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下毒之人也没真想惹出什么祸端,但慕珩刚分封为这宁王不久,若真的从南城传出去这样的消息,多少是对他有些影响的。想到这些,我还是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慕珩,让他日后小心些。但慕珩只是告诉我不用担心。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错觉,觉得从昨天我一说完中毒的猜想后,慕珩就好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让我不禁猜想这下毒之人对于慕珩而言,是非比寻常的。难道是慕冥渊?
可我的脑子又不识趣地浮现出慕冥渊的脸,那多少个日夜,他也曾是这样对我笑着的啊。“慕珩,你真的不怕我杀了慕冥渊吗?现在我可不是那手无寸铁的小丫鬟了。”慕珩定定地看着我,许久说了一句让我无法理解的话,他说:“不论你是安芝,还是现在西疆的圣女,在我心里,我从来没有认为过,将来有一天,你需要用谁的性命去实现,或者满足什么。”“为何这么笃定?”我蹙眉,但慕珩却直接伸手,用指腹按在了我皱起的眉心上。
我转身,对着所有人抬起了左手。“我知道,于我的身份,或者说于我的母亲,你们不甘而怨恨,但,从今日起,我要给西疆真正的自由!”“从今日起,所有西疆的儿女,将不会被任何蛊虫所束缚,所有西疆的儿女,也将会真正获得自由!”受着母虫的感应,我能感受到所有人体内子蛊的苏醒,此起彼伏的呕吐声过后,人群有片刻的安静。但紧接着,不知是谁起了个头,所有人突然都开始齐声高喊圣女的称呼。
荼婆婆甚至直接走了上来,拿起了锦盒。黛儿本也想一看究竟,却直接被姜长老拉在了原地。锦盒打开的一瞬,荼婆婆的表情由震惊,变成了不可思议,直到最后看向我时,已不带一丝的质疑。“的确是金蚕蛊,吾等愿圣女庇佑西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支短哨,递到了我手里。我有些疑惑,但接下来荼婆婆的话却让我直接惊立原地,瞳孔震颤!
孙晴点头,“我是不会散打啊!但我学过拳击,我跟晓洁就是在拳击馆认识的,她是我师妹。”夏小满:“……”“你刚刚说淹死谁?”孙晴对着为首的那人捏拳头。对方捂着被叶晓洁砍伤的腹部,虚张声势的说道:“你们别乱来,在你们来之前,我让人去通知我兄弟过来,如果你们敢动我,我兄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孙晴矫揉造作,“哎呦,我好怕怕哦。”“老娘待会就把你们一个个沉塘,我看是你兄弟来的快,还是你死的快!”
家里食物耗尽,救援队迟迟不来,不少人都在家待不住了,想尽办法做一个可以在水上行动的工具。有人拆了衣柜做木筏,有人用胶布缠绕水桶,也有人把自己买的充气泳池搬出来……走到阳台往下看,全都是冒着暴雨外出寻找食物的人。砰砰砰——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小满,是我。”听到孙晴的声音,夏小满依旧习惯的看一眼猫眼,才打开门。“这么早起?那几个小偷呢?”
孙晴的大嗓门穿过大门传入夏小满耳中,其中还伴随着陌生的惨叫声。夏小满把堵在门口的一堆重物收入空间,眯着眼睛从猫眼往外看。五个人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跪在走廊墙角。孙晴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一根棍子来回踱步,时不时朝着其中一人甩一棍。夏小满打开门,问道:“孙晴,怎么回事?”孙晴侧头看过来,“吵醒你啦?”“刚刚这几个人偷摸进我家偷东西,被晓洁一下子撂倒。我正教育他们不要顺便偷东西呢。”
听到孙晴的夸赞,叶晓洁冷着的脸瞬间融化,腼腆的笑了一下。孙晴跳下皮划艇,走到叶晓洁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拿过她手里的登山杖指着围观的人,霸气的说道:“我家晓洁从小练武,想抢我们东西的人自己掂量掂量,有没有那本事跟我家晓洁过上两招。”现场鸦雀无声,只有那几个被叶晓洁打倒的人在小声的呻吟。“既然没那个胆量,那还在这杵着干什么?好狗不挡道没听说过吗?”
回去她就把家门给反锁了。她们目前在商场四楼,而孙晴说的户外用品店在二楼。三人之中,夏小满水性最好。叶晓洁把从家里带来的绳子绑在夏小满腰上,夏小满戴着泳镜和防水照射灯跳入水中。经tຊ过几次下水,夏小满终于找到了那家户外用品店。商场一楼被洪水倒灌,冲坏了不少门店。二楼是被积水一点点淹没,所以二楼往上的商店都没被破坏。夏小满暴力破门而入,也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一股脑的全收入空间。
水位一直上涨,楼里空房不多。一旦水位涨到四楼,四楼的住户可能会挨个敲门求借住。万一被那些住户发现她们家中没人,强行搬进她们家,又或者把她们家里的东西偷走,那就得不偿失了。夏小满对此爱莫能助,她也担心这个问题。楼里每户人家的门都一样,有心人想要撬锁,捣鼓几下就能撬开。“要不你们俩,留一个人在家看家?”夏小满看向孙晴。孙晴有些为难,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她并不想跟自己的同伴分开。
阿姐从容地捧起裹着我尸骸的棉被,小心翼翼交到了阿秀手上。“带她回家吧,有劳了。”谢凛与兄长却发了疯一般一左一右挡在了阿秀的身前。“阿锦的遗愿便是未能成为我的妻子,如今她不在了,我要将她送回谢家,以妻之名。”兄长却笑了笑。“阿锦是我苏家的人,是我苏见循的妹妹,她只会留在苏家,永远留在苏家。”“她渴望的父母之爱,兄友弟恭,我会拿余生点点滴滴补偿她。”
父亲似是疯了一般,望着阿姐从未有过的冰冷。“你明明可以功成身退,永远活成神话。为何偏偏一意孤行,拿十几万将士的命去赌。”“苏家的前程没了,你祖母的命没了,你妹妹……你妹妹的前程也因你毁于一旦。”“回过头来,你站在高台上以受害者的身份,质问我为你做过什么,指责苏家的薄凉与不近人情。”“可你,又为苏家带来了什么?”阿姐对父亲的疯魔并不意外,眼底甚至带着了然的嘲弄。
“谢凛,被我耍得团团转,开心吗?”他们痛骂着我,走出院子。我憋着的一口血才吐了出来。府医最后一次为我拿脉的时候说过,寒症加剧,郁结于心,是短寿之相。唯有好好将养,舒心解气,才能得几日安然。如今我的一口血,便是将奶娘养我心血,付诸东流了。我的院子被彻底封死了,关着我与奶娘两个大活人,却再无人问津。我们活得,尤其艰难。好想在最后的日子,回到梦里的小院子。
“也是你吩咐庄子上的人,连一口热水都不要给她提供。便是病死在了庄子上,也只算她命薄。”“你是受了谁的吩咐,如此对她?”阿姐震惊,对上郭嬷嬷的镇定自若,她眉头紧锁:“奶娘,这不是真的,其中有误会,对吗?”“你解释的,我都听。”郭嬷嬷在看到阿姐时,卸了满身冰冷。一双眼睛温柔如水,伸手落在阿姐的脸上,竟闪了泪花。“是奶娘做的,奶娘可以骗天下人,可奶娘不能骗小姐。”
“你们不配为人,逼死了念生先生。”“杀人偿命,你们要偿命!”“偿命!”“杀人偿命!”兄长与谢凛皆脸色大变。还是谢凛聪明,最会安抚人心。“被褥下面的,不是念生先生。只是庄子上的下人。”“念生先生如今只是失踪了,并未身死。大家稍安勿躁。”“我们也在紧锣密鼓找念生先生,为不耽误我们找人,劳烦给我让出一条路来。”那些人虽是将信将疑,但是抱着要救念生先生的心,他们还是让出了一条路来。
刀架在脖子上,或许会淡淡眨眨眼:“手累吗?”他喜欢她、心疼她,是应该的。那朵遗世独立的冷傲的花,我也喜欢与心疼。只是,他那么残忍地在我这个旧爱面前维护他的新欢,甚至比杀了我还难受。“好,恨在你身。”我铆足了劲,给了他两个耳光。“两清了啊谢凛,以后,你也不欠我了。”我转身而去。手里握着阿秀给我修的房屋图。屋前种花,屋后种菜,那是我的家。
五个人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跪在走廊墙角。孙晴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一根棍子来回踱步,时不时朝着其中一人甩一棍。夏小满打开门,问道:“孙晴,怎么回事?”孙晴侧头看过来,“吵醒你啦?”“刚刚这几个人偷摸进我家偷东西,被晓洁一下子撂倒。我正教育他们不要顺便偷东西呢。”关好门,走近看了一眼,那五个小偷都是六楼的住户,一个个鼻青脸肿,低着头不说话。
夏小满表情凝重,“不是我们要搬走,而是不得不离开。”“市区积水太严重了,这两天雨水小一些,所以水涨了没有刚开始那两天快,但雨一直不停的下,迟早有一天会淹到我们七楼。”今天她和孙晴叶晓洁外出,清楚的知道如今浮城的情况。运气好,十天半个月之后,积水才会淹到七楼。运气不好,上游城市放闸泄洪,又或者闸门在洪涝中损坏泄洪。一夜之间,积水就可能会涨到七楼。
夏小满差点被她拽的摔倒,脸色瞬间变黑,一把甩开大妈,“脑子不好就闭嘴,别让人发现你是个小脑萎缩的脑残!”“救援队穿的是红马甲,带的物资是一箱箱泡面。”“我跟我同伴是穿马甲了,还是带泡面了?”“还想分我们的物资,你怎么不把你家的黄金拿出来分分?”大妈被她甩的差点摔在地上,她老伴顿时不乐意了,倚老卖老的说教,“你这个死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还动手打人,一点都不尊老爱幼。”
夏小满他们搬木筏下去的时候,就遇到了去借粮的秦雅丽,以及秦雅丽的男朋友。“夏小满,你们要出去吗?”夏小满还没说话,孙晴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眼力劲?没看到我们搬着东西下楼吗?堵在楼梯口干什么?”“要上楼你就赶紧走,我给你让出一条小道。不上楼你就赶紧滚,别在这堵着!”秦雅丽脸色僵了一下,“我在跟我朋友说话,关你什么事。”夏小满无语,“谁是你朋友?好狗不挡道,赶紧让开。”
这是五天的量,未来五天如果没什么突发事件,救援人员不会过来。夏小满不愁吃喝,待在家中无所事事。这样悠闲的时光,在爷爷离世之后夏小满就再没有试过。每天不是有做不完的家务,就是有打不完的工。夏小满闲不住,把家里收拾了一遍,能放空间的东西尽量放空间。空出一块地方,夏小满把上午带回来的两根大树枝拿出来,用消防斧将树枝砍成差不多长短的柴,竖在墙角下晾干。