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工人们越干越起劲儿。“嫂子你就别管了!”铁山也加入了队伍,只是穿着军装不方便,只能干些递东西混漆的小活儿。就这么一上午功夫,整个屋子外墙,直接焕然一新!就连她没干完的地都被人拢好了。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田地,连杂草都被清干净了。刘轻语早在几人忙碌的时候就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这会儿烟囱往外冒着柴火烟,锅里的菜透过窗户朝外传出阵阵香味。“哇好香,嫂子做什么呢?”
四肢百骸,无一不冷,她拿着手机站在窗前,嘴唇被咬得发白,胸口越来越闷,就像是一柄重锤在不停的敲打。那种痛苦,她今生不会再体验第二次。楚然一点一点想将周禹川的手掰开,感觉到她要走的决心,周禹川内内心慌乱。可他就连挽回,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楚然你真的要做的这样绝吗情?”他们两人之所以走到如今的境地,都是周禹川一手造成的,现在他反过头来说自己绝情?楚然失望的摇了摇头,她不想和周禹川纠缠下去,只是有气无力的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很累了,想休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杀青了。最后一幕线结束,工作人员也是给楚然送上了杀青鲜花。楚然抱着鲜花,和工作人员一一告别,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阮绍光身上。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楚然和阮绍光的关系也好了很多。他走上前去口吻,故作轻松:“就要走了,你不跟我告个别?”阮绍光不屑地“嘁”了一声。“我明天拍完最后一场戏,还不是要走,你也就比我早走一天而已。”楚然笑了笑,调侃道:“那我就不等你咯,先走一步。”
这时候导演才恋恋不舍的喊了一声。“卡!”楚然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她刚刚陷入情绪,其实并没有完全的脱离出来。因此尽管导演喊了卡,她还是一动不动跪在原地,掩面哭了出来。阮绍光也并没有离开,打着伞蹲下来,替她遮挡风雨。直到工作人员过来将楚然扶了起来。楚然才稍微从刚刚那种悲伤的情绪中缓和过来。她本身就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下了场还默默的擦了很久的眼泪。这时一张纸巾递过来,抬眼,依旧是阮绍光。
所以那段时间他才会和陆姿情来往密切。原本楚然在家里贤良淑德,操持家庭,他能够和陆姿情风花雪月,花前月下,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一向温顺的楚然,竟然会怀着孩子你和他离婚,然后出国了。失去了楚然之后,周禹川才知道,可是五年的婚姻生活,楚然早已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深吸了一口气,歉疚地对陆姿情说道:“对不起,姿情,以前我爱过你,可现在不爱了。”
阮绍光却嘟囔着:“有什么不好的,大不了给我们这部戏炒炒热度。”楚然“切”了一声:“谁要跟你这个小屁孩炒热度,赶紧回去休息吧。”他推着阮绍光的肩膀往外走,没有人看到,阮绍光的神情上慢慢浮现出一丝沮丧。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楚然可谓是好好的松了一口气。他继续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拨了视频电话。很久不见孩子了,她实在想念得紧。视频电话拨过去,很快,吴阿姨就接了起来。“楚小姐,小安刚刚喝了奶已经睡着了。”
他来捣什么乱?可是面对周禹川,楚然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将计就计的默认了。阮绍光竟然说孩子是他的?那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他和楚然的婚姻存续期间,他就已经出了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意味着楚然给他周禹川带了一顶又大又绿的绿帽子。普通男人都尚且忍不了。更何况周禹川这样自尊心极强的男人。周禹川面含怒气,阴沉沉的站在玄关处,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阮绍光。阮绍光则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好像刚刚那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样。
薛川?她怎么知道薛川?孟玲却将刘轻语的表情尽收眼底,还以为是刘轻语心虚,说得更起劲儿了。“你抛弃青梅竹马跟马哥结婚,不就是图他的彩礼,马哥再不喜欢我又如何,等他知道你的真面目,你就等着离婚被赶出红山岛滚回京市吧!”“……”她抛弃了薛川跟马修璟结婚,是图马修璟的彩礼?人在极其无语的时候是能笑出声来的,刘轻语差点没忍住,同时,她也从孟玲的话里提炼到了关键信息。马修璟不喜欢孟玲。
一种巨大的愧疚和负罪感几乎将刘轻语心口填满。“不过小马一直对她都没那方面心思,对她好也是当妹子,不然就凭孟司令的救命之恩,早两年就把人娶回家了,哪儿还有你什么事儿,我听老罗说过,就是孟玲单方面追小马来着……”“你别放在心上,也别影响了你们俩小夫妻的感情。”芳姐又说了什么刘轻语已经听不清了。到家,刘轻语魂不守舍的将咸菜罐子放到厨房,洗漱上床,一直沉默的厉害。马修璟喝了不少,早就在床上躺着了。
刘轻语一怔,下意识去闻糖蜜角。“没坏啊,这是昨晚才拿回来的,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芳姐?”“不是,跟这个没关系,我最近胃不好……呕……”说着,陈芳又吐去了。这头刘轻语还在傻傻拿着糖蜜角翻来覆去的找问题,那头金花嫂沉默的把手里的毛衣放下,大大的哎哟了一声,把刘轻语吓一跳。陈芳吐完回来还没坐下,就被金花嫂拉住了手:“你月事多久没来了?”刘轻语还没反应过来,看陈芳低头思索了一阵,犹豫道:“好像,好像这个月没来,上个月也没来……”
其实她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这种事,给人治好了还行,治不好自己倒成了罪人。主要因为芳姐为人洒脱,对她也实在的好,收拾一下午的家,倒是给她拿去了不少东西。又是吃的又是用的,说她迟早用得上。刘轻语知道芳姐真心对她好,又在说话间听了不少芳姐因为没孩子tຊ受过的那些委屈,包括这次来随军也是因为实在是在婆家抬不起头了。刘轻语这才说了这番话。陈芳闻言,一把攥住刘轻语的手:“妹子,你肯帮我想法子我都感激不尽了!成不成的,也是尽人事听天命,总比我自己苦等要好!”
激动的心脏再次加速跳动起来,几乎让他浑身发麻。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却又多了份前所未有的口干舌燥。马修璟精准的在黑暗中凝住刘轻语的身影,深深的叹了口气。轻语,他的轻语。另一侧的刘轻语并没睡着。她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一片的黑乎乎。心,乱极了。她不会否认马修璟的优秀和对自己的好。她动心了吗?好像是的。清醒的沉沦不外如此。她明明在害怕他可能会出现的未知的改变,让她再一次重蹈薛川的覆辙,却又一次次沉溺于他暖心的细节里。
刘轻语慌忙间下意识拽紧了马修璟的衣服,就这么直直撞进了男人怀里。男人一个揽腰,将人稳住。两人紧紧相贴,隔着衣服彼此却都听得到对方急促的心跳声。砰,砰,砰……刘轻语抬起头,月光下,看着几乎和自己贴在一起的男人,刘轻语发觉自己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咬了咬唇,脸莫名发热。不知不觉间,两颗心跳动的频率都开始变得相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越拉越近。一如两人的距离,正不断拉近,拉近,拉近……
她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别过来,你不要过来。”人鼠兽开始往言望舒的方向慢慢靠近。言望舒:确定了,这家伙一身反骨,话必须反着说。言望舒给牧悠悠几人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跑。这次她边跑边喊:“不要追我!”人鼠兽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直追言望舒而去,边追还边丢石头。牧悠悠几人目瞪口呆,随后反应过来,小师妹这是在帮他们争取时间。他们迅速往外跑,嘴里不停的喊着“有本事来追我呀”。
有少部分被飞针刺中引爆,其他都炸到了蜂王身上。由于实力悬差太大,爆炸符仅仅起到干扰作用,为三人多争取了一点时间。蜂王看三人要脱离控制,直接发射更大的飞针。猛然间,一支飞针直刺路友七后背。他一个跳跃躲开,却又有另一支飞针冲他而来。躲闪不及,他只能卸掉力气,让自己靠吸力躲避。反应慢了些许,他一下被吸到漩涡中心。双头蜂张开大嘴,两根恐怖的舌头如同利剑一样。
“三师姐,你单挑能打过吗?”牧悠悠迟疑了一下:“能吧……它修为比我高,但我可以以智取胜。”言望舒对路友七说道:“路师兄,我们两个对付另一只。花师姐和毛师兄,你们注意保命。三师姐,实在打不过的话,就往皇极宗的方向跑!”花龄和毛德有点羞愧,竟然需要比他们小的言师妹来保护。两人接受了言望舒的提议,就算不能帮忙,那也不要拖后腿。言望舒提醒几人封闭嗅觉,把用狐蛮气味制成的臭味符,扔向两只蜂王。
凡是和魏宝怜有灵力接触的人,都会染上狐蛮的味道。和封于珛有灵力接触的人,则会染上臭鼬的味道。被传染的人只会发臭,不会传给其他人。只要把魏宝怜和封于珛都逼上绝路,那个救他们的人,肯定会同时沾上两种味道。这就大大缩小了排查范围。沈毅的师兄弟想赶快离开这里,但又不能让沈毅丢脸,只能委婉地劝说。“师兄,出发之前,师尊告诫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冯天映捂着鼻子:“魏师妹,要不你……用下清洁术吧!”魏宝怜脸色难看:“没想到刚刚沾了邪修的味道,多谢冯师兄提醒!”然而用了几十遍清洁术,味道并没有消散。迫不得已,所有人都封闭了嗅觉。牧悠悠在剑峰没少被这个味道荼毒,知道是小师妹弄的,却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魏宝怜身上的。“小师妹,怎么回事?”言望舒幽幽冒出了一句话:“大概因为她吃了邪修肉吧tຊ……”
狐蛮变回双尾狐,和小红一起,在那群邪修脚下来回穿梭。还有邪修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言望舒溜到传送阵旁边,看看能不能将阵法破坏。“哼,胆子真大呀,敢一个人来破坏传送阵!这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魏宝怜还没来得及出手,刚刚传过来的邪修“呕”一下吐了出来。他幽怨地看了魏宝怜一眼,默默远离。这呕吐声如同点燃了什么导火索。一时间邪修呕yue~的声音此起彼伏,离魏宝怜近点的蜜蜂也被熏晕了。
速战速决。几人配合默契,终于把最后一棵黄灵草收进储物袋。“言师妹,接下来我们去哪里?”路友七打算以后都听言望舒的,器峰的毛德和花龄也期待的看着她。“跟在蜂群后面继续捡尸。”几人刚要离开,身后传来巨大的嗡嗡声,伴随着一阵飓风,吹得人都站不稳。是蜂王,有两只。中阶妖兽,修为都在金丹初期。这两只蜂王是死对头,为了抢夺黄灵草蜜,经常打的你死我活。
很多女主不能做的龌龊事,都是由沈毅代劳,当然善良的女主是毫不知情的。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沈毅最后也被女主“大义灭亲”,笑着死在她剑下。秘境中宗门弟子不能杀人,但是妖兽杀人谁能拦得住?如果蜂王能把沈毅弄死,魏宝怜后期会少一大助力。皇极宗和飞云宗的弟子,快乐的如同花田里的蜜蜂,勤快的采黄灵草。沈毅是不屑做这些粗活的,他站在一旁,面色清冷,遗世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