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我就知道你没死,这不让我抓到了证据!这个野男人是谁?你消失的三年是不是跟他跑了?”“枉我家瑾淮对你一片情深,你就是这么对他的?”罗淑云的声音很大,很快周围便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周围的人对着姜萤和秦皓宇指指点点。见此情形,姜萤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她可以忍受罗淑云的刁难磋磨,可她不能忍受罗淑云对自己的侮辱诽谤。尤其还牵扯到了秦皓宇。姜萤的脸色越发难看,看向罗淑云的眼神也变得愈发冰冷。
“顾首长,姜医生不愿意,您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闻言,顾瑾淮的手略微松了一下,随即姜萤用力将手抽出。姜萤收回手,后退两步站在秦皓宇身边。见此情形,顾瑾淮眼中满是受伤。“姜萤,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宁愿站在他身边,也不愿意靠近我?”秦皓宇侧身将姜萤挡在身后,对上顾瑾淮的视线缓缓开口。“顾首长,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天色也晚了,明天大家都要上班,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先送姜萤回宿舍。”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说了小远,小远今天偷着去山上,说要摘花送给你,他那么小的孩子,爬那么高的山,从山上滚下来了,胳膊划了那么大一个口子!小远得多疼啊!”田翠娥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林菀愣在原地,满脸震惊,眼中划过一丝懊悔。沈明奕看着这一幕没说话。不多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姜萤推着昏迷的沈远博走了出来。三人见孩子出来,赶忙围了上去。田翠娥看着脸色苍白的孙子,心疼的直流眼泪。
就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教导主任及时敲了敲话筒,说了结束语。“好了,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今天的表彰总结大会就到这里,希望师生之间共同合作,积极投身下一阶段的学习中,再创一中辉煌!”喧嚣的人群顿时被退场的热闹给代替。许玥还没缓过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傅唯东和霍予都没出声,只有她身旁的夏山辞揽紧了她的肩膀。他宽慰道:“没关系,我们小玥怎样都会很厉害的。”四人一块走在校园里,许玥突然情绪失控,难过地哭了起来。
换掉姜若菱的保送名额,其实是他们三个人的共识。可傅唯东看着笑容满脸的许玥,总觉得坐在那儿的该是姜若菱才对。他轻轻摇头,听教导主任宣布起最后揭晓的保送名额。“让我们恭喜傅唯东、章小玲同学……”傅唯东愣了一下。另外三个人也愣了,随后,许玥的笑容直接从脸上消失。夏山辞直接起身质问:“老师,这保送名额不应该是许玥的吗?”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异地看向他。许玥脸色顿时又青又红。
……第二天,姜若菱照常上学,心态没受什么影响。许玥虽然还待在医院,但仍有其他同学替她对姜若菱口诛笔伐。“这姜若菱怎么还好意思来上学啊?这样的坏种就该被退学!”“你看她,害了人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感觉这人心都是黑的!”姜若菱充耳不闻,投入学习。但没想到,放学后,她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几人烫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流里流气。“姜若菱,是吧?”几人推着姜若菱的肩膀,将她逼至墙角。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爸妈还在的时候,自己很调皮。不是打了谁家的小孩儿,就是弄坏了哪里的东西。爸爸发起脾气来,夏山辞就会把事情全都担下,替她受罚。而爸妈走了以后,自己被其他人欺负,哥哥也会挡在她面前。“这辈子谁都不能欺负我妹妹!”明明人还是同一个人,怎么眼前的人看起来会这么陌生呢?姜若菱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她颤着唇道:“哥,你还记得我是你妹妹吗?”夏山辞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她:“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妹妹。”
但还没走两步。一只手撑到姜若菱旁边的墙上,拦住了她的去路。姜若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唯东拽住手腕,抵在了墙上。他双手撑在姜若菱头两侧,宽阔的肩将她完全笼罩在其中。姜若菱只感觉眼前一花,背部一震,然后是傅唯东凛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姜若菱,我现在说话你都当没听见吗?”姜若菱的脸瞬间红了,是愤怒的。不用系统提醒,她直接反驳:“你少做多余的事情,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系统的机械声还带了些笑意:【宿主不必担心,我已经在学校周边帮你安排了一套房子。】这回轮到姜若菱惊讶了,最后一点挥之不去的难过也被这惊喜掩埋。系统安排的房子特别温馨,生活用品也是一应俱全。在系统温和的声音里:【宿主,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吧。】姜若菱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上床睡觉了。第二天,她很早就到了学校。姜若菱照常早读,就算有任务完成后的保送资格,她也不想含糊对待自己的学业。
手腕已经被松开,他却依旧维持着被拉着的动作。造成困扰……他对她的好,已经让她感到困扰了是吗?以前是这样的吗?陆弘慎脑中一闪,突然想到三年前的一幕幕。又想起昨晚林秋书莫名提起的吕曼。难道是误会?眼看林秋书要走,他忙伸手拉住她,将搪瓷碗抵在林秋书手里。“秋书,我不知道咱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你要记得,我爱你。”爱?什么样的爱?虚情假意的爱吗?她不需要。滥情的爱吗?她更不需要。
但毕竟不是实操,林秋书也不可能真的找个地雷让人踩上去现场教学,更多的是用画图的方式让人记住构造。可惜她绘画糟糕,一根线都画不直,画的七扭八扭,引得堂下的人都笑出了声。林秋书也有些不好意思。从前她绘画功底就不行,开始在戈壁的几年她只需要计算数据,后来在沙漠更是有邱少辞做搭档帮手,绘画的事也用不着她操心。如今倒是当众丢了丑。以后可得偷偷下功夫了。正想着,手却突然被人攥住。
刘二依旧结巴:“被,被炸死的。”“所以,林顾问教排雷你要提前下课,是打算自己当第三个被炸死的?”刘二脸色一变,梗着脖子嘴硬道:“我又不进山!”“进没进你自己心里清楚。”陆弘慎冷冷的瞥了眼刘二,刘二的心虚立即化成冷汗落了下来。他偷懒不愿意干活,不干活就没工分,没有工分就没分下来的粮票和钱,只能靠偷偷摸摸进山打野味。他还以为没人知道呢。陆弘慎懒得跟刘二在是否进山的问题对峙下去,而是再次将目光扫视向全场。
……下午下工后,会堂教室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林秋书实操多年,虽然书看得多,但给别人当老师还是头一遭。她在本子上写了密密麻麻的知识点,本以为准备充足了,却还是在看到一礼堂的人后,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起来。“林同志,怎么不说话?”“不会是个哑巴吧?”“哎呀上工累了一天了,怎么还得在这坐冷板凳啊!”台下除了军官士兵,还有从全国各地来的知青以及村里的村民,一有人起哄,便都哄乱了起来。
“嗯,找到了。”陆弘慎边说边目光灼灼的盯着林秋书。后者并没有抬头看到,只是听到这两句对话,心口滞了又滞。吕曼回首都了啊。从这里到首都那么远,就为了见一面。果然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才会这样不辞辛苦。还真让她说对了,陆弘慎是个深情又专一的人。他的真情,一直都是对吕曼。林秋书自嘲般的笑了笑。三年了,是该彻底翻篇了。
很有能力,也很有远见。还愿意从新疆这么远的地方跑到首都去见妻子,一定是个深情专一的人。“我先带您四处转转,看一下住的地方……”林秋书点点头,跟着罗阳天将整个兵团都熟悉了一遍。也知道了她此次前来,主要负责教授军官士兵们关于武器方面的理论知识,有固定工分赚。住的地方在离兵团不远的铁门村统一的一处半地下,当地人叫地窝子,纯黄土和着篱笆泥垒起来的,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
药水很快便发挥了作用,林轻轻疼得满头大汗,她捂着肚子,不停的在地上抽搐翻滚,好几次甚至痛到,几乎要昏过去。而傅行舟则居高临下的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痛苦翻滚的林轻轻,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很痛吧?当轻轻喝下那碗被你下药的粥后,她也是这么痛苦。”傅行舟冷冷的说:“好好记住这份痛苦,记住疼了,才能改。”林轻轻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背,咬破了皮,咬出了血,也没有松口,更没有喊疼。
看到秦姿月这么痛苦,傅行舟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他一把抱起秦姿月,然后急匆匆的冲向门口:“备车!立刻去医院!”临走前,他还不望瞪了林轻轻一眼:“我回来再收拾你!”张妈吓坏了,五十多岁的人,竟急哭了:“少奶奶,这可怎么办呀?我没有给秦小姐下毒,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来打个工,赚点儿养老钱,我犯不上去犯罪呀!”林轻轻知道,下药的人肯定不是张妈。但做饭的人是张妈,倘若张妈不再咬一个人出来,傅行舟是不会放过她的。
林轻轻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给傅行舟打电话,想咨询他的意见。一连打了三次,都被挂断,第四次终于接了,却是劈头盖脸的骂她:没事打什么电话?他正在忙,别添乱!主治医生知道林轻轻是傅家的少奶奶,所以他建议,让傅行舟出面,请国外的专家过来,和国内的专家一起进行一次医学会诊,这样林妈妈手术的成功率会更高一些。林轻轻谢过医生,然后拿着手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一分一秒的数着等,终于等到了晚上六点。
“嗯。”林轻轻淡淡的说,他说她错,那就当她错了吧。就这么几天了,她懒得跟他吵。“早点想通不早没事了吗?非要作这么一下!”傅行舟没好气的说,他冷着脸,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做工非常精细的小礼盒,然后反手丢给了林轻轻:“补给你的生日礼物,打开看看吧。”林轻轻想说没必要,但直觉告诉她,如果她说了,傅行舟肯定又会发火。她还要让他签离婚协议书,现在最好不要惹他。于是她默默收下礼物,没有说话。
做了也没事,离婚协议书已经拟好了,明天她会找个机会,让傅行舟签了的。“轻轻,你果然还是误会了。”秦姿月咬着嘴唇,一脸的委屈:“我和阿舟......”不等秦姿月继续狡辩,林轻轻便笑着打断了她:“我知道,你和傅行舟从小青梅竹马,关系非常要好,现在你好不容易回国了,这么多年没见,你们两个人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你们好好叙旧吧,我不会打扰你们的。”说完,林轻轻便转身离开了。
秦姿月下周才生日,他早早的就订好了礼物和蛋糕。而她的生日,他却完全不记得了。也是,一个替身而已,何苦费心记这些?“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自己都忘了。”林轻轻不着痕迹的,化解了尴尬:“没想到小姨还记得,我一会儿得打电话好好谢谢她。”顺便催一催,出国的进度,她想早点离开。“阿舟,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忘记自己老婆的生日呢?”秦姿月的语气,像责怪,又像是在撒娇:“轻轻你不要生气......对了,我下飞机的时候,阿舟给我送了礼物,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钻石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