母有些忐忑的说着。钱家他们已经揪出来了,小儿子应该不会出事了吧?这短短一段时间,先是大儿子差点出事,后来又是知道小儿子以后要出事,一桩接一桩的,霍母感觉自己精神都有些不好了。“肯定不会了。”霍父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背以示安抚,钱家已经被他们揪出来,应该不会出事了。但其实,说实话霍父自己心里也没底。
一个八岁的孩子,竟能想出这等令人胆寒的想法,实属让人后怕。在对霍家一事上,钱母难得与钱父态度一致,所以每顿做菜都做得很用心,因着钱飞鹏搭上了霍庭君,钱母也难得给了他点好脸色,在家里也好过点了。自己因为另外一个人受到优待,这让本心中有些愧疚的钱飞鹏顿时被嫉妒和恨所取代。由刚开始他们商量好的一周放个一次,转变两三次,到最后的基本天天放。……之所以一个星期才将事情调查出来,是因为食物化验要了些时间。
他们还以为霍庭君是霍家养太好了长胖的,没想到竟是被下药。下药,光听就觉得害怕。想到自己生活的地方住着这么一家害人的玩意,大家后背纷纷生了层冷汗,有觉得自己孩子长得胖的,也纷纷带着孩子去了医院检查。这年头孩子就是命根子,但凡孩子出事了,一个家就差不多碎了。“怎么了?外面在吵什么?”温星月揉着惺忪的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坐在床边守着自己的人。
【饭,小桃花精还没吃过呢,记忆中饭菜好香好香好诱人的。】“对,很香很好吃,我们一起下去吧。”霍母眼神心疼极了。天可怜的,小桃花精之前过的什么日子啊。“好好,漂亮妈妈,那我们快走吧,我好饿。”得到肯定的答复,温星月已经迫不及待了,都顾不上等霍母了,哒哒哒的跑下楼去。霍母瞧着活力满满的人,无奈的笑了笑,跟了下去。“帅爸爸,夫君,小胖。”
下午霍庭君都放学回来了,找了一圈都没见温星月人影。家里王妈告诉他,温星月竟还在睡。她是懒猪吗,睡了一下午了,这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还没醒。而爸妈他们也是,温星月没醒,也不让他吃晚饭,上了一天课,他要饿死了。“你嫂子累了多睡会怎么了?饿了,等着,你嫂子没来,谁也不能动筷。”霍母瞥了眼饿得不耐烦的小儿子一眼,想到今天下午丈夫派去调查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心有余悸,心中充满了对温星月的感激。
“好,好,星月好好休息。”霍父听着她的话,沉肃的眉眼难得扬了扬,没想到自己还能得到这个儿媳妇的夸赞。心情感觉有点好呢?“嗯。”霍庭宵也对她点了点头。温星月站起身,慢吞吞地挪步,刚做人,走路还有些不太熟练,不过好在这身体走了十几年,走了几步温星月慢慢就找到感觉了,很快恢复正常,她很快上了楼,回了二楼房间,只是临近打开房间,她又扭头看向了楼下客厅坐着的霍庭宵。
后面更是在霍家一直折腾。哪怕温儒商劝都没用,反而还被指责,就是他推自己进火坑,他有了自己亲妹妹就不要自己了。嗯,对就是亲妹妹,三个月前,温家发生了一桩荒唐事,温家千娇万宠的温星月是医院抱错了的孩子,温家真正的孩子温凌悦从小在乡下。后来因为打工来了京城,在一家店内母女俩碰上了。温凌悦与温母很像,一看就是亲生的,根本不用怀疑。而据温凌悦所说,她养父母也不是温星月亲生的父母。
霍母心中着急儿子,可作为大学教授的她也不是什么笨的,知道儿媳妇心声的事不能暴露,所以她故作话家常的模样暗搓搓打探着。儿媳妇能看出儿子周围有小人,不知道儿媳妇知不知道小人是谁。他们全然忘了他们今天坐在这,是想劝温星月与自家儿子离婚的。“是……是的。”温星月本来还正沉浸在自己思想中,此刻下意识愣愣点头。她能感觉出霍母对她没有恶意,所以她也没之前那么怕了。
刚刚霍庭君说的太快了,他们被惊得都没反应过来,好在好在大儿子及时阻止了。虽然从温星月心声中知道她不是坏的,也没害过人,但陡然知道自己儿媳妇是个妖精,谁不怕啊。温星月可是妖精,谁知道她的身份被小儿子说出口了,最后与他们鱼死网破怎么办。冷峻的脸瞥了眼害怕的身子瑟瑟发抖,双手死死拽住衣摆的人,深邃锐利的凤眸藏着深深地探究,倒是没多少害怕。这就是个刚化形没多久的小桃花精,估计比他们还怕他们知道她身份。
梁槿初收起目光,侧眸看向孟俞安,问道:“俞安不继续玩了吗?”孟俞安点了点头,“你身子弱,在外面待久了,容易染上风寒。”梁槿初也只好放弃这外面的烟火气,跟着孟俞安回去。孟俞安也没带着梁槿初回皇宫,而是选择了一家就近的客栈。他领着梁槿初走进去,从提前从钱袋里拿出了一锭银子,给了这个客栈的老板,“来一间天字一号房。”掌柜的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才收起的银两,然后低头打开了抽屉,欲要找零钱。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最终孟俞安在吊牌上面写了八个字,平安顺遂,遇难成祥。木吊牌只有四寸长,不过能够挤挤,写成四个字并排。下意识就想着帮梁槿初挂上,反倒是让他误以为自己是想要看他写的什么。梁槿初立马收回去,然后说道:“我自己把这个挂上去。”不过好奇的也不止孟俞安,梁槿初也想知道他写了什么上去。孟俞安顿时觉得好笑,上面的吊牌很多,一旦挂上,若是不仔细找,其实一眼是看不到自己心上人写的牌子在哪。
孟俞安一阵恍惚,凝目一笑,“是买给你的,我不吃。”梁槿初见他回绝也不再多问,啃着手里的冰糖葫芦看着表演,时而惊叹,时而困惑,时而跳起鼓掌,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孩似的。不过,孟俞安倒希望梁槿初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和以前一样。灰蒙蒙的云将明月笼罩,瞬间星月满空变得黑沉沉的黯淡无光。“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啊。”底下掌声片片,孟俞安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空,时辰还不晚,但是却看不见星月。
“阿初,你是不生我的气了吗?”梁槿初苦笑,这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毕竟在这件事情上都是宁嫣在从中作梗,或许她现在该苦恼的是她自己吧。没有问清楚真相就让宁嫣达到了最终的目的。但是她现在原谅了孟俞安,也不代表着她就会一直留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梁槿初的归宿注定是要回到原来的世界,而孟俞安,终究和他不是一路人。她打算在这段时间,对孟俞安好一点,或者换一种方式,让孟俞安接受她离开的方式,这样,或许能够成功的完成任务。
梁槿初看着她,缓缓道:“你错了,我若不是有特定的人证和物证,是不会对一个忠臣下手的。”“再者,我从未勾引过你阿兄,是你阿兄自知你父亲做事有背忠义,是他主动告知于我的。”“……”宁嫣身子一震,也不说话了,跌坐在枯草上,凌乱的头发散落,遮住了她的眼睛,再次说话时,声音沙哑,“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梁槿初站在那,看着宁嫣:“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何苦一定要为此葬送自己的一生?”
梁槿初:“若是本宫未曾记错,何忠义那些年私生活过的不错,若他安分守己,或许还能颐养天年,只可惜了,爱权想往上爬,又贪恋美色喜爱奢靡,还贪污了军粮,你说,这该不该罚?”孟俞安垂眸不知望向何处,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末节上的凹痕。宁嫣却不停梁槿初这口头的罪名,笑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再说了,我阿兄,不也是你勾引的吗?”听到此话孟俞安浑身一颤,宁嫣注意到孟俞安之后便继续在他的耳边煽风点火:“陛下,您还不知道吧,您的皇后娘娘还是个勾引别人阿兄的风尘女子。”
四年前能容忍温仪琳犯下那般蠢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偿还一份情。没错,就是温仪琳的亲哥哥-温萧玄。温萧玄当初是为了救薄纪渊而死,温母受不了打击,也因此跳楼自杀。所以,其实不是一条命,而是两条命债。但,两条命债,并不代表可以被温仪琳用作一辈子的免死金牌。这些年,温仪琳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薄家千金的规格安排的,名下的财产更是积累了不少。按理说,只要不傻,都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吧?
男人眸中犯寒,锐利森冷:“装傻?”‘噗通’温仪琳重重跪在了地上:“纪渊哥哥,仪琳真的不知道啊!”接着便开始声泪俱大哭起来。只不过,薄纪渊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丝毫不为所动,脸上还露出了几分厌恶与不耐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四年前你就已经把你哥哥在我这儿仅剩的那点情谊用完了吧?”“温仪琳,你在找死!”话落,甚至都没开口说一个字,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保镖已经进来,直接捂住了温仪琳的口鼻,强势带走。
小家伙吓得整个人都抖了抖,裴景夏离得近,当即就把孩子搂在怀里:“不怕不怕,没事啊~”声音很轻,很温柔。只是,等再抬头,目光已经变得十足冷冽:“温小姐好大的架势啊?”显然,这一刻的裴景夏是真的生气了!就连当年收到照片时,都没这般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