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曾经和贺南川一起经历的事情,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还那夜的天文馆,那无人的却又像是私人领域的花海,原来都属于贺南川自己的地盘。“很抱歉,冷小姐。”贺南川依旧表现的彬彬有礼,“现在就当我们重新认识了。”贺宁昭将私人和事业分的很清楚,虽然他和贺南川在感情上还是敌对关系。但在合作方面,他也不想错过一个强大的合作伙伴。事情最终还是决定让热播剧的主题曲由陈初因来演唱。
所以,她只是说了一句:“顾瑜,我想回家。”“好,我带你回家。”……南街的巷跟从前相比,似乎没有改变多少。街边的路灯换了,巷子的电箱是新的,其余,好像跟顾瑜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巷子有点窄,车子进不去,顾瑜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跟温茉怡步行回去。青石板铺就的老巷里覆了白白一层雪,踩在上面,时不时有些打滑。“以前,放学以后,我们经常在这里玩呢!”顾瑜走着,忽然开口。
重逢,真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字眼。“外面的雪下得这样好,是今年的初雪,要不要去看看知明?”顾瑜侧头看向身旁的温茉怡。提起温知明,温茉怡的心里微微颤动,冲顾瑜点了点头:“好。”墓园。这是个不太能让人觉得快乐的地方,园子里明明种了许多四季常青的绿树,现下交映着白雪,还是让人觉得苍凉而清冷。四年的时间,温知明的墓碑已经不像当年那般崭新。温茉怡抱着一束温知明最喜欢的小雏菊走到碑前,顾瑜走在她身边的位置。
并且,傅管家也告诉她,傅家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因为当年她爷爷留给奶奶的那笔遗产。所以,按理说,傅家一半的财产都有时氏的份,她接收这一点股份,理所应当。毕竟如果当初爷爷的遗产交到了奶奶手里,她家不会过得这样惨淡,奶奶不会因为积年受苦,缠绵病榻许久,爸妈不会因为奶奶的身体耗尽家财,最后生病离世,留下她和温知明自小孤苦相依。“我会报仇,顾瑜,你实在没有必要陪我趟这一趟浑水。”温茉怡知道,如果与傅景琛深为敌,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温茉怡,医生说你已经全部康复了,三天后我有个慈善晚会要参加,你跟我一起去吧。”别墅里,顾瑜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响起。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怔怔看着窗外,头都没有回:“好。明天傅管家会带我去基金会看看,正好我去挑两件礼服。”顾瑜的目光循着她望过去,忽然笑了笑:“礼服我都准备好了,一会儿你试试合不合身。”女人这才回过头来,那熟悉的面孔,不是温茉怡又是谁?只是将近一月未见,她周身的气质与眼神好像大不相同了。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当年温茉怡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想着,他心里更是浮漫起一阵苦意。傅景琛深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抬脚往停在路边的车走过去。刚打开车门,一辆跑车在他车旁不远处的大路上缓缓停下,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忽然整个人都愣住了。那辆跑车的副驾驶座上,一个酷似温茉怡的女人靠在车窗边,闭着眼好像是睡着了。可是,车窗缓缓上升,一点点挡住她的脸,直到车窗全部关上,他看得并不真切。
在傅景琛深的印象中,北城的秋日从来没有这样冷过。眼看大街路边的树上的黄叶已经凋零殆尽,天空灰蒙蒙的,不知道是要下雨还是天气从来都是这样。傅景琛深停下车,从车里走出来,站在傅氏大厦门口仰头看了过去。自从他父亲过世以后,他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当年父亲把名下的财产都留给了他那个后妈和弟弟,说他有他母亲留下的股份已经够了。都说人心生得歪,他傅景琛深是这样,而他爸也是这样。
竹绾再次醒来,头顶是一片蓝天,她被阿娘抱在怀里,目色苍茫,只觉全身被八爪火螭的煞气扯得痛不欲生。“阿娘……”竹母颤抖得抱着她,轻声问:“我儿醒了?”“阿娘……我们现在是在哪儿呀?”竹绾迷惘地看着四周,她不是回家了吗?竹母喉咙哽咽,许久才吐出两个字:“灵泉。”竹绾瞪大眼,强撑着身子要起来,可竹母却一把按住了她。“阿绾不怕,灵女娘娘会保佑你,很快你就不会疼了。”竹母空荡的双眼已经落不出泪。
天后看她一身狼狈而来,叹声道:“你可莫要怪母后,不是母后不救你兄长,实在是他罪责难逃。”竹绾抬头苍凉的看着她:“我此次前来,是求天后一事。”“你说。”“让月老断了我与神君姻缘吧!”天后正喝着茶,听到此话,手中杯盏顿时摔落在地。“你在胡说什么?”竹绾跪在地上:“我嫁神君本是高攀,实属不配,求天后成全小女心愿!”天后气的一时说不话。这时,寻阳公主闻讯而来,瞧着跪在地上的竹绾,对天后道:“母后,她一小小竹仙本就不配嫁与兄长,您就答应了吧!”
“竹绾。”他出声唤道。女人这才有了反应,缓缓回首。玄觞只见她脸上身上满是鲜血,瞳孔皱缩,“来人,传仙医!”竹绾却不在乎:“神君见我如此,可还满意?”“你是在故意惹本君生气吗?”竹绾听罢苦笑,“是……我故意装的,堂堂神君竟连这都看不出?”她说着话,用最后一丝仙力悄然将身上血迹掩盖。玄觞见她身上的血色消退,面色顿沉:“竹绾,你再这般疯魔,本君定不饶你!”“不饶我?玄觞,你杀我阿爹,又杀我兄长,你还想怎么不饶我?!”
天后听说此事,却没有任何怜悯:“刺杀九天神君,其罪当诛。”竹绾最后被赶出天宫。她无人可求,本想去天牢看望兄长,可天牢无利不能进。她只好去往天灵族。兄长被关,天灵族外屏障祛除。只见里面仙竹一片破败,似是被人砍伐至此。天灵族仙竹可做任何灵器,一直被各界觊觎,因有族人守护,从未遭过迫害。可如今却因得罪天族,一些仙家一拥而上,将里面破坏殆尽!竹绾一路往家里赶,她就看到沿路,不少受伤的族人浑身是伤躺在地上。
“可是你故意诬陷我天灵族?”玄觞提笔一顿,抬头,冷眸看着她萧瑟的身子,剑眉微锁。“你再胡言乱语些什么?”“你可是因不喜我嫁你,故意诬陷我族?”竹绾复问。玄觞只觉可笑,天灵族他弹指间便可令其消失世间,何须诬陷?他没了耐性,一道神力朝着竹绾而去,“你也知本君不喜你!还敢站在此处有碍观瞻?”话落,竹绾直接被其甩至殿外。……揽月宫。日子悄然而过,竹绾身体却越发不好。小蝶几次去找仙医给竹绾看病,却都被仙医随便拿几幅药给搪塞了回来。
竹绾孤独地躺在冰冷的卧榻之上,刚闭上双目,眼前便是阿爹身死一幕。她睁开双目,穿了衣服,乘着夜色还是悄悄赶往天灵族之地。……天灵族在南海一小舟栖息。这日,竹绾还未赶到,远远就看无数仙族手持仙器将其团团包围。他们高声喊:“铲除魔族余孽!”天灵族从未动过刀兵,世代已生产玉笛神器为生。此时被仙族包围,一个个手无寸铁焦急得站在屏障内。竹绾看着里面还站着三四岁的孩童,显然是被吓的不清,蜷缩在母亲怀里。
这话,明显是暗示着那些一直在背后黑冷婉的记者团伙。陈初因和冷婉的关系,圈内没有人不知道。更何况之所以陈初因能够站在那么高,靠山也不容小觑。只要是她针对的谋体,基本上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直性子,圈粉无数。此时,站在后台的冷婉,也忍不住被陈初因随心随遇的话逗笑。到了记者提问的环节,陈初因点了一个坐在最后的女记者。她站起来问:“请问你和冷小姐现在还有联系吗,您决定回内娱发展,是否有和冷小姐合作呢?”
安静的陪着贺宁昭吃完。两人的距离明明近在咫尺,但心里却好像又天各一方。回到家里的时候,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时候。下车前,贺宁昭叫住了她。“只要你想回栎娱,你随时可以告诉我。”冷婉神色怔了一下,拿起手中的东西:“不必了。”现在的栎娱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要是回去,就势必要跟韩霜霜撞在一起。韩霜霜善用舆论造热度,她并不想这样,也不想和韩霜霜竞争。她不希望在因为自己的负面消息,牵扯到现在的家人。
“现在下车还需要我抱你吗?”冷婉抬眸,语气尽可能的平静下来:“昭哥,我现在要回家。”“这里难道不是你的家吗?”贺宁昭质问着。沉厚的声音在地下车库回荡。不容冷婉拒绝,贺宁昭直接探过车里直接将冷婉的身体抱起来。冷婉吓了下意识抱住了贺宁昭的脖颈,来到别墅里。大门被贺宁昭空出的一只手关上。她被贺宁昭抱进了餐厅里。正好张阿姨热好了饭菜。“夫人和先生回来了,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吃吧。”
冷婉接着手机,走到在路边拦车。“那是不是冷婉啊?”“看起来好像是啊,我们要不要走过去看看?”站台有几个学生指着她窃窃私语着。冷婉躲开视线,这才发现自己的口罩不知何时已经被摘下来。她只能先往前走。车来车往的灯光,照得冷婉不适应的挡住了眼睛。只听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黑色的迈巴赫已经在她面前停下来。车窗缓缓落下,露出熟悉的一双黑眸。“上车。”
冷婉只能先将陈初因带回冷家老宅。和冷母打完招呼后。冷婉在餐桌上又问陈初因:“回国怎么打算?想好签约什么公司了吗?”陈初因意味深长的说:“现在国内的娱乐公司发展前景最好的难道不是栎娱吗?”冷婉给陈初因挑菜的手一顿:“为什么?”明明陈初因和贺宁昭这么不对付,还是想要进栎娱,明显是另有打算。“据说韩霜霜就是栎娱热捧的新人?”陈初因大口咬掉了冷婉挑的肉块,眉梢轻挑,“我去了,她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穿过走廊,贺宁昭走进了卧室里,目光扫视道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相片。那是他冷婉和小时候多多的合影。那个时候,冷婉因为心脏病的折磨,被迫退出了歌坛界。终日都只能待在病房里看外面的景色,脆弱的都会掉眼泪。他担心着再这样下去,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会有压力,便收养了一只拉布拉多犬,取名多多。多多一开始并不通人性,他在背地里训练了一个月,才敢送给冷婉。他至今都还记得,冷婉看着他的那双盛满眼泪的眼睛,熠熠闪烁。
玄觞怒不可遏:“你以为本君不敢?”竹绾冲他一笑,那笑意凄然刺得他心口莫名一痛。“那就去三生石吧。”她三番四次提,玄觞再也没了耐心。他拽着竹绾的手,快速来到了三生石畔,“你可别后悔!”“不后悔。”竹绾看着三生石上两人名字,以空气化刃直接磕破掌心,鲜血落入其上。玄觞额间青筋跳动,也将鲜血滴入。三生石上顿时光芒大作。缘起缘灭!竹绾看着上面两人名字,越来越浅,直至消失……
女人这才有了反应,缓缓回首。玄觞只见她脸上身上满是鲜血,瞳孔皱缩,“来人,传仙医!”竹绾却不在乎:“神君见我如此,可还满意?”“你是在故意惹本君生气吗?”竹绾听罢苦笑,“是……我故意装的,堂堂神君竟连这都看不出?”她说着话,用最后一丝仙力悄然将身上血迹掩盖。玄觞见她身上的血色消退,面色顿沉:“竹绾,你再这般疯魔,本君定不饶你!”“不饶我?玄觞,你杀我阿爹,又杀我兄长,你还想怎么不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