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心想霍赴征的朋友跟他还真不一样,霍赴征这么稳重,他朋友却毛毛躁躁的……就在这时,却见那人一脸见鬼的神色:“霍赴征,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发烧了?装得人模狗样,谁不知道你是混世魔王。”说着朋友就要伸手去探霍赴征的额头。被霍赴征给抓住手,顺势往背后一扣,走到一旁。朋友疼得次哇乱叫。霍赴征在朋友耳边压低声音:“老子媳妇要是跑了,信不信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吃完饭,沈知秋就去送霍赴征离开了。又过了几天,北京。傅柏杨刚从实验室出来,就听有人议论:“真不知道傅教授怎么想的,把UPM这么重要的项目给陆雅雅一个才进研究所不到半年的新人,把沈知秋都逼走了。”傅柏杨顿住脚步。知秋是被他逼走的吗?“陆雅雅是项目负责人,但她却不闻不问,连一点能力都没有,我都怀疑她是怎么进的研究所。”傅柏杨目光一沉,这些人不好好工作,就在背后议论人口舌。
沈知秋还没松一口气,沈父从里面洗完手出来:“赴征,反正早晚要改口,直接跟小秋一样,叫爸就行了。”“爸!”霍赴征又喊了一声,脸上带着笑意。沈知秋也没反对,就当提前适应了。她躲进屋去拿碗筷,刚转身,霍赴征就出现在她面前:“我来帮你。”说着伸手,不小心掌心就包住了她的手。沈知秋只感觉到一双炙热的手紧贴着她冰冷的手,她忽然抬头,和霍赴征四目相对。
院长主要提起了UMP项目:“恭喜,UMP项目取得了第一阶段的成功,这多亏了铀-235的提纯论文。”“这篇论文一经发表,在物理界就有了不小的成就,协会跟我透露了,这篇论文获奖了,让我们恭喜小陆同志。”“小陆,你说两句。”“啪啪啪——”周围响起一阵掌声。陆雅雅在一众掌声里站了起来,朝大家谦卑的鞠了一躬,面带笑容,又诚恳地说:“多谢大家,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什么时候走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7“她昨天收拾东西,我以为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又是叔侄,早就知道了。”小宋小声嘀咕。屋内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傅柏杨脸色难看了几分。是啊,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又是叔侄,他还是她的上司,她要走,他本该第一个知道的。可现在她已经走了,什么都没留下,他才知道。挂断电话,傅柏杨没有察觉自己僵在电话旁多久。
回应他的,只有冷风。傅柏杨蹙着眉头上楼,敲了敲沈知秋的门。门居然没关,被一敲就开了。傅柏杨扫一眼空荡得出奇的屋子,心跳忽然一顿。他下意识走进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大喇喇摆放在书桌上的红色帖子。傅柏杨心一沉,直接打开。喜帖上沈知秋熟悉的隽秀字迹写着——诚邀长辈傅柏杨,1月29号至南京金陵饭店参加婚礼。新郎:霍赴征,新娘:沈知秋。
一时间,苏辞给不出回答来。在一边沉默许久的贺南川见状,出言安慰道:“阿婉,这件事情你可以在好好想想,我们尊重你自己的选择。”贺南川处于对苏辞的考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眼间,已经到了年底。鹤川主演的大制作电影也已经杀青。正在招收歌手为电影唱宣传,陈初因作为栎娱艺人,理应参加。在鹤川的不断“骚扰”下,苏辞最终答应了为鹤川新电影唱宣传曲。鹤川这部电影国民期待度,可以说是万众瞩目。
鹤川不觉扬起了嘴角。来到卧室。苏辞从柜子里翻出药箱,拿出酒精就直接喷了上去。“忍一忍。”“好。”苏辞帮鹤川消毒完便裹上了纱布。“洗澡注意伤口别碰水。”鹤川抚着受伤的那只手,脸色沉沉的看着苏辞。“我家已经没有人可以照顾我。”苏辞眸色一怔,忽地想起鹤川从不喜欢让外人住进麓山别墅。他曾说麓山别墅,是和她的二人世界,不允许有第三人的踏足……可是后来,他也不愿再回过麓山别墅,就好像退出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小姐您的底子本来就好,平时注意点保养……”一旁陪着的服务小姐滔滔不绝的讲着。苏辞一时无心回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随着两个小时过去,苏辞做好了造型,穿着礼服从试衣间缓缓走出。她上一次穿礼服已经是多年前了,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贺南川见苏辞从试衣间走出时,眼眸中闪过了几分惊艳。原本垂直的发丝被卷成了大波浪,米白色的礼服包裹着苏辞姣好的身材,做了个露肩的小设计,背后还有个v领的露背。
苏辞捂着发麻的脸,满眼诧异:“你做什么?”“现在我和栎娱解约和昭哥分手,你终于满意了!”苏辞蹙眉,不想再多做纠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走!”但韩霜霜不愿意放过苏辞,紧紧抓住苏辞的双肩,刚刚还是一脸愤怒的样子现在又立刻变成了央求:“苏辞,你告诉昭哥,你让他别跟我解约!”“既然做不到一个敬业的女艺人,就不要想着在娱乐圈捞钱。”苏辞强硬着态度,一点点挣脱韩霜霜的束缚。
苏辞深锁眉头:“这件事情,终归还是因我而起。”“她韩霜霜发疯怎么能怪你呢,反正现在我也已经报复回来了。”陈初因挽着臂弯,露出一脸嚣张的笑,“今天早上我还看见新闻,发现那肇事者已经把所有事情全盘脱出了。”苏辞猛地抬眸:“谁做的?”“当然是栎娱。”陈初因冷哼,“一个不敬业不入流的二三线演员和当红的一线女歌星,孰轻孰重,难道鹤川还不知道吗?更何况……”陈初因递给苏辞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说:“现在栎娱公关团队正面前给你洗白,鹤川摆明了是想帮你回歌坛而铺路。”
她还没进去,就听见病房里陈初因和经纪人说话的声音。“因为这次事故你应该是无缘参加那次歌手比赛了。”“没办法参加就算了,没关系。”陈初因咬了口苹果,而后,眸色黯淡了几分,“我当初也只是想拿着阿婉和我一起合作的歌曲,在她曾经跌倒的舞台上,重新证明自己,只是……”经纪人叹了口气:“先别考虑她了,医生说你这额头上的伤口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好了,还会留疤。”“他说留疤就留疤,大不了我到时候去整容。”
另一边。帝豪会所。贵宾包厢里。鹤川阴沉着脸色一杯杯酒下肚。桌子上早已经摆满了空酒瓶。气氛空前的压抑。好友徐思凉劝说:“你现在还是公众人物,少喝点,你到底怎么了?”“怕什么,我今天开心。”鹤川浑身酒气,“反正现在苏辞已经谈男朋友了,以后再也没人管我了。”接着又是一满杯的酒猛灌。徐思凉愣住,许久都不敢置信。苏辞在圈内的妒妇名声可是如雷贯耳,可有一点,她是真的爱鹤川,所以就算以前再出名,都没有和别的男人传出绯闻。
“汪汪汪……”多多摇着尾巴叫了两声,好像是在回应苏辞。苏辞放下手中的扫帚,来到了电子琴面前,双手轻轻的放在琴键上,逐渐弹奏起来。记忆就好像是随着电子琴优美动听的声音,回溯到了当年的自己。苏辞嘴上哼着音调,忘情的演奏着自己的曲目,《荆棘鸟》。永远只能飞翔,落地即是死亡。就像现在的她,爱上了鹤川,好像再没有办法回头。一曲结束。苏辞睁开眼睛,面前的多多坐在地上,摇摆着尾巴,咧起嘴来。
她知道鹤川在剧组一直很敬业,从不会因为其他事情罢演。就算是离婚,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传出鹤川耍大牌罢演的负面新闻。临走前,她回眸,最后一次望进那双她爱过十二年的墨瞳:“昭哥,对彼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不要来往。”刹那间,鹤川的心房里像是被人猛刺了下。看着苏辞快步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许久,眸中神色讳莫如深。化妆室里。经纪人走过来,看着手机上的一篇篇报道,轻捏着太阳穴:“最近电视剧炒起来的话题都开始抨击你的演技问题,你现在是当红女星,在演技方面就不能再提高一点吗?”
她心中下意识收紧,眼前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个被化妆师和助理围在中间的人,正是鹤川。苏辞看得有些呆滞,这时,鹤川也已经看见了她。相隔人海,两人面面相视。苏辞收回眼神转身就走。手插进口袋死死握住那瓶速效救心丸,似乎想通过冰凉的药瓶得到几分力量。可本就病弱的身体,哪走的过身体健壮的成年男子。鹤川几个箭步上前,就一把拽住了苏辞的肩。他走至苏辞面前,语气带着试问:“你和贺南川已经在交往了吗?”
“或许大家今天正好都不想看星星了,让我们占了便宜。”贺南川起身看向苏辞,眼里含着笑意:“今天夜景很不错,我们能看见仙女座的星云。”苏辞在贺南川的调整下,果真透过望远镜看见个模糊却异常闪烁的星体。“虽然很迷糊的,但是据说能看见他的人能带来好运。”贺南川就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解说员,带着她了解了许多不同的行星的知识。苏辞认真的听着,觉得自己的视野都开阔了许多。两人聊到了深夜,贺南川才送她回家。
很快记者便被安保们强行赶走。苏辞靠在冷母的身上,脸色苍白的可怕。鹤川阔步朝着她们走去:“闹够了吗?”这话像是一根针,苏辞忍着心口的疼痛,缓缓站直朝着鹤川走过去,来到他面前的时候,扬起手,一耳光直接甩在了他的脸上。“鹤川……刚才在你眼前被欺负的不是别人,是你的前妻和你的前岳母!!”脸颊一阵刺痛,鹤川不敢置信地看向苏辞。苏辞不再多说,她和冷母相互搀扶着回去。“妈,这里不要再来了。”
驾车回去的路上,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地址,那是刘娥的资料里填写的家庭地址,他们一家人是A市本地人,住在A市与C市交界的地带,虽然也属于A市,但是繁华程度锐减,房价也十分便宜。蔚蓝家比齐舟阳家里还是要好一些,齐舟阳的家在外省的一个小城镇里。今天公婆回C市了,付佳宁肯定也没有了顾忌,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接近蔚蓝,他要查到蔚蓝的资料非常容易,家庭地址也肯定早就知道了。
我突然有点理解了上一世蔚蓝为什么渐渐沦陷,在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困境时,有一个人挥挥手两句话,就让你守得云开见月明,谁不心动?每一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可是可以选择走捷径。陪着齐舟阳在医院处理好伤口以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了,熬夜真的伤不起。付佳宁正侧睡在一旁,我去洗了个澡以后,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准备美美的睡一觉。“好玩吗?”付佳宁冷不丁开口了,声音略微沙哑。
虽然我和付佳宁的好哥儿们不熟,但是该有的电话号码还是有,除了于一凡。我婆婆翻着通讯录开始打电话,开的免提,打了四五个以后,我听到了陆玺诚的声音,“珩哥晚.晚.吖,嫂子的来电!”“不接!”付佳宁的声音不耐烦极了,我和公婆听得一清二楚。旁边还传来了其他人的起哄声,我在他们那群人心里,就是个不受宠的怨妇。“是伯母……”陆玺诚压低声音说道。起哄声顿时消失。付佳宁也接了电话,“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