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笑。我忍不住笑出声。我看着赵文兰,突然开口:“妈,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呢?”赵文兰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我心里了然:“这个想法是你提的吧。”我的话像引起了赵文兰的火药桶一样,赵文兰叉着腰,恶声恶气的说:“这是你身为姐姐应该做的。”“你明明知道陆询和茜茜两情相悦,可你非得拆散他们。”“茜茜身体不好,你身体好,帮帮她怎么了。”
我看着赵文兰一脸悲切的样子,只觉得很疑惑:“我来大姨妈晕倒关你们什么事,现在不应该是赵茜柔和陆询的婚礼吗?怎么新郎这么有闲心跑来我这里?”听到我轻松的语气,周远泽很生气。他指着我的鼻子,愤怒的说:“茜茜担心你,心脏病发作了!”“你得意了吧?你满意了吧?我们的婚礼被你毁了!”赵文兰关心的另一个问题,她拉着我的手,问我:“茜茜和你是姐妹,你老实告诉妈妈,你有没有怀孕?”
接着我的心像被针扎一般疼痛不已,一双手连同指尖都在发颤,又冷又硬的痛感瞬间滚上来。我的腰撞到桌角,小腹升起一抹尖锐的疼痛。一股热流从腿间流下。见状,陆询错愕不已。而赵文兰脸色一沉,她担忧的看向赵茜柔。而赵茜柔脸上的神色莫名,她突然喊了一声:“姐姐怎么来大姨妈了也不说一声,我们家的传统就是,来大姨妈的人不能当伴娘的。”“姐姐你这不是存心给我们晦气吗?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大喜日子。”
这时,陆询突然出现在楼梯口,他皱着眉头靠近我们。见状,赵文兰只好离开。赵文兰离开后,陆询突然捏住我的手腕,满脸戾气:“沈知意,你找别的男人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就这么饥渴吗?”我笑了笑。“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的呢?我的男朋友?还是我的妹夫。”陆询冷哼一声:“你还不配当我女朋友,以前你一直用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可是你要清楚,当初要不是你设计,我也不会跟你发生关系。”
桑渝心脏已经疼痛到麻木,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咬唇道:“停车,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傅景航却恍若未闻,只是冷冷道:“你跟楚怀寒就有话说?”桑渝只觉身心俱冷,忍着鼻酸反问道:“这些,跟你还有关系吗?”傅景航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没有关系。”车陡然停了下来,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桑渝警惕道:“你要做什么?”“机票已经买好了,我会送你去没有楚怀寒的地方。”
说罢,启动车子扬长而去。看着车渐行渐远,一种不好的预感如寒意般涌上身心。桑渝攥紧手,转身疾步往顾旭的事务所走去。刚到门口,却见里面的东西被清空了,几个员工搬着东西往外走。桑渝仿佛被雷劈般愣在了原地,林乔的话不断回荡在脑海中。害死你身边的人……她胸口仿佛被压着一块巨石般喘不过气。楚怀寒一脸无所谓地走到她面前,故作轻松道:“开事务所累死了,正好放松一下。”
桑渝一瞬间觉得眼前有些花,身体骤然冷了下去。再往下划,就见一个博主扒出了她所有的过去。“她母亲是小姐,她父亲是混混,后来因为杀人坐牢,她妈妈就带着她一起站街。”“估计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就喜欢爬男人的床。”“她妈死后,送她去孤儿院,那时候她天天骚扰一个男生,后来那个男生被领养才解脱。”“现在又来勾引傅总,真是本性难移,刻进骨子里的贱。”桑渝的身体开始阵阵发抖,黑漆漆的绝望将她骤然包围了起来。
……“砰!”甲方负责人脸色铁青地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冷冷道。“找这么个人来谈合作,看来贵公司并没有合作的诚意。”桑渝脸色煞白,想要解释,却没有人想听她的解释。总经理神色冰冷:“三天内处理不好这件事,就不要再来公司了。”桑渝紧咬着唇,看着一旁是神色嘲弄的傅母,心中一片寒意。回到家,她立即找着澄清的证据。这时,门却被敲开了。
这些,都是她拿命换来的,但对于傅景航而言,也不过是公司一天的利润罢了。傅景航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按灭了烟,看向桑渝的眼神竟有些沉痛。“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究竟有没有心。”桑渝一怔,几乎被气笑了。她猛地看向傅景航,字字泣血:“我没有心?傅景航,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傅景航眯着眼睛看她,眼中似乎沉淀了无数情绪。随后,他收回目光,拿出一张支票,签了名扔在桌面上。
“没关系,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楚怀寒挑了挑眉:“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不用了,这次算我欠你人情,有机会,我一定会还的。”桑渝扯出了一抹苍白的笑意:“楚律师,谢谢你。”“无论是孤儿院,还是过去的三年。”楚怀寒笑意僵在嘴角。很久之后,他别开视线,声音飘散在了风里。“你欠我的,还得清吗?”深秋夜里的风,冰冷刺骨。桑渝站在别墅门口,冻得瑟瑟发抖。
那是五年前,他身为青年企业家受某大学邀请开办讲座。而顾姝沅则首要做戏曲公开课表演。下课铃响起,沈清屹从阶梯教室走出,恰好与从对面教室走出的顾姝沅对视。正值春天,校园内落樱纷飞,到处充满盎然春光。他们相视一笑。沈清屹对她印象深刻,但那时他有女朋友蒋娇娇,所以没有和顾姝沅加上联系方式。后来蒋娇娇出轨,沈清屹意气消沉,自暴自弃,整天泡在酒吧里,顾姝沅又与他偶遇,温柔地开导他,让他振作起来……
蒋娇娇这种高知大小姐坐拥人们梦想的人生。而顾姝沅这种草根阶级让人本能地厌恶。顾姝沅翻看着网上的消息,心情越来越低落,嗓子又隐隐痛了起来。蒋承勋一整天都忙于开会,他爸蒋老爷子因为他执意要和顾姝沅结婚的事气病了,现在呆在医院里静养。蒋氏集团的大部分决策工作落到蒋承勋头上。他不得不提前学习如何接任他爸,成为集团董事长。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才结束一场国际会议,秘书悄声告诉他顾姝沅上了热搜的事。
这戏本子继承传统,又结合时代做了创新,不再着眼于痴男怨女的爱情,更多歌颂世间小人物的善与恶,情节一环扣一环,相当刺激。唯一的缺点是顾姝沅的唱段太少,只上场舞了舞水袖。因为她自知嗓子坏了,唱出来只会让人倒喝彩。不过短暂的出场也足以惊艳,她身着素衣,顾盼惊流年,水袖舞翩迁。最后颁奖时,沈清屹没有食言,果然给了她冠军。得知消息时,梅妙棠落下眼泪。
顾姝沅不敢说因为讨厌他,不想被他亲吻,而是装得楚楚可怜。「我太幸福了,被你亲吻时,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我承受不住这么美好的感觉,心脏快要爆炸了一样,让我缓一缓好吗?」只需顾姝沅这一句话,蒋承勋感觉命都能掏给她。他砸下几百万扶持顾姝沅濒临倒闭的戏班子「梨沅」。「梨沅」是顾姝沅大学毕业后组建的,顾姝沅担纲大青衣,里面的小生、小旦、老旦、乐师等人都是她的至交好友。
蒋承勋把顾姝沅安顿在城郊的别墅里。顾姝沅的很多衣物用品还在沈清屹家,她打心底里不想去取。无奈有几本戏曲古籍是恩师临终前赠给她的,她视若珍宝,万不能不带走。她特意挑了工作日白天回去。本以为沈清屹大概率在公司,没想到他就在家中等着她。窗外梧桐绿影婆娑,他渊渟岳峙地坐在窗前,翻看戏曲古籍。「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最惦记这几本书,它们对你来说比我还重要,不是吗?」沈清屹深深地看向顾姝沅。
蒋承勋原本正怒火中烧,想从劳斯莱斯的车窗里拽出沈清屹,跟他狠狠干一架。此刻听见顾姝沅轻柔的声音,一颗愤怒的心顿时变得熨贴又清凉。「好好好,都听你的,咱今天一定把证扯了!」蒋承勋笑得肆意昂扬。他让朋友立刻开宾利送他和顾姝沅去民政局。一路上朋友把车开得飞快,因为沈清屹开着车头稀烂的劳斯莱斯穷追不舍。「我靠生死时速啊!从来没这么刺激过!」蒋承勋的朋友在20分钟内就到达民政局。
他只是坐在沙发上,麻木的往自己嘴里灌着一杯杯酒。万晴的眼底划过一丝埋怨,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师兄,你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吧……”“不需要。”楚明礼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缓缓扯开了万晴的手,“我好得很。”万晴轻咬下唇,有些犹豫的看着他:“师兄,那女人说的话都是假的,你千万不要信……”楚明礼扯了扯唇角:“宋荔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死了。”万晴小心翼翼的坐到他旁边试探道:“宋姐姐她那么喜欢你,师兄你难道真的对她没有一丝感情吗?”
宋荔消失的日子,他总是梦见她惨死,所以他及其讨厌把死亡和宋荔联系在一起。他绝不会相信,跟她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妻子得了胃癌,还突然就死了了。这个谎言,实在是太不像话。不管她是不是想离婚,都不该用这种谎话来搪塞他!“她若真是想要离婚就让她亲自来找我,我也早就嫌她恶心,所以没必要用这么低劣的谎言来试探我!”沈梦看着他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自己主动滚,我求之不得……”“更何况,这女人还夜不归宿,上次还让她的奸夫来跟我提离婚!呵,不仅如此还害得晴晴流产,这种下贱又恶毒的女人我楚明礼看一眼都嫌脏!”更多侮辱的话还在说,可包间却突然被人踹开。“砰!”众人下意识往门口看了过去。沈梦怒不可遏的盯着那满脸讥讽的男人,胸膛用力地起伏着,只为宋荔感到悲哀与不值。“楚总,我来替荔荔还你一样东西,再顺便带一句话。”
“往后与他只望一别两宽,各不相欠——”楚明礼默默地看着这两句话,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什么叫时间不多,又什么叫一别两宽各不相欠?他强迫自己不要去细想,可却还是在睡梦中惊醒。他最近总是做一些噩梦,甚至还梦见宋荔死了,这一次的梦更加清晰。梦里他看着宋荔倒在一片猩红之中。楚明礼擦了擦头上的汗,发现已经天亮了。拿过手机打开,他才发现里面竟然有20多个未接电话。
她又瘦了很多,看起来不用风吹就会倒。回家后宋荔并没有选择回去住。因为她胃疼的越来越频繁。怕被家人发现,索性搬了出来,沈梦因为不放心也跟着住了进来。这天清晨,沈梦出门为她买画画的颜料,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人。院子的门并没有锁,忽然传出了门被推开的声音。宋荔下意识的就以为是沈梦,还没说什么却听见了一道让她汗毛直立的声音。“哟,宋姐姐还有功夫画画呢?你爸妈都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