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京看着那些画,一阵失神。之后他再想联系乔桑眠,却怎么都联系不上,祁宴京心里十分不安,总有一种,乔桑眠真的不要他了,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感觉。直到一周后,周氏集团举办的晚宴上,祁宴京见到了乔桑眠。乔桑眠一身珍珠吊带红裙站在周屿宸身边,两人十分亲密,乔桑眠时不时对着周屿宸耳语几句,随后两人相视一笑。眼前的一幕让祁宴京嫉妒到眼尾泛红。他大步走到乔桑眠面前,一把扯过她的手腕。
边说,他边翻开文件,只见原本那份文件的签名处赫然是乔桑眠的名字。祁宴京拿笔重新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将文件递给助理。助理刚要离开,又被祁宴京叫住。4“乔桑眠最近在哪?”助理一愣:“这个,我不太清楚,需要我现在去查一下吗?”祁宴京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下,只冷冷吐出一句:“不用,你出去吧。”“好的,祁总。”助理离开后,祁宴京手肘撑在大理石桌面上,烦躁的揉着眉心。
“好了奶奶,我们要登机了,不说了啊。”乔桑眠赶忙挂断电话,生怕奶奶再说出什么让她尴尬的话。挂断电话后,乔安红着一张脸,不敢抬头看周屿宸。周屿宸见状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半小时后,响起登机提示音。两人坐上飞机,蜜月旅行正式开始。
下机后,祁宴京叫了专车,直奔乔桑眠所在的俪笙酒店。此时,乔桑眠正在房间收拾行李。婚礼结束后,她就要和周屿宸去度蜜月。第一站定在芬兰,两人准备去看极光。乔桑眠收拾到一半,周屿宸走了进来:“怎么样,都收拾好了吗?”“差不多了,爸妈他们呢,都回去了?”“嗯,已经上飞机了。”昨天的婚礼很热闹,不光周家和乔家的亲友到场,两家的合作伙伴也来了不少,纷纷为两人送上祝福。只是今早两家人就都回去了,说要给新婚夫妇留下独处空间。
只是偶尔从共同好友口中得知关于沈涵的事,沈涵和他分手后,出国定居,结婚生子,现在过得十分幸福。喜欢就是小心翼翼,生怕对方发现自己心底还藏着她。只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祁宴京点开沈涵的微博,一条一条的翻看。看着沈涵的照片,看着她一家三口幸福其乐融融的照片。祁宴京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难过,也不嫉妒,感觉就像看普通朋友一样。恍惚间,他竟把沈涵的脸看成了乔桑眠,眉间瞬间涌上一股烦躁。
思及此,祁宴京重重将酒杯放下,环视刚刚帮乔桑眠说话的人,沉声道:“乔桑眠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两个都帮她说话。”众人见状,悻悻闭嘴。其中一个朋友看着祁宴京欲言又止。他本想说,前几天在伦敦开车路过Graff时,好像看到乔桑眠和一个男人走了进去。但看祁宴京无所谓的态度,也就歇了这个念头。祁宴京都这么说了,肯定是真的不喜欢乔桑眠,她消失这么久,祁宴京都没去找,那自己也没必要告诉祁宴京,免得到时候惹的一身不是。
那次,他难得低头,哄了乔桑眠两天,乔桑眠才回来。祁宴京又想起乔桑眠离家出走前说自己结婚了。两件事叠在一起,祁宴京很难不怀疑,乔桑眠换新花样了,这是新的逼婚方式。想到这里,祁宴京收起手机,没再联系乔桑眠,打算等她彻底意识到,自己这次不会再哄她,主动认错回来。许是情绪波动,再加上没吃早饭,祁宴京胃部隐隐作痛。他随手拉开办公桌下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中药。“宴京,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这都是我飞北京找老中医给你开的药方,你可不能辜负我的心意。”
“宴京,你以后睡前必须喝杯牛奶,养胃还能安神。”起初祁宴京根本不愿意喝,可被乔桑眠逼着一次次喝后,多年下来,早已养成习惯。现在看着空空的杯子,他心里没由来的烦躁。他起身放下水杯,径直去酒柜里拿了瓶干红,香醇细腻的红酒入喉让他心底的烦闷减轻了不少。“乔桑眠,这才是我原本的生活。”乔桑眠离开的三天,他的耳边十分清净,没人打电话催他回家,没人在他耳边唠叨,让他少喝点酒,也没人逼婚。
乔桑眠那一次生了很大的气,红着眼推开他。“你真的能保证以后不做这样的事吗?如果以后再发生,我们就分手。”祁宴京心底不屑,可开口却是:“嗯,以后不会了。”思绪回笼,祁宴京抬眸看到女人含着一口龙舌兰凑到他面前,媚眼如丝。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毫不犹豫接过女人的示好。可这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头躲过了凑过来的女人。“你去找别人。”乔桑眠今天回来,等会儿要是看到了,又要闹。
“可我们还没分手!”乔桑眠看着他,眼眶通红。祁宴京迎上她的目光,轻笑一声。“你这么在乎我,干嘛还离家出走?你乖乖的,我就不找别人了。”后来一段时间,乔桑眠都乖巧的待在祁宴京身边,可祁宴京身边依旧女人不断。也是那次之后,祁宴京再去会所,不管多晚,乔桑眠都会跟着。祁宴京没说什么,还将乔桑眠介绍给身边的朋友。“这是我女朋友,乔桑眠。”除了沈涵,乔桑眠是第一个祁宴京亲口承认的女朋友。
“乔桑眠今天还办了一个假的结婚证,告诉我说,她结婚了。”此话一出,众人哄笑出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办假证的,这女人是不是为了刺激三哥,好让三哥娶她。”“这女人为了逼婚,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没办法,她一个画画的,要是离了三哥,谁拿钱给她办画展?”“我赌她这次不出三天就会回到三哥身边。”在众人眼中,乔桑眠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一个有着漂亮外貌和绘画天赋的玩物。根本配不上祁氏集团的三少。
五年来。祁宴京每天都在说沈涵有多好,有多漂亮有多善解人意。他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一刀刀将我对他的爱消耗殆尽了。于是这最后一次。我拨通了奶奶的电话,接受家里的安排,和周屿宸相亲。祁宴京消失陪伴夏诗曼的一个月。也是我和周屿宸相亲认识,并且走向闪婚的一个月。收回思绪,我将奖杯都收进了行李箱,而后又拿了几件日常穿的衣服,剩下的什么都没有要。我提着行李箱下楼,而后坐在客厅沙发上,给祁宴京发了一条消息。
这话一出,别说白媛媛吓到,连带白桑和老太太都被吓了一跳。楚明修看出白桑眼底的震惊,柔声解释道:“对付这种小丑,就应该破坏掉她最引起为傲的东西,要不是你和奶奶在,我会让她生不如死,挑断腿脚的。”“……”白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又莫名觉得好爽,就应该这样。老太太沉默了片刻,说道:“阿止,媛媛还是个孩子。”楚明修也不含糊,直接表态:“她成年了,今天她威胁桑桑的话我都听见了,要桑桑死,那我一定要让她先死,而且死的痛苦不堪,奶奶,因为有你所以我放了一手,脸坏了以后,精神病院她必须得去。”
白桑嗯了一声,就要挂断电话,结果电话那头的楚明修直接开口:“别挂,她要真敢做什么,我来回答。”白桑刚想说没事,就听房门被砰砰砰的撞响,皱了皱眉:“好,那我收拾衣服。”因为听见撞门声而担忧的楚明修,听见这话后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这白媛媛,倒是做了件好事。白桑将手机放在一边,顺势打开衣柜就要拿出衣服。这个家她是一点都待不下去了,要不是奶奶在这里,加上自己手里存款不多,她是一定会带着奶奶走的!
白桑这才发现自己想多了,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没什么。”楚明修却大言不惭:“你是怕我给你走后门,然后让你来到楚氏上班?”白桑把玩着手机,算是默认。楚明修握着方向盘:“桑桑,感情是感情,工作我不会替你决定,那是你的生活,我要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给我卖命。”“再说了你学的是设计,我一个总裁还没必要去关心未来夫人在哪工作,哪怕你以后进入楚氏,那也是你自己凭本事去面试的,跟我无关,我没兴趣走后门,也不太屑。”
无语的敲了敲自己脑袋,白桑简直被自己的愚蠢气死。摇了摇头:“不想了,不想了,上班!!”而回到公白的楚明修,站在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下的黄金地段,整个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办公室门敲响,陈煌走了进来:“楚总,龙潭寺已经安排人过去查验,也联系了在寺庙修葺方便比较厉害的设计师,费用大概一周内就能出来,到时候给您查验。”楚明修头也没回:“不用,直接报给财务部批准就行。”陈煌有些懵:“是,不设金额吗?”
“以为我这种大少爷从来不会吃路边摊,所以故意让我知难而退,对吧?”白桑低头,默认。楚明修只觉得有些无奈:“你可真够磨人的,来,吃吧,吃完我送你去公白。”“嗯,谢谢。”楚明修挑眉:“你请客,你谢我什么?”“什么?!”白桑瞪着他,一脸诧异。楚明修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我们现阶段是未婚夫妻,那作为未来的老婆,你请我吃东西很正常啊,我的钱都是你的,我没钱了你不应该买东西给我吃?”
前行的路上,楚明修转头看她:“吃早餐了吗?”“没。”“那你想吃什么?”白桑转头与他四目相对:“你该不会是想说,要陪我吃吧?”楚明修笑了:“真聪明,没错。”白桑看着他那张笑脸盈盈地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烦躁,或许还觉得他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秘密,故意的。想到这,她握着包包的手慢慢收紧:“我想吃豆浆油条,走吧,我给你指路。”楚明修因为她的果决,忍不住俊眉微跳:“好。”
上课、练舞、完成作业,再和程亦川维持着微妙的情侣关系。她承认自己喜欢程亦川,但是她不会再爱任何人超过自己。“婉淑,那边是程亦川吗?”江妙妙和温婉淑走在路上突然开口。顺着江妙妙的视线看过去,的确看到了程亦川站在榕树下,面前还有一位女生。那位女生正在把什么东西递给程亦川,看上去像一封粉色的信封。江妙妙仿佛如临大敌,她拉起温婉淑的手:“快去看看!”
温婉淑从床上坐起来,刚要开口。乔薇竖起食指抵在嘴唇上。“嘘。”最后她什么也没说,默默背着包,安静的离开了。乔薇那天一走真的没有再回来过。温婉淑被无力感包裹,或温是因为自己的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所以影响了到了乔薇。那天之后,温婉淑和程亦川不如从前那般亲密。虽然程亦川还是如从前一样。温婉淑知道,是自己心里对他产生了隔阂。这天走在街上,程亦川想要牵温婉淑的手,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但是母亲的表现似乎是很抗拒。老一辈人在家乡生活了一辈子,早已扎根了,不愿离开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但是无论如何,这封邀请函都是自己追梦成果最好的证明。程亦川知道了这件事,第一时间找到了温婉淑。“婉淑!你是什么想法?”温婉淑摇摇头:“我还没想好。”程亦川喉头上下滚了滚,握住了她的手。“婉淑,我再有两年结业就要回国了,我不想和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